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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明月只来得及尖叫质问一句之后,谢玉庭就直接把人往门外一拽,眼疾手快的把卧室房门一拉,啪的一声关上了,被瞬间吵醒的岑溪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
被拽出来的夏明月真的要疯了,之前因为想要高攀而甩了谢玉庭,谁知那些有钱人的想法跟她想象根本不一样,之前追她追得那么热烈的总经理居然是个有妇之夫!
而对方追她也不是真的想跟她结婚,等她接受了对方的追求两人如胶似漆的同居了一段时间,对方的老婆直接就带着人打上了门!
而早上出门还搂着她说着甜言蜜语的总经理居然在对方妻子面前表现出对她的极度不屑,甚至倒打一耙的说是她为了升职勾引的他!
夏明月简直都傻了,明明之前追她追得那么轰轰烈烈,可转头去找人给她作证,结果同事朋友们都不吭声,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明月啊,之前我就让你小心点的,这个总经理祸害过好多姑娘啦。”
曾经私底下劝告过她的老大姐见她还不依不饶的想找人证明她的清白,实在于心不忍,这才偷偷找她说了实话,“总经理老婆也不是不知道她男人的性子,就算真有人不怕得罪总经理站出来帮你说话也没用的!”
于是夏明月就这么被泼了一盆臭哄哄的污水,而后被公司开除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老家面对父母,夏明月这才想起了谢玉庭,她也知道谢玉庭每年年末春节放假的时间,这才趁着最后一天敲响了谢玉庭家的门。
一开始夏明月是打着卖可怜求得谢玉庭心软,然后厚着脸皮跟着去谢玉庭老家,到时候见了对方父母多卖卖乖,两个老人一高兴,对自己这个“未来儿媳妇”满意了,肯定得催着谢玉庭结婚。
谢玉庭的性子夏明月还是很清楚的,哪怕再反感她的纠缠不休也一定不会在他父母面前把她那些事说出来的,到时候怂恿着对方父母催婚,结婚后把孩子一生,本就家庭责任感重的谢玉庭肯定会好好维系这个小家的。
夏明月本就还对谢玉庭这个前男友念念不忘,加上老家的父母一直就特别满意谢玉庭这个未来女婿,夏明月简直不敢想象若是父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会怎么责罚她。
细细琢磨了许多的夏明月怎么也没想到,打开门第一眼瞧见的是睡着朦胧尚且还luo着上身的谢玉庭。
要知道以前两人最亲密的时候谢玉庭也是会好好的穿着睡衣的!
一大早就这种穿着,夏明月那瞬间只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对方是正在做什么,然后被敲门声打断,忍耐许久不得不随意套上一条睡裤出来开门吧?!
明明这只是她一瞬间的臆想,可夏明月那一瞬间就是莫名其妙的认定了这个臆想就是事实,然后瞬间就被点炸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从被小三被原配扭打被泼了一身臭水然后被男人毫不犹豫一脚蹬开开始就从没机会发泄过心里的憋屈,突然面对以前对她百般包容的前男友,夏明月脑子神经一卡壳,就这么连她自己都意外的爆发了。
然而对于夏明月的爆发,谢玉庭只是面无表情的听了一会儿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胡乱谩骂指责,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把人扔出了门,夏明月还不作罢,谢玉庭直接一句“别逼我打电话给伯父伯母说这些破事儿”,夏明月瞬间就偃旗息鼓了,这时候再卖可怜,显然谢玉庭不吃这套,夏明月刚开了个场,就被谢玉庭面无表情的样子吓退了,咬牙愤恨的瞪了谢玉庭一眼,扭头走了。
显然,哪怕谢玉庭这次还真是单纯的因为昨晚喝酒喝迷糊了太困,没来得及穿睡衣,恐怕夏明月也不会相信。
对于前女友想要回头吃自己这颗草,谢玉庭也没什么感想,更多的是一种可笑的荒谬感,不明白当年那个笑起来满眼知足的女孩到底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
另一则,因着夏明月今天这么一闹,倒是误打误撞的让谢玉庭明白了自己对岑溪抱着的是怎样一种心态。
突然的明悟,除了一点点惊讶,更多的是恍然大悟,曾经那种每天心心念念就想跟对方多聊几句,一旦与对方相关自己总会不厌其烦的细细叮嘱唠叨,那时的那种对岑溪独有的柔软细致……
跟对待给自己戴绿帽的夏明月一对比,可不就是夏明月曾经所说的那般么?
