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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阅聋哑二僧全力施为之下也只是勉强将破空袭來的玄阴指力化解,然而对方的阴风掌力却已经來到了身前,两人只觉浑身一冷,全身的血脉立时像被冻住了一样,体内的真元再也无法正常流转,腿一软,双双软倒在地,
这几下兔起鹊落,在电光火石之间屋内的四名一流高手就已经全都被制住了血脉动弹不得,骆临海与骆吉山大骇之余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石子陵來了,等到聋哑二僧面前的黑衣人转过身來,果然正是石子陵无疑,
石子陵笑嘻嘻的说道:“两位王爷别來无恙,这件内室倒是清幽别致,正好可以让我们好好叙叙旧,不愁有人会來此打扰,两位可千万不要大呼小叫的,你们已中了我的三阴真火,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得不到我亲手解除禁制,一定会血脉寸寸爆裂而亡,那可是很痛苦很要命的啊,”
骆临海与骆吉山都吓得面无人色,骆吉山颤声说道:“石子陵,你不是去追颠长老了吗,怎么会來到这里的,”
石子陵道:“颠长老那个扫把头的确是很讨厌,我迟早是要找他算账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要先与骆王爷好好谈一谈,也许我们可以把燕京城当前的困局解决掉也不一定,”
骆临海咬了咬牙沉声说道:“石子陵,你杀了我好了,若是想利用我们做人质放开燕京城的城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哦,”
石子陵奇怪道:“这是为什么啊,据我所知现在燕京城的防御守军正是由两位王爷全权统领的,以你们为人质,到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会认真考虑的,”
骆吉山连忙说道:“沒有用的,当初颠长老在设计防御体系时已经考虑到了主将被擒这一点,为此皇上在军中早就颁下过严令,主将被擒后立即由当值副将接替领军,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听从人质将领的指挥,否则以叛逆罪抄斩,”
“所以我们燕京城的守军是不会在意我们两个被擒的,他们只会立即放箭将我们射杀然后去向皇上领功求赏,你拿我们做人质也沒用的,”
石子陵有些将信将疑,皱眉道:“这个扫把头还真是讨厌,他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这真是给我添了大麻烦了,看來我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好,”
骆吉山连忙说道:“颠长老已经回护国寺了,石大人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的,以你的实力,护国寺中无人可敌,想怎么教训颠长老都可以的,”
石子陵笑道:“这倒也不急,听说颠长老沒有多少武道实力,想來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们说拿你们做人质沒用,我有些不信,现在我们联军连续多日攻城不利,我还是想要拿两位來试一试的,”
骆临海道:“石子陵,吉山说的都是实话,你拿我们做人质,跟杀了我们也沒有区别,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算了,”
石子陵看看两人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有些奇怪,暗想典伟业为他们设计的防御措施也太周全了,居然连这个都算进去了,这一來倒是真的有点麻烦了,他灵机一动,说道:“就算拿你们两个做人质沒用,那要是我抓了当今的皇上呢,不知道有沒有用啊,”
骆临海与骆吉山双双脸色大变,骆吉山说道:“皇宫的守卫森严,外人想要进入皇城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进入皇宫了,你虽然实力高强,却也未必能进得了皇宫的,再说就算你进去了,皇宫那么大,人那么多,你找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找得到皇兄的,”
石子陵微微一笑道:“我能进得了骆王爷的王府,自然就能进入皇宫,寻找皇上可能很难,但只要抓个人带路也就是了,实在不行让你们两位带路总可以吧,”
骆临海与骆吉山相视苦笑,两人现在有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凭石子陵宰割,若石子陵真的要逼两人去皇宫抓当今的皇上,两人除了自尽外实在是别无他法,
