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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意识过来,手足无措的推得更用力。
宋楚颐握住她手,用力一扯,早没有任何力气的她轻易的就跌进了他怀里。
长晴喘口气,粉唇微颤撄。
他脑子里那一根绷着的弦终于“嘣”的断了偿。
他俯下身,精准的捕捉住那张一整晚诱人的粉唇。
他提醒过她,让她别总嘟来嘟去的,可她就是不好好听话,不听话就算了,吃饭还总用舌来润唇,回家还跑到客厅里坐仰卧起坐,她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在一个男人面前有多诱人吗。
他灼烫的大手紧贴住她纤细的腰身。
唇息炽热的卷起她小舌,长晴颤栗,不知所措。
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道推倒在瑜伽垫上,柔软娇小的身体被他笼罩在身下,长晴只觉得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被吻得气喘吁吁,脑袋充血。
但和以往两次不一样,这一次他的唇吻到了她的耳根。
长晴觉得自己绣花枕头一样的身体好像突然酥了。
他怎么能够这样吻她呢?
还有她手…。
长晴慌了,脑子里拼命的抓住一丝清醒,“那个…我们不是一年后要离婚吗”?
一旁的罗本原本正好奇趴在地上研究男主人是不是在欺负女主人,可这会儿突然之间男主人没动了,好像被定住似得。
宋楚颐浓墨般的眼神里光泽一点一点的聚拢,他低垂着头,头顶的吸顶灯光线被他遮去了一大半,一张脸也因此显得幽暗不明。
长晴这样躺着望着他,一颗心也起伏不定。
这样的宋楚楚看着好可怕噢。
她努力的移开视线,突然看到自己上衣的拉链滑到了腰上。
她整个人顿时像被火灼了似得面红耳赤的把拉链再拉到下颚处。
宋楚颐喘息的握了握拳头,起身一言不发的摔门回房。
“砰”的关门声嗡嗡的回荡在客厅里,罗本好像也被吓了跳,受惊的往长晴怀里躲。
长晴神情呆滞的抱着它,感觉也被吓傻了。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只是坐着仰卧起坐突然之间就吻她了,吻就算了,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
然后哆嗦的使劲甩甩脑袋,想把那些发生的事情甩掉,可怎么甩反而越发的记忆犹新。
她跟他这样究竟算什么呢?
长晴心里是难过的。
不过她也不认为宋楚颐是个猥琐的男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脾气虽然坏点,老爱板脸,但对她还是不错的,可能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本来就不大好。
这天晚上长晴失眠了。
宋楚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连洗了两个冷水澡才睡着。
半夜,他突然听到罗本的叫声,门缝外,客厅有隐隐绰绰的灯光。
他起床出去,正好看到长晴捂着罗本嘴巴蹲在电视机前,电视柜里一个抽屉敞开着好像翻动过,只是见他出来的时候,乌黑的大眼睛闪过丝局促和尴尬。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宋楚颐瞧她眉头紧皱、皮肤苍白,一只手还捂住肚子,心里微动,“不舒服,肚子痛”?
长晴眸色痛苦的道:“你还真是神医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肠胃不舒服啊”,宋楚颐淡淡的问。
长晴点头如蒜捣,这会儿也顾不得矜持和之前的尴尬了,“这你也知道,刚才睡着睡着突然肚子痛醒了,涂了青草膏也还是没用,我想找找看你家抽屉里有药没”。
“你当你青草膏是万能的”,宋楚颐眉头抽了抽,“谁让你晚上乱七八糟混吃的,家里没药,我平时不生病的”。
长晴要哭了,“你一个医生家里连药都没有像话吗”。
“我又不是开诊所的”,宋楚颐弯腰,问:“哪里痛”?
