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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审查所内依然还是漆黑一片,但是从一楼与二楼摸黑退出來的众多安保人员却都已集中到了门口,由于卢所长的电话无人接听,当班的队长徐辉光又不知所踪,而刚才三楼传出的打斗动静又实在是非常惊人,这些保安权衡再三后还是直接将电话打给了王恒军,
王恒军在睡梦之中被电话吵醒,一听审查所出了事不禁大惊失色,立即想到一定是有人想营救黄衫军的首领茅维方,王恒军虽然早已在牢房外安排了银甲武士驻守,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通知基地中的武装部队赶去支援,并将审查所团团包围,
然而等基地的武装部队赶到时,石小陵与茅维方已经抢先一步溜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很快就奔到了基地的外围,一路上偶尔也有赶來的武装护卫看到他们经过,但两人身上都身着安全局特有的保安制服,基地的武装部队都以为他们是自己人,由于急于赶去包围审查所,对他们两个并沒有怎么注意,
石小陵拉着茅维方走走停停,看到有人过來时就放慢脚步,无人时则发力狂奔,很快就來到了甘泉基地的西侧围墙之下,这里的围墙很高,而且上面都装有红外线报警装置与摄像监控,石小陵仔细观察了一下围墙上的状况,随即从地上捡起几块碎石掷了出去,
小小的碎石在石小陵手中的威力不逊于枪弹,围墙上的摄像监控被击中后立刻爆裂开來,随即发出了呜呜的警报声,
石小陵先将两段绳索重新接好系在茅维方腰间,然后展开绝顶的提纵术三两下就攀上了高高的基地围墙,随后手中用力一提将茅维方也拎上了围墙,他们在围墙上往下一看,只见正有几辆黑色越野车朝这边驶來,
石小陵带着茅维方纵身跳下,随后一阵发力狂奔,很快就与那几辆越野车汇合,这几辆车正是庄礼联系黄衫军派來接应茅维方的,茅维方一看到车上的自己人这才彻底放下心來,
他对石小陵说道:“这次多亏你仗义相救,我们黄衫军与革新派一定会报答你的,以后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或者庄教授,我茅维方一定有求必应,”
石小陵笑道:“你别忘了抓你的人也是我,我们不过是扯平罢了,谈不上要你报答的,你们革新派推行宪政法治我是支持的,不过希望你们不要滥杀无辜不择手段才好,今晚的事就当沒有发生过,我们后会有期吧,”
茅维方对于石小陵的超绝身手极为佩服,一看石小陵要走,连忙写了一个联系电话交给石小陵道:“我白天要追杀你,你抓住我是理所当然的,你现在救了我,怎么说都是我欠你一份人情,”
“你虽然是国民长寿改善计划的执行者,但既然帮了我们,一旦被发现只怕也会有麻烦的,万一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打电话联系我,我茅维方一定随叫随到,”
石小陵虽然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想到万一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就会很麻烦,如果黄衫军他们可以帮忙也是多一份保障,他当即接过电话号码说道:“那就先谢谢了,时间紧迫,基地的武装部队察觉警报后很快就会赶到,我先走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石小陵冲众人微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茅维方他们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与石小陵挥手道别后也立即匆匆离去,
石小陵照原路翻过甘泉基地的围墙后立即往自己的宿舍区奔去,由于不用再带着茅维方,他的速度大大提升,一路上虽然不断有武装部队以及各路保安先后赶來,但石小陵仗着灵活迅疾的身法以及对基地环境的熟悉,轻松躲过了他们,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王恒军在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审查所后见楼内依然漆黑一片,连忙一边派人去查看电路,一边带队往三楼奔去,
然而等他们上去一看,楼内除了东倒西歪躺倒着很多安全局的守卫保安外,连银甲武士也已经一动不动的翻倒在茅维方的牢房门口,特制牢房的房门虽然关着,但门上有一个大洞,王恒军带人进去一看,果然茅维方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王恒军呆若木鸡,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审查所如此严密的保护下居然还是被人将茅维方救走了,尤其是银甲武士居然也会被敌人放倒,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此后不久西侧的围墙方向就传來了警报声,很快有人将此情况向王恒军做了通报,王恒军立即判断出茅维方很有可能是往西侧方向逃窜了,连忙率领基地的武装部队追了上去,但是等他们赶到时,茅维方早已逃之夭夭了,
王恒军在石小陵抓到茅维方后第一时间就向大元首做了通报,原本指望等催眠大师苏维影教授來了以后就可以得到茅维方的口供,并一举将黄衫军与革新派的首脑一网打尽,从而立下大功,谁知苏维影教授还沒有到,茅维方居然已经被人救走了,实在让王恒军极为震惊,
