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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也缓过神来,低声对李江流说道:“小子,别不知好歹,乖乖再和我玩一把,否则……嘿嘿,别说钱拿不走,你命同样要留在这。”
眯着眼睛看着李斩脸上的巴掌,李江流摇头叹道:“你们这样,还真没什么意思,你们太太平平的交钱保命不好吗?”你们两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小,金玲和对面的庄家并没听清,还以为这小子怕了,嘴角立马挂起了得意的微笑。
哪知道李江流话音刚落,就纵身跳到了赌台上,对着所有的赌客大喊道:“兄弟们!银勾赌坊要赖我的账!不给钱不说还想要我的命!”
人群再次哗然,所有赌客都感同身受,胸中不平之气激荡而起,全都撸胳膊挽袖子喊着。
“要是赌坊这么欺负人,可就别开了!”
“对,小兄弟你别怕,他们要敢动手我们一起帮你!”
“没这个道理,赌债必还,赌坊一分钱都不让我们欠,现在输了银子就想赖账?岂有此理!”
银勾赌坊里面如同开了锅,赌客激昂的呐喊声,打手们的喝斥声,赌台接连被掀翻声……诸多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场狂暴的交响曲!
金玲和庄家简直要抓狂了。
他们本来的设想,是在威胁对方一顿后,让对方见好就收,先将输的钱赖掉,随后将大事化小,等以后在收拾这个坑了他们一把的小子。
毕竟,赌坊自古都有些明面的规矩,黑幕都是暗中做的事,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赢钱的赌客干掉,那以后还有哪个人敢到银勾赌坊来玩?这名声传出去,赌坊也就别开了。
可他们没想到自己这番威胁,对方竟丝毫不怕,还将事情越闹越大,难道这小子就不明白,就算银钩赌坊让他今天走出去,他也活不了多久的道理吗?
眼见事情越发不可控制,金玲再次恶毒的看了李斩一眼后,强忍怒气的对李江流大声道:“客人不必如此,我银勾赌坊愿赌服输,输的钱自然会给你,只是现在凑不出这么多,先给你打一张欠条如何?”
当着众人的面,李江流大声道:“那得写清楚,你们要是过了明天上午不给钱,那银勾赌坊就得姓李。”
“没问题。”金玲暗中骂道:“怕你活不过明天早上。”
“那你能代表这家赌坊和我立下字据?”
金玲傲然笑道:“我便是这家赌坊的老板。”
所有人都是一愣,都没想到这一直以娇弱不堪形象示人的女人,竟然是这家赌坊幕后的老板。李斩愕然愣住,心如刀绞,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以前金玲总会邀他来银勾赌场玩,自己也为何会输那么多银子了。
在众人的监督下,金玲含恨写了欠条字据,交到了李江流手中,冷冷看了对方一眼后,便转身进入了赌场内室。
李江流将欠条握在手里,小声嘟囔道:“先收回点利息……”
三人在一众打手阴毒目光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口,李江流深深看了银勾赌场一眼后,离开此地回到了破旧的小院中。
将依旧失魂落魄的李斩扔回了房间,他又将崔海唤到身前,让对方将关于银勾赌坊、关于曾家知道的所有事又说了一遍,就进了自己休息的小屋。
喝饱了水,吃饱了饭,他静静的呆在房内闭目养神,将体内的归一决连续运转了三遍,又吸纳了从魏鸾那里掠夺来的三枚低品级灵魂,在赌坊浪费的体力精力全部恢复完毕。
在此期间,他尝试召唤灭,但对方却没给予自己回应……李江流也没在意,继续将自己调整至最佳状态。
因为他准备在入夜后,给金玲和曾家一个惊喜……
……
……
入夜,李江流换上一套紧身服,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小院。
沿着街道房屋下的阴影,他低着身子像只猫一般捏脚前行,遇到巡夜人便轻轻跳上屋顶,脚尖温柔的敲击着瓦片,身形流畅的飘到了银勾赌坊的侧门。
这是赌坊不是军营,没有什么明哨暗卡,里面灯火通明,李江流没有耽搁,从侧门旁的矮墙一跃而过,躲在阴影中向前潜行。
银钩赌坊分为外院内院,外院是捞金的赌场,内院则是供给赌坊管理人员休息住宿的地方,也是金库所在地,所以警戒也比外院严密了好多。离内院不远后,李江流小心将身体贴在墙壁上,同时发现了几处暗哨,幸好他耳目灵敏异常,发现了这几处暗哨,否则在向前走两步说不定就会被人发现。
借着夜色掩护,他将身体收紧,随后像一根激射而出的箭矢一样,“嗖”的一声跃墙而过。有处暗哨被其惊动,悚然抬头,天空正好一片乌云飘过,掩护了李江流一划而过的轨迹,暗哨以为自己是被天象所惊,便不以为意的嘟囔道:“难道又要下雨了?”
内院一片漆黑,似乎都已入睡。
李江流趴在一片草丛中,运气遍布全身,双目闪烁,转瞬间瞳孔放大,将黑夜中的景象瞧了个一清二楚,并发现东南角有一栋黑砖青瓦筑造的阁楼,里面没有灯火,不知是否有人。
他耐心等待,不久,有一微弱灯苗在阁楼靠外侧窗台上点燃,照亮了一张模糊的人脸,瞧穿着打扮似乎是个中年男子。
李江流身形晃动,贴着墙根飞快绕到了阁楼背后,从暗哨的视界中找到一片盲区。这些暗哨不过是赌坊聘用的武者,最厉害的不过洗髓,而对于像李江流这样连灵士都得击败的武者来说,这几个暗哨比普通打手也强不了多少,所以他没费多大力气就穿越了盲区,轻巧的蹲在了阁楼窗台的阴影下。
此时已能看的真切,他头顶上方的男子穿着一身土黄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杯酒,显得安闲自在。
感受着那男子身上属于灵者的气息,李江流未敢轻举妄动,尽量将元气收在体内九窍里,免得被对方用灵识察觉到自己。
那中年男子在窗台边站了一会后,就转身走回,像是和另一个人在说着什么。李江流此时的位置和窗台离得不算近,约有三丈远,听不清房里的对话,只依稀知道那男子说话的对象是个女人,好像就是那个金玲。
于是,李江流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慢运转起了归一决,小心控制着体内元气,将元气灌入双耳,顿时,房间内的对话如同被加了扩音器,在他耳中变得清楚起来。
“登管家,白天那几个小子欺负我,你也不说出来管管,瞧那个人的得意样,真是快气死我了。”毫无疑问,说话者正是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