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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高峰小腿中弹倒地。
矮个士兵这时走上前,一脚踩住高峰仍然死死握住匕首的右胳膊。“刘哥,这人他妈的也太疯了吧!”
“嘿嘿,你他妈的可真的是不怕死啊,不过可惜了点,你手里没枪啊!”领头的士兵蹲在高峰身边,用手枪的枪管拍着高峰的脸颊,接着他把枪管塞进了高峰的嘴里,冷冷地说:“去死吧!”
高峰这时很平静,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挣扎一下。
“刘哥,嘿嘿,吴同那小子那里不是缺人手吗?嘿嘿......”这时三个士兵中一直没有说话的胖子凑了上来说着。
“你是说?”
“嗯啊,反正祁长官只说要抓个十来个人送到吴同那里去,可没说送囫囵的,咱们把这小子一送,也能凑个数,你说是不是?”胖子解释着。
“嘿嘿,你小子是坏透了,哈哈。这家伙到了吴同那里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哦!”
第七要塞的西南角地势高处,这里要修建一座发射塔,覆盖整个要塞,从而恢复无线通信。
发射塔的建设才是打桩,夯地基的阶段。在第七要塞,电力基本靠太阳能供给。由于电压的不稳定,打桩机等对电力供给要求颇高的机械设备根本无法使用,所以,只能全靠人力。
而人力打桩是一件很苦的差事。几十个汉子四人一组,一人抓着一条麻绳,将一块圆形石柱甩起,然后落下,将水泥柱子砸进地面。整个过程机械而有节奏地反复着。
高峰半月前带着枪伤被送来,让吴同很生气。督防组负责抓人,他负责用人,但是督防组和自己所在的城建组的从来都不对付,所以送来的一般都是老弱病残。
看着督防组的人丢下高峰就扬长而去后,吴同将气全撒在了高峰身上,阴测测一笑:“他妈的,老子给你治治伤!”说完,就将一只匕首捅进火炉烧得红红的,然后硬生生地在高峰的小腿上剜下了一块肉!
“李大力,这个要死还没死的东西放到你们组!”吴同对着一个板实身材的中年人吩咐。李大力,人如其名,身材很壮,力气很大,所以他们这一组一直是三人打桩,而高峰来了,也算是凑齐了四人一组的编制。
但是,高峰的伤口这么处理,想要活下来,得看命。高峰的命似乎挺硬,伤口没有感染,在工棚躺了三天后,竟然可以下地出工了。
“小心!”李大力在高峰旁边大声喊道,接着他一把扯住了高峰的胳膊,将他拽在一边。“你他妈的,想死就死远点,不要在这里害人!”李大力对着高峰怒吼。
不怪李大力这么生气,高峰精神恍惚之下,在打桩时,竟然将石柱拉得偏了,差点砸到自己。要知道四人配合打桩,谁走神,都有可能害死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女儿丢了......晓晓丢了......”高峰目光呆滞,并不在意李大力的怒吼。
“废物!”
“咱们早晚得被这个废物拖累死!”
打桩四人组中一个叫做肖猴子的精瘦汉子抱怨了几句,接着走向不远处躺在藤椅上品着茶的吴同。
“吴长官,那小子成天到晚神神道道的,这活没法干啊!”
“屁话,没法干?肖猴子,你他妈是不是想吃枪子了?”吴同懒懒地抬起眼皮,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向肖猴子。
“不是,冤枉啊。那个叫做高峰的小子,打桩走神,我是怕被他害死啊!”肖猴子怯生生地说。吴同有个活阎王的绰号,肖猴子这是要弄死高峰。
“哦?”吴同看向高峰,好像是看到了失去灵魂的一个空壳。“他妈的,督防组的蠢货找来的这个废物!”吴同说着站起身,将茶几上的皮鞭握在手中。
“我说,一天两个馒头,一顿稀饭是他妈让你来看风景的吗?”吴同走到高峰身前,阴沉着脸。
“我女儿丢了,你有没有看到过她?”高峰看向吴同,一脸呆滞。
“啪!”吴同一鞭子抽在高峰背上,背心瞬间被抽烂,留下了一条血痕。
高峰疼得打了个颤,但是他目光依旧呆滞,“晓晓......”口中喃喃自语。
“你他妈的原来是来吃白食的。”吴同说着又是一鞭子。
“吴长官,要不把他赶走算了,留着也是没什么用!”李大力这时在一旁说着。
“放你妈的屁,第七要塞的饭碗是那么好端的?”吴同说完又是一鞭子抽向高峰,“吃了老子这里的饭,你他妈的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工地上!”
接着吴同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疯狂地抽着。高峰已经被他抽到在地,但是嘴里不停地在呼喊着女儿的名字,从未停止过。
......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吴同满头大汗,而高峰的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处不是红红的血痕。
这样下去不是活生生把人打死了么?李大力跑向吴同的藤椅,取来的茶壶,“吴长官,您累了吧?喝口茶歇一歇吧!”
“还是你小子有眼力见。”打累了的吴同终于停了下来。
““吴长官消消火,这个高峰是个废物,像垃圾一样丢了就行了,何必耗费您的力气呢?”
“艹!咱们工地是什么工地?是第七要塞的总司长的小老婆亲自抓的项目,跑这里吃白食?”
“吴长官,嘿嘿,兄弟这里还有点货,您拿去抽,这小子交给我收拾,保证不碍您的眼!”李大力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塞进了吴同的口袋里。
“你同情他?我告诉你,在第七要塞,心善可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要你命的!”吴同将烟塞入怀中,接着懒洋洋地向着藤椅挪动着屁股。
“来来,把这个死人拖到工棚里去!”李大力说着招呼来两个打桩的汉子,将高峰拖回了工棚。
工棚不过是钢架搭着破布而已,倒是也能起到些许遮风挡雨的效果,至于效果有多大,就看老天爷照顾不照顾了。
高峰躺在木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顶棚。
“唉,兄弟,想开点!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大力说完,看了看高峰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人命贱过狗啊!”李大力拿出了一瓶自己用工业酒精兑的白酒,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喷在高峰的身上。天气炎热,工棚里又到处是飞来飞去的苍蝇,高峰的伤口如果不消毒,必定是会感染的。
“劳驾您老翻个身?”李大力喷完正面,示意高峰翻身。
“谢谢......”高峰翻过身,李大力又喷了一大口。
“我还以为你疯了呢!想开点吧,这个年月,人活着就不容易了。孩子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了,你女儿也不见得就......你要是没死,说不定还有和你女儿见面的一天,你要是死了,就永远见不到你女儿了!”
一瓶酒几乎都被李大力用嘴喷在了高峰的身上,只给自己留了一小口。李大力抿着嘴唇,回味着味道。
每个打桩组一天的工作量是恒定的,做完这些,李大力不敢耽误,走出了工棚。
当李大力走出工棚之后,高峰的两只眼睛逐渐地亮了起来。“你女儿也不见得就......你要是没死,说不定还有和你女儿见面的一天,你要是死了,就永远见不到你女儿了!”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想这李大力的这句话。
三人一组的甩绳,自然比不上四人那么协调,好在李大力一个顶俩,倒是比精神恍惚的高峰在时,打桩的速度快上不少。
入夜,高峰发烧了,他的伤口感染了,嘴里含含糊糊说起了胡话。
“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梦话怎么跟叫春似的!”肖猴子说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高峰的脸上,就这高峰都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