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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睡裤的,我对水分|身没兴趣,让你的真身上。”
“佐助!”卡卡西立刻告诫地叫了我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嘲讽脸,卡卡西总觉得我在到处挑衅,撩猫逗狗,不得安宁……虽然我确实是这样。
但我的强行挑衅终究是拉到了再不斩的仇恨,他冷冷地看着我,似乎为我的火遁术而惊讶,但这点小把戏还是让他颇为不屑,他像是在看跳梁小丑那样看着我,冷笑道:“竟然会用b级忍术,还算是有点本事。不过……”
再不斩再次结印,这次,他终于真身上阵,没有任何停顿,他直直冲了过来,我挡住他踢来的腿,反手拔刀,刀光乍现,再不斩却在一击之后跳了回去。
“忍者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的游戏。”再不斩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望着我,目光中包含恶意,他有些嗜血地笑了两声,才说,“能成为忍者的人,都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啊。”
是吗?
真是不明白,打架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多废话。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慢慢握着刀站直了身体,打算听听这个家伙有什么能说的。
“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了。”再不斩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说不清是畅快还是什么。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无所谓地想着,但小樱和鸣人却都是一怔。
像是为了给我们解惑一样,卡卡西解释说:“鬼人再不斩……在他们村的忍者考试中,只有互相残杀才能通过。但有一年,一个孩子独自杀死了同期的一百多名考生。”
“那、那种考试算是什么啦?”鸣人不可置信地叫道。
再不斩却笑了,缓缓说道:“本是吃一锅饭的同伴们,互相帮助,共同构建梦想,彼此竞争。但忽然有一天,却要厮杀在一起,直到一方死去……那真是很有趣。”
杀死了一百多名……同伴吗?
我也笑了。
不过是同伴而已。
不过是杀死了同伴而已。
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就这么值得他炫耀着拿出来说?
能够在这时用这种口吻说出来,不过是表明……那些所谓的同伴归根结底不过是无所谓的陌生人而已。
杀死陌生人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啊。更何况那时是为了让自己活下来。
人就是这样,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杀死别人。
“你杀死过家人吗?”我忽然问。
“什么?”再不斩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
我直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嘲讽地笑了,道:“肯定是没有的,因为你是孤儿吧?根本没有家人可以被你杀。”
“你知道杀死亲人是什么感觉吗?杀死父母,包括一百多名亲族,可比杀死同伴要有趣多了。”
再不斩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打量我,问:“看起来你似乎有这种感受嘛?小鬼。”
杀死那种所谓的同伴,是为了活命。
杀死父母亲族,是为了背负啊……那是一种将整个世界背在肩上的感觉。
我将太刀抬起,遥遥指着再不斩,不屑地说:“你也不过如此,垃圾。”
闲谈到此为止,我和再不斩同时动了。
其实再不斩对上我,几乎具有天然的优势,他的斩首大刀显然比我的太刀更具有分量,我不敢和他硬碰硬,甚至在那把大刀的挥舞之下连贴近他都做不到。
而周围的河流和弥漫的水汽,是再不斩的主场。
体术,忍术我都不占优。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再不斩比拼谁的查克拉量更多。
那么……就只剩下幻术了吗?
可惜的是,我同样在幻术上没有什么天赋,仅有的,也就是血脉加持了吧?
拳脚交错间,我低头躲过再不斩当头挥来的大刀,右手掐印,施了个简单的幻术。
幻术根本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和艰难,对于施术者来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甚至连衣袍的翻动,手指的弯曲,都可以成为幻术施展的媒介。
幻术不过是将自己的查克拉施加到对方的感知中,因此,只要能被对方感知的一切动作,都可以施展幻术。
我远远达不到鼬那样动动手指就能编造幻术的境界,但结个印还是能做到的。
微小的幻术不易察觉,就像卡卡西察觉不到自己腰间的铃铛消失了一样,再不斩也不知道他眼中的我与现实中有了一些偏移。
我不躲不闪,任由再不斩一刀劈歪在我脸侧,趁此机会,太刀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砍中了他的肩膀。
千钧一发之际,再不斩的忍者本能救了他,他几乎是立刻就从幻术中清醒过来,身形陡然变幻,从我的刀下逃脱。
我的那一刀并没有杀死他,只是将他的肩膀切开,在他胸前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再不斩和我拉开了距离,阴沉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只是那个笑容中透着说不出来的残忍和恶意。
“我想起来了。火遁,手里剑,幻术,还有你的样子,我好像都觉得有些熟悉。”再不斩把大刀扛在肩上,任由他胸前的刀口中缓缓淌下鲜血,他只是盯着我,轻轻说,“你该不会是宇智波家的人吧?”
