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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离的话落,安然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儿来。「 #。这厮竟然这么肯定,他就不怕自己一直都是在虚张声势?待会儿她要是她拿不出证据,那他厉王爷的面子和里子岂不是丢干净了?丢了面子还好,关键是这是欺君之罪啊!
“多谢王爷替安然澄清事实,也多谢皇帝陛下的隆恩,让安然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入丞相府...”
“妖女,你还没进丞相府呢!丞相府里的人没一个欢迎你,你别得意的太早!”冷依云见安然装腔作势的模样,心里的一阵胃抽搐,这个该死的妖女,她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既然丞相夫人不相信,那就验一验,是真是假一下子就能分清!你和陆老夫人口口声声都不相信,但又不肯验证,难道你们是怕了?”
君莫离拍了拍安然的手,沉着脸继续盯着冷依云说道。光是那身高、气魄、气势就胜出冷依云这种妇女千万倍,就算心里一直不相信,她也没那胆子反驳君莫离。
而君莫离话落,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惊得冷依云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二丫头,你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许氏听见陆雪香的话,心中的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关键时候不一致对外就算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这臭丫头正是外面的野种?
陆雪香看着许氏瞪着她的眼睛,冷笑着哼了哼。许氏这个老太婆总是这么偏心,她哪里不如姐姐陆雪倾了?论孝道,她诚心拜佛替家人祈福,琴棋书画她也不是不会,她说话直,不懂弯弯绕绕难道就错了?像陆雪心这样表里不一、蛇蝎美人就是她的乖孙女,而她这个真心诚意的孙女就一文不值。
哼,老太婆,你太小看我了!
“老夫人,你撕烂我的嘴?呵呵...我说的是事实啊!我宁愿要安然这个被你们称作‘妖女’的姐姐,也不会要陆雪倾那个跟人珠胎暗结的下贱女做我的姐姐!”
“老夫人,你别天真了,该醒醒了。陆雪倾可没你想想的那般好,那个披着仙女皮的女人,心里肮脏极了,身体也肮脏极了。她现在可丑陋着呢,堕了胎,又出天花,丑的跟鬼似的...别做白日梦还能把她嫁给哪个王爷,就她那下贱的样子,可担不起哪个王爷的王妃...”
“啊——”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倾儿才是你的亲姐姐,你竟然帮着安然这个妖女诋毁你的亲姐姐,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冷依云拉过陆雪香,“啪啪”就是两嘴巴,陆雪香的脸立即像是馒头发泡一般肿了起来,脸上印着五个鲜艳的手指印!
陆雪香被这两巴掌给打懵了,脑袋嗡嗡嗡的作响,腥红的眼睛含着泪水傻傻的望着冷依云。这就是她的母亲,在她那伪善姐姐都下贱到跟人珠胎暗结的时候,她还是不肯高看她一眼。口口声声说的,还是她那姐姐的好!
她胡说八道?她诋毁她?她陆雪倾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需要人诋毁吗?陆雪倾做的缺德事儿实在是罄竹难书,不用一一挖掘出来,就是随便一件事也够她陆雪倾和几壶的!
“母亲大人,怎么不打了?嗯?你不是说我诋毁我的好姐姐吗?你继续往我脸上打啊...你打啊...”陆雪香捂着脸,一步一步的逼近冷依云,狰狞的面容,双眼像是恶鬼一般死死的盯着冷依云说道,突然她情绪失控一般,疯狂的对着冷依云尖声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陆雪倾,只有她。她都做出那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还要处处护着她。而我呢?处处为你着想,你却处处嫌弃我,总把我跟陆雪倾比较,她真是恨死你了,恨死陆雪倾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陆雪香的情绪是完全失控,那模样恨不得将冷依云吃进肚子里。许氏越听越懵,越听心脏就越承受不了,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倾儿怎么可能跟人珠胎暗结,怎么可能堕胎?脑海里浮现出陆雪倾的样子,那样恬静美好,那么温柔可人,即孝顺,又贤惠,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来?