长晴指了指胸下面那一块,她指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内衣,呆了呆,赶紧捂住自己胸口,低着脑袋瓜子往自己房里溜。
宋楚颐拉住她胳膊,“你自己多喝点热水,我去医院给你拿药”。
长晴停下脚步,动容的看着他,显然不敢相信他会那么好。
宋楚颐没看她,自己回房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长晴穿好内衣后,喝了一杯热水,可疼的实在难受干脆就蹲在厕所里。
不到四十分钟宋楚颐就回来了,长晴已经虚脱似得从厕所出来,她把药丸兑着热水喝了。
宋楚颐让她回房躺着,还不到十分钟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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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钟醒来,王阿姨对她笑道:“宋先生去上班了,他说让你把早餐吃了再吃药”。
长晴看着桌上的药盒,心情复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吃早餐的时候,时间还充裕,她拍了张模样憔悴的照片,然后传微博:生病了,可怜。
微博传上去后,没多久文桐、左骞、阮恙、傅愈他们纷纷打电话过来问候。
长晴感受到了浓浓的友情关怀,心里满满当当的。
中午,宋医生义工休息吃饭的时候,无聊随手拿手机看微博,看到里面长晴最新的一条微博时,嘴角无语的勾了勾,他直接在下面评论两个字: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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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长晴在晏家等着吃晚饭时,指着微博上这个“楚楚动人”的留言说:“现在的人心思真够偏激的”。
长芯睨了眼,说:“精辟到位,我觉得挺好的”。
“你不是我亲姐”,长晴朝她哼鼻子。
晏磊问道:“楚颐怎么没来啊,是不是你没跟他说今晚来家吃饭”?
“爸,他今晚上晚班呢,没时间”,长晴皱眉道:“姐,你们医院怎么搞得,白天要做义工,晚上还得上晚班,太惨无人道了吧”。
长芯说:“没办法,宋医生在神经外科医术是拔尖的,他做义工后,主任想把他的病人暂时转到其它医生手里,可有几个病人不愿意,尤其是手术这块,今天晚上就是一个病人急需要动手术,估计要动到十一二点去了,就算手术成功了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他也不能回去”。
晏磊一听皱眉道:“长晴,等会儿你晚点去给宋医生送点宵夜,你这次出去拍戏毕竟也要四五天,这夫妻之间一定要互相关心,还有,顺道也去看看你沈璐阿姨,她以前对你们两姐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现在人家离婚了在北城又没朋友,也要多看看人家”。
长晴点头,晏磊不说长晴也是想去趟医院的,毕竟昨天晚上宋楚颐大半夜的为了自己去买药,早上又起那么早去上班,今晚又通宵,似乎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就没见他睡过几次足觉。
“不过我送什么宵夜好呢”?她挠头。
长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讨男人欢喜呢”。
她叹气,对晏磊说:“爸,幸好当初你给她介绍对象,不然我估摸着让她自己找一辈子都找不到,也不会有男人想娶她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宋医生真可怜,估计也是没了解她清楚,看她外形可以就娶了,他现在可能心里后悔着呢”。
“晏长芯…”,长晴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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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长晴先去探望沈璐。
沈璐遗憾的说:“傅愈刚走呢,你要是早点来就能碰着了”。
“没事呢,反正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会挺多的”,长晴和沈璐说起台里和上纬集团合作拍戏的事,腼腆的笑道:“要不是沈阿姨疼我,可能我还真没机会演女二号呢”。
沈璐一愣,笑:“说什么呢,是傅愈想要你演,我可是半句话都没在他面前提过”。
“傅愈哥那么聪明,就算您不提他也知道您在想什么啊”。
沈璐仔细多看了她几眼,无奈的笑:“长晴,你有时候怎么这么迟钝呢”。
“嗯”?长晴一头雾水。
“算了”,沈璐摇头,换了个话题,“你爸身体怎么样”?
“有些毛病,不过也还好,医生说只要吃药就没问题”。
沈璐垂眸,微微叹息:“长晴,你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爸爸,他这一辈子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你们两姐妹身上”。
长晴点着脑袋瓜子。
她告辞离开时,沈璐看到她手里还提着类似夜宵的东西,眼底掠过丝疑惑,试探性的问:“你这是自己吃还是送人”?
