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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曜,你说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唐玥拿着从山洞中得来的玉盒子,晃了晃,里面有咣当的声音出现,显然里面有东西。
“打开看看。”凤君曜将那玉盒子拿了过来,用手指沿着边缘上的花纹往下走,清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光。
唐玥顺着他的手走势看了下那花纹,然后将凤血玉手镯拿了出来,“我感觉这盒子和这手镯有关系,它们上面的花纹很相似,花纹的纹路应该有些年代了。”
当时之所以将玉盒子拿出来就是因为上面的花纹和凤君曜送给她的这只手镯上的花纹很相似,根据凤君曜所说的玉镯事迹,想必其中有什么阴谋存在。
“嗯。”凤君曜应了一声,专注地看着那盒子,随后他微挑了下眉,修长的手在玉盒的边缝处摸索了几下,再微微用力捏了下,只见那盖子便弹了开来。
看着里面放着的东西,唐玥有些意外,本以为里面还有一只凤血玉镯子,却不想里面竟是一方白色的手帕。
“这是什么东西。”唐玥将手帕先一步拿了出来,将其抖开,上面洁白一片没有一个字,不过,这张手帕的材料可不简单,这是一张用冰蚕丝所制的手帕,所以经过数年依旧没有什么腐烂的迹象,和新的一样。
“你再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冰蚕丝虽比较贵重,但这么一小块也值不了太多钱,说真的还没有这个玉盒子值钱呢,弄的如此神秘里面怎么也要有件值钱的或者比较神秘的东西吧,怎么就一张手帕呢。
难不成这手帕上面有什么隐形文字,如此一想,唐玥仔细看了下手帕,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想看看上面有没有涂抹什么药水将上面的字迹消除。
“阿玥,不要什么东西都随随便便去闻。”凤君曜伸手将帕子拿了过来,拿在手里再三看了下,确认没有问题才缓和了脸色。
唐玥微微弯了下唇,对此没有做辩解,他说的对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闻的,尤其是这种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东西,即便上面没有毒年数多了也容易出现病毒之类的东西。
不过,她是个大夫,对毒很有研究自然不害怕,知道他是在担心她所以也没说什么,转而看向手帕道:“你发现这手帕上有什么问题没?”
“发现了。”
“什么问题?”唐玥挑眉,立即将身子围了过去,坐在软榻的边缘,低头看着那张手帕,依旧是雪白一片,没什么东西可言。
“发现它是张没字的手帕。”凤君曜将手帕塞进玉盒子里,眼底含着戏弄的笑意说道。
“……你逗我玩!”唐玥抿唇眸子眯了起来。
“嗯。”
还挺诚实,唐玥突然伸手捏住凤君曜的一边脸往外撤,面上却是一副清风淡然,“让我看看王爷的脸,因为坏水太多,啧啧,看这张脸都明显肿了,要不要我替你放放毒水。”
“……不用了。”凤君曜将自己的脸从那只魔爪里拯救出来,朝着马车外指了指,“给我留点面子。”
若是被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妻子拧了脸,这要传出去脸往哪搁,还有阿玥也要被冠上泼妇的称呼。
“是,臣妾遵命。”唐玥委婉地冲着他点了点头,一副端庄贤妻的模样。
凤君曜唇角微抽,斜眸横了她一眼,“别装了,骨子里是个野丫头装的再像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他的话并没有激怒唐玥,她微微叹息了下,似笑非笑地看向凤君曜,“王爷,现在你又多了一项症状,患了眼疾。”
任何人看到她也不会往野丫头上面想,都会认为她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出身,这厮竟然说她是野丫头眼睛没有问题才怪。
“呵呵,和你开玩笑,你虽然有些野但是为夫喜欢。”凤君曜揽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揉了揉她的头,“阿玥,这一路你也没休息过,躺在这里睡一会吧。”
因为京城有事,所以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开始上路,从他们掉下地缝中阿玥就一直照顾他给他治病,都未曾合过眼,眼下面的黑青色明显重了许多,看着都很心疼。
说真的他这个做丈夫的还真无用,只是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不应该分彼此不是吗。
唐玥对于他前半句话有些不满,但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半趴在他的身上合上眼养神。
这里只有一张软榻,比较窄,凤君曜占了大半部分,单单躺在边缘上还真不好入睡,不过,小憩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见她听话的躺了下来,凤君曜会心一笑,将身侧的被褥盖在她身上,双手扣住她的腰身防止掉下来。
两人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只是睡觉却温馨的令人羡慕。
在路上行驶了几日,很快便到了灵凤的京城,因为他们打扮比较低调些,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穆狼和白衣女子在凤君曜和唐玥埋进雪里便带着没有掉进地缝里的人狼离开了,他们肯定是以为凤君曜必死无疑,活不了了,所以才放心离开。