不,她不相信,这一切肯定是陆雪香这个臭丫头胡编乱造的,她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老夫人,我扶你先坐会儿,先坐会儿,你别激动,别激动...”碧嬷嬷见许氏面色如土,心里气急了这个口无遮拦的二小姐,却又无比的担心许氏。
许氏突然觉得脑袋天旋地转,好像身处在一个漩涡之中,完全无法自拔。单手摁着太阳穴,紧闭着双眼,脑袋里一片混沌!
许氏刚坐在椅子上,陆雪香又噼里啪啦的对着冷依云一阵攻击,许氏实在是受不住了,破口骂道:“陆雪香,安然这个妖女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帮着她一心诋毁你的亲姐姐,我陆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祸害?你简直丢尽了陆家的脸!我陆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老夫人,我跟安然姐姐不是陆家的子孙,那谁是陆家的子孙?你那宝贝嫡孙女?别天真了,若不是当年安然姐姐被‘拍花子’拐走,哪里会有她陆雪倾?我知道,你很不想承认,但是你也别不信,你去乡下的那一年姐姐才一岁半,你回来时,她已经四岁半了,你能分辨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么?”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什么郊游?什么‘拍花子’?信口雌黄,根本没有那么回事儿!倾儿就是我的女儿,我爱了十五年的女儿,陆雪香,你别在诋毁倾儿,否则,信不信我撵你出丞相府,与你恩断义绝!”
“哈哈哈...撵我出府?恩断义绝?母亲大人,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我长得不如陆雪倾好看,又没她在月城有名望,又不能替你招来地位身世都显赫的乘龙快婿,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哈哈哈...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就连我说说想嫁给离哥哥,陆雪倾也要横插一脚,我连想都不可以想,她就那么霸道,霸道的让我时时刻刻都恨她...”
冷依云怎么都想不明白,陆雪香今天怎么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她再胡闹,也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发疯,跟疯狗一样,见谁都咬。突然,她想到了安然,她心狠手辣,医术卓绝,肯定给香儿下了药,让她神志不清!
“妖女,你给香儿下了什么药?你给她下了什么药?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啊?”冷依云的瞳孔无限的放大,褐色的瞳孔遮了一层雾气,心揪着痛,呼吸都不顺畅。她素白的手指指着安然,怒吼咆哮着!
安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君莫离坐会椅子上了,这出狗咬狗实在是精彩。她一边喝茶,一边看戏,这样的生活着实有趣。继续,越吵得厉害越好,使劲儿的吵,拼了命的吵。不气死一两个,丞相府不挂白帆,真是浪费了她今天苦心安排的一出戏。
刚喝完一口茶,就被冷依云点了名。安然缓缓的放下茶杯,看着冷依云咧开了嘴角,漾出一朵鲜艳却又噬毒的花儿来,最后绽放在白希清冷的脸上。
“下药?陆夫人莫不是气糊涂了?什么药可以控制得住人的心智?再说了,我的心当然是肉做的,还是血淋淋的肉做的。但安然不知,陆夫人的心是不是肉做的?看着血淋淋的场景是兴奋,还是恐惧?”安然双眼像是勾魂一般,将冷依云的注意力全部吸进了她的眼睛里,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她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之中。
冷依云惊恐的望着安然,午夜梦回,陆俊辰总是血淋淋的出现在她梦里,幽灵一般的声音唤着她姨母,那声音凄凉悲惨,让她惊慌害怕。她想醒来,可是被她就是醒不过来,长长的夜里就是被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追着跑!
“老夫人...老夫人...”
碧嬷嬷突然惊恐的喊出声来,将大厅里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就连发疯不正常的陆雪香都闭嘴安静了下来。
君莫离也觉得怪怪的,平日里,陆雪香无论在哪里看着他,无论离的有多远,陆雪香总是会给他打招呼。“离哥哥长,离哥哥短”的叫他,今天她是怎么了?还是,他今天不够引人注意?还是安然她真的...
