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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之不是放声痛哭,而是一腔哀怨哽在肺腑之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叫人伤心。康熙手忙脚乱的摸出来手绢给徽之擦眼泪,渴死眼泪是无论如何也擦不掉的。“你哭的我心都碎了,你别伤心了,你心里委屈我知道。你要是还气不过,打我一顿也好。你这么哭肯定会伤了身子。”康熙看着徽之这个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徽之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被规矩管着,那些人看着,她也只能把感情埋在心里。自己却做出来叫她伤心的事情。
康熙砸徽之的耳边坚定地说:“以后朕要是还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我不得好死!”徽之啐了一声捂住康熙的嘴:“你真是要死了,你这么说我现在就死了算了。”
“哈哈,可好了!我连夜赶来,叫我劝和。我想着皇上对妹妹是真心实意的,也不过是小两口拌嘴,别扭几天就好了。可怜我这么热的天,还跑来这里!”宜妃爽利的笑声在门口响起来,徽之就像是触电一样推开了康熙,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宜妃:“大热的天气,你怎么来了?”宜妃这次没跟着皇帝出行塞外,而是在宫里和佟佳贵妃坐镇。
好好地宜妃怎么忽然会出现在这里!“是朕叫了宜妃过来陪着你。”康熙尴尬的咳嗽一声,对着给他请安的宜妃一抬手:“起来吧,你路上辛苦,朕想着你们一向要好,于其你在这里一个人伤心还不如叫她过来安慰安慰你。朕还有事情你们见了面肯定有话要说。”说着康熙要走。
宜妃和徽之交换个眼神,笑嘻嘻的上来扯着皇帝的袖子:“臣妾知道自己年长色衰,入不得皇上的法眼了,可是看在臣妾大热天跑来份上还是留下来吧。”康熙其实巴不得留下来呢,听着宜妃的话,又看徽之脸上没什么反对的表情。康熙也顺杆爬,一屁股坐下来,和宜妃说起来路上是否顺利的话。
寒暄了一会,宜妃撇撇嘴:“皇上的脸色不好,怎么眼圈下都是黑的,我想着妹妹伤心,一定是憔悴不少,可是没想到皇上怎么也——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没能服侍好皇上。不是我倚老卖老,皇上虽然春秋正盛,可是也该爱惜身体了。闲暇的时候该保养保养,什么都不宜过度。不如叫太医来看看。”徽之也是忧心忡忡的说:“你也看出来了,当初你和我说,我今后怕是被放在火上烤,现在可是应验了。我已经叫了太医,我的头发还没梳好呢,好姐姐你先坐着,我进去整理下。”徽之从窗子看见太医正向着这边来,徽之想起来自己还没梳妆好,忙着要回避进去。
太医皱着眉收起诊脉的手指,宜妃担心的问:“太医,皇上的身体——”
康熙也察觉出来,追问着:“实话实说,朕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朕最近也觉得身体不适,虽然说不上来那里不好,但是每天将神倦怠。总是提不起来精神。朕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你要如实的说出来!”
“臣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臣斗胆问一下皇上,最近可是用了什么别的熏香。还是皇上用了什么奇异的东西?”太医眉头紧蹙,一脸的疑惑。
“皇上日常还是一切如常,所进的膳食也没什么异常。有什么怀疑你只管说。”徽之已经换了衣服,重新梳了头发出来。
太医对着徽之拱手道:“皇上的脉象虚浮,观之气色萎靡不振,眼下请黑,可是皇上的起居正常并无特别劳累的事情。臣当年在广东曾经行医过,见识过一种鸦片烟上瘾的人,症状和脉象和皇上的脉象很相似!臣担心是皇上在日常不小心沾染了鸦片烟!”