也是,被雪活埋了一整天如果能活下来那才是奇迹。
先不说会不会被砸死,在雪下面压着一没有空气,二会被冻死,总之都是死,所以他们认为凤君曜二人根本活不下来了。
到了京城后,这里因为才下了一场雪,天气还是那么的冷,回到厉王府后,将凤君曜移到风云殿内。
在整个厉王府也只有风云殿比较暖和些,原本主殿是她住的地方,但因为在主殿的*中间有暖玉,凤君曜双腿又出了问题,唐玥便让人抬到主殿的*上去,而她却住在了侧殿。
既然他们的关系已经递进了一步,虽不在同一个屋子,但在侧殿住也没什么,再说凤君曜这次无幽冥花之毒复发,到时肯定会出现一些反应,她也能及时出来帮忙处理和抑制住毒素。
原本有一年的时间,只要在一年内配齐解药凤君曜就会没事,可是因为在地缝中受了寒毒入侵,导致他的身体到了垂死边缘,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内配不出来解药,他到时身体的各个部分都会被无幽冥花之毒侵蚀,无药可解,活不了半年时间。
想到此,唐玥双眼有些发涩,无助的感觉油然于心。
以前她从未出现过无助,但自从遇见了凤君曜,几次生死过后,却有几次的无助出现,也有害怕,她害怕自己解不了他的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全身萎缩最后变成一具没有一点水分的干尸。
“阿玥,怎么了?”凤君曜见她有些异样,放心手中的书,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果然看到她眼底的一丝红色。
唐玥淡淡地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能有什么事,要不要和我下盘棋,要知道我现在的棋艺可是增加了不少,这次说不定我就会赢。”
她语气轻松自然,没有一丝的异样,可是她越是这样越令人感到可疑。
凤君曜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打消心中的疑虑,他看了少顷,沉眸说道:“我身上的毒是不是解不了了。”
这一路上她都装作一副很平淡的样子,问她他的身体如何,她都说又回到了‘解放前’,对于这个‘解放前’她也做了解释,说是他的身体又变回到她刚给他治病时候的情况,而且他的双腿也不能行走,除非解了毒。
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双腿不能动对他来说也不是没有过,也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他相信阿玥能帮他解毒的。
可他看到过几次,她都在思考着什么,而且面色十分凝重,显然是有心事。
唐玥眸光微闪,随平静地道:“怎么会,你身上的毒我肯定能解,别忘了我可是天涯阁的陌阁主,医术精湛超群,无人能敌,不过是解一个小小的无幽冥花之毒,虽现在解不了但只要集齐了配药,到时就是易如反掌。”
对于她的话,凤君曜没有表露出信或者不信,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过来,给我磨墨。”
对于他命令的口吻唐玥早已经习惯了,没说什么,捏起墨条一圈一圈的磨了起来,见他打开一个账本在看,伸手从一边拿了一本,“我可以帮你看。”
天涯阁也做普通的生意,对于账本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好。”凤君曜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显温柔之意。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账本,由于这两位的大脑都非一般人能比,两个时辰将堆如山的账本全部过了一遍,当然里面的疑点不足之处也都圈点了出来。
卫亦航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在心里感叹万分。
两个人都是*,现在又凑到一起处理别人需要花费半个月才能做完的东西,而他们俩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处理完了。
唉,真真的*加*。
“你身体好些没有?”见卫亦航进来,凤君曜先发问道。
“早好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大名鼎鼎的未来神医,若是还躺在*上真是对不起这个称号了。”
卫亦航走过去,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冷茶,端起来就喝,只是他还没喝进嘴里,便有一道女子幽幽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想变得如女子般体弱,就喝吧。”唐玥将手里看完的账本扔到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冒牌神医。
“嘿嘿,我可是正真的男人。”卫亦航讪讪一笑,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冷茶放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喝冷茶,他倒下去的时候还以为是热的,其实倒了嘴边见是冷茶正要放下,却被人及时提醒住。
“王妃,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医术。”说着,无限感慨起来,“想我卫亦航聪明一世,竟没有看出来王妃是名女子,实在是太有眼无珠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凤君曜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拿起一边的书再次垂眸看了起来。
