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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太平收回周邦彦坑走的五十两,将银子往怀中一揣,开口清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却是元代著名词人元好问的一首《摸鱼儿*雁丘词》,后世改编成歌曲,邓丽君曾经唱过,内地歌手童丽也唱过,曲风优美,古香古色,如同天籁。
周邦彦笔走龙蛇,在纸上急切急的写着,写罢,拿着文稿,大呼:“好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化作温顺的小猫,大呼:“妙!妙!妙!”
东墙上趴墙头的崔家姑娘,本被崔妈妈驱赶走,此时不知何时又聚拢在墙头上,落泪的有之,发疯惊呼着有之,更不知道那个女子高呼:“小教师,真真疼死个人儿!”
是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如此华美的词句,不知要哄动多少少女的春心,闺中少女也难免伤怀,何况崔家久经风月的姑娘们。
崔妈妈见自家姑娘不淡定如此,不得不再次让家丁驱赶,以免打扰了小教师韵词的思路,直到家丁凶神恶煞的冲到墙边,姑娘们才三步一忍顾,恋恋不舍的离开墙头。
鲍太平对墙头的女子的尖叫置若罔闻,拿出音乐人敬业的态度,毕竟剽窃来的词曲关乎自己的名声和钱途,清唱罢了,便用玉箫有演奏了一番,免不得周邦彦用减字谱潦草记下。
反正曲子已经教完,鲍太平便起身送客道:“老骚客记着,再要谱写新的词曲,价码参照今日!”
周邦彦还沉浸幻在再次博得皇帝赏赐的喜悦中,听闻下次作曲还要五十两,大怒道:“小浪子啊,小浪子,老夫荐你做了崔家教师,吃穿不愁,一曲便黑了老夫五十两,你真那么缺钱吗?”
鲍太平肯定的点点头道:“老骚客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要用钱做大生意。老骚客有兴趣一块发财吗?”
鲍太平这几日确实正在谋划事情,正确合适的合伙人,目测周邦彦大小、长短比较合适。
周邦彦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小心翼翼的藏在袖袋中,捋这胡须洋洋得意道:“老夫是文人,安贫乐道,发什么财?别的事还可以考虑,发财就免了。”
鲍太平想想也是,老骚客是官员,宋朝官员是历史上俸禄最高的朝代,大把的俸禄足够他花销,他最大的爱好喝点花酒,凭借他辞赋的威名,混迹教坊中根本不用花钱,反而有歌姬争着给他塞钱,钱财确实不是在追求他的范围之内。
周邦彦这样说,鲍太平忽然想起,还真有两件要紧的事情,只是这些日子疲于奔命,又没有遇见合适的人,两件紧要的事情都耽搁了。
“我需要一个好的武师,还需要个好的郎中,老骚客有没有合适的,推荐给我!”鲍太平道。
周邦彦捋着胡须,上下打量一番鲍太平,心道:做得好端端的音乐教师,学文才对,如今国泰民安,学武肯定是用于街头斗殴。又要寻郎中,小浪子害了什么病?不会是……
周邦彦诧异的问道:“小浪子你要学武?崔家家丁不就是现成的教师吗?”
“不学这样街头斗殴的功夫,要学在战场上厮杀的真功夫,老骚客你不要多问,就说你有没有合适的推荐人选吗!”鲍太平道。
“战场上搏杀的真功夫?”周邦彦道:“‘王不过项(项羽),将不过李(李存孝),拳不过金(金台)’,这习武吗?老夫第一推荐金台金教师。”
鲍太平听闻这金台和项羽李存孝齐名,心中大喜:“这个可以,请大晟与我引荐这个金教师。”他有求于人,连称呼都变得恭敬了。
周邦彦道:“这金台乃是皇家拳馆天、地、人三班总教头,功夫相当了得,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已经作古许久了!”
“老骚客,你戏弄我!”鲍太平大怒,“啊——打啊”一声大吼,伦圆双节棍,佯作要打。
“容老夫把话说完嘛!”周邦彦道:“这金教头有嫡传弟子,官拜皇家禁军教头,坊间称呼为铁臂膀周桐,功夫相当了得。”
鲍太平听闻周桐这个名字,心中大喜,按照他浅显的历史知识,周桐的名气非常响亮,其中最著名的徒弟便是武穆王岳飞岳鹏举,能拜这样的名师,鲍太平无上荣耀。
“若这周教头健在,请周大晟与我引荐!”
周邦彦沉吟道:“可惜了!周教头已经告老还乡数年,鲜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莫非你知道周教头的下落!”
“老夫也不知道!”
鲍太平牙根发痒,也没有办法,谁叫刚坑人家五十两银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京城可还有其他成名的武师?”
“老夫是文人,对武行不了解!”
“那你是成心那我寻开心了?”
周邦彦得意的点点头。
“啊——打啊!”鲍太平这次真怒了,却也不能打朝廷命官,只是恐吓。
周邦彦是文人,文人不好以暴制暴,大呼道:“莫打,莫打,你要寻成名的郎中,老夫知道!”
“快说!”
“南熏门外,有家钱氏医馆,如今坐堂的,乃是名医钱乙嫡传徒孙,师徒三代,都是名医!”
鲍太平见这次老骚客说的有鼻子有眼,心中便信以为真:“周大晟可否与我引荐?”
老骚客道:“钱家悬壶济世,待病人极好,无须老夫引荐,小浪子直接去就行。”
好不容易在老骚客那得道一条有用的信息,鲍太平冲着家丁杨大郎、杨二郎一挥手:“走,随我去看郎中!”也不管戳在那的周邦彦了。
周邦彦看着鲍太平的背影,心中得意:黄口小儿,被银子熏黑了心,是得看看你这黑心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