“老夫人晕过去了,去请大夫,请大夫...”
冷依云见许氏昏迷不醒,惊慌失措的朝大厅外喊道。门外的小厮和丫鬟被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情形吓得失了神色,谁也不敢接近一步去探听。但一听冷依云的喊声,立即有人飞奔出去。
安然看许氏晕了过去,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真是白浪费了她的药丸。她的忠告也彻底成了屁话!这许氏,八成是气血上脑,血管破了!
不过,既然她安神医在此,谁也不能夺走了许氏的性命。这戏还没有唱完呢,她急着晕个什么劲儿!她还有更刺激的请她慢慢观赏,怀疑是一码事儿,若是怀疑变成真相的时候,那种突然爆发的冲击力,绝对会让她的血管——再爆一次!
“妖女,你做什么?”
碧嬷嬷双眼死死的盯着安然手里的银针,声音颤抖的问道。
“安然,你要在丞相府里行凶吗?”冷依云突然伸出双手去推安然,结果连安然的衣角都没碰着,就被安然轻易的一躲,她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碧清看着大厅里的一切,脑袋都不够用了。明明是请了夫人来帮忙的,结果什么都还没做,自家人先乱了套。这陆二小姐真的是疯了,疯了...
“我做什么?我可是想着要救老夫人的病?你们以为我能做什么?等外面的大夫来替老夫人看诊,还是请太医院的太医啊?”安然冷冷的扫了一眼碧嬷嬷,声音陡然一转,厉喝道:“我现在替老夫人治病,谁要是敢阻止,使得耽误了老夫人病情,你们就等着陆丞相手里的刀落在你们脑袋上吧!”
碧清嬷嬷不敢在阻止,被安然的气势吓得一抖一抖的。她哪里见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有这般骇人的气势?安然身上那股冷意,也不是谁都学得来的!
冷依云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的擦了擦脸,看着安然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在安然身上戳出血淋淋的窟窿来。安然,她的心被“安然”两个字折磨的死去活来,在心中对安然的恨意更是猛增!
安然从怀里掏出了一粒白色药丸,硬塞进了许氏的嘴巴里,然后用银针又在许氏的几处大穴上飞快的下针,那速度和精准度看得碧清忘记了眨眼间。这妖女的手法竟然比外面那些扎针的大夫还娴熟,甚至比回春堂的桑大夫还要厉害上许多。
“老夫人,你若是再挺不住,再气晕过去,我可没有第三颗药丸来救你了!”安然一边扎针,一边神情自若的自言自语道。
幸亏她今日带了药丸在身上,要不是这老太婆怕是今夜就得去了。她已经用了两颗药丸就老太婆的命,她可不会用第三颗药丸去救她!因为,老太婆还不值得她费那个神儿!
君莫离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直到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微微侧头,竟然是陆雪香傻傻的看着他。
陆雪香精神有些恍惚,面色很,脸上那两个巴掌印微微红肿的厉害,像极了猪头脸。尤其可见,冷依云刚刚那两巴掌还是用了些力气的。
“离哥哥...”
陆雪香轻轻的深情的唤了一声,然后又敛去的声音,再抬头,陆雪香的眼神里又是一片恨意,还带着嗜血的笑意。
君莫离现在越发的肯定,安然一定对陆雪香动了手脚,要不然不会眨眼间的功夫,又变成了之前这般模样。只是,他想不通安然是如何做到的!心里想着:等安然忙完了这里的事儿,一定要让她告诉他秘诀,没事儿他也试着玩玩儿!
就在君莫离惦记着安然的宝贝的时候,许氏动了动眼皮儿,闭着眼帘,眼珠子动了几下,幽幽转醒。
“老夫人...老夫人醒了,夫人,老夫人醒了...”碧清靠的近,心里一直都很紧张,双手握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许氏。许氏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碧清嬷嬷也看了个清清楚楚,欣喜的叫喊出声儿来。
许氏的眼睛惺忪朦胧,看眼前的东西都是一片模糊,只觉得眼前有好多人影再晃,衣服的颜色模糊成了一团,她们的面相也看不清楚,脑袋里也是浑浑噩噩的...