于感情一道,女人果然天生比男人更敏感。
豁然明悟的谢玉庭毕竟性格内敛稳重,哪怕突然得知自己对一个同性少年起了异样的心思,表面上也依旧不动声色,在想明白这份感情是否值得他不顾一切得到之前,谢玉庭并不打算多做什么。
当然,这点长远计划并不影响在此之前刷心动对象好感度,于言谈举止间对岑溪更多了几分体贴照顾。
这样的表现反倒是与前世的谢哥重合了,在岑溪看来只觉得自己跟谢哥关系更铁了,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本来谢玉庭是准备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岑溪,也好让岑溪这几天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毕竟大过年的学校宿舍并不能回去,去同学家里也不合适。
不过在准备回来之前岑溪就已经给周阿婆打电话了,得知岑溪要回来住一段时间,周阿婆自然是欢喜的,在岑溪想常年租房空置着被周阿婆拒绝的时候,周阿婆就说过四楼会一直给岑溪留着,随时想回来小住都不成问题。
有熟人一块儿过春节,谢玉庭自然是更放心。
昨天会谈结束,作为编辑部的老资历,谢玉庭上午还得回公司扫扫尾,岑溪也跟着一块儿出了门,拒绝了谢哥想要开车送他的提议,揣着衣兜里的毛团009,一路随意的溜达着往西城区走。
此时街上可谓是布置得红红火火一片,各商家也不甘落后的搞起了这样那样的促销活动,连空气里似乎都被热闹的气息挤满了。
不知不觉逛到了中午,这时候就开始接到了朋友同学的提前拜年短信,岑溪随意找了家小面馆,吃了碗滋味不错的牛肉面,就着面一条条的认真回复着这些人的短信,哪怕这些人里大部分的都是群发。
回这些短信的中途又收到了每日惯例的裴珃短信,说实话岑溪一开始真以为裴珃是个严肃正经得有点儿吓人的那种性格,可现在岑溪只能无语凝噎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严肃正经实际上特别唠叨的男人,岑溪都一度怀疑一开始光凭一身气场就震慑到他的男人其实是裴珃另一个双胞胎兄弟……
好吧,这年头,装逼专业成绩满分的人也不是不能有对吧?
一开始裴珃也就偶尔发几条短信,感谢岑溪的及时帮助然后询问一些生活上的琐碎选择,岑溪也对裴珃的选择障碍抱以同情与理解,在对方询问的时候尽量给出最佳的建议。
其实岑溪觉得裴珃并不是需要什么正确的建议,而只是单纯的需要一个旁人帮他下决定,这也是岑溪敢这么帮对方的原因。
虽然很多人认为男频写手只要懂意yin会戳人爽点就够了,可岑溪并不是那种小白文写手,为了写一本书甚至只是为了塑造一个配角,岑溪都会去泡书吧,因此对于裴珃这个情况,好歹了解一点,在自己能给予帮助的范畴内尽量提供帮助。对于岑溪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对裴珃而言却是帮了他大忙,让他少了许多头疼的麻烦。
法国并没有过春节的意思,裴珃也懒得回去看老爸怨妇的嘴脸,因为不得祖母的承认,之前的圣诞节裴珃也没回去。
这次春节本以为裴媛不会理会他,结果却在今天中午让助手打电话来通知他晚上准时参加家族宴会。
这可打了裴珃一个措手不及,造型衣着可以让造型师负责,给那个不讨喜的弟弟的礼物也可以交给生活秘书,可给裴媛这个母亲的礼物,又让裴珃头疼得要撞墙了。
岑溪看着短信里絮絮叨叨的一堆抱怨郁闷,脑袋里都能想象出对方坐在办公桌后一本正经的捏着手机打出这些字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可笑,笑完了又觉得这样的裴珃还挺可爱的,或者能用女孩子们几年后爱说的那个字来概括,萌?
