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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啊?哪来的野狗,居然敢挡路!”
开车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是高盛的弟弟,也是高家家主曾经的候选人,高栋。
“管他是谁,直接碾过去,撞死个人最多赔几十万,我们还差这点小钱?”副驾驶一位四十岁出头的女人,刻薄脸上充满不屑。
高盛的妹妹,高泽宇的小姑,高月丽。
“那倒是。”高栋冷冷一笑,非但不闪躲,反而一脚油门踩到底。
苏渊微微皱眉,释放一道气息,形成气墙屏障,在大G撞上来的刹那,猛地被弹开,径直撞向旁边的电线杆。
“啊!快刹车!”高月丽吓得尖叫。
高栋猛踩刹车,打出方向盘,几乎与电线杆擦过,随着刺耳的轱辘摩擦声,打滑一圈才停下来。
“停了……”高栋擦把冷汗,旋即一脸怒气冲下车,对苏渊吼道:“你他妈想死啊,敢拦我的路,要不是我让开,你现在已经死了!”
苏渊理都不理,转身便要离开。
“你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就想走,有没有点家教?”高月丽指着苏渊鼻子大骂。
“谢你们什么?不杀之恩?”苏渊冷笑道。
“当然,为了不撞上你,我车被刮花了,看你穷的可怜,也不让你赔了,磕两个响头滚吧。”高栋大方挥手道。
苏渊神色漠然,一巴掌对着大G拍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大G当场被拍成铁饼,彻底报废。
“车钱我赔,明天打钱。”苏渊扫一眼呆滞二人,转身离开。
二人站在冷风中懵了。
……
苏渊回到售楼处广场。
见已经来不少高家人,但各个都带着随从伺候着,甚至还有人带来厨师,在广场上搭起灶台架子。
苏渊微微皱眉,直接找到高盛道:“给我个解释,怎么来这么多外人,是要干什么,露营吗?”
“小兄弟,我已经将命令下发出去,可是……咳,你也知道,我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一堆人等着我死,现在我的话已经没什么权威性。”高盛捂嘴咳嗽几声,手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
“你是不想管,还是管不动?”
“你若不想管,我立马就走,我不救求死之人。”
“可若管不动,我理解你,我来帮你管。”
望着苏渊冷毅的脸色,高盛目光闪动道:“小兄弟,你若能解决这件事,便是我高盛一辈子的大恩人!”
苏渊并未理会,看一眼冯聪道:“跟我来。”
得到高盛允许,冯聪立马跟过去。
“把帐篷赶紧立起来,这么冷的天,想要冻死我啊?!”
“赶紧搭灶台啊,我一天一顿黄河鲤鱼,吃了三十七年,今天我要是漏了一顿,你们全家都要倒霉!”
“我的护肤品怎么没带来,抓紧滚去拿,九点半我要敷面膜!”
高家众人坐在挡风棚下,对着随从们指指点点。
“把东西全撤走,让所有人外人立即下山。”苏渊迎面走来,没有一句废话,直截了当对这些人道。
“你谁啊?”高家人们打量起苏渊,满脸的不屑。
“这位是家主请来的阴阳风水师。”冯聪介绍道。
“风水师?”高家众人满脸错愕,旋即大笑出声。
“笑死我了,哪来的野人,还妄称风水师?”
“高家有天星祖师和刘羊大师师徒二人坐镇,还请什么狗屁风水师?”
“我看高盛病的糊涂,还是早点退下来,别把高家往坑里带。”
苏渊对冯聪道:“把东西全砸了。”
冯聪一直憋着怒火,听到苏渊这话,抄起棍子把刚摆好的灶台、帐篷全部砸烂,引得高家众人大怒。
“冯聪,你他妈只是高盛养的一条狗,敢砸我的东西?!”
“给我打死他们!”
苏渊看着这些随从道:“今日事关高家因故,与外人无关,倘若留在此处,必然灾引自身,祸连家人!”
随从们神情恍惚,旋即眼前景象变了。
他们看见整个西山龙林笼罩一层模糊瘴气,耳边阴风阵阵,煞气侵体,宛若身处鬼域般,死亡气息逼来,内心难以遏制恐惧。
跑!
随从们没有一丝犹豫,吓得连滚带爬疯了一般逃跑。
“都滚回来!”高家众人脸色剧变,全都站起来大骂,但没有一人敢回头。
“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才,居然无视我的命令!”
“今晚回去我就把他们全家抄了!”
见人都跑光了,高家众人怒不可遏,将矛头转移到苏渊身上。
“小子,你他妈想死是不是?别以为有高盛撑腰,老子就不能动你!”
“艹,哪来的野东西,敢对我们耀武扬威?你算什么东西?”
“你们住嘴!”随着一声怒斥,高盛虚弱走来。
高家众人脸色一变,瞬间不敢说什么。
虽说高盛已经油尽灯枯,但他现在还没死,而且他手上握着不少人脉关系,现在跟他当面叫板,无疑是自找不快。
“你们一个个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享受,知不知道我高家已经危在旦夕!”
“你,你,还有你们所有人,能不能活过今晚,全在于这个小伙子,他是我们高家唯一的救星!”
高家众人没人反驳,但各个满脸不屑。
他?
还是高家救星?
他配吗?
“大哥,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了,是不把天星祖师放在眼里啊。”随着一声阴阳怪气冷笑,高栋和高月丽走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跟条狗一样,正是胡海荣。
见高栋一来,高家众人纷纷上去问候,人群呈现扇形将高栋围拢起来,完全将高盛孤立。
似乎高栋才是高家家主。
高盛眼神阴冷,慢慢压下怒火道:“高栋,万事并无绝对,我知道你窥视家主之位已经很久了,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今晚事关高家生死存亡,我希望你能放下私人利益,保全高家血脉。”
“大哥,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了,信任天星祖师,难道还有错了?”高栋冷冷一笑,旋即撇了苏渊一眼,冷声道:“原来是你,难怪这么狂,呵呵,现在你还认为你有什么资本跟我狂?”
“家主,您跟这小子有过节?”胡海荣对高栋奉承笑着,而他这一声‘家主’,却显得意味深长。
高家众人仿佛没听见似的,完全是默认了胡海荣这一称呼。
“谈不上过节,这种小角色岂有资格跟我搭上边?”高栋不屑一笑,旋即明知故问道:“胡海荣,刚刚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