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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等萧安再回来,就听说萧父把苏家两个闺女送回了苏家。
她这会儿来到顺天府外,找到大牢的门,往自己身上贴一张隐身符就打算进去。
结果她还没闯进去,就看见那龙云山的道士被请出来,而且看样子对方还颇为恭敬。
是个宦官,能用宦官的肯定是皇族。
看一眼对方上的马车,那马车上有坤王府的标记。
莫非坤王的脸是这道士治好的?
萧安乐可不敢小看任何人,这道士虽然武力不行,搞不好是当真有点歪门邪道。
谢司明的马车从顺天府路过,看见萧安乐便要开口打招呼。
刚话到嘴边顿住,看萧安乐此时身上那一圈淡黄色的光芒,就知道她是用了隐身符。
她可能并不希望自己这个时候看到她。
她来这里会做什么,难道是为了龙云山的道士。
“莫语去打听一下龙云山的那个道士此时可还是关押在顺天府?”
莫语闻言得了吩咐,立刻跳下车,来到那天牢门口对着狱卒打听一番。
然后从萧安乐身旁略过,回到谢思明的马车上禀报。
“回王爷,龙云山的道士被坤王府给接了过去,据说坤王的脸就是那道士用秘法治好的。”
萧安乐一听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坤王,承恩侯府,龙云山,这是想干嘛?
莫语说完见自家主子半晌没有别的吩咐,不由好奇。
“主子,那龙云山的道士看样子有点本事。”
谢司明:“再有本事也不及萧姑娘半分。
萧姑娘还请上车一叙。”
他想着萧安乐如果在这里忽然现身,怕是要吓到路人,如果在他车上那就方便多了。
萧安乐忽然听他这么说,是真的吓了一跳。
但她不觉得有人能够看见贴了隐身符的自己。
那怎么可能呢?
没看她在莫语面前走来走去,莫语都看不到她。
车上这位是怎么看见自己的?
莫语也是懵了。
“主子萧姑娘不在这里,萧安乐在一旁点头:对对对,我不在这里。
谢司明看她这样子怪可爱的。
“上车来说话。”
莫语已经在车辕上,听谢司明这么说,拉了车厢门进去,被谢思明嫌弃。
“你进来做什么?”
莫语:“不是您让我进来的吗?”
谢司明:“我是让萧姑娘进来。”
莫语:“可是萧姑娘不在这儿啊!
主子,您是不是想萧姑娘想疯了?”
谢司明一直从窗口看着萧安乐,萧安乐和他一对视,立刻汗毛倒竖,这人不会真的能够看见自己吧?
她有些不信邪,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尖,用眼神询问:是我吗?
谢司明好笑的看着他点头,对她示意。
“到车上来!”
莫语刚爬回车辕上,这会儿听他家主子说话,就转身又往车厢里爬。
谢思明看他又进来了,皱眉沉声呵斥。
“出去!”
莫语:……???
然后他就觉得车猿上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上来了。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大白天的不会是见鬼了吧?
萧安乐上了马车,进的马车厢内坐在谢司明身旁。
谢司明给她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
莫语听到他家主子说话,欲哭无泪,他家主子在跟谁说话?
萧安乐已经确定这人是真的能够看到自己,当下扯了身上的隐身符,好奇看着谢思明。
“你竟然真的能够看到我,我身上可是贴着隐身符的,你怎么做到的?”
听到萧安乐的声音,莫与不可置信的飞快看一眼车厢内。
竟然真的是萧姑娘,哎呀妈呀吓死他了,他以为他家主子今天不正常。
呸呸呸,他家主子永远英明神武。
谢司明伸手点一下自己的眉心,忽然靠近萧安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
“我这里有法眼,看破万法。”
萧安乐一下就不安逸他了。
想到自己之前和他夜探承恩侯府,自己还在他面前用了隐身符,那不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样?
社死了社死了。
“你可真厉害,你这么厉害还要找我帮忙?”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谢司明轻咳一声,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女子,就直接开口。
“你别生气,之前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他这话让萧安乐忍不住想笑。
“我没有生气,你这样说好像我很不讲理。
这本来就是你的秘密,你说与不说都有你的打算,就算我也有秘密,不能说一样。
别问我,是真的不能说。
现在我们来说一下,你之前说想找我帮你什么忙?”
谢司明觉得她是认真的,便也不继续追问。
“我有个案子想要找你帮忙,我的眼睛只能看破万法,不能见到鬼怪。
所以我想要让你帮我。”
萧安乐挺诧异,他可是战神王爷啊,能让他觉得棘手的,那肯定是很棘手。
“给我说说。”
“这件事发生在昨天晚上,就在京郊有位张员外,他家里三十六口人全部被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去了,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要么是对手太厉害,要么对方是鬼怪,所以我就想起你,你能够看到那些东西,说不定能够看到张员外家中有没有鬼见到对方。”
萧安乐震惊。
“灭门惨案啊!
那我去看看也行,至于能不能找到留下来的鬼魂我也不确定。
这种有大批量人死亡的情况,地府都是有鬼差来一次性全部带走的,想要逃过的机率不大。”
他们也只能先去看看再说。
坐在马车内,萧安乐想着他们现在的关系是……是好像很近对吧,那自己坐的靠他近些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么一想就屁股一挪坐到了烨亲王身边挨着他。
感受着功德之光一点点增长,她心情不错。
但是情侣之间该有的什么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互动,他们好像都没有哎!
等一下,她在想什么,还亲嘴儿?
赶紧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摇到外婆桥。
“咳,那位张员外是做什么的?
生前可有什么仇家?”
谢司明从她坐过来的时候,鼻端是她身上独有的那种香味,心跳瞬间加速如擂鼓咚咚作响,紧张的动都不敢动,耳朵都悄然爬上绯红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