看起来在裴珃嘴里严肃古板老姑婆一样的母亲,心里也不是像裴珃以为的那样不在乎他吧。
对于裴珃的求助,岑溪表达了深切的同情,然后果断的拒绝了对方让他做主选择的提议。
这个家伙不会不明白他母亲最看重的是什么吧?就岑溪了解,像裴珃母亲这种平时性格就严肃古板的人,感情的表达上肯定是内敛不易外露的,若要打动对方,取巧是万万不能的,想来让裴珃这么个选择障碍晚期患者亲手选出份礼物送出去,更能打动对方。
当然,岑溪并不了解裴珃的家庭情况,目前知道的也就是裴珃偶尔抱怨时泄露的他母亲跟父亲早已离婚而他父亲二十几年来依旧贼心不死的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岑溪一个没甚关系的外人,自然是不会去过多干涉,甚至岑溪连关注都不曾太多。
让裴珃自己尽心去准备礼物后,想来裴珃是真头疼,开玩笑一般的抱怨岑溪太不讲义气,居然关键时刻抛弃他之后,还要求下次要岑溪带他去吃顿他认可的华国美食才原谅他,之后就没再发信息来骚扰他了,想来是硬着头皮准备礼物去了。
这般断断续续的把一碗面吃完,午餐也就算应付了,付过钱,岑溪又继续溜达着往西边儿走。
平城的冬天昼短夜长,加上今儿半下午就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黑得早,不过五点多就灰蒙蒙的了,路灯彩灯顿时有了展现自己炫目闪耀的机会。
可惜今儿是年三十,六七点开始街上的人流就少了五六层,岑溪走过一个转角处时,听见有人弹着一曲不知名的吉他曲。
岑溪没什么音乐细胞,此时却奇怪的听了一耳朵就觉得这调子怎么就让他想到了懒懒散散这个形容词儿?
岑溪一时来了好奇,转了本要进巷口的脚步往那边走,心里想着不知这人是否也如同这曲一样。
转过街角,就瞧见了一个穿着薄衣衫抱着把吉他随性的坐在台阶上的年轻男人。
这人果然如岑溪所想的那般,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墙一腿曲着一腿打直,脸上带着懒洋洋的表情垂眸自顾自的拨动着弦,因为埋着头,黑灰色鸭舌帽帽檐挡住了半张脸,可从露出的光滑下巴以及乌白薄唇,想来长得不错。
当然,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对方那两条大长腿,引得偶尔路过的年轻女士总会可以停下瞬间的脚步,然后掏出十块百块的钱放到年轻男人身前的吉他盒子里……
这显然是一个平城最不缺的北漂街头歌手。
若是往常,岑溪这个俗人肯定是看一眼就无感的离开了,今天或许是这个歌手独特,又或许是时间特殊,岑溪就那么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听着,听这个懒洋洋坐着的人弹了一首懒洋洋的曲接着又哼了几首懒洋洋的歌。
“喂,听了这么久,请我吃碗热煮卤怎么样?”
岑溪头上还盖着外套帽子,一张脸被帽子这么一遮更显得小了。
顶着这么大的雪站在人流渐渐稀少的街上一动不动将近半个小时,实在打眼,谭锐早在岑溪站着不动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普通的路人,也没在意,继续顶着大雪冻得心尖发颤的拨动着吉他弦。
今天又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从家里出来已经三年了,离家前的壮志凌云如今似乎要被生活消磨殆尽了,也不知父亲头上的白发长多了多少,昨天姐偷偷给姐打电话,听说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脑袋里纷纷杂杂的想着许多事,走神的哼着一首首这些年坚持写下来的歌,等到回神才发现,之前那看不清脸的人还站在原处,连姿势都没变一下,本来性子谨慎的谭锐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开玩笑似得对着这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说完这句话谭锐并不觉得对方会真的去买,甚至还可能会甩他一个白眼再骂一“神经病”……
然而对方只是从大大的衣服帽子里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的左右前后看了看,最后寻到了街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果然买来了一份热腾腾的煮卤,拎着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
谭锐愣了愣,抬手把鸭舌帽往上松了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而与此同时,谭锐不知道的是,岑溪家那个只看脸的颜狗系统发出了嘀的一声而后是锁定任务目标的提示。
果然……
岑溪在看清对方脸的瞬间心里刚暗道一声不妙,下一瞬就听见了提示音,真是不让人过个省心的春节!
