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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凌云和亦蓉是同班同学,且恰巧昨晚凌云母子都不在家,而家里像是有打斗的痕迹,警察把母子二人列为了重要嫌疑人,但在审讯室内的两人都坚称昨晚没在家里待着,去了凌云姥爷家,自己家里那么乱可能是因为家里进贼了,凌云家租住的火电家属院内并没有安装监控,警察也无法判断他们两个说法是否有问题。
与审讯室对应的监控室内,两个人正戴着耳机,看着电脑上审讯室内画面,密切地关注审讯进展。
“老颜,这两人有可能吗,一个大学生,一个老女人,怎么看也跟目击者说的一伙混混联系不到一起,小蓉的安全现在全靠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出了事我没办法跟她去世的母亲交代”,说话这中年男人穿的西装革履,头发油油的梳了个大背头,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然而满目愁容地说道,边说边从口袋里不自觉地拿出了一根香烟。
“局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们都是看着小蓉长大的,自从她妈妈不在了,这孩子就愈发叛逆起来,她在大学的事我们也打听了,但是她的新男朋友庒强确实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而小蓉去过的人民广场摄像头昨晚又莫名奇妙丢失了数据,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两个人,而且我去这青年说的姥爷家附近邻居调查过,昨晚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去过他姥爷家”,回话的人身上穿着的警服一尘不染,警徽擦得闪闪发亮,看得出是每天都有在精心整理,而他的座位上“安州市重案刑侦大队总队长颜正”几个字赫然在目。
“你的意思是他们绑架了小蓉”?亦腾贵疑惑地问道,把刚要往嘴里送的烟又重新放回烟盒里。
“不一定,但是他们和小蓉失踪案之间一定有某些联系”,颜队露出来老狐狸一般的诡异笑容接着说道:“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
审讯室内的凌云已经饿的趴在桌子上,要了四杯咖啡,喝下去肚子还是在咕咕叫着,然而安州警局有规定,审讯期间只能提供咖啡无法提供其他食物。
凌云心里想到原来昨晚救回来亦蓉,却又被庄贤的人抓走了,自己真是大意,早知道该先把她送警察局再去找庄贤的,又想到即使对警察说了真实情况,还要牵扯出自己这两天的境遇,如果把自己见着龙,而且还一路飞回来的事情告诉他们,肯定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干脆将错就错,撒谎撒到底。
“警察叔叔,我真的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昨晚在我姥爷家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快睡到中午才坐车回来”。
对面坐着的审讯警官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我再说最后一次,说假话做伪证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然后凌云脑子里回的是,“如果把龙鳞嵌入自己身上的事告诉你们,你们会不会把我拉到中科院去解刨”?心里又在着急地想着风铃还在庄贤手上,又饿又急的把头深深地埋在桌子上。
审讯室敲门声响起,身材高大,正气凛然的样子颜队走了进来,对着审讯的警官说道:“小孙,人可以放走了,去他姥爷家调查过了,他们昨天确实在那”。
“颜队可是,这证据也不足够说明...”,颜队直接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位大学生没有嫌疑,放他回去上课吧”。
孙警官尽管心里十分疑惑,但还是让凌云在笔录上签个字,让他走了。
凌云高兴地起身朝颜队敬了个礼并说:“您真是火眼晶晶,万分感谢,回见”。
凌云背上背包,一蹦一跳的走出审讯室,走之前还不忘回头朝着孙警官一个嘲笑的表情,把孙警官气得大力地合上笔录夹子。
“颜队,真就这么放过这个人了,他身上还有好多疑点没解开呢”。
颜队拍拍孙警官的肩膀道:“那就需要你派人你去跟着查”。
“这样啊,颜队您这是让子弹飞一会,高,真高,我马上让刑侦二队去跟踪他们”。
“嗯,让二队注意隐蔽,别让嫌疑人发现了,另外,一队侦察庒强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队反馈说庒强一天都在崇明大厦里没出来,毕竟是当地首富崇明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也没办法进去往深入的查”。
“没事,你让他们跟牢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跟我汇报,这个庒强虽然有不在场证据,但是我隐隐感觉他的嫌疑更大”。
“好的,颜队”。
刚走出警察局的凌云在路边摊买了两份煎饼果子,还买了两个桃子,桃子悄悄地塞到背包里,小声道“小六你还真是通人性,一声都没吭,要是他们发现你,那可就真完蛋了”。
凌云在警局门口稍站了会陈晴雪也从里边走了出来。
“妈,你没说吧,我可是坚持说我们昨晚在姥爷家的,我还担心他们去姥爷家调查露馅,幸好姥爷那边也没给我们捅破”。
陈晴雪接过凌云递来的煎饼果子,吃下一口,心里若有所思的嚼了一分钟,终于咽下去,下定决心地说道,“我们去你姥爷家”。
“姥爷家在安州市任溪镇,我们光打车来回就要两个小时,不知道会不会耽误救风铃,还有亦蓉可能现在也在庄贤手上,到时候还要把他一起救了”。
“庄贤那时候说的是到今晚十二点之前必须过去,现在才下午三点,来的及,妈也要去你姥爷家拿些东西,会对你有帮助的东西,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吃点正经的饭,这个煎饼果子太咸了,妈吃不下”。
“那你还嚼了一分钟”!
“哈哈,吃下去以后才觉得难吃,走,妈带你去海鲜一品店吃顿好的,再去女娃甜品店买些甜点给你姥爷作礼物”。
“妈,我那时候说的真不是女娃甜品店,你蹦我那脑瓜蹦,现在还有点疼呢”。
“妈还以为你看上店里卖蛋糕的女生了,你看你现在有风铃有亦蓉两个就足够了,咱别那么花心啊,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你爸爸,十几年没见到他了,等找到你爸爸,他要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把他腿给撅折”。
妈妈恶狠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来凶狠的表情,凌云心里感叹道:“这还是我那个记忆中慈爱善良的妈妈吗”?
两人打车前往海鲜一品店花了一个小时大快朵颐,又去甜品店买了甜点装了礼品盒。
凌云身上还是一身邋里邋遢的衣服,陈晴雪顺路给他买了一身西服。
当陈晴雪把西服扔给凌云时候,凌云惊了,目瞪口呆,不至于吧,我们去了姥爷家又不是去结婚。
“你姥爷可不是一般人物,要是看我没把你养好,那都不肯让我进家门的。给你稍微收拾下,给你姥爷眼前一亮,都时候好跟他要东西”。
“还是不肯跟我说要什么东西吗,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吗,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在妈妈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啊,别看你现在比妈妈高比妈妈壮,在全天下的妈妈眼里,不管他们的孩子到了多大年纪,永远都是她们心里的小孩子”,陈晴雪用手撩起凌云额头上的刘海,从而可以看到凌云全部的脸,认真地对他说道。
凌云看向妈妈的眼睛,那眼里湿润晶莹,只装了凌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