他这是自谦好不好,卫亦航摸了摸鼻子,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陌阁主是王妃那无疑肯定是女子,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记得在一年前,我可是亲眼见过王妃洗澡时候……”
他说到这里,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了许多。
唐玥的脸色也不由黑了又黑,没好气地打断,“你看到的是二白。”
对于这件事只要有脑子的人随便想想就知道了,卫亦航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偶尔二起来还真让人受不了。
“原来是二白。”卫亦航看了一眼正用危险的眸光看着他的男人,讪讪笑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阿曜你知道的,我这脑子容易抽风,刚刚多半是抽风了。”
他真是抽风了,竟然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说看过他妻子光着身子的模样,这不是在找死吗,更别说对方是眦睚必报的厉王爷。
见他很有眼色的认了错,凤君曜这才收回杀人的目光,“嗯”了一声,凉凉说道:“的确抽风了,既然抽风就到外面抽去,什么时候好了再进来。”
“……”果然是个小气吧啦的男人,他见的也不过是个替身,又不是他妻子,至于这样吗,好歹他们朋友一场,他真真的交到了损友。
“卫亦航,如果你来没什么事,就赶紧的滚吧。”凤君曜从书中探出头,不咸不淡地道,赶人趋势很明显。
卫亦航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一拍手掌,“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对了阿曜,皇上来了,现在正在会客厅,你要不要见一见。”
原本是守门的侍卫来通知,正好被他遇到便将那侍卫给赶走,自己亲自去通知,正好去看看他的偶像。
进了风云殿,见这两个*竟将两个时辰前送过来的账本全部过了目,心里被彻底震撼到了,于是也就将灵凤中的最高统治者给忘的一干二净。
凤君曜拧了下眉头,冷声说道:“让他们过来吧。”
“好嘞。”卫亦航从着外面的守卫喊道:“听到没有,去叫皇帝过来。”
“是。”立即有人回应,接着便是一串远离的脚步。
吩咐完后,卫亦航转过身,看向凤君曜说道:“阿曜,你说这次凤君泽来这里做什么。”
“能做什么,无非是想看看王爷身体的情况,看看如何下杀手比较好。”唐玥很贤惠地捏着墨条一圈一圈的磨墨。
卫亦航唇角微抽,虽然这话是实话,但由妻子说出来这样真的好吗。
随后,唐玥拿起一个瓷瓶用力砸在地上,接二连三的扔了砚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诶,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卫亦航被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出言制止。
“错,这不是我摔的,是他。”唐玥从凤君曜旁边拿起一个枕头扔到地上,然后,指了指淡定自若地看着这一切的凤君曜。
卫亦航:“……”
不过,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随帮她将屋子弄的很乱。
很快,凤君泽领着一众人走了进来,刚进来,便看到满地的凌乱,心下了然,抬脚淡然走了进去,“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乱。”
卫亦航默不作声的待在一边当隐形人,并未上前行礼,唐玥走过去冲着凤君泽微微屈膝,“参见皇上。”
“王妃,不必多礼。”凤君泽虚扶了一下,他话语谦和,身姿却皇帝气势十足。
凤君曜坐在那里没动,他沉着一张俊脸,十分不悦地道:“皇上,臣身子不便无法向皇上行礼,请勿怪。”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有意无意的朝他被子下面的双腿看,神色各异。
凤君泽显然也有些震惊,在他双腿处瞄了瞄,有点不确切地问道:“厉王,你的腿真的又不能动了?”
声音中明显有些微颤,当然这颤抖不是因为担心凤君曜双腿残废,而是高兴激动而来的情绪。
凤君曜没有微微敛眉,眼底划过明显的忧伤,“唉,臣这双腿是彻底废了,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这话可不是装的,看阿玥的表现他的腿说不定真的无法站起来了。
“站不起来了?”凤君泽心下一喜,随轻咳了一声来掩盖住自己的异样,看着凤君曜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和怜悯,“厉王你可是灵凤的栋梁之才,如果不会动可是灵凤最大的损失,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看这地上的狼藉,很显然是凤君曜心情不爽造成的,具他对凤君曜的了解,凤君曜一向都很沉得住气,隐忍度也十分的强,而这次却像个泼妇一样摔东西,很显然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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