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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家有些人脉关系,沈长歌双手被扣上了手铐带回白湖派出所后,受到的待遇也比普通人还要严厉苛刻许多。
甚至连通讯都受限制。
只告诉了宗政越,她在白湖派出所,紧接着手机就被夺了去,不再允许她跟外界通话。
沈长歌心里很清楚,顾羡和江月瑶这次就算不弄死她,也非要扒下她一层皮不可。
她倒不太怕顾家,只是江家……
思及此,沈长歌心情变得异常沉重,有些喘不过气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成拳头,她战战兢兢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不让江月瑶抓到把柄;可这次,想必江月瑶绝对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打击她的机会。
铁门被推开的声响,惊醒了陷入消极情绪的沈长歌。
她猛地抬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高大霸气如神祇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逆着光,身上泛起一层柔和光晕。
有那么一刹,沈长歌有股想落泪的强烈冲动。
眨眼间,男人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
看到她安然无恙,只是形象有些狼狈,宗政越把她紧紧抱入怀里。
“没事了。”
他努力把语气放温和的一句“没事了”,彻底击溃沈长歌的所有坚强。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再也忍不住哭出声道:“呜呜~顾家说我故意谋杀未遂,不惜一切代价要告我,我没有……是顾羡跑来招惹我的。”
宗政越听着她的哭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心脏都拧紧了,闷疼、窒息。
“长歌,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事的。”他安抚地吻了下沈长歌的额头和脸颊,转过头阴沉着脸命令:“把她手铐解开!”
所长刘基军刚手忙脚乱从下属手里抢过钥匙,就被宗政越一把将钥匙夺了过来,他动作利落地解开沈长歌的手铐。
“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家。”
双手恢复自由,沈长歌立刻紧紧抱住他,哭泣着胡乱点了点头:“嗯。”
其他人见状,默默退出了审讯室。
沈长歌放纵自己哭了两三分钟,才收住泪水。
拿回放在桌上的手机,她嗓音有些嘶哑问他:“我……真的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了。”宗政越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件事到此结束。”
对于她来说是结束了,但对于他而言,这事还没完!
沈长歌抬头望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不再多问。
傅寒山是星凰影视股东之一,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傅寒山的舅舅,可见他并不像自己先前想的那么普通。
怕被沈长歌认出来,不好解释,何年把车厢内的隔帘拉上,安安静静地等他们出来。
迟些坐上了车,沉默半晌之后。
沈长歌开口:“吃了午饭,我就打车回家,回到碧云名都外\遇上顾羡,他让我编辑掉之前网文论坛上的帖子,还要我为诬陷他一事,公开道歉。”
“起先我不肯,顾羡看我拒绝就急了,要对我动手……”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宗政越说了一遍。
说完这事,她又给他提醒:“碧云名都周边的监控设施很完善,应该有拍到当时的画面,回去找物业把监控调出来,以防顾家恶人先告状。”
宗政越压下胸臆间的戾气,语气平和:“好,我知道了。”
“宗政越,谢谢你!”沈长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鼻尖酸酸的。
她觉得刚才他出现在审讯室门口那一幕,是她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画面;那人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大概就是这样的。
“长歌,我们是夫妻。”
夫妻之间,无需言谢。
回到碧云名都,看着自家总裁和总裁夫人走进小区,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看不见了,何年才从车里下来。
他年纪轻轻就打败那么多竞争对手,成为了宗政财团总裁特助,并取得宗政越的高度信任,本事和手段也是不小的。
有些事,不用宗政越开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
梁叔正准备做晚餐,看到两位主子一同回来,又注意到沈长歌脸色不太好,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先生,沈小姐,你们回来了。”
“嗯。”沈长歌颔首轻应一声。
宗政越没有解释,只说:“长歌有些受惊吓,麻烦梁叔换一下今晚的菜谱。”
“不用麻烦,我没事……”没等沈长歌说完话,梁叔便抢话说:“先生,我知道了;沈小姐,不麻烦的。”
说完,就快步走进厨房了。
“要不要回房睡一觉?”宗政越问她。
沈长歌并不困,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也根本睡不着。
她说:“我想看看暴富。”
宗政越有些事要吩咐何年,跟她打了声招呼,说去物业那里调监控。
沈长歌叮嘱了他几句,等他出去了,就打算把暴富找出来逗会儿,她边喊着“小暴富、喵喵”,把客厅包括每一个角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小奶猫的影子,去厨房问梁叔,也说没看到。
然后她又找了屋里的其他地方,书房、公共洗手间,都没有。
至于客房,平时都是锁着的,没人会去开客房的门。
等到宗政越从外面回来,沈长歌有些担心焦急对他道:“暴富才到新家没几天,可能还没熟悉环境有些害怕,会不会是趁人开门没注意时,溜出去了?”
他问:“房间找过了吗?”
“……啊?没有。”
她答着,飞快朝他们的房间跑去。
推开门进房间,果然看到小奶猫乖巧安静地蜷缩躺在柔软被子上。
“暴富,麻麻回来了。”
沈长歌伸手戳了一下小奶猫的闭嘴,没有反应,她继续戳,还是没反应,伸手抓着小奶猫摇了摇,喊了两声“暴富”,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宗政越它……”她泪眼婆娑回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宗政越冷着脸走过来,拎起她手中的小奶猫,啪啪地朝着小奶猫的屁屁揍了两掌;然后,小奶猫被揍醒了,喵喵叫了两声,短短的四肢不停扑腾。
他道:“没死,只是睡得比较沉。”
虚惊一场的沈长歌:“……”
这不是猫,这大概是一只猪,这么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