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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用的东西相当便宜,一车(一千斤)才要十五文钱,连车马费都不需要另外付,可以说就是白送的了,当时把清露给激动坏了,一开口就要了五百车,结果炭窑里没那么多,说定的是有多少送多少。
炭窑的老板送得非常急,生怕清露不要了,这不,在这几天中,就送来三百多车了,到今天已经全部送完了。
孙掌柜没想到清露说话这么直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去看引荐他来的赵东家,赵东家今天也是头一次和清露做生意,思虑当中也没反应过来。
曲少东家却抢了先儿,他一指身边的陌生掌柜的,介绍道,“我兄长的内兄,也做些炭的生意,因为和木材有关,我便参了一股儿,和家里的生意无关,是我自己的小打小闹,清露你能照顾自管开口,这样吧,”他只是略略一顿,就直接报出了价格,“我出了三千两银子,问你这个法子。”
清露还在算计一等黑炭和炭渣之间的价格差异,以及一个县的黑炭销售量,曲少东家已财大气粗地再度开口,“若是不行的话,就五千两。”双眼殷殷地看向清露,他知道,清露的主意绝对值这个价儿。
清露先笑着冲曲少东家点了点头,手心儿也有点出汗,她真没想到,这笔买卖能谈得这么顺利,这个曲少东家绝对功不可没。
清露笑完了后,就接着去看孙掌柜和赵东家,这两个人已经慌了,他们真没想到不过是三言两语间,这面就出了这么高的价格,孙掌柜一个没忍住讷讷道,“这,这还没说是什么呢!哪有这样的……”
在清露去看这两个人时,曲少东家的脸上有一刻的不快,将他纨绔中带些跋扈的性子显露无异,估计这家伙儿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现在大少爷脾气犯了。
清露只当没看见,她对除了睿儿之外的孩子,都没哄的欲|望和义务。
赵东家见势不妙,一咬牙,对孙掌柜的说,“我相信秦太太的为人……”
曲少东家打断他,“清露,若是我出的价儿低了,你自管开口,我就不信了,还有人能从我手中抢了生意去。”瞟了那个孙掌柜的一眼。
清露只是不理,单看着赵东家和孙掌柜,反倒是那个和曲少东家同来的掌柜的,悄悄扯了扯曲少东家的袖子,炭的利润不高,是个辛苦活计,这位掌柜的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主意能产生这么大的利润。
孙掌柜和赵东家的关系看来是真的不错,原本还在犹豫的他,在看到赵东家因他的事儿为难后,先是涨得满脸通红,然后便蹦出来一句,“我出三千两。”说着话,鬓角的汗已经落了下来。
“好!”清露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一家五千两,一家三千两,这法子我卖了,诸位的人品我都信得过,契约暂时不写了,回头你们送银子上门儿就是了,其他人都做个见证。”不怀好意地瞟了程一针一眼。
程一针无奈地摇了摇头,“清露啊清露,你们这两口子我是真惹不起,这看个热闹还能看出麻烦来,算了,谁让我命苦呢!”
清露又看着曲少东家问,“少东家可是还有什么要问的?毕竟,这法子我还没说呢,来得及!”这意思就是说,可以随时反悔,但态度已比方才冷淡了一些。
曲少东家有些讪讪的,“清露,我们这么久的关系了,你还不知道我,只为你博你一笑,也不会在乎这么几个小钱儿的……”或许他是真的有些词不达意,但这话还是略显轻佻了一些。
清露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秦怀恩已拍案而起,朝着曲少东家就去了,“我们不卖给你了!”
曲少东家只觉得一股血煞之气扑面而来,脸色瞬间惨白,在喜宴上程一针说的那些话,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这一刻,他毫不怀疑,倘若他再有一点言语上的冒犯,秦怀恩绝对会杀了他,哪怕不是现在。
曲少东家一愣神儿的功夫儿,程一针已站了起来,挡在曲少东家身前,“别介,别介,大郎,有话好好说,他啊,年轻,不懂事儿!他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赚银子,这只是谈生意的法子……”眼角儿跟抽风儿似的一个劲儿地给清露打眼色。
清露是不能真不管程一针的,于是悄悄地扯了一下秦怀恩的袖子,却没开口说话。
倒是曲少东家身旁的掌柜的说,“少东家,真没必要这样儿,不过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的法子……”
这时曲少东家已反应了过来,清露再好,他也没必要因此丢了性命,或者和秦怀恩这个“猛人”交恶,再说,还有程一针呢,毕竟,银子和美色都先要有命在才能享受的。
“住口!你懂什么,秦太太既然说了值这么多的银子,那就只多不少!”曲少东家先是呵斥了掌柜的一句,又恭恭敬敬地朝秦怀恩行礼,道歉,顺着程一针的说辞一通儿解释。
程一针也在一旁敲边鼓,还指着那个掌柜的对曲少东家说,“你这个掌柜的,有点缺心眼儿哈,往后还是少带他出来的好,”又打哈哈,“我觉得你也有点缺心眼儿,这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出五千两银子?有银子也不能这么花不是,这样的生意我是不敢做啊!”从侧面说出了曲少东家对清露的信任。
清露轻叹,人常言和气生财,就算不看在程一针的面子上,只看和曲少东家合作了这么多次,她也舍不得就因为一句话而少了一个大客户,便起身帮曲少东家说了一句话,“哎,这缺不缺心眼儿啊,还是等看过了才能说得准。”这是依旧打算把法子卖给曲少东家了。
清露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秦怀恩的后背,给他“顺毛”,不由想起程一针常说的那句话,“我容易嘛,我?”但被人这么护着,心里还是很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