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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除了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有善意之外,着实算不上好人,他已经和崔小叔差不多高了,脸庞不笑的时候,倒是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样子,笑起来还是有几分少年的味道。
他拍了拍崔小叔的肩膀说:“我爸在三楼书房,今天我妈也在,他不敢发脾气,妹夫---你进去吧,我给你垫后,实在不行再拉几个同盟过来。”
他所指的同盟,自然包括双胞胎弟妹,还有徐青云和崔艳。
其实,文轩很了解自己爸爸脾气,他只是觉得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只能是自己的,现在女儿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他自然是不高兴。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贯名声不太好的崔家公子哥。
一声‘妹夫’叫的,崔小叔不但没有翻脸,反倒是和颜悦色的道谢。
心悠不太好意思的捏着崔小叔的手腕,闹别扭的样子十分可爱。
书房里,徐凯一身休闲套装,年过五十,身形依旧挺拔拓跋,俊雅如铸,丝毫看不出年纪,似乎还停留在三十而立的状态。
只不过鬓角多了几分白发,凭空多了一股子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出来。
崔小叔迈进书房,随手合上了门,他本来要喊徐凯表哥的。
想了想才叫道:“伯父这么晚了,还在看新闻?”
伯父?!
徐凯嘴角一周,抬起抬眸,面色不善!
两人很快面对面坐着,一个风霜洗礼,儒相隽朗,另一个英年帅气,阳刚俊美。
看得出来,不出几年,崔小叔在气势上还是可以赶上徐凯的。
自己这个表弟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缠着自己的毛孩子了,徐凯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他。
真别说,气势,相貌,身形外加修养,还是可以配得上自己女儿的。
只不过----岂能让他轻易得逞!
“我就不叫您表哥了,我们年纪相差的多,就依着悠悠的辈分叫您伯父吧。”崔小叔面若冠玉,笑起来有股子文人的斯文气质,一点也不像贵家公子哥。
徐凯一听他这话说的好像还没有破绽。
浓眉下的鹰目囧囧而视着对面的青年才俊,他早就让人调查过他,了解他的为人和手段,依他如今的本事还是可以护住自家的心肝宝贝儿的。
关键是老婆大人也同意了,他即使想反对也不成。
———
心悠忧心忡忡的望着楼梯的方向,在客厅里不停的踱步。
沙发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奶-白色的肌肤,一头的墨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耳际,宝石蓝的连衣裙衬托出妖娆的身材,端的是艳丽端秀,纤细有型的小腿上还系着一条品牌脚链,更加衬的她肌肤胜雪,时光慢慢的在她身上沉淀出优雅和从容。
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
肖肖正检查着小女儿的功课,看着心悠踱来踱去,不禁觉得好笑。
都是过来人,她自然看的明白:“行了,你也别在我眼前晃悠了,你爸爸只不过舍不得你而已,他是在给你把关,你哪里会知道你那个崔小叔以前是什么德行!”
心悠憋屈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不会变通呢!”
文轩单手插在西裤口袋,二十一岁的他,英俊洒脱,只是太过理智,感情世界一直是一片空白。
他说:“悠悠不用担心,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看着大哥手里晃来晃去的本子,心悠笑眯眯的说:“大哥真好,要是爸爸不同意,我明天就带着户口本和崔小叔去领证!生米煮成熟饭后,看他能拿我怎么着?”
“你想让老子拿你怎么着?”徐凯不知何时赫然出现在客厅,他身后站着的崔小叔以拳抵唇的笑了。
心悠的果然是在意自己的!
不过已经用不着私奔了。
文轩意识到了爸爸的狠厉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将户口本塞进妈咪的怀里。
徐凯谁都敢得罪,唯独不敢和他们的妈咪置气。
这不,一见自己的妻子没有反对的意思,徐凯也就松口了。
“悠悠还小,你们可以先订婚,婚期容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徐凯放缓了语调,对崔小叔说道。
第二天,徐家和崔家开始了婚事的探讨,一时间媒体也扑风追影,心悠的同学皆是大吃一惊。
痴男怨女们表示,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订婚的这天晚上,仪式一结束,崔小叔就拉着未婚妻的小手在露台看着星星。
当然这也只是借口,本来是好好看星星的,不一会,男人就开始不老实了,双手合用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细细的吻如雨一般密集的袭来,心悠无力招架,有些气喘的趴在崔小叔的怀里。
男人低醇的嗓音中略带沙哑:“不许叫我小叔了,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你的小叔。”
“那叫什么?小强?”心悠问。
崔小叔闻言脸一黑。当初崔子东以为他是罗曼军的孩子,就随意给他取了个名字,他十分的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
以至于去了国外就改了名。
“你说呢?”他带着惩罚性的态度在心悠白嫩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大手捏着她腰上的细肉,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了。
心悠哪里知道他改了名字的事情,百般委屈的叫道:“你就不能给点提示!”
小女人的娇憨成功的取悦了自己,崔小叔复又在他咬过的地方舔了舔,引得心悠一阵心乱如鼓:“你--你别。”
她的嗓音本就好听,带着慵懒又清越的音质,崔小叔忍了这么久的洪荒之力也是够了。
他遂而再度低下头,朝着那红艳艳的唇瓣袭击了过去,大手顺着女人修长的腿慢慢上移,卷起了她及地的晚礼裙。
心悠被吻得头晕,她支支吾吾的说:“够了,我---”
崔小叔也不打算真的强行对她怎么样,他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沙哑的问:“现在知道应该叫我什么了?”
心悠很难得聪明了一次,她羞涩的咬着唇,喃喃的道:“老--老公。”
声音如蚊子哼哼一般,却极大程度的取悦了崔小叔。
他凑到她的耳边,哈了口气,带着戏虐的说:“是谁说要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的?”