许氏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又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眼前的人影好像清明了一些。再摇头,再闭眼,反反复复几次过后,许氏才看清眼前的那张脸,安然,竟然是安然这个妖女...
“老夫人,你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我还真以为我医术变差了!”安然见许氏转醒,把手伸向扎着银针的太阳穴,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银针,迅速的一拔,银针落入她的手里,许氏突然见到那根又长又细的银针,吓得一哆嗦。
碧清见许氏的脸上升起一层怒意,生怕她一激动,又晕过去了。她看了一眼安然,连忙出声道,“老夫人,是她救了你!”
碧清其实很矛盾,她也想不通安然怎么会出手相救。明明安然那么恨陆家的人,现在又要冒充陆家的人想进入丞相府,她的目的就是恨不得丞相府的人死。老夫人气晕,她不是应该开心么?她救她做什么?
碧清有所不知,许氏是因为血管爆裂才会晕倒的。若安然不及时出手相救,等外面的大夫来丞相府,许氏早就一命呜呼了。而此时,丞相府的人应该忙着红绸换白纱,不知灵堂、设置灵位了!
而安然肯出手救她,那是安然觉得许氏还没亲眼看见陆雪倾不是她嫡亲的孙女。她爱了陆雪倾那么多年,而真正的大小姐陆雪心却在荷风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一定要替她的女儿报仇。她一定要让许氏怀着愧疚和遗憾的心而死,让她死都不能得到平静和安宁!
许氏显然被碧清嬷嬷的话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安然,她怎会在这个时候救她?换句话说,上一次救她是为了让她看丞相府鸡犬不宁,而现在呢?安然她已经达到目的了,她还救她做什么?这妖女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许氏越来越不懂安然,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明明她很想让丞相府的死,可是她又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安然这种矛盾心里,她实在看不透。但真如安然所说,她才是陆家的嫡长女,真正的陆家大小姐,那安然这般做的理由便可以得到解释了!
“碧清,去打一碗清水来!你亲自做,不许假手于人!”许氏的心情忽然平静了许多,脸上的怒色也渐渐退去,双眼平静的看着安然说道。
碧清嬷嬷听见许氏的话,心里微微有些震惊,老夫人的心有了动摇了!
“是,老夫人!”碧清看了看安然,又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冷依云,最后看了看陆雪香,出了大厅,招呼了一个丫鬟,朝厨房方向走去。
冷依云心里隐隐的发寒,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又很确定陆雪倾和陆雪香都是陆安荣的亲生女儿,所以根本不可能验出什么来。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要出事!
而最让冷依云心里生气的,竟然是许氏主动提出滴血认亲,这看似只是小事,但是对陆雪倾而言就是一种侮辱。她当当陆家大小姐,丞相府的嫡女,竟然被人质疑不是陆家的血脉,这人还是平日里最疼她**她的祖母,若是传出去,她以后在贵妇圈内还怎么抬得起头?
“老夫人,媳妇敢用人头保证倾儿才是你真正的嫡孙女儿,安然这妖女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她就想挑拨你和倾儿之间的关心,为的是整个陆家家犬不宁,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啊!”
冷依云左思右想才搓好词,可是她刚一说完,安然便又抓住了她的病句,连忙回击道:“夫人,你是在质疑老夫人吗?还是,你觉得老夫人这般做,是因为她老糊涂了?”
许氏听完安然的话,脸色瞬间改变,愠怒之下,但未立即发作!
冷依云见许氏变了脸色,心里倏地紧张起来,双手绞着帕子,恶狠狠的瞪着安然道:“妖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妄想野鸡变凤凰,是野鸡,她永远都变不成凤凰!哼,你不是想滴血认亲吗?好啊,等碧清嬷嬷断了清水上来,我亲自跟你滴血认亲!把你这妖女打回原型,滚出我丞相府!”
