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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江泰皇庭酒店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在抓狂。
韩星抓狂,他最委屈了,从今天踏上徐腾的这辆宝马740就流年不利,一路苦逼到现在。
陈健有点小抓狂,早就猜到徐腾和虞素云有“奸情”,明明有了女神夏莉,还在外面偷腥,原先仅是他和顾晨有所察觉,身为兄弟自然当作不知道,可看目前这个状况,估计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虞素云抓狂,她也不确定自己对徐腾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
虞妈妈抓狂,虞素云喜欢徐腾这破事,最早觉察到的是她家的老虞。
虞长青做了一辈子的警察,那天晚上就感觉不对劲,回来曾经叮嘱过老婆,让她有合适的机会教训一下虞素云。
邬太太最抓狂,折腾半天,她整个弄反了,太丢颜面。
幸好。
蒋宁远在这个时候到了大厅,顾友骧开车送过来的,一路陪在后面进了大厅,看到那几个保安就知道徐腾动手了,几个月的时间,这小子还真没停下,比以前有点小进步。
顾友骧一眼瞄过去,心里就明白,徐腾在琢磨暗劲这回事,道理是很简单的,关键是怎么练出来。
徐腾在这一点上很聪明,说穿了,就和打鞭子一样,或者说,这是整条脊柱内外肌肉发力,一路打过去,关键在于,老手艺有办法专门练这些肌肉。
他就最后一次的冲拳,差不多是有点小像。
“闹成这样,成何体统?”蒋宁远的气场是异常恐怖的,这位一来,所有人都怕,居然连邬太太也怕,脸色不太好看。
这是国内最顶尖的政治型学者,能通天的那一种,而且不像别的知识分子那么和气,很阴沉。
蒋宁远没有具体指谁,差不多在场的全部训斥一顿。
所以,邬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
“让他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这一次,蒋宁远是看着邬太太,声音柔和一些。
“这个打人了……算了,他和陈健回去吧,这个叫韩星的,他打了你干儿子,人都住在医院呢。”邬太太的气势变了,有点像泼妇。
徐腾感觉不对劲,仔细一琢磨,估测真正掌控江泰集团的那个人,十之*是蒋宁远,说不定还是邬太太的男人,黄董事长临终托付。
毕竟,老婆以前就忙忙家里的事,还管的一塌糊涂,儿子更是窝囊废,被打了都不知道还手。
徐腾要是黄董事长,他也死不瞑目。
因为有一件事是异常巧合,黄董事长死的那一年,蒋宁远从首都回江州,担任江州大学的副校长和江淮省经济发展委员会的特聘顾问。
另一件事,东泰软件公司差不多就算是江泰集团的分支产业。
如此看来,老蒋是因为管着整个江泰集团,才会顺道管着一个根本不懂的东泰软件。
“干儿子?被一个学生打了两拳,居然不知道还手,你让我蒋宁远情何以堪?”蒋宁远面目阴森,语气很有点愤恨,真的是更气那个黄海涛不成器。
邬太太无语,大概也觉得儿子太不长进。
“还不都是你惯的。”蒋宁远这话又轻了一些,对今天这场闹剧,也终究是非常不满,“江泰集团要想在稀土产业上有所扩张,韩星家里对你还有用的,否则,我也犯不着将他安排在周副市长宝贝儿子的宿舍里。”
这番话颇有些“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味,说的邬太太脸色更难看。
邬太太真的是再也不敢说话了,愈发证实徐腾的猜测,江泰集团的实际掌权者是蒋宁远这个大魔王,搞不好,股份还不少。
投在长江学院的那几十亿,蒋宁远也有一份,难怪心疼如刀割,都快全部砸水漂了。
最恐怖的一点。
这些都是徐腾所不知道的事,在他的记忆中,江泰集团的结局并不好,在他大学毕业前后的2005年破产重组,最后五马分尸,被陈安邦的东辰集团和其他几个本省集团兼并一空。
蒋宁远此番所说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你这个女人不准胡闹,别来坏事,他现在关注另一个问题,看了看顾友骧,“怎么样,有人屡教不改,下手又过重了吧?”
“大概是被刺激了,一怒之下,居然无师自通,摸到了虞长青那一脉的老手艺。”顾友骧面无表情,看似公允,还是给徐腾找了个借口,“有一个,最好是直接送到肝胆外科检查,恐怕要做手术。”
“你将他们送到广泰医院。”蒋宁远脸色阴沉,大概也没想到,时过境迁,徐腾出手是越来越重,有点责罚之意,但也没说的太重,“齐卫国要是知道你现在的下手不分轻重,当初就不会给你介绍师傅了吧?”
“太生气了,下次一定改。”徐腾低头认错,这事怪他,对方只是一个保安,为了一份工作罢了。
“算啦,回去早点睡吧,明天好好上课。”蒋宁远本来就是急着过来救人,确实无意责怪徐腾,瞥一眼旁边格外寂静的陈健,总有些不妙的预感,加上他对邬太太的了解,大致都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黄信洲和江泰集团的这些破事,多年身在北京的他,原本是真的不想管,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敢打扰他的清静,偏偏有人给黄信洲当说客,居然说动了他。
何况于情于理,他本就不该继续置身事外。
现在悔之晚矣。
他更没想到,徐腾也是个惹事精,小儿多动症,不惹事不舒服。
蒋宁远来了,虞长青说不定等会儿也要来,想到刚才说和别人女儿有私情的事,徐腾拔腿就跑,打不过别人,不跑不行。
要是让虞长青知道,他有女友还勾搭自家宝贝千金,估计能活活将他的狗腿打断。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很寂静。
陈健寂静的可怕,徐腾默默观察他,韩星是真被今天各种曲折离奇的怪事吓怕了,这一次不敢再坐在徐腾的旁边,也缩在后座,悄悄观察两位爷。
眼看要到学校,韩星忍不住打破沉默,“二爷,三爷,是不是只有我发现了,咱们院长和邬太太有奸情,搞不好,什么干儿子,还是亲儿子呢……晕,我死了,蒋院长的亲儿子给打了!”
“胡说,二爷将别人打的送医院做手术,居然让他回去早点睡,明天好好上课,这才是亲儿子。”陈健说了一个很奇怪的笑话,其实也有一点迷惑。
他说实话,以他对蒋宁远所知所闻,如此不要撕脸,不惜将邬玉霞和黄海涛训斥成那样,都要护持着徐腾,实在不合理啊。
“这个……都说院长一直在拍二爷的马屁,从来不相信,今天终于信了!”韩星一阵惊叹,也发现这件事太诡异,“二爷,说实话,你家到底有多大的权势啊,老蒋都得拍你的马屁,将你当救命稻草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