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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震惊了,他惊恐地四处张望,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到底是谁在帮他?
想起禾苗说过,那个被斩断四肢的人不是她爹,而是别人,他激动起来,真的是何蓑衣吗?
似乎除了何蓑衣,也没别人能够这样神出鬼没并且关心他的生死了。
自己死不掉了!
顾舟想哭又想笑,落在别人眼里就是阴森恐怖,看看,杀了人还这样笑,真是太可怕了,离他远一点!
侍卫们不约而同地离他远了一点。
消息传回昭王府,魏紫昭当然不可能亲自验证这具尸体究竟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何蓑衣。
她只需要验证,这件事是否真为男宠们争风吃醋引起,然后确有其人。案情已经明朗,不必再追,便道:“先把人关起来。”
至于七郎,也没说要怎么处置。
白荪想进谗言,却被七郎扑上去挠:“你这个坏东西,坏透了,怎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总和我过不去?殿下疼我难道是我的错?与其害我,不如好生想想怎么才能讨殿下欢心。”
白荪与他扭打成一团,二人从台阶上滚到台阶下,十分难看。
魏紫昭烦不胜烦:“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滚!”
她这次是临时回来处理急事,还得忙着赶回前线去,哪里有心思去管男宠争宠的事。
当即把萧杨叫来,三言两语说明厉害关系,让他留下来替她看守着京城后方,不让反对她的势力趁机捣乱,她就走了。
她一走,府里就成了七郎的天下。
毕竟大家都已经看到,就算是七郎和顾舟做了残害其他男宠的事情,昭王也没说要把他俩怎样,只是把顾舟关起来,一点没处罚七郎。
所以还是七郎最得宠。
白荪闹了个灰溜溜,夹着尾巴闷声做人。
七郎天天去看顾舟,不停往他那里送吃的用的穿的,嘘寒问暖。
除了不能走出那道牢门之外,顾舟过得比在外面还滋润,他很快想办法和郦国的斥候联系上,让他们寻找禾苗的动向。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禾苗失踪了!
他并不知道禾苗身边有暗卫,只知道有人与禾苗一起来荣京办事。
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些人在哪里,他怕耽误时间,害了禾苗,便发出指令,告知隆城,禾苗失踪。
顾舟开始了白天坐牢睡觉,晚上偷溜出去找人的两面生活。
与此同时,半夏和梁君等人也陷入了困顿之中。
魏紫昭走时,将手里的部分兵权交给了萧杨,萧杨是知道禾苗有同伙的,随便捏个借口,加强荣京防备,日夜搜索,排查外来人口。
幸亏半夏在边城居住很多年,早就是靖中口音,户籍路引、生意伙伴样样俱全。
他在居所下方挖了个地下室,梁君等人藏身其中,养伤并等待时机。
不能出门打听禾苗的消息,大家都很焦躁,半夏更是短短几天就熬白了头发。
大伙儿琢磨着,这事儿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也设法往隆城方面送了信。
却说禾苗,那天萧杨把她网在网中,扔掉就走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而且是烂醉如泥地回来。
进来也不点灯,摸着黑走到她身边,一脚踢来。
禾苗以为要被虐打了,立刻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护好自己重要的身体部位,谁知萧杨只踢了一脚便不再踢,而是在一旁席地而坐,闷闷喝酒。
他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血腥味道,禾苗吸吸鼻子:“你杀人了。”
萧杨冷哼一声:“是呀,把你的同伙全杀了。”
禾苗先是紧张揪心,随即问道:“杀了几个?”
萧杨冷笑:“杀了八个。”
八个。
好像有点靠谱,禾苗掰着手指算,半夏,六个暗卫,顾舟,加起来刚好八个。
萧杨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伤心难过了,得意洋洋地道:“明天带你去看人头。”
“杀得好!”禾苗突然高声喊道。
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突兀,萧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他怕魏紫昭不信他,派人悄悄监视跟踪他,从而发现禾苗。
他用的力气太大,堵得禾苗不能呼吸,她毫不犹豫地反击。
网得很紧,她能活动的范围很小,只能依靠有限空间作有限的反击。
一手利落地抓住萧杨的手腕,一手同时挥出,手里握的是之前藏在靴底的短匕。
位置不偏不倚,刚好抵在萧杨的不可描述之处。
两个人都是同时一僵,禾苗随即释然,战场之上唯生死,谁管你是男是女,捅到了哪里。
她呲牙:“松手。”
声音含糊不清,萧杨却听懂了。
然而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是将手放到她的咽喉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轻声道:“多么纤细美丽的脖子,就像天鹅一样,不知可否承受得住我这一击?”
禾苗呼吸困难,坚定地将匕首往前递进一分。
按着她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很在乎那里,她不管不顾不惧生死,那他便也只有害怕退让。
萧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笑了起来:“你威胁不了我,左右那里已经坏了,无非再多一道伤口而已。”
坏了?禾苗不是很明白。
萧杨手上用力,声音隐忍而愤怒:“你给我用的毒药,何苗苗,不但毁了我的容貌,还毁了我身为男儿的尊严!我萧家断子绝孙,因你而起!我曾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想想看,我会把你怎么样?”
这样说来,问题倒是真的严重了。
禾苗紧张地思考着,她可没听老爹说过,给她的武器里淬的毒还有这种功效。
按说老爹不至于这样无聊,上了战场就是论生死,哪有空管谁下了战场能不能生孩子。
她觉得自己必须辩解,毕竟她不是真的想死。
她用匕首戳戳萧杨的肚子,表示有话要说。
萧杨略松了下手,她立刻非常肯定地说:“你弄错了,这个毒和我没关系。我一个没成亲的大姑娘,怎会想着这种阴损法子?”
萧杨愤怒地再次捏紧她的脖子:“还敢不承认?恰好就是你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