“…我自己吃”,长晴眨巴眨巴眼睛。
沈璐听了没再说话。
长晴离开病房后立即往宋楚颐办公室走,到他那层,忽然看到一个戴护士帽的年轻姑娘从里面蹑手蹑脚的出来。
她愣了愣,心里泛起一丝不舒服的感觉,难道宋楚颐在办公室里乱搞。
她转身想走,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会儿进去说不定还能抓到点蛛丝马迹,戳穿他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再把他痛骂一顿,把夜宵扔他脸上。
于是,她也蹑手蹑脚的过去,打开他办公室门,里面没人,但他桌上放了三份夜宵。
长晴呆了呆,打开那些夜宵一看,一份粤式茶点、一份冰糖燕窝、还有一份味道足足的口味虾,一看就知道应该三个人送得。
这…这简直太丰盛了。
长晴看看手里寒酸的粥,气愤又懊恼。
“你怎么来了”?门突然推开,宋楚颐看到她满脸诧异。
长晴冷哼,“我爸怕你饿着,非逼我来给你送夜宵,看来我是多此一举啦,宋医生您实在太受欢迎了,这么多女人给你送夜宵,简直像满汉全席一样呢”。
宋楚颐看了眼桌上的夜宵,又看看她手里提着的东西,了然挑眉:“医院里很多暗恋我的人,我说过很多次,我也没办法”。
长晴瞧他风轻云淡的模样,忍不住气节:“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行啊,暗恋你的人多,看来我以后都不用担心被我爸逼着来送夜宵了”。
她说完就往门口走。
宋楚颐抓住她手腕。
“你干嘛”?她瞪他。
“我昨天为了你半夜三更跑医院买药,睡也没睡好,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宋楚颐波澜不惊的双眼盯着她。
长晴鼻子哼了哼,不看他。
宋楚颐上前一步,把桌上的夜宵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长晴倒愣了一下,“你干嘛都扔了”。
“免得某人生气”,宋楚颐望着她温淡的眉目流露出几缕笑意。
“我才没生气”,长晴赶紧说。
“我没说你啊”,他说。
长晴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
“看看你带了什么”,宋楚颐拿过她手里的夜宵盒。
长晴紧张的脸红了,跟刚才的夜宵比起来,她的粥实在太不上档次了。
“噢,山药粥啊,挺好的,养胃”,宋楚颐打开就着宜人的香气品尝起来了。
长晴嘟囔,“又没有燕窝好”。
“我不喜欢喝燕窝,我平时比较喜欢喝粥”,他是真的有些饿了,也顾不得斯文,接连喝了几大口。
长晴心里莫名发烫,低头,从包里找了纸巾递过去,“你怎么那么快就动完手术了,我姐说你可能要忙到十一二点”。
“手术比较顺利,提前结束了”,宋楚颐勺子顿了下,问:“你肚子今天还有不舒服吗”?
长晴摇头,“你那药挺有用的,今天没痛了”。
“不过你自己还是注意点,这几天多吃清淡的”,宋楚颐抬起头来,“明天几点走”?
“上午走”,这样的聊天对白,长晴有那么丝丝别扭,“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嗯”,他捏捏眉心,眼角的疲倦溢于言表。
气氛一时沉默,长晴紧张,“那…我先走了,明天还要早起”。
“好”,他没挽留,只是她转身的时候又唤住她。
长晴转过身,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递过去,“驱蚊液,德勤寺那边这个季节蚊子好像挺多的,带上吧”。
长晴呆呆的瞪大眼珠子看着他。
大约呆了五秒她才上前接过盒子。
“…谢谢,我…回去了”,长晴和他清亮的眼碰撞了下,又低头飞快的转开。
她总共只来过他办公室两次,上次被他强吻后像是飘出来的,这次没被吻,却也感觉和飘出来的差不多。
上车后,长晴仔细打量手里的驱蚊液,是盒新的,没有开动过。
他是特意给自己买的吗?
这个念头闪过,她有些羞涩,心里怦怦乱跳,望着医院花园里百花绽放的情景,她默默感叹,春天真的来了呀,那她的春天呢,应该也快了吧。
因为一盒驱虫液,长晴没怎么睡好觉。
明明很困,可每次一个翻身脑子里就是宋楚颐那张脸。
第二天一早六点长晴就醒了,晏磊晨起跑步的时候看到她都吓了跳,“什么风把你这么早就吹醒了”。
“人家想着要拍戏激动吗”,长晴抱着他胳膊笑脸如花。
“心情好啊”,晏磊算是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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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剧组派车过来接她。
车上坐的人挺多的,长晴第一眼看到管樱,她戴着墨镜朝自己招招手。
长晴坐她身边,愣了愣,“小樱,你脸色挺憔悴的”。
“嗯”,管樱侧头对上她清澈的双眼,眼眸复杂,“我和傅愈分手了”。
长晴怔然,“怎么会”?
