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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病倒了,康熙急得直上火,胤祥他们是想见也见不上,因为御医的一句话,他们全部被禁止进去见胤禛,就连他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不清不楚。
也许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更着急。
“庸医,都是一群庸医。让他们给朕好好治,老四要是有事,他们都不用过来了。”这一趟出巡,康熙对胤禛可谓是百般满意,千般满意。可就在这个时候,胤禛因为他出事了,这叫他怎么可能接受。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偶尔受伤寒,从而引起的风寒,进而成为时疫,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若不是老四真孝顺,那里会有这些事。
他宠着太子,纵着太子,什么事都为他想好,甚至为了成就他,培养老四当贤王,拿老八他们当磨刀石。只是到最后,他不能理解他的心意,反而是老四,总是那般孝顺。
“李德全,下旨,朕一定要老四完好无缺。”
“嗻。”李德全应声,立马跑了出去。
这短短的几天,他简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像现在这般战战兢兢的了。可是他知道这还不是真正的风暴,只要四阿哥有一点问题,不只是这里,就是京城也得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病床上,胤禛的嘴唇因着干裂的关系,裂痕处透着丝丝血迹,原本被若澜照顾得长出的肉不仅全部消了,脸还凹了进去,显得颧骨特别的突出。守在床边的高无庸也是一脸的灰败,衣服似好几天都没有换过了,双眼充血,却依然坚守在床前。
胤禛觉得自己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睁不开,好不容易张开一缝,看到的却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在这种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见若澜,可他又怕累到她,她生了孩子,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吧!不自觉地他自己都为她找了无数的理由。
“水……”
“爷,您醒了。”高无庸听到声音,立马行动起来。
胤禛自生病到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好,之前只是一些小症状,可是到了后面就变得昏迷不醒了。现在人好不容易醒来,他觉得高兴的同时又怕下一刻情况会变得更糟。主子爷病重的消息应该到京城了,就不知道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赶到这里来了。
因着胤禛是在半路发病的,若澜连夜赶路,也不过是用了两天就赶到了,只是现在的她异常地狼狈,头发凌乱,衣服因着连日奔波失了原本的颜色,但是她眼里的坚决却始终未变。
“小……小四嫂。”看到若澜,胤祥真的狠狠地吓了一跳。
“十三爷,你现在没有时间跟你续旧,带我去见皇阿玛,我要自请侍疾。”有些失态地抓住胤祥的衣袖,若澜一脸的急迫。
胤祥想着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的四哥,立马点头道:“好,小四嫂,你跟我来。”
康熙听闻若澜过来的时候真的有吃一惊,他虽然想过她,但是更多的他想得是别的人,毕竟她才生完孩子,四贝勒府里再没人也能找出个担事的。
“宣她进来。”
“嗻。”
若澜同胤祥一起走了进去,看到康熙的瞬间,若澜什么也没想,直接跪到地上道:“奴婢恳请皇阿玛恩准奴婢为爷侍疾。”
“你可知道老四得的是什么病?”康熙看着毫不退缩的若澜,欣慰的同时他竟有一丝羡慕自己的儿子了。
真正能不顾一切为他付出的女人,这后宫里可有一个,他贵为天子却没有答案。
“回皇阿玛,是时疫。”跪在地上,若澜抬头看向坐在御案后的康熙,很平静地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人都来了,自然是想好的。
“你可知道昨天老四身边侍候的奴才又死了一个,你此去吉凶难辨,你可想过弘瀚和弘昊他们。”
想到孩子,若澜的眼神不自觉地闪了一下,但是也仅只是闪了一下,她又道:“奴才自请为爷侍疾,还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盯着若澜,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随后语气复杂地道:“李德全,送四侧福晋去老四那。”
“嗻。”李德全看着一脸平静的若澜,眼里闪这一丝钦佩。
若澜行过礼,没有犹豫,她也没有时间犹豫,跟在李德全身后直接走了。在她的身后,不只是康熙,就连胤祥都是一脸复杂难辨的神情。
胤禛的病使得他现在住得地方非常的偏不说,而且还是重兵隔离的,不管是在远处还是走近之后都给人一种十分凄凉的感觉。
“四侧福晋,奴才只能送您到这里了,还请四侧福晋多保重。”李德全停在门口,一脸恭敬地道。
“有劳李公公了,本侧福晋就先告辞。”点点头,若澜转身就直接进去了。
胤祥回神赶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若澜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衣着脏乱的若澜是他看过最美的女人,甚至是他见到她以来最美的一次。