别人听了这个话还罢了,徽之顿时紧张起来,紧张的叫来李德全:“你把皇上的起居注拿来,还有叫人去御膳房和御茶房,把里面的东西都查封起来。还有熏香!把避暑上庄的总管叫来!”徽之一道道的命令发下去,李德全见着情势不对,也不敢说什么,忙着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站住,先不要惊动了太后。太后上了年纪,禁不起吓唬。”徽之叫住了李德全,嘱咐不许惊动了别人。
“没有那样的事情,那个鸦片烟是什么东西?朕好像看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据说是一种很好的药物?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康熙听着徽之紧张的吩咐,心情很好,看样子她还是有自己的。以前两个人是想差了,今后他们彼此知晓了各自的心意,今后自然是感情融洽。
“皇上,那个鸦片又叫阿芙蓉,少量的使用能有镇痛和清热的功效,但是这个东西性子霸道,不能长时间大剂量的使用。若是长期服用就会损伤身体,身体内的精气神都被消耗完了。而且上瘾的人全然没一点理智,只要给一点鸦片要他做什么都肯。瘾头发作的时候,整个人如同猪狗,实在是不能称为人。染上烟瘾的人会慢慢地消耗致死,到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但是据那些成瘾的人说,吸食鸦片的时候回觉得浑身舒泰,仿佛整个人在云端一般。什么烦恼都没了,神魂摇荡,如同在温柔乡中!因此即便是鸦片毒性甚大,可是还有人会吸食的!”太医的话叫康熙眉头紧皱,越仔细想越是心惊肉跳。
徽之见着康熙脸色大变,忙着安慰说:“太医只是怀疑,宫里怎么能有那样的东西。只是臣妾想着那个东西本来不是我们中华所产,一定是外洋的舶来品,应该下旨叫海关严格把关不叫那样的东西流进过□□。”
康熙点点头:“贵妃的话很对,不过还是叫太医去看看,朕也好去去疑心。”徽之叫人带着太医去检查御膳房和御茶房:“还有皇上的寝殿和日常去的地方,都要仔细检查。”
宜妃和徽之换来了话题,安慰着康熙。康熙脸色稍微好了点,宜妃笑道:“我一路上辛苦赶来,妹妹连一句担心的话都没有,只关心着皇上的身体,还真是重色轻友,我是个没人疼的可怜人!”
徽之笑着说:“你还是那么矫情,谢谢姐姐来看我。我亲自下厨给你置办一桌好菜,给你接风洗尘如何?”
宜妃立刻来了精神,指点着说要吃那个,要吃这个,徽之和她嘲讽取笑,安排菜色。听着徽之和宜妃的轻声细语,康熙的心情好了不少,情绪也缓和下来。“你们说的朕胃口也好起来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天气热没胃口,还是心里不舒服,竟然也没进多少饮食。告诉你一件好消息,胤禩的差事办好了,明天也该回来了。到那个时候,朕做东,给宜妃接风,补上你的寿宴可好!”
徽之一笑:“别提寿宴了,提起来我怪害臊的。”说着徽之捂着脸做不好意思状,宜妃在边上咯咯笑起来。正热闹着,忽然见着小丫头说:“太后来了!”大家忙着起身相迎,太后扶着个丫头,身后跟着一群服侍的人进来:“好热闹啊,原来是胤禟的额娘来了,你不在,我倒是孤单了。皇帝也在,你怎么不去找什么和贵人的去,在这里闹什?”
“皇额娘说笑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儿子再也不敢了。我是想着徽之在这里闷,特别叫宜妃过来陪着她散散心。而且宜妃也想着太后,叫她过来服侍。”康熙扶着太后坐下来。太后哼一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仔细的盯着皇帝看:“怎么这几天皇帝的脸色还不好?就说那些奴才们不尽心,一个个笨手笨脚的,怎么能服侍好皇帝。贵妃,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玄烨生气了。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宜妃推着徽之说:“看看太后都发话了,老太太放心,刚才臣妾进来的时候正看见皇上和妹妹在伤心的抱在一起哭呢,对着赔不是。我来了就跟着太后。这个园子比京城凉爽多了,我可要好好的清闲几天。”说着宜妃对着徽之做个鬼脸。
徽之忙着起身对着太后说:“是,臣妾也不放心。本来是想着早搬回去的,只是在太后这边,太舒服了。有太后疼我,我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太轻松就不想过去了。既然是太后嫌弃我了,我便回去就是了。方才太医已经给皇上请脉,说是——”
没等着徽之的话说完,李德全脸色难看的进来,身后跟着太医也是黑着一张脸,看样子是真的有什么了?康熙脸色一沉:“可是查出了什么?照实说!”