管樱嘴唇溢出丝苦涩,沉默。
长晴小声追问:“为什么分手,是不是有误会啊,有误会就要解释,别动不动就说分手”。
“长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傅愈交往”,管樱视线撇向窗外,两旁的树木不停倒退,她嘴角凄楚,“各取所需罢了,我这样身份的人在这段感情中从来没有主导的资格”。
长晴懵然,如果管樱是和别的人交往分手她不会惊讶,这个圈子,各取所需的人太多了,但这个人是傅愈啊,傅愈难道也像那些利用身份潜规则下面的老板一样?
她宁愿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人至少是真心对管樱动心才交往的,而不是出于身体的渴求。
两个多小时候后,剧组车开进德勤寺附近的一家葡萄庄园。
剧本里所有的故事都是在这座葡萄庄园里展开。
长晴和管樱饰演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们从小在这座庄园里长大,然后遇上了来收购庄园的男主角柯永源。
第一场戏管樱和长晴还是姐妹情深,演的倒也不难。
傍晚时分顺利的拍了两场,结束时,长晴这才发现傅愈站在场边上,他手里夹着一根香烟,被一群人簇拥着也显得鹤立鸡群。
管樱也看到了,她顺着傅愈目光望过去,是落在长晴身上,她垂眸。
傅愈抬起脚步走过来,长晴朝他笑:“傅总”。
苏导赔着笑说:“管樱和长晴不愧是专业的影视学院毕业,演技都很好,进入状态的也相当快,我原本想着今天下午只能拍一场了,结果倒顺利的拍了两场,这次演员选的真好,比那些花了大价钱却没演技的明星强多了”。
傅愈点点头,“我只是过来看看,拍的不错”。
苏导怔了怔,“傅总晚上在这吃饭吗,我去镇上安排一桌”。
“不用了,这里也不大方便,我晚上还有个会要开,你们自己吃吧”,傅愈朝长晴招手,“你来一下”。
剧组所有人目光顿时都落在自己身上,长晴尴尬,不过还是跟着傅愈一块往他车停的地方走。
傅愈偏头打量她着装,微微一笑:“你今天这身衣服像个高中生,让我想起了扬州那会儿一些事情”。
“我今天也想起了以前一些事”,长晴望着夕阳下英俊成熟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噢,什么事”?傅愈眼眸亮了亮,多了丝兴致。
“记得我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个男生老欺负我,傅愈哥你知道后有一天放学就在我学校门口堵着那个男生揍了一顿,那个时候的傅愈哥在我眼里是个很了不起、很善良的人”,长晴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当然,我们很久没见了,人都是会变得…”。
“长晴,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吧”,傅愈很聪明,直话直说。
长晴咬牙,“傅愈哥,你为什么会跟管樱分手,可能我没资格这么问,但管樱是我朋友,我很想了解,因为在一起过了,所以玩腻了是吗”?
“你这么想我”,傅愈嘴角依旧挂着笑,可眸底深处寒光凛凛,“管樱跟你说什么了吗”?
“管樱只是跟我说你们分手了”,长晴直视着他,“我也是看她气色不对才问的”。
傅愈沉眉深思了会儿,问:“长晴,你了解你身边这位朋友吗”?
“你什么意思”,长晴生气。
“她并不爱我,可能连喜欢都说不上”,傅愈语气依旧很平静,条理也清晰,“如果你真的了解你朋友,这个道理应该懂,她为什么接近我,我给了她想要的,这难道不够吗,或者你认为我还需要照顾一个利用我的女人一辈子,或者娶她”?