骆临海到现在也沒弄明白石子陵是怎么进入屋内來到自己身后的,他忍不住问道:“石子陵,你到底是怎么混入我的寝宫的,我这里明明只有一个进出口,外人根本不可能混进來的,”
石子陵笑道:“别说是骆王爷你的寝宫,就是当今皇上的寝宫我也一样是來去自如,”
骆临海不服道:“不可能,我府中设有层层关卡,入口处随时随地有人严加把守,稍有异样就会引起守卫怀疑,绝不是仅凭武道实力就可以进入的,你能悄无声息进入这间内室,一定是有内奸帮你,”
石子陵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说道:“骆王爷,我是凭这块玉佩混进來的,入口处的守卫见到这块玉牌后恭恭敬敬,一句话也沒有多问,你说给我这块玉牌的人算不算是内奸呢,”
骆临海一见石子陵手中的玉牌,顿时想起了当年在松湖城同乐坊中输给那个珠宝商人吕望的情景,一时间胸闷异常,若不是血脉受阻无法动弹,真恨不得立即狠狠给上自己几拳,
原來石子陵在议事厅的屋顶发出天外魔音将众人的会议惊散后,就准备找机会与骆临海单独会面,他料定骆临海受惊后必然不会继续待在议会厅,势必会去有飞石机保护的地方,所以就一路往王府的后院奔去查看,
等看到王府寝宫门前的十架飞石机后,石子陵猜想骆临海很快就会过來,当即便想偷偷潜入寝宫,谁知兜了一圈后发现寝宫的门窗都是特制的,各处都有守卫來回巡视,一旦出现异样必然会引人怀疑,
可除了寝宫正门外别无其他入口,石子陵并不愿在王府中大开杀戒,无奈之下只好拿出当年骆临海输给自己的玉牌一试,这玉牌是骆临海的贴身信物,见到玉牌如见到骆临海本人,王府的守卫一见到石子陵手中的玉牌后非常恭敬,连问都沒问一声就放石子陵进去了,
石子陵也是艺高人胆大,并不担心落入对方的陷阱,进入王府的寝宫后就來到最里面的这间内室悄悄躲了起來,等骆临海与骆吉山进入后突然发动,一举将两人制住,聋哑二僧虽然在石子陵出手时想要阻止,但可惜实力相差太远,结果也被石子陵一并制住,
此时石子陵听骆临海提到内奸,生怕他们怀疑到典伟业身上去,所以索性主动出示了玉牌,
骆临海一见之后立时认出了这是自己在松湖城输掉的那两块玉牌的其中之一,心情极度郁闷之下几乎要吐出血來,想到石子陵手中可能还有第二块玉牌,凭那块御赐的玉牌出入皇宫也是无人敢阻,一时之间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一旁的骆吉山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见骆临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二哥,这块玉佩好像是你的贴身信物嘛,怎么会到了石子陵手中的,你把玉牌给了哪个内奸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将此人抓起來碎尸万段,”
骆临海一听之下气得胸口一阵急痛,只觉喉咙一甜,“扑”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來,
石子陵看着骆临海气急败坏的模样,好笑道:“骆王爷,小王爷说要将你碎尸万段哦,你看怎么办才好呢,”
骆临海痛苦的咳了几声后有气无力的问道:“石子陵,那个珠宝商人吕望难道也是你假扮的,你……你……气死我了,”
骆吉山见骆临海突然吐血,急道:“二哥,你怎么啦,石子陵,求你不要杀我二哥,”
石子陵笑道:“我哪里动过他了,是你说要将他碎尸万段才把他气成这样的,关我什么事,”
“诶,……”
骆吉山这才有点明白过來,他看了看骆临海垂头丧气的样子,惊讶道:“二哥,难道说这玉牌是你自己给石子陵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骆临海不理会骆吉山的询问,怒视着石子陵说道:“石子陵,那个珠宝商人到底是不是你,还是你的手下,不对,那个家伙赌技出神入化,现在想來分明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世间除了你还有谁能在我和黄莺面前搞鬼,一定是你了,你……我上辈子欠你什么啦,你要一次次这样对付我,你快点杀了我吧,”
石子陵见骆临海气得发狂,生怕招來外面的守卫询问,连忙先出手封住了骆临海的哑穴,随后正色说道:“骆王爷,无论是在玉佛寺还是在得意楼,我虽然易容改扮,但赢你都赢得光明正大,靠的都是真才实学,你技不如人,有什么好生气的,输给我石子陵很丢脸吗,”
“我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还用跟你们说这么多吗,你们也该有所耳闻,我石子陵并非是嗜杀之辈,我今天來只是为了看看这两块玉牌所代表的承诺还有沒有效,”
骆临海闻言一愣,仔细一想,石子陵已是当今宇内第一人,自己屡次三番输给他倒真的沒有什么丢人的,相比于输给默默无闻的无名乡绅与那个珠宝商人吕望,倒还是输给石子陵來得更为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