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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哥哥?”冯楚楚情不自禁地唤出声来。
“什么?”
拓跋龙没有听清冯楚楚口中的话语,继而又好奇地追问了一遍。
他以为冯楚楚是对自己说话。
“哦!没什么!”冯楚楚见自己的话引起了拓跋龙的注意,便急忙笑笑地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只是看见了一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我眼花了!”
不可能是靖哥哥的!哪有那么巧!肯定是我眼花了!
冯楚楚觉得世间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便又说强行服自己,劝自己相信那只是看错的假象。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不由得黯淡下来。
正在这时……
“欸!~菜来了!~”
店小二一声长唤,领着两个打杂的,一起将菜端了上来。
有情也跟着走了进来。
“好了!吃饭吧!走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拓跋龙察觉到冯楚楚脸上那淡淡的失意,拍了拍冯楚楚的肩膀,让冯楚楚一起去用餐。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疼惜面前的这个冯楚楚。
她肯定是太想念她的亲人了!
“嗯!”
冯楚楚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意欲走回桌前,可她刚走到房里摆着的那张古筝面前,瞄了一眼,接着又情不自禁地收住了脚。
“龙叔!你与月琴先吃!我为你们演奏一曲助助兴!”
她表面上笑得开怀,心底却有些忧伤得不是滋味。
“好啊!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拓跋龙看了一眼林月琴,见她也是乐意至极,便笑笑地应了一声。
既而,他坐回了桌前,一边端坐在桌前,一边竖起了耳朵,等待冯楚楚演奏一曲。
这时,冯楚楚也坐到了古筝面前。
她坐在古筝前,撩了撩自己的衣袖,挺直了背,伸出两只白皙纤长的玉手,继而将手指轻轻按压在筝弦之上,慢慢抚弄起来。
“铮铮铮!~铮铮铮!~”
她试了试音,觉得音色不错,便“铮铮”地弹奏起来。
“铮铮铮!~铮铮铮!~”
只是她弹着弹着,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眶里多了些许湿红的痕迹。
靖哥哥!你到底在哪?为何我千寻万寻,却始终寻不到你?
你到底在哪?
一曲当中,饱含着她对拓跋靖的思念,一曲当中,尽是她在等待拓跋靖的痴心。
演奏曲:
《烟花易冷》——林志炫
繁华声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
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
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
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
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
下笔都太狠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
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
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
浪迹一生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
几人听得入迷,都情不自禁地沉寂了下来。
这筝声悠扬而凄美,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不只是纯粹的悦耳,还融入了冯楚楚等待拓跋靖的那份痴心。
痴心的曲子,痴心的人,一个个痴心的等待,让多少人憔悴而又伤神。
冯楚楚借曲抒情,将一音一符都深深地刻入了拓跋龙与林月琴的心中。
绝妙!动听!扣人心弦!却总是透着一股女子等待爱人不来的悲伤!
林月琴听见此曲,忽然想起自己等待小新成的痴心,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好!好!弹得真好啊!”
待筝声一停,拓跋龙即刻拍手叫好,有情也跟着一个劲地拍手称赞。
“龙叔谬赞了!楚楚只是一时技痒,弹得算不上好!还望龙叔不要见笑!”
冯楚楚起身,向拓跋龙行了个谢礼。
她只是想起拓跋靖心里难过,想要借着奏曲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并没有想要炫耀自己的技艺,以来博得拓跋龙的称赞。
可拓跋龙就是想要夸赞冯楚楚。
“誒!~你要是这样都算不上好!那我这柔玄可就真找不着一个弹得好的了啊!”
她弹得确实好,拓跋龙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就谢谢龙叔夸奖了!”
冯楚楚被拓跋龙这么一说,只好承下夸赞。
“来!快过来吃吧!”
“嗯!”
冯楚楚心情好了许多,应了拓跋龙的意思,这就准备开始吃饭。
可就在她意欲动筷吃饭的时候,她却不知,楼下正站着一个人,在痴痴地看着楼上。
楼下之人,正是冯楚楚刚刚偶然瞥了一眼的男子,也就是那个她千寻万寻一直寻找不到的拓跋靖。
……
拓跋靖经过楼下,去了附近的一家驿站。
他将自己写好的信件交给店家,而后又掉头折回了原路。
当他再走过卧龙客栈楼下的时候,他听见楼上有人正在演奏一首凄美而动人的筝曲。
一曲《烟花易冷》,易冷又易分。
一对苦苦的恋人,死生不能再相见,这让人听得心碎。
不知道怎么的,拓跋靖竟然听得入了迷,心底却也忍不住跟着曲子莫名地伤感了起来。
或许,楼上那位也和我是一样吧!
他觉得自己与楼上演奏的人有知音之缘,便打算上楼找这弹奏之人一会。
可就在他打算要跨进卧龙客栈的时候,身边却传来了一声呼唤。
“石靖!”
拓跋靖转脸,却看到封莹莹正挺着高隆的肚子,笑笑地站在自己对面。
“你怎么来了?”
拓跋靖怕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员过多,会碰巧撞到封莹莹,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封莹莹,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继而关切地说道:“不是说,不叫你跟来了吗?”
“我在府里实在无聊!觉得闷得慌!便找过来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这的!怎么样,信有消息了吗?”
封莹莹甜甜地笑了笑,继而关心地反问了一句。
自从方山一事之后,拓跋靖与封莹莹便一路北上来到了柔玄境地。然而,当他们到了柔玄附近的一座山时,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两人无处可去,生活也开始变得非常窘迫。封莹莹怀有身孕,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拓跋靖没有办法,便只能上山给封莹莹狩猎,以猎物来为封莹莹补补身子。可谁知道,就在拓跋靖狩猎的时候,竟然与前来打猎的镇守柔玄的拓跋龙射中了同一只猎物。
拓跋龙认为他与拓跋靖有缘,又见他与封莹莹俩无依无靠,生活窘迫,便一时善心大发,将他们带回了王府收留。
之后,他们便一直采用化名,居住在拓跋龙的王府之中。
“还是没有!”
拓跋靖听到封莹莹的问题,丧气地摇了摇头,继而心中产生了疑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