“呵呵...怎么,现在你心虚了?还是觉得我是冒牌的啊?你真以为你们当时掩人耳目就没人知道了?陆夫人,别太天真了,等一会儿滴血过后,你便会后悔现在没有与我相认了!”
“是吗?本相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郊游把女儿给丢了!”一道沉厚的声音过后,从大厅外跨进来一道青袍子的身影,紧接着便响起了陆安荣向君莫离行礼的声音,“微臣见过厉王爷!”
“陆丞相多礼了,”君莫离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但突然话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带着些惊异的目光看着陆安荣道,“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带着斗笠?”
“多写王爷关心,臣只是感染了风寒,不适合吹风罢了!”陆安荣将手全部遮在了袍子里,君莫离的话落,他不自觉的又缩了缩手。
“老爷,你可来了,这妖女把老夫人气晕过去了,刚刚才醒来!”冷依云见缝插针,见陆安荣来了,心里一喜,立即上前参了安然一本。只是,她的手刚触碰到陆安荣的手臂,陆安荣倒吸了几口冷气,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老爷,你怎么了?”冷依云觉得很奇怪,陆安荣感染了“风寒”怕吹风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的怕人接近他了?难不成陆安荣也是人冒名顶替的?
可是冷依云又很快的否定了这种可能,她和陆安荣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年,莫说陆安荣的声音她不会听错,就算问她陆安荣屁股上的痣长在哪里,她也绝对不会迟疑片刻说出来。
“没事,本相会处理的!”陆安荣在众人眼里是沉默了片刻,而只有陆安荣和安然心里清楚,冷依云刚刚那一碰,伤到了陆安荣溃烂的皮肤,碰到了破烂皮肤下的细肉,陆安荣才会如此的痛,才会花了这么长时间忍住剧痛,恢复一贯的声音回答她!
“是,老爷!”冷依云心里虽是奇怪,但是却又不敢太过放肆。现在丞相府的老夫人和当家老爷在这里,她便没什么发言权了。陆安荣来了,安然就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想入住丞相府?简直是做梦!
“怎么?丞相大人这么快就见不得人了?真是可惜,许久没见到丞相的面容,我都快记不得了。今天还想看看你的样子的,只是,好像你不太方面啊!怎么样?很疼吗?”
安然轻挪了脚步走到君莫离身旁坐下,眼神里带着挑衅的意味,说话更是打蛇打七寸,直戳陆安荣的痛处!
他怎么可能不痛?他都快痛死了!他更想见人,可是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见人?更要命的是,君鼎越竟然趁他病了,让福公公带了圣旨来,还荒唐的宣布安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这简直是荒谬!
“安然,皇上的圣旨说你是陆家的大小姐,我丞相府的嫡女,既然如此,那本相便与你滴血认亲,让大伙看看,谁在说谎!”
陆安荣此时已经顾不得许氏是否被安然气晕过去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衣料磨得钻心刺骨的疼。只要证明安然不是陆家的血脉,那他将安然扫地出门,再写奏折参安然一本,请皇上治安然的“欺君之罪”,这妖女便无路可走了!
“好啊!本姑娘正有此意呢!”安然莞尔一笑,墨黑的瞳孔里期待着下一出好戏上场。
君莫离也期待着好戏上场,这出戏的前戏都十分精彩了,不知道主角登场又是何等惊人,他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平静如水的道:“那是不是请陆雪倾小姐也验上一验呢?这样才公平不是?”
“倾儿本就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这个做娘的都会不知道?厉王爷,请你尊重一下倾儿!”冷依云一听君莫离的话,连忙出声反对,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平日里该有的恭敬。
“去请大小姐过来!”陆安荣心知陆雪倾得了天花,现在请陆雪倾过来,无疑是吓唬吓唬安然和君莫离。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娇俏的声音,“不用请了,我已经到了!”
ps:其实亲们已经猜到了陆雪倾的血肯定不会与陆安荣的相溶,但是,你们可以猜测一下陆雪倾的结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