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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飞出北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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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太阳出现在海面以上的天空中,冰山上的塔尖,在刺破了冰层的那一瞬间,加速上升了几米的距离,差点把我们都甩了出去!

    可是,原本就重心不稳的大帽子在失去了海水的作用以后,很快就无法保持平衡了,它像个陀螺似的旋转了几圈,陡然朝向一侧翻了过去!

    海豹群在它倒塌之前便纷纷跳入水中逃窜,一时间,四周的海洋中全是遮天蔽日游动的黑影和气泡。我感觉大帽子侧翻着漂浮在了北极海面再也不动了,我们在冰块里感受到了最后一次颠簸后,便彻彻底底的安静了下来。

    此刻,我们的头顶距离海面大约还剩20米,这时的压强已经失去了作用,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脚底那层无数小珠子构成的冰板越来越软、越来越稀薄了。

    它们像被打捞上来的深海鱼一般,正在逐渐的破裂开来,然后把冰冷的海水从缝隙中灌注进来,将我和怪人之间那点狭窄的空间,逐渐淹没。

    “矮六子,抱紧了。”怪人捏了一把我的胳膊快速的说道,我们俩越来越下沉,再来几秒就要掉回海中去了,“你抱着我的脖子就行,憋住气,我带你游上去!”

    我很珍惜的搂紧了他,我不知道一旦我们离开这片冰海,他是不是就该属于别的女人了。我像个大背包一样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在我耳畔的深呼吸,静静等待着他脚下的冰板带着我越陷越深。

    “走,很冷噢。”

    他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从脚脖子那儿开始,一股像千万根银针刺穿你身体的痛感,猛然间传递到全身来!

    我们俩整个沉没入冰冷的海洋中了。

    我的眼睛像是被浸泡在了薄荷汁里,那疼痛中带着清凉的感受直让我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险些就飞出眼眶去了!随着海豹群的四散开来,我看到几件飘乎乎的玩意悬在了水里,我们用来御寒的皮大衣变得十分沉重,那是我亲爱的队友们把大衣给脱了下来,看来大家都从大方块里出来了。

    怪人身上有我的负重,游的很吃力,我眼睛向下一瞥,突然看到耗子哥正在死命的敲打着封住他的冰棺盖子!

    我猛然想起,那种棺材的材制和我们的大方块是不同的,它的底部无法自行打开自行闭合,耗子进去的时候,是得到了那个东王公的帮助,那么,他靠着自己一个人想出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赶紧的拍了拍怪人的肩膀,让他放开我先去救耗子出来。那个深入钢丝线的小洞一定也在向内渗水,如果耗子出不来的话,用不了多久他的棺材里就要被灌满了啊!大家都已经从北极冰山那个地狱般的地方跑了出来,总不能在这儿又被淹死吧!

    怪人点点头,开始迅速的下潜。而我的四肢都处在半麻木的状态,如果没有他的话,是根本浮不起来的。我们俩便死命的憋着那口气,一前一后的沉到了耗子的棺材边去。

    这一看,他的情况也太紧急了,渗入的海水已经把他胸口以下的空隙全都灌满了,他呲牙咧嘴的用那个工具盒敲砸着冰面。可是里面的空间完全就施展不开,我顺着棺材盖的四周边缘摸索了一遍,发现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把手可以开启!而一时半会儿的,我们这口气也撬不开棺材盖的缝隙。

    这下可完蛋了,如果想把他救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来一把钻,可这儿是北极海啊!

    独角鲸已经跟着龙伯人回到深海去了,而且就算它在这儿,钻开冰棺的话我们耗子哥八成也得被戳透气儿了,怎么都行不通!

    口鼻中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冒出气泡,我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快撑不住了。

    我扶着棺材往上游了两步,想把衣服撕下来堵住那个不断漏水的窟窿,这样至少还能让耗子撑上一分钟的吧!

