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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尽管康熙又好多孙子,少一个多一个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孙辈,康熙自己子嗣众多,他当然希望儿子们也和自己一样,子孙满堂。才才是王朝兴盛的气象。谁知四阿哥成亲这些年,还也就是四个儿子,嫡福晋生的长子弘晖身体不好,看样子将来没准不能成年。即便是成年了也不能劳累,只能养着了。剩下的三个孩子都是侧福晋李氏所生,谁知还没了一个!若曦,尽管康熙不怎么喜欢她,但是听着若曦小产了。康熙更是郁闷。一下子两个孙子没了。
“哼,老四还整天说比人,也不看看自己!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叫四阿哥回去自己处理去!老四的媳妇是怎么回事,她身为正室竟然不能压制侧室的争端!”在康熙看来自己的儿子永远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徽之和宜妃偷偷交换个眼神,心里都是不以为然的撇嘴:“要不是你的儿子偏宠若曦,不也没这个事情了!还有脸说四福晋,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不过徽之和宜妃才不会这个时候出来和康熙唱对台戏宜妃站起来给康熙捏肩膀,徽之在边上轻声细语的说:“皇上别伤心,四阿哥正是年轻,还怕将来没有儿子吗。李氏也是可怜,出了这样的事情最伤心的是做娘的人。不如叫人去四阿哥的府上看看。我恍惚听着说弘昀也病着呢。前些日子李氏求了萨满去跳神,想着求祖先保佑。谁知——”
“哼。这个李氏虽然是其情可悯,但是行为着实可恶。弘昐夭折固然伤心,可是竟敢——算了,李德全你去老四的家里看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康熙一摆手,给李德全一个差事。李德全答应一声,躬身退出去。徽之想起什么叫住了李德全:“你且站一站,我记着胤禛的媳妇身子不好,连着几个月都不能进宫给德妃请安。我这里有些上好的阿胶,你带着给四福晋吧,给她补养身体。都是年轻人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青萍拿了一个盒子来,打开给李德全看了。康熙端着茶杯,无奈的叹口气:“朕给你补养身体的东西,你倒是随便拿来给人。也罢了,叫山东再进上来些。”
宜妃借口要去看年慕瑶到底是怎么个情形,就告辞走了。殿内只剩下了徽之和康熙两个人。康熙打量着徽之的脸色,不满的皱皱眉:“怎么你的脸色倒是没前几天好了?刘胜芳的医术不错,莫非是他不上心了?”
徽之伸手摸摸脸颊,这几天她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脸色没以前好了,以前被调养的红扑扑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她的精神也短了,早上起来没一会就觉得累了只想躺着。“可能是月份大了,到这个时候都是这样,刘胜芳倒是每天按时来请脉,他说从脉象上看一切都好,只叫我别生气。这个时候肝脉宏大,最容易肝风内动。”
“有宜妃陪着你说笑也好。朕手头上的事情多,眼看着夏天来了计算着避暑的事。朕的本心是不想扔下你去,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移动,若是孩子生在了半路上可怎么好?朕总是担心你和孩子,想来想去还是留下来,等着你平安生产了再去塞外不迟。去塞外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康熙说完就看着徽之笑,徽之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康熙的意思。
她心里虽然高兴,可一想胤禩还在河南呢,就担心的说:“皇上的恩典,臣妾代胤禩谢皇上。只是这样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朕的儿子怎么不能做亲王了,对了朕选了几个封号,你看看哪个好!”康熙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礼部拟上来的亲王封号。
徽之扫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那张纸又推到了康熙跟前:“上面的字眼肯定都是好的,皇上看着定吧,我知道什么呢?”康熙对于徽之的反应有些意外,本来康熙的心里对着给胤禩的封号已经是有了腹稿的,可是嘴上也不能说出,只能等着礼部拟定上来,看看有没有自己想的那个字。谁知礼部拟上来的这几个字,都说席额不疼不痒的字样,康熙心里清楚,不是胤礽在里面授意就是礼部的官员是拿着来试探自己的心思。
康熙今天过来看徽之也是为了看徽之的态度。谁知徽之却是一退六二五,根本不理会。康熙的心里稍微轻松了点,但是一种失望的情绪却慢慢的升起来。徽之和胤禩难道就真的对那个位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吗?(老康童鞋还真是矛盾的很,一边担心人家篡权夺位,人家远着了,还失落起来了!)
