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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剑道宗师
渐渐的，华天阳的表情有些落寞。
他极为认真地看着秦天，从心里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败，从记事起就开始习剑，在天赋上他远胜他人。
但是终究难免一败。
他不禁想到，小时候父亲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外天，他没有见过。
人外人，现在他便见到了。
秦天。
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得太多的男子。但在剑法的造诣上却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要强。此时就是最好的证明。
华天阳终于收剑道：“我败了！”
上次他说我输了，只是输了，还有机会。这次他说我败了，败的一败涂地，没有任何机会。
因为这是生死之战。
秦天自然不会杀华天阳，他是一个可尊可敬的对手。
秦天收剑看着华天阳。
他不和道该如何安慰他，因为此时他是胜利的一方，现在再说什么，便有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看着华天阳，眼睁睁地见他挥剑抹向自己的脖颈。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忍看到这一幕，俱是闭上了眼睛。
擂台上久久没有声音传出，众人缓缓睁开眼睛。当他们看到擂台上出现的一幕时，都是不由得眼睛瞪得更大。
擂台上空空如也。
之前，还站在这里的秦天与华天阳竟然消失了。
他们去哪了？
······
这里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入眼之处全部是剑，一片剑林。
身处其中感受最为强烈的便是剑气，那种浩然正气的剑意浸入身体，震荡心神。
这是什么地方？
秦天诧异。
华天阳似是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从他的眼中还是能够看到震憾，上一次来这里并不是这样。
“天阳拜见太上长老。”
华天阳望向一处虚空，那里连人影都没有。不过很快，秦天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从虚空浮现在眼前，距离他二人不过三丈距离。
老者须发皆白，给人一种仙人般的感觉，身形飘渺。
宽大的白袍猎猎飘动，更将老者衬托的高大。
“你是秦天？”
让秦天没有想的是，老者一开口便是向自己询问。
他赶忙答道：“晚辈秦天见过前辈。”即是见礼，也是回答。
老者淡淡一笑道：“不错。天阳已是我剑澜宗百年难遇的修炼天才，在剑法上更是造诣不凡。而你能连续两次都能胜他，实在是难得之事。”
秦天道：“前辈过奖了。”
老者淡淡一笑，之后目光看向华天阳便是严肃起来。
老者道：“天阳，你败给了秦天？”
华天阳道：“是。”
老者道：“你败了，即便秦天不杀你，你也同样要死是吗？”
华天阳道：“我败了。”这比回答是更有力度，他败了，所以他必须死。
老者道：“很好，你败了，你必须死。很好，既然如此，你为何还站在这里？”
华天阳一愣，随即便要挥剑自刎，但此时他手中的剑竟然消失了。
华天阳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不免呆立当场。
老者道：“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
华天阳道：“我手上无剑。”
老者道：“手上无剑，心中难到也没有剑吗？你既然一心想死，心中的剑岂非比你手上的剑更利，更快？”
“剑有形，剑法亦有形，真正无形无质的是心中之剑。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把剑，只是每把剑都各不相同而已。但凡事追求到极致，心中的剑便会出现。你即是一心想死，心中又岂会无剑？”
“我？”华天阳不觉呆愣，一时无言相对。
秦天亦是心神震荡，凡事追求到极致心中便会形成剑。如果说华天阳此时心中的剑是求死之剑，自己心中的剑又是什么？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死则不败。”
剑的世界中又响起老者的声音，飘渺却又震憾，仿佛响彻心底。
不死则不败！
老者道：“天阳，你此次比剑败给秦天，一心求死，我不会拦你。不过，不是以手上的剑杀死自己，而是要以心中的剑结束性命。”
华天阳愣愣道：“我明白。”
秦天身旁的华天阳突然消失，此时这剑的世界只剩下秦天与来到他面前的老者。
秦天道：“您可是剑无道前辈？”
老者点头道：“正是。”
仔细打量了一番秦天，剑无道说道：“秦天，我这么做你不会怪我吧？”
秦天道：“我也不想华天阳死。”
剑无道点点头，突然说道：“秦天，你刚刚用的剑法可是神刃九式中的一式？”
秦天一惊，不禁忍不住问道：“前辈如何知道？”只是问过之后，秦天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剑无道即是一代剑道宗师，对于剑的理解、见识自然远胜他人，似乎看出这一点来并不困难。
秦天的话已经算是回答了剑无道。
剑无道道：“你与独孤神皇是什么关系，你又如何会他的神刃九式？”
秦天没有回答。
剑无道道：“万年前独孤神皇被霸武迫害，逃离神灵大陆，而霸武随即便将龙域大陆的神路封印，我想这定然与独孤神皇逃离之地有关。”
秦天点头。
剑无道又道：“独孤神皇的神刃九式在神灵大陆并没有传人，你既然能够用出，我想你一定是龙域大陆之人，只是奇怪的是，既然龙域大陆的神路被封，你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秦天想了想，知道此事想瞒怕是也无法瞒住。于是说道：“前辈，实不相瞒，我本是神皇传人，趁着天裂之时才进入神灵大陆。”
剑无道道：“你的目的是为了斩杀霸武？”
秦天道：“不止如此，我还要解开神路封印。”
剑无道点了点头，说道：“想要完成这两件事情可是极难之事，霸武在独孤神皇逃离不久便是晋升到了神皇境界，如今万年时间已过，他的修为定是变得更加高深可怕。而且听闻，霸武一直在寻找神皇九境，如果最终神皇九境让霸武寻到，整个神灵大陆将没有任何人能够与霸武对抗。”
秦天道：“前辈知道神皇九境的事情？”
剑无道道：“神皇九境本是数百万年前真神所创，真神陨落后便传于他的后人，就这样一直世代传承，不过真神所在的家族其势力极强，外人有心打神皇九境的主意也是没有那份实力。而且就在数十万年前，神灵大陆开始分划碎裂，真神所在的家族的地方也被分划出去，最终衍变成了如今的秘境。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如今那处地方都未曾在神灵大陆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