“皇上,在和贵人的寝殿里面发现了掺了阿芙蓉的熏香!在她的小厨房里面也残存的阿芙蓉外壳。想来是和贵人在皇上的汤里面掺了那样的东西。”李德全说着袖子里面拿出个手绢,打开里面是几个破碎的罂粟壳。
和贵人真的在给康熙用毒品!徽之脸色一沉:“她这个东西一定是有人传递进来的,立刻把当初和贵人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给我抓起来,这还了得。她争宠也就罢了,竟然想毒害皇上。你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传递的人给我找出来!”
康熙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声对着李德全说:“你听见了贵妃的吩咐,瓜尔佳氏那个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亲自去审问清楚。”
太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身边的宜妃,宜妃低声的在太后耳边解释了缘故,太后顿时气坏了:“这个东西可不事就和说书先生的说的那种吃了就能操控人的迷魂药了。和贵人简直是反了她了。一般嫔妃争宠,也没有拿着这样的东西给皇帝的。皇帝的身体如何?你们要尽心医治!”
徽之和康熙一起回去了,被徽之安顿在床上,康熙看着徽之忙忙碌碌的好像是一只小松鼠,忙忙碌碌的,心里却是升起一股满足感。自己不过是有点不舒服,她就这样担心,和贵人是在可恨,竟然拿着□□害自己。自己却没能发现!难道真是自己上了年纪,开始糊涂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又来请脉,定了清热解毒的方子,康熙亲自看了药方,徽之则是担心的说:“我看不明白。只是上面大黄石膏的,是不是药性太强了,若是伤着了皇上的龙体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先清理了身体连的余毒再慢慢地调养。很好就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好了。你的寝殿还没收拾好,你先住在这里。”康熙打发了太医,叫徽之留下来和他一起住在正殿。
徽之坐在皇帝身边:“这不合适,还是臣妾去和宜妃挤一挤好了,臣妾在这里,皇上可要不自由了。和贵人虽然不好,可是还有那些乖巧温顺的嫔妃呢。臣妾是个女人,世界上那个女子不想和自己的丈夫单独厮守在一起。可是臣妾知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臣妾这一方小小的水塘不能满足皇上。”徽之说着眼圈一红不说了。
“好了,别伤心了。朕都是这个年纪了,只盼着我们安稳过日子吧。”康熙轻声的安慰着徽之。
皇帝和贵妃的关系修复好了,碍眼的和贵人消失了,嫔妃们有的是喜形于色,有的是暗自高兴。徽之预备了一桌子菜肴,预备着给宜妃接风洗尘,康熙看着满桌子的精巧菜肴,眼里含笑:“朕是帮托了宜妃的福!要不然也不能叫贵妃这么上心。这里面好些菜,朕以前都没见过。”
“皇上说笑了,臣妾看妹妹是因为小八回来了,这是心疼儿子呢。”宜妃在边上凑趣,经过一点时间的调养和医治,康熙身体里面的余毒清理干净,现在身体恢复如常,被太医们精心的调养一番,康熙竟然是精神焕发好像是年轻了十岁。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臣妾想着皇上身体虚,就特别想出来几样清淡滋补的小菜。皇上身体刚康复,太医说了不能滋补的太油腻,现在天气又热。吃点清淡的不好吗?说起来胤禩,怎么不见小九?这个时候他们也该来了?”徽之看着门外,一脸的担心
九阿哥急匆匆的跑进来,差点和门口的小太监撞在一起,康熙不满的瞪一眼儿子:“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在上书房学的规矩到哪里去了?好不给你额娘和母妃请安!”
“皇,皇阿玛,不好了,八哥在路上遇上了劫匪,现在他——他和护卫被冲散了,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呢!”九阿哥的话音刚落就见着徽之身体一歪几乎要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