“皇上在想什么呢?”徽之明白看见了康熙一脸的失落,还故意的问。徽之心里清楚的很,康熙最在意的还是权力,他看好胤禩可是担心若是这会就露出来有意立胤禩为储君的话,难保不会出来第二个胤礽。而且胤禩比胤礽在百官里面的口碑更好,声望更高,真的要胤禩不耐烦等了,绝对能把康熙给强制退休了。
但是康熙还是心疼儿子,觉得胤禩受了委屈,要想着补偿他,希望看见徽之和胤禩死死地巴着他。现在徽之和胤禩的淡定叫康熙有点小失落了。哼,老娘才不会上你的当!就这么吊着你!徽之心里吐槽,一边装着很无辜的样子。
“你这个做额娘的,人家为了自己的儿子一点小事也想着,也要反复的掂量。你倒是好,胤禩册封亲王,你连着帮着他选个不错的封号也不肯。”康熙嘴上吐槽着,徽之却是一笑:“胤禩长大了,我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不成?好不好的都要他自己一步步的走出来。其实皇上也是这个心思,要是心疼孩子只管放在身边,什么也不要叫他做就是了。可是最后呢,还不是养了个废物出来。胤禩在河南,听说是很辛苦,明惠和我说起来,眼泪都下来了,说是吃的都是些粗粮窝窝头,有的时候连一点干净的水都喝不上。我心疼胤禩,巴不得立刻叫胤禩回来。”
徽之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康熙想着胤禩的奏折里面竟然是一个字都没提环境艰苦,反而是大篇幅的说起来如何赈灾的事情,想的都是如何把朝廷那点有限的赈灾银子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出来。国库空虚,康熙赫然发现几年前胤禩曾经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官员们竟然把国库的银子差不多给借完了。
“胤禩是个有担待,有心胸有气魄的,将来肯定能成大器,对了弘晟。这个孩子真是淘气的很。昨天你猜猜,弘晟做什么了?”康熙转开话题和徽之说起来弘晟的种种趣事来。
徽之有些疲惫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还能有什么好事,我这几天可是听了不少。皇上还说胤禩管教弘晟太严厉,会把孩子的灵性给压制掉。可是你也不能那样放纵弘晟啊。哪有那样对着大臣们胡闹的。弘晟把蝎子塞进了来当面聆听圣训的官员帽子里,就算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万一弘晟被蛰了怎么办?”
“哈哈,你也是个偏心的,你还担心弘晟被蝎子蛰了!难怪弘晟看着新补任的湖北粮道不顺眼,朕看他昨天的反应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也不知道是走了谁的门路补上了湖北粮道这个肥缺。可是朕也不能见人一面就免了他官职不是。正好君前失仪,把他开发出去也好。”康熙想起来昨天见几个放外任的官员。弘晟正好下了学跟在康熙身边呢。
康熙正忙着和张廷玉说话,那几个来见皇帝的官员的就只能乾清宫的围房里面等着皇帝召见。也不知道弘晟为什么看那个新补上来的湖北粮道不顺眼,把一只蝎子塞进了他的帽子。
等着康熙见他们的时候,那个湖北粮道什么也说不上来,康熙看那个人的履历也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出身,一个捐的监生身份,家里是盐商,不过是靠着家里的钱买个官出来的。而且这个人一看就是个酒色财气俱全,没什么为国效力只想着捞钱的人。康熙看这个人就已经是不喜了,结果那个倒霉鬼被藏在帽子里的蝎子蛰得鼻眼歪斜,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来。最后那个倒霉鬼再也忍不住,当着康熙和那些一起来陛见官员的面满地打滚,活像是一只野猪窜进了庄稼地一般,把身边没防备的人给撞得东倒西歪的。本来庄严肃穆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康熙更是脸色难看,发起火来!