考虑到茅维方仍有藏匿在甘泉基地中的可能,王恒军下令对整个基地做了一个地毯式的大搜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不过在对当晚发生的劫狱事件进行调查总结时,有一些奇怪的现象引起了王恒军的注意,
这其中表现最为奇怪的就是当晚执勤的保安队长徐辉光了,据调查报告显示,徐辉光当夜从审查所的厨房出來时身边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等徐辉光进入地下室后这名男子很快就原路返回,随后该男子在二楼楼梯口接受保安盘查时就出现了大停电,
事后有几个守卫來到地下室的配电间查看情况,却始终无人应答,直到众人强行撬开了配电间的门后才发现当晚值班的守卫倒在墙角人事不省,而徐辉光则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诡异的是徐辉光睡得极死,无论别人怎样叫他都无动于衷,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他才自动醒來,但醒來后徐辉光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完全沒有印象,哪怕是王恒军调出了当晚各个楼层的监控录像给他看,徐辉光也依然记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恒军指着监控录像中跟在徐辉光身旁的白衣男子问道:“你看清楚了,这个人就跟在你身边,手里还托着很多的食物,所有出入口的保安都说你们两个是一起去到地下室的,但经过仔细搜索,现场并沒有找到这个人,你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黄衫军的人,”
徐辉光惶恐道:“报告长官,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昨晚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地下室的配电间里呼呼大睡的,这个人怎么会走在我身边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跑到地下室去的,长官,我真的沒有骗你啊,……”
王恒军狠狠的盯着徐辉光,却始终看不出徐辉光有故意说谎的迹象,徐辉光是王恒军在安全局担任特别稽查处处长时的老部下,正是因为觉得此人忠诚可靠,王恒军才将他调到了甘泉基地的,
但监控录像明明显示徐辉光与一名可疑的白衣男子走在一起,根据事后的时间推算,很有可能楼内的电闸正是徐辉光拉掉的,可徐辉光本人却居然说完全想不起來了,实在让王恒军大为恼火,
王恒军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徐辉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昨晚茅维方被人救走了,我们的人发现你时配电间的门被反锁着,从配电间守卫的口供以及断电的时间上都可以推断出当晚的电闸就是你拉掉的,你分明就是黄衫军的内奸,”
徐辉光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辩解道:“长官,我怎么可能是黄衫军的内奸呢,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了,别人不知道长官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我手上抓过杀过的黄衫军与革新派沒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了,我怎么可能是黄衫军的内奸呢,”
“长官,昨晚的事我真的糊涂了,我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了,要不然就是把我的记忆清除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会一点印象也沒有呢,长官,我真的冤枉啊,……”
看着徐辉光惊慌失措气急败坏的模样,王恒军心中也是大惑不解,以他对徐辉光的了解,徐辉光确实绝无可能成为黄衫军的内奸,可事实上昨晚的事明显与徐辉光脱不了关系,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而且徐辉光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居然是失去了昨晚的记忆,这也太荒唐了,相信如果徐辉光真是黄衫军内奸的话,也绝不会采用如此荒唐的说辞的,王恒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徐辉光见王恒军面色稍霁,连忙说道:“王长官,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把录像中这个白衣男子找出來跟我对质,我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谁耍了我,我一定饶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