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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就在楼下等着,张阿姨不敢让她吹风,大门紧闭,连窗户也关的紧紧的,到三点多钟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和狗吠声,张阿姨过去打开门,朵瑶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头及肩的短发,灰色高腰休闲裤,上面穿了件橙色的毛衣,手腕上还搭了件黑色风衣,身材曼妙,气质美好。
“你带了朋友来了吗”,长晴走过去,看到那人抬起一张润白如玉的脸时,她呆了呆,不敢置信的捂嘴,“阮恙,你怎么回来了,我的天”。
“来看我干儿子啊”,阮恙笑眯眯的穿了双拖鞋走进来,大半年不见,她长而浓密的头发被剪到了肩膀处,眉目素净,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妩媚的,那在北欧的这大半年,让她逐渐变得沉淀了许多,身上的气质变得端庄和淡然。
长晴再次呆了一阵,其实也不过是年初到现在,却已经感觉阮恙像变了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浓的,那现在就是淡的,人淡如菊。
她心里划过丝感伤,微红着眼眶上前抱了抱她,“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仅仅是看干儿子的,我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你能别戳穿我吗”,阮恙微笑的把风衣递给朝她伸手的张阿姨,张阿姨接过挂在门后。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听我叔叔说我爸身体不大好,我想回去看看他”,阮恙坐到沙发上,声音饱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说。
长晴心里划过抹心痛,别人不清楚,她是清楚的,阮恙的家在广东小城市那边一个非常封建的家庭里,当年,因为阮恙拍了那场裸戏,她的家里人一直把这件事当做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她的父母说被她弄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不管走到哪都被人家指指点点,于是一怒之下和阮恙断绝了来往,后来,阮恙逐渐走红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只是被人家逐渐淡忘去了些,但关系也只是比以往好了一些,可惜,去年她和辛子翱的事被人抖了出去,她和她父母的关系再次恶劣,不然,阮恙也不会一个人出了国。
“你爸…原谅你了吗”?长晴小声问。
“原不原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阮恙低叹的端起桌上一杯热茶,“父母如今也不年轻了,能多见一面是一面”。
“也是”,长晴点点头,“那你订好机票了吗”?
“明天早上过去”,阮恙抿了口茶,正欲说话,孩子的哭声突然打破了客厅里的安静。
长晴朝沙发边上放着的婴儿车望去,原来两人聊天的时候,朵瑶早就凑过去逗燕窝玩了,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燕窝又嚎啕大哭起来。
朵瑶不知所措的赶紧拿拨浪鼓在燕窝面前晃,但这回模样,越晃越哭的大声。
“你干了什么呀”,长晴纳闷的凑过去,自家燕窝平时哭的还是比较少的,除非是尿湿的时候才会哭,但朵瑶已经弄哭他两次了。
“我没做啥呀,就是捏捏他小脸,摸摸他小手,又亲了亲,捏的力道又不重”,朵瑶一脸无辜,“难得我看起来这么可怕吗,我明明就是一个温软的小女子吗”。
长晴白了她眼,拿过拨浪鼓朝燕窝晃了晃,燕窝神奇般的又不哭了。
朵瑶气愤,“同样是摇拨浪鼓,为什么你和燕墨伦摇有用,我却没用,难得我长得凶恶成都比燕墨伦还恐怖了”。
“也许吧”,长晴也纳闷,燕窝怎么看到朵瑶就会哭呢。
“来来来,我抱抱”,阮恙小心翼翼的把燕窝从摇篮里抱出来,看着这个糯米般可爱白皙的小男孩感慨万千,大概谁也没想到,她们这个人中生小孩最快的是长晴,“哇塞,咱们燕窝长得很可爱啊”。
燕窝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咧嘴灿然的笑了起来,他眼睛像长晴,又大又黑,像葡萄一样。
朵瑶瞅的一脸郁闷和羡慕,为什么看着自己就从来没有笑过,难道她不如阮恙美?
不可能吧,她姿色也算青春靓丽啊。
阮恙啧啧的说:“才这么小,眼睛就这么大了,长大了,这双眼得迷死多少女人啊”。
长晴听了得意的一笑,“我想好了,如果将来我燕窝小学开始谈恋爱,我是不会阻拦他的,但是只能牵牵小手之类的”。
朵瑶鄙夷,“你这句话最好不让宋楚颐听到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也挺为你儿子操心的”,阮恙深有同感,“你用不着这样吧”。
长晴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只谈了一次恋爱,就嫁了,好吃亏噢,我希望我们家燕窝可以多谈几次,当然咯,燕窝长大后肯定会帅的一塌糊涂的,就算他不喜欢女孩子,我估计也会有很多女孩子追他”。
朵瑶和阮恙默默的对视了眼,好想去和宋楚颐告状,让宋楚颐晚上教训教训这个异想天开的女人。
“对了,别说长晴,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阮恙笑看向朵瑶。
“我”?朵瑶脸一红,“我还没想好呢”。
“我听说燕墨伦为了你,可是天天陪在你身边当保镖啊”,阮恙都羡慕的说:“这么肯为你付出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就答应了吧,说实话,现在这年头,好男人是有,但披着兔皮的坏男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如果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就好好珍惜”。
“嗯”,朵瑶点头,“别说我了,你在挪威就没遇到过一个追求你的男人”?
“有是有”,阮恙眉间深思,说:“不过总缺了点什么,例如不信任”。
“不信任”?长晴一愣。
“嗯”,阮恙摊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当那个男人开始说甜言蜜语或者追求我的时候,我就会在想,也许这个男人是在欺骗我,现在听到男人只我身边说好听的话,我就会反感,我认为他们靠近我,都只是怀着想和我上床的目的,你说可怕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