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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挽那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打断了元霜这里的计划。
原定下个月要去段氏。
这下被无限期延长。
可杜挽那里的状况又是迫在眉睫。
元霜必须马上过去。
“真的有这么严重?”
就连段寒成也半信半疑,“真的不是周嘉也在撒谎,他之前就想把你带走,不想你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是那时候。”
毕竟元霜听到了周嘉也的哭声。
那是不会作假的。
就算是假的,大不了去了自己再回来,可要是真的,这么拖拖拉拉下去,或许连杜挽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我让司机送你,到了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察觉了元霜身上的凝重感。
段寒成不再发表质疑的言论,亲自叫来了司机送元霜去机场,哪怕心中有数不尽的担心,可这趟行程还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元霜的。
一路赶到了机场。
上了飞机。
好在两地不是很远,赶过去也用不着太久。
一下飞机元霜便直奔医院而去,连自己的行李都没空去酒店放下。
天刚蒙蒙亮。
元霜一路上已经深感疲惫,可为了确认杜挽的安危,还是片刻都不敢停下。
自从昨天见到了杜挽后。
周嘉也便没有离开过医院,他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坐了整整一晚上。
哪怕身上穿着昂贵的衣服,也像个流浪汉似的。
可流浪汉失去的只是钱和住所,他失去的,则是生命之中最宝贵的东西,曾经是女儿,现在是在心中默默认定为妻子的女人。
他比流浪汉还要贫瘠可怜。
抬起脸,面上遍布泪痕与伤心,望向元霜的眼眸中也尽是空洞。
像是一夜之间,什么都失去了,也什么都不剩了。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元霜没见到杜挽之前,是不愿意相信她病了的,“杜挽姐呢,我要等见到她,才会相信你的话。”
“在住院,在化疗。”
多一句的废话懒得说。
周嘉也报了病房号,元霜便将行李箱丢给了他,忙跑上楼去。
电梯上升。
心也跟着堵到了嗓子眼。
宁愿这是一场恶作剧,是杜挽跟周嘉也两个人的恶作剧,也不要这是真的。
元霜无法预想,如果杜挽真的病了,自己要怎么面对她。
又或者说,要怎么面对自己的生命中,再次失去一个为数不多的重要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
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勇气,可还没等走到病房门口,便看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小采。
大概是太久没有见面了。
小采有片刻的茫然,像是在辨认元霜是不是曾经照顾过自己一段时间的那个人。
不到一分钟后,她才小跑着过来,直到站在了元霜面前。
仰着头,跑得气喘吁吁,眸子却还是亮晶晶的,一样不会说话,便用力用手比划着。
元霜已经忘了她的意思,但还是半蹲下,将小采拥入了怀中。
她在这里,就证明杜挽真的病了。
一时间,元霜实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说好了一落地便打电话告知自己的。
可元霜还是忘记了。
盯着手机。
段寒成不知道该不该将电话打过去,又或者说,该不该在这种时间打扰元霜。
如果杜挽是真的病了。
这会儿应该是元霜正伤心到痛哭流涕的时候。
可如果不打过去,自己又实在放心不下,对着手机,段寒成纠结了好一阵子。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秦和刚转过来,适应期很长,所以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询问段寒成。
刚推门,就看到了段寒成惆怅又犹豫的表情。
“段总……”
秦和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个时候来,可既然进来了,也就不好再出去了。
放下手机,段寒成看向秦和,捏着眉心,将那点烦躁给褪去了,“什么事?”
一般的小事情都是秦和找江誉解决。
可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
江誉总是迟到早退,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秦和自己来做,这在段氏时可是从来没发生过的状况。
可难得江誉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
秦和不想打扰,这才只好冒着被嫌弃的危险找到了段寒成。
“没什么,这原本是江誉要签的,他不在,”
秦和咽了咽嗓子进去,有些举步维艰,总觉得段寒成周身的气场有些古怪,“我想来问下是您签,还是我代签。”
毕竟被调来之后,他们是平起平坐的位置。
要是代江誉签字,也是正常的。
“你签吧。”
不知道元霜那里的状况,段寒成连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你去签吧,这种小事,也不用找他。”
“最近江誉是不是有点忙,算上今天,都快三天没来了。”
这倒不是打小报告。
只是江誉一向是个工作狂,难得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秦和好奇也是正常的。
“应该是跟俞思在一起吧。”
这事他是有事先跟段寒成交过底的,所以他并不在意。
秦和却大吃一惊,“俞思,她不是结婚了吗?”
他不在柏林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段寒成自然没空一一跟他解释,“等江誉来了之后你自己问他吧。”
识趣地没有继续再打扰下去。
秦和离开了办公室。
他一走,段寒成便忍不住将这个电话给元霜打了过去。
可她没有接。
坐在杜挽的身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
元霜的心跟着在疼痛,好似遭受了无声的折磨。
周嘉也说得对,自己这一年来,一门心思都在段寒成身上,跟杜挽的联系并不多,才会连她生病了,病的这么严重都不知道。
握住了杜挽的手。
元霜失去全部力气,弯腰低下头,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她的臂弯之内,想要或许一些她的温暖。
可杜挽还是那样宽宏大量,如同太阳,无时无刻都在照亮别人。
“别这样。”
她一开口,轻轻抚摸元霜的发丝,她的眼泪便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对不起,杜挽姐……真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
杜挽像是姐姐,手掌宽厚,哪怕自己才是在受苦的那个人,却还要安慰别人,“我的病是自己得的,跟你没有关系,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跟我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