    我拉开绒衣打算裸游一回,却突然看到我平坦的胸口在水中伴随着上方太阳的光线,亮晶晶的闪耀了一下。我心里一动,大钻戒!

    林医生塞给我的那个钻戒,硬度肯定要比冰棺高很多,那个东西会出现在匣子里就很怪,而且它还被凿那样一种奇特的造型来,难道它原本的用途就是来切割冰板的?

    我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把钻戒戴到手指上,那个突出来的奇怪尖头看样子跟一柄小巧的钻还真有些类似!我用力将它抵在冰板上朝着侧边快速一划——

    明显的白色划痕出现了!

    这样仔细的观察着冰板,我觉得在我的划痕之下好像还有些会闪光的亮点,就如同星星点点的金砂在棺材盖铸造的时候混入了其中似的,看起来挺漂亮,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棺材里的水已经没到了耗子的人中位置,我甩甩脑子里的猜疑赶紧集中注意力。发觉我还挺猛的,我居然可以在水里摈气那么久?之前在体检的时候,高小雅说过我心跳比一般人要慢一些,大概正是这个原因,所以我的呼吸循环也会慢一些?

    钻戒的尖头非常尖锐,我很容易就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来,耗子哥仰头吸入了棺材中最后一口气,沉下来举着工具箱,对着我划好的方形用力一推——

    有戏!我能感觉到那块地方活动了!

    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觉得,这颗钻戒之所以出现在匣子里,原本的用途就是给它的主人切割冰层用的!

    这样一想,二战期间来到北极的这群洋鬼子,是一开始就对这儿的情况有所了解的,我记得谁说过来着,纳洛酮纳洛芬这种东西,一般的队医不会带在身上,黄雀的查尔斯不用多说,我们却在林医生即将崩溃的关键时刻,从红十字皮箱里也找到了救命的那种药剂,现在我手里又有可以切开冰层的特制切割器,这也太巧合了!

    看来不仅是中国的黄雀和锦夜,在国外还有一帮洋鬼子也窥探到了一些北极的秘密!

    怪人拍了我一下,从我身边游离开,他拔出匕首开始切割那些链条状的树根。他肺里的空气支撑不住了吗?我抬头一看,冬爷和小王爷正在更靠上的位置,他俩似乎在捣弄着那些乱糟糟的钢丝绳,傻掉的高小雅和脖子脱臼的林医生已经被他们送到外面去了。

    就在耗子的力气即将用尽、我也头晕眼花的快要抓不住棺材沉没之际,一股水流冲出来,棺材上切了一半的方形终于是被他推掉了!

    我们俩紧紧攥着手,却都没法再往上浮了,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谁用一根绳子把我的腰捆了起来。我以为我在下沉呢,可突然我的腰部受到了一股非常强劲的力量,它拖拉着我往反方向的海面上急速的冲刺了过去——

    我吓得原本都快要静止的心脏猛一颤,睁眼一看,我、耗子哥、还有怪人都拴在那条结实的钢丝线上,纠缠在树根和冰块上的那些牵绊都被割断了,此刻在带着我们飞向上方的,是那只被我缠住了身体的大丑鸟!

    在海中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它肺里储存的空气也消耗光了,一直处在要死不活的状态,现在一旦脱离了大帽子塔尖的束缚,它比谁都更要心急火燎的想去呼吸外面的空气!

    我瞥到冬爷给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小王爷的秃头很亮堂,然后,炫目的金色阳光就快速的在眼前被放大,我只觉得我被湍急的冰水冲击的快要吐出来了,鼻孔里在不停被倒灌着气泡,我难受的不行,就在我觉得吾命休矣的时候,我耳朵里的水“哗啦”一声流了出去,我居然听到了风声、鸟鸣、和海象的吼叫!