心悠早就忘了当初在家里的信誓旦旦,她忽闪的大眼,调皮的问:“反正不是我。”
话刚说完,人已经被打横着抱起,酒店的总统套房特意布置过,都是艳红的被单和鲜花,心悠有一瞬间以为是新婚呢。
*
徐凯老宅,徐凯洗过澡换上了棕色睡袍,依旧精壮的胸膛露在外面,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怪异。
想起女儿娇小的身影,加之准女婿又是那般高大结实,而他们两个此时正独处一室-----
肖肖爬上了床,靠在枕头上看着杂志,许久未听到丈夫有任何动静,她说:“现在知道着急了?想当初某人不也是火急火燎的缠着我么?是不是觉得男人都很可恶。”
徐凯俊颜一黑,被堵的找不出一句话来了。
“行了,行了,别担心了,这都是早晚的事,孩子们高兴就行。”
灯关了,两人牵着手,相拥而眠。
而此刻酒店那头似乎不太顺利。
心悠被崔小叔三下五除二就剥的精光,两人还是第一次‘赤诚相待’。
崔小叔的热情把心悠吓得不轻,试了好些次,也没能进去。
“小叔,要不---改天怎么样?”心悠从小就娇气,最怕疼了。
崔小叔已经箭在弦上,哪能说刹车就能刹得住?
他吻着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嘴,用了各种方式去讨好:“乖乖听话,以后就不会疼了。”
半个小时后,崔小叔的热情彻底败给了心悠的眼泪,看来生米暂时还煮不熟。
第二天心悠回到老宅,崔艳和肖肖特意问了这件事,她红着脸摇了摇头。
文轩正喝着牛奶,向来稳重的他差点喷了出来,自家这个妹妹长的可是倾国倾城,崔小叔抱了一夜也没搞定?这---不符合科学呀?
他觉得作为大哥有这个职责去确保妹妹过的幸福,他轻嗑了声问道:“咳咳---悠悠,你和崔小叔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就没碰过你?”
都是成年人,加之文轩品性最为稳重,他问这句话,家里也无人有异议。
“没有啊,崔小叔一直待我很好。”心悠哪里会明白文轩的歪歪肠子。
文轩沉思了一会,半晌才抬头对崔艳说道:“奶奶,您不说过妈妈能生下两对双胞胎都是靠着家里的祖传补药么?要不您也给崔小叔备一份?”
一旁沉默已久的徐凯耐不住了敲了敲桌沿:“吃饭,吃饭---”
心悠再傻也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大哥,你说什么呢!小叔---小叔他--他没有问题。”
文轩实在信不过妹妹的智商:“你怎么知道他没问题?”
“我--反正我就是知道。”心悠红着脸跑出了别墅。
在路上就给崔小叔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听到她的声音倒是高兴的很,其实将她送回来之后,他压根就没有走远。
不出半小时,他的车就停在了路边。
心悠上了车,表情呆呆的。
崔小叔问:“怎么了?悠悠,谁欺负你了?”
半晌,心悠突然转过脸,一副极为认真的态度:“小叔---哦不,老公,我们---我们继续昨天晚上的事吧。”
崔小叔愣了愣,旋即一句话未说,猛踩油门,开足马力直奔酒店------
一年后的春天,两人在全国观众的瞩目下,隆重的举办了婚礼。
心悠嫁进崔家,改口叫崔子东和廖静为爸爸,和妈妈,而崔小叔每次和心悠回徐家老宅,再次改口。
总之,两人很多时候都会搞错了,到底该怎么称呼对方的长辈。
其实徐凯答应两人结婚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心悠在二十五岁之前不可以生孩子,一来考验崔小叔对她的真心,如果不合适,起码不用拖着孩子当累赘,二来女孩子还是多玩几年比较好。
几年后,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心悠在家里闲了一段时间,觉得太无聊,就想着出去工作。
可偏生她走到哪家公司,很快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换人了,最后无奈,她只得去了徐氏,起码以大哥的实力,还没人能动的了他。
有一天晚上,心悠回来的有些迟,洗好澡爬上床时,崔小叔已经睡了。
他很少在她睡着之前就睡的。
心悠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出去工作,就推了推他的背:“老公,你别生气了。”
崔小叔在她面前从来就没有抵抗力,老婆一句话,他就转过了身,把她圈进了怀里,在她身上狠狠嗅了嗅才罢手。
“你就那么不听话,非要出去工作?”
这是心悠的心病。
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此刻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她主动搂着崔小叔健硕的腰肢,在他耳边低语道:“老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从小到大什么也做不好,大哥和我是双胞胎,他却样样精通。后来总是听别人说我是花瓶,除了长的好看,就一无是处,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因为下面的话才是她最怕面对的:“我就怕哪天你看腻了我,就不再喜欢我了,我出去工作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妻子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崔小叔很动容,原来她是担心这个!
“傻瓜,你要是也样样精通,那还要我干什么?夫妻本来就是要分工合作,你专门负责貌美如花,外面的世界由老公扛着就够了。”
心悠不是不相信崔小叔的话,而是她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笨的可以。
比如,上次帮着婆婆包饺子,却怎么也学不会,再比如,她十天有八天会忘了带钥匙,银行卡的密码基本是半年要重新设置一次。
整个人就是一个凌乱的存在,她不知道崔小叔到底喜欢自己哪一点。
如果只会相貌的话,那就惨了。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她既没有妈咪的果决和聪慧,也没有小妹的乖巧,想来想去,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袋之外,她实在找不出身上任何出彩的地方。
崔小叔懂她比她想象的都要多。
他捏起她的下巴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是谁。”
她足以改变自己的一生,包括梦想和习惯,在他眼里,她就是最好的,无可替代的。
全本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