康熙正一肚子的气,真好借口这君前失仪把他轰出去了,还下旨要治罪问责吏部失察。
“弘晟似然喜欢淘气,可是这个孩子——徽之,你怎么了?”康熙带着得意的口气对着徽之说起来当时的情景,可是转眼却发现徽之已经是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徽之从来都是很认真的听着康熙的每一句话,绝没有心不在焉当着皇帝的面打瞌睡的。
伸手摸摸徽之的脸颊,触手竟然是有些凉。康熙心疼的亲亲徽之的脸,心里有些懊悔,她本来身子底子就不结实,还要在这个年纪承受着怀孕生产的辛苦。
“皇上,我刚才竟然是迷糊了!”徽之费力的从困倦中挣扎着醒过来,她想坐起身来,可是竟然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别动,你累了就好好地歇着。朕抱你到床上去躺着!看起来你还是气血不足,朕再叫人给你送些上好的阿胶来。对了,你想吃什么?”康熙按着徽之的肩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里面走去。
看着徽之睡熟了,康熙才起身离开,看着逸云正站在床边,康熙做个眼色,逸云就明白了,她悄悄的跟着出来,康熙站在外间,皱着眉:“朕记着在园子里休养的时候贵妃的起色很好,怎么一回到宫里她怎么又变的萎靡起来了?太医反复嘱咐了不叫她累着,动气,心情要顺畅。难道是宫里有谁冲撞了贵妃还是她心里有什么事情?你是她身边的奴才,你是怎么服侍主子?”康熙拖长了尾音,充满了压力。逸云就算是宫里的老人,可是被皇帝的气势还是压得心里一哆嗦。
她忙着低头说:“并没人敢来啰嗦贵妃。而且最近贵妃也没什么烦心事,大概是因为七公主出嫁了,她担心七公主在蒙古,也不知道她适应不适应那边的生活。”逸云想了半天也是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朕也想她了。只是小七刚成亲,怎么也要在蒙古住上一年朕才好宣召她回来。也罢了,朕调了额驸来,小七就能回来了。她就是为了小七?你要是敢隐瞒——”康熙对于逸云解释没全信。小七虽然是刚出嫁的,可是她和策凌在一起好些日子了,徽之也很中意策凌这个女婿,说小七嫁出去自己就轻松了云云。她知道小七不会受委屈,怎么会担心的小七成那个样子呢?
逸云咬着嘴唇,心里有了底,她叹口气:“剩下的大概是娘娘月份大了,禁不起一点劳累。娘娘是个随和的人,平日闲了,除了宜妃娘娘过来配着说话,还有好些嫔妃过来给娘娘请安。人家都是好心,可是一个人过来坐一会,娘娘就要陪着。一天下来也是说了不少话,来请安的人性情不一,有的那些心眼小,嘴上说话不防备的,难免是说些娘娘不喜欢听的话。前几天德妃娘娘还带着四阿哥的侧福晋来,和娘娘说了好一会话呢!”逸云不动声色把德妃时不时的而给徽之添堵的事情告诉了康熙。
康熙挑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德妃……她大概是太闲了。以后那些娘娘不想见的人来了,你就拦了就是了,就说是朕的口谕,贵妃身子不适,要多休息!”
说着康熙抬脚要走,结果一个小太监气色慌张的跑进来差点撞上了康熙。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喊着:“皇上饶命……”
“噤声!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康熙压低声音呵住了小太监。
“河南传来消息,八,八爷遇见了强盗!”小太监的话没完,康熙脸色顿时变了,他上前猛地抓住了小太监的领子,逼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是,八爷一行人遇见了强盗,那些强盗打伤了岳兴阿,都被抓起来了。河南巡抚已经是派兵把那些强盗诶护送到刑部去了!”小太监吓得脸色煞白,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胤禩可是安全!”康熙不管什么岳兴阿,他只想知道胤禩不是安全!