长晴忽然哑口无言,确实,管樱接近他的目的她很清楚。
“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思考了会儿,她换了个角度问。
“没有”,提起这段感情,傅愈眼底是漠然的,“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之所以我会愿意让她接近我,也是别有目的,管樱之前的经纪公司正宇是我收购的目标”。
长晴愣住,她想起不久前左骞跟他说过正宇传媒被上纬集团敌意收购了,管樱也是因此成为了上纬集团的艺人,“可是之前管樱只是正宇集团下面的一个艺人,她能帮你做什么”?
“所以…你对你的朋友还有待了解,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傅愈忍不住摸摸她后脑勺,眼睛里溢出温柔。
长晴茫然的看着他,有些事情她可能懂,只是她不愿去面对。
“所以,长晴,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朋友的事情”,傅愈深邃的眸越发的温柔,“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剧组里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或者谁欺负你随时跟我说,知道吗”。
“…噢”,长晴现在心情微乱。
弄了半天傅愈和管樱都是各有目的,她之前还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她还嫉妒过管樱,可现在想想怎么就那么可笑呢。
“我这两天还会再来的”,傅愈离开时,是恋恋不舍的。
长晴返回剧组,众人看她的眼神似乎也不一样,格外客气。
晚餐是剧组从镇上弄过来的盒饭,长晴和管樱坐一块吃,她打开自己的餐盒,里面有蜜汁排骨、油爆海螺、片片鱼。
管樱冲她笑:“都是你爱吃的呢”。
“是啊”,长晴感觉奇怪,不过看看管樱的,也挺不错的,心里那个要冒出来的念头便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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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的住房有限,晚上长晴和管樱一间房。
长晴看到几只蚊子在屋里飞来飞去,拿了驱蚊液喷了喷。
管樱笑道:“平时见你丢三落四的,难得你这回会心细的带驱蚊液啊”。
长晴想到了宋楚颐,脸红。
洗完澡后,两人肩并肩躺一张床上,长晴想着傅愈的话睡不着,翻来覆去,管樱轻声说:“大学毕业后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睡过了”。
“是啊,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长晴也伤感,“小樱,你跟傅愈分手了想过以后的感情生活没有,如果这部戏红了,肯定也是邀约不断,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吧”。
“傍晚的时候傅愈跟你说了什么对吧”,管樱忽然说。
长晴吭不出声。
良久,管樱转过身,背对着她。
半夜里,长晴感动身上一阵凉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管樱正在帮她盖被子。
大学里一些回忆模模糊糊的涌上来,那会儿大家一个宿舍,她总是爱踢被子,管樱睡她下铺,每回起来总是会帮她拉被子。
也不只是盖被子,她性格大大咧咧、迷迷糊糊,生活上和学习上很多小毛病导致她总惹篓子,管樱就是那个在她背后收拾的人。
用江朵瑶的话来说,大学那会儿的管樱就是长晴的老妈子。
她心里酸了酸,握住她暖暖的手,“小樱,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朋友”。
“嗯,我也是”,管樱握紧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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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山庄拍了三天的戏后,长晴感觉剧组的一些艺人私底下似乎都在跟她保持距离,如果不是管樱陪着她,她平时基本上就是一个人。
长晴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天下午暂时没她的戏,她特意拿了些干果想给剧组的何咏穗送过去,何咏穗今年三十八岁,在圈内也颇有些地位,剧里演她母亲,长晴想着接下来几个月她和何穗的对手戏很多,暂时还是处理好关系要紧。
到何咏穗房间敲了一阵后没人开门,长晴失望的往二楼阳台走。
还没上去,突然听到上面传来何咏穗的声音,“我看到她那副小妖精的模样就来气,我怎么也没想到论资历、论演技如今都敌不过一个靠潜规则上位的主持人”。
“没办法,谁让人家跟上纬的傅愈关系不一般啊,没看到开机第一天傅愈大老远的坐车过来就为了叫她过去聊几句啊,整个剧组里,她吃、住可是最好的,您和柯永源都得靠后站”,另一个声音来自剧组的岳筱凡,“只有那个管樱才会跟她天天在一块,我听说管樱之前也是傅愈的女人,你说也亏得她天天跟晏长晴同住一间房还沉得住气”。
“说不定人家喜欢伺候同一个男人呢,听说她们是好姐妹”。
“哈哈,说的也是”。
阳台上传来一片笑声,长晴气呼呼的拿着干果回房间,越想越生气,越委屈。
翌日,池以凝进剧组,不拍戏时,她和何咏穗坐一块。
休息时,长晴心不在焉的盯着那边,管樱也注意到了,问:“你老看她们做什么”?
