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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一步一步朝趴在地上的蒋珍儿走过去。
蒋珍儿本能地往后退缩,目光却仍是仇视地望着他。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依然是俯视着她,虽然身形充满威胁,却只是平声说道:“我知道你背后搞了些什么小动作,那件事情,我已经杀了松下惠子。你是将军的女儿,我自然是不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
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将军的意思,谁敢这样对你?”
他的目光虽然冰冷无情,却没有欺骗。
蒋珍儿紧咬着干裂的嘴唇,满脸恨意与发狂。
“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莫离没有回答她的发问,仍旧平静地说道:“我来是替将军通知你,你已经通过了测试。
白予杰已经相信你,并且对你充满同情,下一步,你只要能把他再引到漠北,那你的继承者身份将会马上被昭告天下。”
蒋珍儿此刻脑子里根本顾不得再去想这些承诺,她发了狂地不停呐喊,嘶叫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是魔鬼——”
“你算是幸运的,至少,她决定培养你成继承者,被她放弃的人,连命都会没有。”
蒋珍儿仍愤怒不已,可是却再说不出什么来了。
莫离见她分明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笑,站起身来,平声说道:“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跟白予杰回去,等待你的依然是漫长的牢狱之刑。
这还算是好的了。更坏的,是你养母的结局。
将军对于不顺从她的人,和背叛她的人,向来是狠辣无情的。
现在你已经算是失去到了无可失去的地步了。”
他并没有直接劝她什么,只是提醒她要看清选择后所付出的代价。
蒋珍儿从他的话中却勾起她的回忆,又想到了那几张照片。
他最后说道:“既然逃不脱,不如好好配合。等到你真正大权在握的那一天。你就能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安若儿背对着房中的莫离。蜷缩着坐在沙发的角落之中。
自从那天后,她就总是这样,和他隔离着。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说话。
在她眼中,不光觉得他肮脏、恶心,更因为他是帮着斯康明的坏蛋。
莫离低着头。目光放在自己的右手上,最后右手渐渐握成拳。
等到把拳头再慢慢放开后。他开口说道:“白予杰赶到北戎了。”
听到他的名子,安若儿的眼睛一下子放大了,却仍是沉默着,不搭他的话。
她想着。他就是想利用提及白予杰来让她开口说话。
自从他把斯康明的身份告诉了她,还有风行磊曾经被那权势熏天的老女人那样残害,她的心里就对斯康明这些人恨之入骨。
莫离却没有想这样诱她说话。他继续说道:“我之前告诉过你了,斯康明训练自己继承者的方式。白予杰救下了蒋珍儿。决定带她回国了。”
安若儿听到了,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莫离不禁皱着眉头,看着她。
一直以来,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不就是白予杰么?为什么现在这样无动于衷?
或者,是她正在伤心着。
看不到她的神情,他只能自己猜测着。
“你难道不在意吗?白予杰明知道你现在落在什么人的手中,还是改变了要救你的决定,他,选择的是蒋珍儿。”
沉默不是他要的,他急步走到她面前,安若儿捌过脸孔,抗拒的反应非常明显。
他强忍着心里的难受,看着她的神情说道:“你该对他死心了吧,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说明了谁在他心里才是更重要的。即使你为他生儿育女,他选择的依然是他的青梅竹马。”
安若儿始终是捌过脸孔,他干脆弯下身来,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自己。
安若儿用力挣扎着,肩膀上一阵巨痛,他死抓着不肯放手。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挣扎不开,安若儿不得不转回头,瞪视着他。
“你不就是想让我恨白予杰吗?我不恨他。”
“为什么不恨?”
她不肯说,他发出惨淡地一声笑来。
“是了。因为他是白予杰,所以不管他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都没有错。他这样狠心绝情,你却依然迷恋着他……”
“我不恨,”她打断他,说道:“就因为他是白予杰。他决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再怎么样抹黑他,污蔑他,都没有用的。
他本来就该照顾蒋珍儿的,因为,那是他的妻子。”
她眼眶泛红,闪着泪意,依然说下去。
“他是个重责任的人,负责任本来就没有错。”
莫离看着她,缓缓地摇着头。
“他不爱你。”
安若儿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知道。”
“谁没有原则,为了你,我可以打破我的原则,我也可以为你付出一切,这才是‘爱’,安若儿,我爱你。”
她瞠目地看着他,对这突然而来的炽烈表白感到意外和震惊。
脑子里好像又有个身影快速地闪过。
曾经,好像的确是有一个人,这样炽烈的、一再地对她表白过。
谁呢?
到底,是谁呢?
她哽声哭着,问道:“莫离,你到底是谁?”
他抬起手来,想要抚过她的额头,可她又是不自觉就往后避闪开来。
手僵了一下,他收了回来,没再强迫她。
“你只要记得,我是这世界上唯一对你真爱的人。”
她摇头,“我想不起来了,脑子里有时候会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好像曾经我的确是认识你的。”
她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来,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他站起了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还没有勇气,摘下这面具。
也没有勇气,用自己本来的面目面对她。
再等等吧,若儿。
他在内心里默默说道。
安若儿蜷缩着身体,眼泪却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
在莫离面前,她可以坚定地说她不恨白予杰。
可心里,却仍抑不住地难过伤心。
脑海里浮现当初她在医院中对白予书说过的话:
以后要是有恰当的时机,我会给他重新选择。选一个不是‘不得已’的,而是‘情非得已’的。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好奇,他会爱上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
或许现在已经是个恰当的机会,这一次,她该看清了,也该死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