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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着实怔了一下。
老爷爷摇了摇头，陷入回忆之中，凝视着她的那张脸。
这张脸，太相似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临走的时候，就是拿着一张照片，吩咐他，千万别让这个女孩嫁给她儿子。
那张照片，他现在还保存清晰，时不时拿出来翻看，绝对不会认错，她就是照片上的小女孩。
虽然模样略有些变化，但是稚气的眼神，还有眉宇间的娇弱，如出一辙。
“你结婚了嘛？”他焦急的攥着她手腕，执拗地瞪着她。
温暖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老爷爷，您是不是糊涂了？您儿女呢？我送您去警察局吧。”
她没太在意，现在老年痴呆的年长者，越来越多了。
这位老先生，说话疯疯癫癫的，恐怕也是老年痴呆症。
老爷爷拄着拐杖，又质问她：“你嫁给你哥哥了嘛？”
温暖蓦地僵住，目光不由得落在这位老爷爷身上。
他满头花白，如同枯草般的那张脸，仍旧能看出来年轻时的勃勃英气，眼睛成了一条线，却凌厉的盯着她来来回回仔细端详。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啊，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和哥哥的事？
他是谁？
温暖瞪圆眼眸，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姓楚，以前当过老师，所以大家都叫我楚先生。”老爷爷呼吸艰难，“你这个孩子，太过狠心了，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临终都不过来看一眼。”
温暖皱起眉头，猛然一震。
母亲临终？她妈妈还活蹦乱跳呢，正在环游世界。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隐隐约约，这个老爷爷，肯定知道很多内幕。
“你啊，你妈妈当初就说你，不是个好人，让我一定要对你小心警惕。”楚爷爷嗓音嘶哑，“让我千万，别让你和你亲哥哥在一起。”
温暖忽然间愣住。
亲哥哥？这副口吻，她隐约想起来，犹枭的母亲。
她脸色一变。
这位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她妈妈，该不会就是犹枭的母亲吧。
楚爷爷又嘟囔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也走不动了，你要是有良心，就回去看看你母亲临终时的敬老院吧。”
温暖停顿几秒，“老爷爷，您误会了，那位不是我母亲，是我的后妈。”
“怎么会呢，你不要骗我。”楚爷爷惊讶。
温暖摇了摇头，“是真的，她不是我的母亲。”
楚爷爷盯着她，又忽然间笑了，“难怪啊，你们长得一点都不相似，也难怪，她敬老院里躲避追杀的期间，你从来没有露过面，直到她郁郁寡欢的临终，你也没有出现过。”
敬老院？
温暖回想起那封信上，她妈妈所说，犹枭的母亲，可是在医院里，因为她误打误撞，阴差阳错拔掉了氧气瓶，不小心害死的。
怎么会是在敬老院里，郁郁寡欢的临终？
“您不会是记错了吧？她不是在医院里往生的吗？”
老爷爷愕然，严肃地摇头，“怎么会呢，她确实住过院，但是住进不久后，就因为杀手袭击医院，她便搬去了敬老院里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