高无庸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若澜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侧福晋,您来了。”
“领我去见爷。”淡淡地颔首,若澜直接吩咐。
“嗻。”看着没有犹豫的若澜,高无庸心里赫地产生了一丝信心,一丝爷一定会好起来的信心。
真正看到胤禛的情况时,若澜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本以为情况应该好一点的,但是此时的胤禛脸色灰白,双眼紧闭,原本她最喜欢的薄唇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到处都是裂开的血口,见到这些的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侧福晋……”
若澜仿若未闻一般走到床边,小心地蹲下,小手覆到他的额头上,入手的体温烫得让她觉得心惊。抖着手,她将手指伸到胤禛的鼻翼前,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她眼里的泪水流得更快了。
使劲地咽了咽嘴里的口水,若澜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了一下胤禛身上盖着的厚厚被子,稍稍掀开看到上面不仅有明显的汗渍,而且味道十分的难闻。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并不常换,或者说这些东西一直都没换,就这么一直用在胤禛的身上,想到这里,若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更疼了。
若澜凑到胤禛的耳边,声音不仅轻还带着一丝哽咽地道:“爷,我来了,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然不仅我会跟着你一起走,我们的孩子也会因为你的关系而受尽折磨。”
“高无庸,让人烧热水,滚开滚开的热水,还有烈酒,最烈的酒。另外,爷这里用得衣服、被单褥子全部换掉。你们身上的衣服也一并换了,然后找个地方烧干净。”
“是,侧福晋。”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不仅是高无庸,其他人做起事来也比之前俐落多了。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若澜起身走到窗边将所有的窗户全部的打开,感觉到屋里的空气有了变化又回到床前帮胤禛换衣服。当若澜解开胤禛身上的里衣,看见胤禛骨骼分明的清瘦身体,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聚了起来。
她真的想好好地哭上一场,发泄一下自己现在的纠结的心情,可是她更明白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需要她做得事太多太多了。
“侧福晋,热水送来了。”
“恩,放到一边。”
“嗻。”
忍住满心的酸涩,若澜先用手探了一下水温,感觉还好便拿着毛巾开始帮胤禛擦拭身子,累得一身汗,这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并且让奴才换上干净的床单被褥。而先前又陷入昏迷的胤禛虽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但是却始终未能醒来。
“侧福晋,可还有什么吩咐。”高无庸瞧着累得身子轻微颤抖也不让其他人cha手的若澜,心里微微有些佩服她的毅力了。他刚才才知道她竟然是连着赶了两天的路才到的,现在半点没有休息又侍候爷,这要是一般的男人都坚持不住,可是她不仅坚持住了,还把事事都做好了。
“高无庸,刚才换下的东西全部烧掉,屋里的摆设全部用烈酒擦拭一遍。再有用苍术,白芷,艾叶等药拢烟将房室厅堂全部熏上一遍。”现在的若澜只是将自己能想到的全部都让人做一遍,至于还没有想到,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地催促自己快点想起来。
“是。”
等高无庸他们走后,若澜简单地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开始用烈酒给胤禛降温,她可不想人救回来了,脑子却烧坏了。
随后若澜一边用小勺给胤禛喂水一边想预防时疫的其他方法,她看着胤禛的样子,知道自己赶得急,来得早,情况还不算最坏。只是前世的她即便有因为看清穿文的关系知道一些预防时疫的方式和办法,但是现在真的要用的时候,她才发现很多东西都记不全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像那些记忆力好的人一样,把什么都记得清清楚的。可是那只是她的想法,很多东西她依然需要慢慢回忆。
昏迷中的胤禛似乎听到了个让他觉得安心的声音,他明知道她就算过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却深陷在这个美好的梦境中,不想醒来。
若澜一直强撑着精神守着胤禛,知道他身上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后,她还是坚持给他喂水,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趴在他身边,双手握着他的大掌,进了睡梦中。
高无庸进来的时候,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放轻自己的脚步,犹豫再三,最后像是下了某四决心一般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