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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说了没事,但宗政越一点儿也不敢轻视,拿了手机就拨打电话叫救护车。
“宗政越。”沈长歌赶忙把他手机抢过来,说道:“你、你去拿条湿毛巾来,冰的,我真的只是上火导致的流鼻血,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一些基本的医学常识她还是懂的。普通流鼻血的紧急处理方法,是身体前倾低下头,然后用冰毛巾敷在整个鼻子上,并捏住鼻梁,可以在额头拍些冷水。
严重才要去医院。
那些仰头阻止鼻血流出来的做法是错误的,不慎的话会让鼻血流入呼吸道,造成窒息。
宗政越见她执意不肯去医院,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僵持三秒,他一言不发快步走去浴室,用冰冷的水浸湿毛巾,然后拿到她面前,帮她冷敷鼻子以及额头区域。
流鼻血的处理方式他还是懂的。
“明天去医院检查。”宗政越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真的没事。”
“别忘了你还怀着宝宝。”
“……知道了。”
想到自己的情况,沈长歌不敢再不当回事了。
冷敷几分钟,鼻血终于止住了。
宗政越带她去洗把脸,并把沾到手掌上的鲜血清洗干净。
等她重新躺回床上,宗政越给陆青临打了个电话,将沈长歌的情况给好友说了一遍,想看好友能不能判断大概是什么问题被窝里的沈长歌羞窘尴尬得快死了,默默地拉上被子盖过自己。
远在云国京城的陆青临听完后,沉吟了几秒,问道:“你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有穿衣服吗?”
“我问的是长歌流鼻血的原因。”宗政越蹙眉说道。
“你先回答我问题。”
“围了条浴巾。”他语气有些冷漠不耐烦。
哦豁,这不就真相大白了。
身为男人,陆青临也不得不承认,好友绝对是上帝的宠儿,那身材和颜值,估计没几个女人能抵抗得了的。
沈小姐也是凡人。
陆青临语气从容优雅:“正如沈小姐所说,只是上火导致的流鼻血,不必大惊小怪。”
“庸医!”宗政越骂了句。
这他妈跟他洗完澡出来,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
医术是陆青临最引以为傲的,好友竟敢骂他是庸医,饶是优雅贵公子的他也忍不住怒了。
“宗政越你……沈小姐要是洗完澡围个浴巾出来,你见了上不上火,不上火不是男人。”骂完,陆青临就啪地挂掉了电话。
宗政越:“……”
沉默几秒,他将目光转向被子鼓起的一团,突然笑了。
转身去把头发吹干,再回到床边,宗政越掀开被子上了床,看到某人小脸闷红,眼睛紧闭着,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在装睡。
他伸手捏了下她脸颊,软嫩顺滑的肌肤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长歌,你就这点出息。”宗政越忍俊不禁说道。
只是看他的身体,竟然把她自己看流鼻血了。
知道他知道了自己在装睡,沈长歌睁开眼睛,挥开他的手掌:“宗政越,你离我远点儿!”
“怎么?怕我离你近了又流鼻血?”男人戏谑道。
沈长歌:“……”
当场去世。
他……他竟然知道了!
淡红的小脸眨眼间爆红,恼羞成怒转过身背对着他。
宗政越躺下来,将她禁锢在怀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严肃而认真:“长歌,我母亲挑拨我们的事,回到云国后,我会让她向你道歉。你不用怕,我跟你的婚姻,谁都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
提起这个,沈长歌全身一僵,心里难受了起来。
又想到她母亲的婚姻了,又害怕她跟宗政越会变成那样……
“要是你母亲不肯道歉呢?”
沈长歌觉得他母亲已经看中了高贵的盛兴集团千金,又怎么可能再向她低头。
“这次本就是她不对。我来樱花国之前已经撂下话,在她不向你道歉之前,我是不会跟她说半句话,或者再叫她一声“妈”的。”
因为长歌,他也曾跟母亲争论过两三次,之前都容忍着。
这次他母亲的做法太过分了。
沈长歌瞬间感觉到心里暖暖的,抓住他贴在自己腹部的大掌,故意说道:“要不,你去问问盛兴集团千金,问她愿不愿意给我一笔钱,买我离开你。”
“沈长歌!”宗政越咬牙,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笑着转过身,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尖:“是我说得不对。”
以为她跟自己认错了,不想下一秒却听到她若有所思说:“我应该去问你母亲,看她愿意出多少钱,让我离开你。”
宗政越这回倒不像刚才那样暴怒了,他一言不发抿着唇,似乎在想些什么。
“宗政越?”沈长歌又戳了下他的鼻尖。
他这个样子,看得她有些害怕,感觉有哪个倒霉鬼要被他算计了。
“嗯。”宗政越颔首:“你问我母亲要钱。”
“呃我开玩笑的。”
男人却很认真说:“长歌,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母亲,问她要一笔钱。”
可是沈长歌却慌了,不知所措。
“宗、宗政越……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他该不会当真,认为她是靠卖老公致富的女人了吧。
宗政越看她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就有些想笑。
“我细想了下,让我母亲给你道歉有些难度。你狠狠敲诈她一笔钱,当是她的行为伤害到你的补偿,可好?”
沈长歌:“!!!”
这个男人,绝对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都做不出这种坑娘的事来!
敲诈婆婆?
沈长歌内心是拒绝的:“怎、怎么敲诈?”
宗政越教她:“你给我母亲打个电话,就说要你离开我可以,不过她要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远走异国,让我一辈子也找不到你那种。”
“这算不算是勒索罪?”沈长歌害怕她婆婆一个生气,报警告她勒索。
“不算,就算是勒索,我是主谋。”
沈长歌当即从被窝爬起来,从行李箱翻出她在京城时用的电话卡,换到手机上。
“那我……我打了?”
“嗯。”
沈长歌又问:“我问你母亲要多少钱比较好?”
第一次干这种事,业务还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