‘切,你那次任务不是十分省心就完成的?!’
听见岑溪的抱怨,衣兜里的009不忿的啄了呆木头手指,想起自己以前的宿主哪个不是费尽心思演戏做秀卖身卖心的折腾才能完成任务的,偏这呆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哼!
下次一定给这呆子弄个难搞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闲得无聊随口跟009抱怨一句就被惦记上,岑溪见对方接了煮卤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就掰开一次性木筷低头吃了起来。
瞧着这人吃得香,岑溪觉得自己肚子好像也饿了。
唔,我也还没吃晚餐嘛。
于是岑溪又转头再去店里买了一份,回来蹲在谭锐身边也吃了起来。
瞧见岑溪全过程行为的谭锐忍不住抬头看着岑溪,忍不住眸子里浸出点点笑意。
岑溪不明所以抬头,两人对视一眼,谭锐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儿,而后加快了速度,几口把东西吃完,掏出纸巾擦了嘴,安静的坐地上侧头看着岑溪吃完,递上一张纸巾,伸手:“谭锐。”
岑溪也没觉得对方没头没脑的话莫名其妙,擦了嘴,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象征性的上下晃了晃:“我叫岑溪,你好。”
谭锐就着这姿势,也没收回手,歪头认真看了岑溪的脸片刻,而后忍不住笑:“噢原来是你,我还记得,游乐场蹦极,吓得跟灵魂出窍一样。”
当时谭锐在那儿当兼职安全员,那时候也就是觉得这人特逗,明明吓得不行还要硬撑着,其实坐小船上的时候挨着他的腿都在抖啊抖的,让谭锐印象蛮深刻的。
听谭锐这么一说,岑溪也想起来了,只是当时全身心沉浸在失重之后害怕的余韵中,若不是后期身体改造过,还真不一定能想起当时不过一暼的瞬间记忆。
因为这件事,两人倒是觉得彼此更亲近了一分,岑溪也能找两句话头说说话:“今天这么冷,你怎么还在外面挣钱?”
谭锐顿了顿,没说话,反过来问岑溪:“你不是也还在外面游荡,怎么没回家?今儿晚上可是年夜饭呢。”
岑溪没注意对方无形中将谈话的主动权拿了回去,坦然的一笑:“我这是每天每顿饭都是团圆饭,我家就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吃饭,不就是团圆饭了?”
谭锐有些意外的侧眸看了一眼岑溪,毫无诚意的说了声抱歉,岑溪摆手,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唱歌好听吗?”
谭锐转移话题,视线落在脚边的积雪上,岑溪抬手挠了挠脸颊,尴尬的偷瞄了一眼谭锐的侧脸,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心里话:“不知道,我就是瞎听的,不过觉得听着挺顺耳的。”
谭锐也不怪罪,嗤笑一声,扭头挑眉,笑得痞气十足:“哦?听得顺耳怎么也不打赏我几块钱?”
这就尴尬了,叫岑溪怎么回答好?
于是岑溪只能抿嘴傻笑,谭锐也不是真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一句打趣儿,也没等岑溪回答,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把吉他盒子里的零钱一把抓起来塞进裤兜里,而后将吉他小心的放进盒子里扣好,背上,又从背后拎出的装得半满的运动包,“走了,我得去找个地儿睡觉了。”
岑溪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抬头疑惑的皱眉:“怎么,你还没地方住?”
又见大雪天儿的对方身上还穿得这么单薄,脸都冻得白里透青了,想着刚才握手时摸到的跟冰坨子差不多的温度,心知对方混得不怎么如意,甚至可以算十分落魄。
谭锐挑眉斜睨比自己挨了一个头的少年,依旧是不正经的随口调侃:“是啊,怎么?准备把我捡回家吗?”
然后这个仅仅与自己有两面之源的少年顿了顿,点头,真把他给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