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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官道,这应该是最快的方式了,路过驿站可以换马。
李善自己并非官员,不过相信他手中这枚令牌应该比什么都管用。
李善策马狂奔了一下午终于见到了一家驿站,此时的李善已经是人困马乏,屁股都疼了。但是他不能休息,在天黑之前最好能赶到下一站,时间紧迫。
“赶紧给我换匹马,弄点吃的。”李善进了驿站将马顺手扔给了看门的小厮。
那小厮也被李善的气势镇住了,“哎,好嘞,您稍等。”说着就牵着马往后院走,刚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小厮转过身将缰绳一扔,一掐腰道:“嘿,我说你是谁啊?一没有官文,二没穿官服,你以为这是乡村野店吗?想住就住?”
李善也不废话,直接将令牌对着那小厮一亮:“看好了,别废话,我时间紧得很。”
那小厮看着这一个黑不溜秋的铁牌,不像是什么好玩意儿啊!上面还有字儿,可是这一个牵马的小厮哪里识字啊。
但是在他的印象里,穿的越好的身份越高,随从越多的权势越大,令牌越金贵的,职位越大。
小厮打量着眼前的李善,长的还行,但是穿的一般,也就比平常百姓好点,没有随从,令牌还是这么个没见过的货色,看着像铁的,而且成色还不高。
这就是一个末流的小角色吧。说不定还是来骗吃骗喝的。
想到这里,小厮也长了气势,将李善手中的令牌一拨,吆五喝六的道:“什么玩意儿,那个破牌子吓唬谁呢?小爷我见过的令牌多了去了,也没你这样的。你是想冒充官员来着骗吃骗喝的吧。赶紧老实交代。”
真是狗眼看人低,李善没时间和他在这儿闲扯,想必一个看门牵马的也不是驿站的主事,李善径直让过那小厮朝里面走去。
“哎,我问你话呢,你想干嘛去?”那小厮一看李善不答话,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了,潜意识里,他觉得李善就是个无名小卒了。
那小厮一把抓住李善。李善反手撩开道:“我没时间和你闲扯,找你们管事儿的出来。”
“嘿,你小子还挺横,这里是驿站,可不是你们家。”小厮没想到李善这么强硬,感觉李善是个软柿子,想捏一捏。
“吵吵什么呢?”一个四十多岁精瘦的汉子从驿站里面出来,指着小厮道:“你这小子又在这儿扯闲篇呢?还不干活去。”
“大人。这个家伙要在咱们这儿换马,我看他不像是官府里的差役。正盘问他呢。”那小厮一看驿站的主簿来了,赶紧收敛起来。
李善看着那个主簿穿着官服,想必是这里的管事儿了,将令牌给主簿一看道:“看好了,赶紧给我换马。”
那主簿,说实在的。也没加过这样式的令牌。可是主簿识字儿啊,上面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不是白给的,当官的都知道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主簿双腿一抖,直接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那小厮愣在那里,赶紧拽了他一下道:“赶紧跪下。你想死吗?”
那小厮被吓傻了,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听到了主簿的话,这人难道是皇上?我打了皇上?那小厮直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龙颜,求皇上开恩,饶了小的吧。”
“说什么呢,这人不是皇上,是皇上的钦差。”那主簿看着小厮的样子呵斥道。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换马,再拿些吃的,耽误了我的事儿,你们十颗脑袋都不够砍得。”李善看到这令牌果然好使,心气也足了,霸气的说道。
“小的这就去。”那小厮赶紧连滚带爬的给李善去牵马,准备吃的了。
又是一路狂奔,再到了驿站李善也不废话,直接策马冲了进去,大喊道:“我是皇上钦差,叫你们主簿来见我。”
这气势果然管用,驿站的人果然都把李善当亲爹一样的伺候。
一连数天李善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到了洛阳。
现在李善根本不知道皇上到底在哪儿,不过有个地方一定能找道线索。
洛阳府衙,
李善来到衙门前,直接击鼓。
“威武。”两排衙役站在堂前,敲着杀威棒。
洛阳府尹听着浑圆的肚子,打着哈气就来到堂上,迷迷糊糊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也不看堂下的人,朝着师爷一挥手,就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师爷显然是府尹肚子里的蛔虫,早就习惯这种事情,转眼看见堂下的人竟然没有下跪,顿时大怒,将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见了府尹大人还不跪下。”
“我有机密大事禀报,请大人过目。”李善也不想太嚣张,将令牌拿了出来,双手向上呈了上去。
府尹已经坐到椅子上睡着了,师爷看也不看李善手中的令牌,一挥手冷笑道:“还机密大事?知道规矩吗?凡是平民百姓,击鼓鸣苑者,先打二十板子杀威棒,省的某些刁民一天天的在这儿闹事儿。来人啊,给我打。”
两个衙役已经上前拿住了李善的肩膀,就把他往地上摁。
李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了,这段时间,无论在那里,李善手没有放弃过锻炼。现在的他身体已经很健硕了,而且李善本来也不是那种吃亏的主,更何况今天手里还有这么大一张底牌。
“大胆,小爷你们也敢打?”李善猛地挣脱开来,直接朝着公堂案上挑了过去,一脚踩到了案台上。
正睡梦中的府尹被吓了一跳,指着案台上的李善叫道:“什么人,快给我拿下他。”
“赶紧上啊,抓住他。”师爷也被李善的行动吓了一跳,先往旁边一躲,才指挥这衙役道。
“看好了,这是什么?”李善一把揪住府尹的衣服,把令牌往他脸上一送。
府尹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睛,仔细的看着这块儿黑黝黝的令牌,一字一顿的念着:“如,朕,亲,临。这这,大人恕罪啊!”
府尹一下子清醒了,赶紧从太师椅上滚了下来,跪倒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见谅。”
“行了,别废话了。”李善直接坐到了案台上,“皇上是不是到了洛阳了?”
“回禀大人,皇上昨日来到洛阳,今天上午已经起驾去白云山了。刺史大人连同五品以上的官员都陪同这去了,小人被指派留守。”府尹说道。
“你马上派人带我去,快点,迟了后果你承担不起。”这两天李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了。
“下官这就准备。”府尹赶紧站起来,对着师爷连连挥手,“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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