    我靠什么情况,我觉得身体四周的水都被瞬间抽干了,我的身体轻飘飘的,但头发上的水珠两秒钟就凝起了小冰晶。

    我张开嘴向外呸了几口,一睁眼看到了耗子哥惊恐的眼神还有怪人一脸兴奋的表情,我完全懵掉的脑袋突然豁然开朗,我扫了一眼天上的大太阳,心头一紧:

    擦,我们三个飞起来了。

    那只大丑鸟快被憋疯了,它果然像我们预料的一样飞出了水面,并且,它直接就冲到了高空中去了……

    一呼吸,我的胸膛险些被冷空气给刺穿。我们三人很重,那只不知道能不能被算作是“鲲鹏”的大丑鸟能够扯着我们飞起来,完全是由于那股垂死挣扎的莽劲。

    我们不用担心怎么回陆地,丑鸟的拼搏劲头就很快过去,它连盘旋的力气也没了,看准了一块突起的小冰堆就停靠了过去。

    我们三个快要被冻成雕塑的苦难兄弟像荡秋千似的来回摆动了几下,终于是边拿脆弱的屁股撞击着冰堆,边长舒一口气停了下来。

    怪人小心翼翼的扒着旁边的碎冰爬过来,手指头抖的跟触电似的,总算是把我们从腰间的捆绑中解救了出来。

    我们并排着躺在白色的冰雪大陆上一动都快不能动了,太阳那么好,我们却依然即将被冻死。飞了那么长一段距离,也不知道此时此地我们到底是位于北极的那个地方了。我扭头看看怪人的脸,简直不敢相信在之前的那段日子中,我在这片海洋的深处都都经历了些什么。

    我听见脑袋后方有个什么东西在靠近,它喷着热气,我马上就要冻僵的身体对那个感觉上好像很暖的家伙非常敏感。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如果一个人躺在海滩上不动,是会有海豹扑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来拯救这个人的。

    这儿的海豹不要太多,难不成小可爱们成群结对的都要扑到我们仨的怀抱里来了?

    我觉得很幸福,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那么多毛呢?

    我的头发都被冻在冰面上了,很难转头,我把手伸回来放在眼前一看——

    奶白色的长毛?

    “等死吧……好像是北极熊……”耗子倒抽一口气,小声的说道,“道哥,你的匕首这会还能拔出来?”

    “冻在一起了……”

    我感觉到一个热气腾腾还长着倒刺的大舌头正在舔我的脑门,我心说这可真是天命难测啊,难道今天无论怎样,注定就该我们死吗?

    我可以想象出这只熊在下一刻咬碎我脑壳的画面了,却没想到在几秒钟之后,我耳边听到了类似赖皮那种“啊呜啊呜”的叫声。

    我知道赖皮已经被三足青鸟吃光,不会再回来了,那么这里出现这个声音,就意味着有北极的原住民带着狗出现在了附近!

    “救……”

    不等我开口呼喊,就听得狗叫声由远到近冲了过来,听这阵势,应该有十来只雪橇犬!

    围着我们仨脑袋转悠的北极熊又舔了我两下,终于是沉重的拍着冰面跑远了。我心说无论来者是爱斯基摩还是楚科奇族,这位救命恩人我们一定得好好的谢谢他才行!

    很快那群热情的狗儿就扑到了我们身边,它们狂摇着尾巴把长着超厚皮毛的身体和白肚皮贴在我们身上温暖着,大嘴巴里哈出的热气把我头发上的冰霜都融化了。

    我打心眼儿里爱死了这些家伙,恍惚也觉得这一幕好熟悉,我在哪里经历过这一切吗?

    “矮子……我让它们叫你姐姐没错儿吧,看它们对你多好!”

    怪人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们在初次登陆北极的时候,倒是看到他和一大群雪橇狗称兄道弟过。可既然这样的说的话,难不成现在趴在我们身上的这些狗就是当时的同一群?

    那……那不就意味着这些狗属于阿日族吗?

    我心里觉得有些别扭,这时一个人走到我们身后蹲下了。我听到怪人让我心特碎的喊了一声:

    “莎莉。”

    这张图告诉你们 身为一个大奇葩 停更的时候大约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