长晴把昨天在阳台上听到的话事无巨细的告诉她,“我明天就要回北城了,你一个人留着对着她们这些人我不放心”。
“没事,她们这些人我见多了”,管樱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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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剧组安排车送她回北场,长晴上车时看到后座的傅愈有点傻眼,“傅愈哥,怎么你也在”?
“我来接你”,傅愈挑着双腿笑音沉沉,西裤交叠没有一丝褶皱,“快进来”。
长晴莫名其妙。
关上车门,密闭的高级轿车里弥漫着一股檀香味。
车子开动,傅愈递给她一包杏仁,“你以前最爱吃这些零嘴了”。
“不要啦,我最近减肥”,长晴靠着窗户没什么胃口。
“是拍戏太累了吗,苏导跟我说你表现的很好”,傅愈微笑,“他还和我说有意引荐你去拍傅宁的新电影”。
“是吗”,长晴想高兴,可高兴不起来,“傅愈哥,你是不是跟剧组的人对我的饮食和住宿都做了安排”。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傅愈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眸色微微转正。
“当然有问题”,长晴皱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里是剧组,本来就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你这样会让人误会,以为我被潜规则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和管樱前阵子的关系,人家说不定觉得我们二女同侍一夫呢”。
傅愈脸一沉,他五官略显刚毅,皱眉的时候上位者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是不是有人说三道四了”?
长晴侧脸,“没有”。
傅愈却已经猜到了,“是我思虑不周”。
“傅愈哥,我能拍这部戏已经很知足了,有些事你还是任我自己发展吧”,长晴认真看着他说。
“好”,傅愈沉默一阵,点头,“等会儿一块吃晚饭”?
“这个…我爸他们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已经让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了”,长晴为难的说。
“那也好,很久没见你爸了,一直说想拜访结果没遇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傅愈说完后长晴好半天才转过弯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去她家吃?
长晴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是晚上宋楚楚也在怎么办?
宋楚楚肯定会想处决了自己的。
“那个…可能没煮那么多饭,要不改天吧”,长晴艰难的说,“我让家里人多准备点菜”。
“我吃的不多”,傅愈眉目温煦:“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保姆做了一家桌子菜吗”?
长晴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
傅愈笑笑:“没关系的,以前也常去你们家,我想你爸也会很乐意见到我”。
长晴默默的咬唇,完啦,她到底要怎样才能阻止傅愈去她家。
一路上,长晴绞尽脑汁,快到家门口时,傅愈突然接了通电话,聊完后,他一脸遗憾:“临时有点公事,看来去不成了,下次吧”。
“嗯,好”,长晴悬了一路的心好像终于着了地,她现在怎么有种背夫偷晴的疲倦感呢,明明她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做。
到晏家别墅门口,傅愈下车为她开门,刚张口,长晴已经挥着手往院子里走,“傅愈哥,谢谢你啦,慢点开车,我先回家了”。
他披着月光面无表情的上轿车摔汽车门,点了根烟,他对前面开车的助理龙新:“给我去查查这几天剧组里的事情”。
“好”。
长晴往回看,没看到傅愈身影后,撒开脚丫子的往大门口跑,才跑两步,鼻子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她人撞得七荤八素的往地下倒。
一只手拖住她腰,头顶传来宋楚颐的声音:“你有病吧,走路也不看前面”。
长晴捂鼻子,“你才有病,像鬼一样的,你胸膛那么硬干嘛,撞得我疼死了”。
她朝他胸膛上使劲锤了锤。
长芯在后面偷笑:“哎哟,这才一回来小两口就在门口打情骂俏的”。
长晴面红耳赤,瞪过去:“谁打情骂俏了”。
“还不好意思了”,长芯转过身去,“行啦,我不打搅你们小两口,要亲就亲,亲完快点进来吃饭,我等你等得肚子都饿扁了”。
---题外话---二更。。呼呼,好累,为了存稿累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