“八,八爷安然无恙。”听见这个话,康熙松口了气,他侧耳听了里面的动静,好好徽之睡得很熟,没有被吵醒。
“这个消息不准告诉贵妃,要是谁多嘴,朕要他的舌头!”这个胤礽太叫自己失望了!竟然几次三番对着胤禩下手。康熙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带着寒气离开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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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里,德妃正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发呆,身边的嬷嬷对着那些噤若寒蝉的小丫头做个手势,她们如蒙大赦一般出去了。这几天德妃的心情不好,四阿哥府上真是乱套了。现实弘昐小阿哥没了,李氏气急攻心,竟然把来安慰她的若曦侧福晋给推到了。结果若曦侧福晋的身孕就那么没了。四阿哥一身寒气,当时要废掉李氏的侧福晋之位,李氏到了德妃跟前哭诉起来四阿哥种种独宠若曦的情形,说四阿哥为了若曦连着福晋也不放在眼里,若曦独占四阿哥,要是四阿哥看了别人一眼,她都要唉声叹气,要么就是和四阿哥生气。
福晋和她还有府上的妾室都不敢再四阿哥眼前出现,就这样若曦还是心里不舒服呢,闹着要搬出去住!德妃听了李氏的话顿时气坏了,她没想到若曦竟然是这么个性子!德妃叫过来四阿哥先孤傲提醒他不要独宠,为了子嗣和阖府上下的和谐要雨露均沾。谁知四阿哥没等着德妃说,就先黑着脸扔下一句:“儿子自有分寸,李氏无理取闹,额娘就不要跟着添乱了。”当时把德妃给狠狠地顶回去。
德妃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掌控四阿哥了!她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气氛,无力的感觉深深地把她困住了。“娘娘,那边来信说是李四儿买通了几个土匪想要除掉岳兴阿。那几个土匪结果失手诶抓住了,现在被关在了刑部的大牢里面。奴婢担心要是那几个土匪招认出来,其不要连累到娘娘身上。不如想个办法叫他们闭上嘴。”嬷嬷压低声音在德妃耳边笛声的说了个坏消息。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是李四儿作孽叫她自己受着去。就算是问出来也没什么。也不过是皇上生气叫隆科多处置了李四儿那个妖精。她还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岳兴阿怎么也是嫡子,她就敢下手!这一回怕是隆科多也不能容她了。”德妃轻蔑的哼了一声,对于隆科多的种种荒谬行为嗤之以鼻。
“可是家里不同以前了,老爷子现在没了官职,也不过是顶着个爵位在家养老。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想看笑话的。而且听着夫人传来的话,鄂伦岱和法海他们都是倒向了八阿哥,娘娘也要为了十四爷考虑下啊。若是隆科多倒了——岂不是佟家就没可依靠的人了。”嬷嬷提醒德妃佟家和以前不一样了。
德妃心口一窒,细长的眉毛皱成一团,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佟家我还伸不进手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叫人去闯进刑部的大牢里面杀人灭口吗?听说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些日子整天到处都打听,看样子隆科多是要保不住了。你说那个法子能有用吗?”
“这个娘娘放心昨天娘娘去景仁宫那边逸云出来挡了,那就是说明良贵妃的身子不如以前了,听说她现在的精神越发不济,算起来她吃那个特别定制的阿胶也有些日子了。”嬷嬷眼里闪着叫人不舒服的光。
“可是她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你说要叫她心里不舒服怄气才好。可是眼看着皇上要册封八阿哥做亲王,八福晋又有了身孕,现在八阿哥是儿女双全还加官进爵!她还有什么不足的?而且宫里好些事情,我费劲力气搅混水,可是她根本不理会。”德妃生气的握紧拳头,本来一切都计算的好好的,谁知实行起来却是荒腔走板。她掀起来的那点风浪,徽之根本不理会!
“娘娘,奴婢想着岳兴阿受伤的事情良贵妃怕是不知道。算起来她的预产期就要到了,若是能叫她受惊,提前发动——那个时候咱们就好动手了!就算是事后皇上生气要调查起来,也好掩盖痕迹不是。”嬷嬷在德妃的耳边一字一顿。
“你是说,以讹传讹——好,成败在此一举了!”德妃眼睛闪闪发光,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李四儿莽撞的举动叫康熙对太子越发疑心起来,胤礽的太子之位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若是还不动手,若是皇帝真的立八阿哥做太子,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德妃决定孤注一掷除掉徽之!也许不能阻止康熙另立太子的脚步,却能拖延一段时间。那样自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