我眯起眼睛。
“我记得,宇智波家的人不是全都被杀掉了吗?被自己人。那件事当时还挺轰动的,不过我看你的年纪不像啊。”再不斩继续说,语气中仿佛在嚣张地笑一样,“难道宇智波家里竟然还有其他人活下来了吗?”
“竟然是宇智波家的人,看来我要认真一点了。”再不斩摆出进攻的动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我举起刀,紧盯着再不斩,严阵以待。
“你怎么不用写轮眼?”再不斩又问,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秃鹰盯着猎物那样带着兴奋和势在必得,不等我回答,他就恶意猜测了下去,“该不会是连写轮眼都不会用吧?”
“佐助,小心!”卡卡西有些担忧而又紧张地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我挡住了再不斩的刀。
但在我身后,又一个再不斩从地面的水中一跃而起,斩首大刀在空中扬起又落下,带着呼啸的风声。
被两个再不斩围攻的我也不过是个水分|身,在再不斩接近时突然发生了爆炸。
水花四溅,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激起了无数水浪,蒸发的水汽在空中蔓延,好不容易消散了一些的雾气再次聚集起来。
“鸣人!樱!”我出现在一棵树后,大声叫道,一边飞快扔出漫天手里剑。
没想到,这个新组成的小队有着神奇的默契。
我只是喊了一声,他们两个竟然真的像是明白了我意思一样。小樱立刻拿着苦无挡在达兹纳面前,保持戒备。
而鸣人兴奋地应了一声,趁着雾气,配合着我的手里剑一起,分出无数个影分|身,直冲被水牢困住的卡卡西。
“你不是想看写轮眼吗?”我冷笑着挡在再不斩的真身面前,在黑与白交织的世界里,他无法再隐藏在浓雾中。
这次,我不用再刻意进行分析,无数数据蜂拥着挤进我的脑海,再不斩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清晰明了。
那边鸣人胜利的声音传了过来,卡卡西浑身湿透地从水牢术中解脱。
“去死吧。”
太刀上乍然亮起了闪烁跳动的雷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水能导电,在雷光一出现时,就瞬间蔓延到了再不斩身上。尽管只是让再不斩的身体麻痹了一瞬,但就是这一瞬,已经足够让我的刀来到他的面前。
突然,一个人轻巧地出现在了我们的旁边。那人的身形看起来是个少年,戴着面具,但他的身法非常快,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出现。
我不由得愣了愣,但就在这愣神的时间,几根细长的千本破空而来,深深扎进了再不斩的脖子。
一击毙命,再不斩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下了。
哈?
我的刀劈了个空。
这真是非常的快,那个少年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拖泥带水的动作都没有。
我看了看突然出现的少年,又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死猪一样的再不斩。
“终于死了。”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再不斩,轻笑了几声。
什么鬼?
我刚打架打得开心啊,这简直就是当头泼了盆冷水下来。
我这不是白开写轮眼了吗?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要知道,让水分|身爆炸可是很痛的,分|身消失后反馈到本体的感觉就像是我真的被爆破过了一样。
而且让太刀附上雷电的力量也非常不好控制,在电到再不斩的同时,也电到我了好吗?只不过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且习惯这种感觉罢了。
我连写轮眼都开了,就为了这畅快淋漓的一刀。
……结果被人怒抢人头了?!
卡卡西赶了过来,他像个落汤鸡一样,头发湿漉漉地垮下来,不过这倒是让他那一头奇怪的白毛终于看起来正常了一些。
他蹲在再不斩身边,摸了摸他的脉搏,半天,才说:“死了。”
我抽了抽嘴角。
少年向我们鞠了一躬,一板一眼地说:“感激不尽,我一直在寻找杀死再不斩的机会。”
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好像挺厉害的。
看他的数据,是什么血迹界限的后裔吗?
少年背起再不斩的尸体,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之中。
我也敛去了写轮眼,睁着一双只能看见黑色和白色的眼睛,茫然地瞪着前方,企图在一团白雾中显得不那么像瞎子。
水雾渐渐散去,这片树林间才恢复了正常,除了一地积水,谁也看不出这里刚刚才发生过一场战斗。
我无趣地把太刀归鞘,只感觉打在兴头上的这一桶冷水浇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高兴,自然也不可能让别人高兴。
我推开扑过来叫着“佐助好厉害”的鸣人,看向卡卡西,讽刺道:“卡卡西,你是白痴吗?”
“嗯?”卡卡西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我。
“刚才那个少年,和再不斩是一伙的吧?”我淡淡地说,“用细长的千本刺进脖颈的特殊位置,会使人的呼吸心跳全部暂停,但如果救得及时,只要拔掉千本,就能恢复过来。”
“佐助君,也就是说,再不斩没有死?”小樱在旁边惊讶地说。
“可是啊佐助,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再不斩被那个家伙带走啊?”鸣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发。
啊,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想打架,对杀人没什么兴趣。
虽然……在他提到宇智波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想要把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