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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鲁智深、武松、李逵、燕青引项充、李兖、焦挺、鲍旭四将并五千军马占住寿张县后,便飞鸽传书急报三娘军前。半日后得三娘回书,吩咐他们只顾修葺城垣,囤积粮草,等待厮杀,江水上自有水军掩护。
鲁智深等得命后,一边囤积粮草,一边发放官仓粮食与百姓,发动城内百姓一同整修寿张城墙。一连数日之内,三娘那里陆续传来军报,汶上、东平等地俱都攻克,第七日军报来说,便连郓城县也不战而下。
鲁智深等人都是大喜过望,三娘在信中再三嘱咐,寿张县孤悬北岸,童贯兵至,定然要先打寿张县,教鲁智深等死守城池,不可出战。鲁智深等按三娘嘱咐,细细准备,只等迎击官军不提。
却说三娘当日分拔三路军马分取汶上、东平、寿张三处之后,点起大军进抵郓城县城下安营扎寨,只等攻打。
便在中军帐内商议攻打县城时,数内转出美髯公朱仝与插翅虎雷横前来禀道:“主公容禀,这郓城县令时文彬乃我两个旧交,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抚琴会客,也应分理民情。虽然县治宰臣官,无愧一方民父母。此等人只宜招降,若是他号召城内百姓抵御我军,害得多伤百姓性命,便有碍梁山仁义之命。我两个愿入城内去,劝说时知县开城归降。”
三娘却摇头道:“郓城县内,胥吏之中,也多有我梁山侵润之人。此前早晚都有飞鸽互传消息,但最近三日以来,都未曾得城内消息。如今城内消息不明,你两个前去,只恐不妥。”
雷横道:“城内故交旧友颇多,便是有什么变故,也自可脱身。”朱仝也道:“既然城内消息不透,我两个去了,正好可打探消息来报。”
黄文炳沉吟道:“主公容禀,两位头领皆是郓城县人,此去打探消息正好。”
三娘见说了,思虑半晌后方道:“既然如此,两位可去,我这里差时迁、白胜两位兄弟随你们一同入城,若有什么事,也好接应。”
商议定后,当夜三更,时迁、白胜引十个身手矫健敏捷细作,与朱仝、雷横两个,趁黑到了城下。只因三娘深知细作间谍作用,因此在整编梁山军马时,单独命郑鹰、时迁、白胜三个,就山内人等挑选适合人选,单独成立了一只细作间谍部队,军号“夜道”,专做潜入探听消息、散布谣言、埋伏放火、刺杀下毒等勾当。
众人潜到城下后,时迁、白胜等人甩出探石,飞到城上,半晌没有动静后,方才取出飞钩来,甩上城头钩住后,时迁先攀附而上。随后白胜等人尽皆上了城头,最后将朱仝、雷横拉了上去。
朱仝、雷横两个见得时迁等人如此身手,悄无声息的便上了城头,都是暗自惊叹:“主公果然知人善任,起初还瞧不起时迁、白胜两个,却不想两人还有如此妙用。”
上得城墙后,时迁引人在前面探路,白胜带人护着两个走在后面,但遇得城内巡兵时,便早早示警,各自躲藏。如此一路前行,避过数队巡兵后,一行人到了城内。
朱仝、雷横指点路径,到了城内鸟雀棚头细作约定的一处据点,时迁上前敲门,内里人应声后,两个对了暗号,那人方才开门将众人引入。
到屋内坐定后,那人纳头便拜道:“可算盼得来人,三天前,济州府那里差了兵马都监张慕云到来。这人常与主公交手,深知我军乃是用信鸽传递消息,因此方到县里,便差人将街上一应玩鸟雀的人尽数捉了,又差善射之士守住几处高楼屋顶,待得见有信鸽飞起,便即射杀。因此我等这里被捉了许多兄弟,还有信鸽也放不出去,正在苦等。”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朱仝问道:“那时知县如今何在?”那人道:“时知县如今尚在县衙内,听闻这张慕云引千余官军到来后,便以济州府张叔夜官文,掌了城内军事,时知县并不得掌军,只是困在衙内,做些文事。”
时迁听了,连连搓手道:“既然时知县已经失了权柄,两位不可再去县衙见他。我等只可相机行事,便在明夜,趁黑时,在城内四处放火,等城内一乱时,趁乱打开城门,接应军马入城。”
商议定后,众人便在下处安歇。便歇了一天,待得第二天晚间,时迁等人便换了夜行衣,分头行事,朱仝、雷横两个在下处等候消息。
果然,过不多时城内多处火起,百姓大乱,时迁等人又四处呐喊,巡城兵丁见后,急报张慕云。张慕云闻报后冷笑道:“此乃城内细作使怪,差人扑灭火头,弹压百姓,各处城门守好,分头捉拿城内细作。”
当下张慕云亲自带人行事,官军迅速弹压百姓,扑灭火头,又分差官军四处搜捕细作。时迁见形势不妙,急忙躲回据点,白胜那里却正撞见官军,白胜几个力战官军,最后被绕钩搭住,生擒活捉了去。
朱仝、雷横两个在屋内听得火起,城内大乱,正暗自欣喜,两个提了朴刀,稍作准备,正待出门与时迁等会和。却不想刚到门口,便见得时迁引人回来。
时迁道:“张慕云这厮好生镇定,只顾守牢城门,教人四处灭火,丝毫不乱,我见搜捕人多,便先回来,也不知白胜兄弟如何。”
众人听了只得先按下,待得天明时,只听屋外一阵鸣锣响处,众人在窗前望了,只见一队官军,押了白胜等几个,脱得赤条条的绑了,一边敲锣一边喊道:“拿得梁山细作数人,城内百姓安心,昨夜放火谣言皆是这伙人所为,如今已经擒下,众人安心!”
如此一路敲打过去,朱仝、雷横、时迁等人看了都是暗暗叫苦。回头朱仝道:“如今陷了白胜兄弟,我两个还是先乔装去一趟县衙,面见时知县,若能勾得出人来最好。”时迁却道:“此时不妥,那张慕云在,时知县只恐做不得主。”雷横道:“只能冒险一试,若是迟了,白胜兄弟吃他剁做八段!”
时迁苦劝不住,朱仝雷横两个乔装了,便即出门。当天转到县衙后门,两个敲开门后,内里却是一个门子来问。两个直说是时知县故交来访。
少时门子通传后回来,将两个引入县衙后院,便在时文彬书房内得见。时文彬见得两个时,顿时大惊失色,挥退旁人后道:“你两个好大胆子,已然落草为寇,如今还敢来见我!”
朱仝拱手道:“知县相公息怒,听朱某一言。”当下朱仝将梁山替天行道,扈三娘镶星天命之事说了,末了道:“相公,想我梁山治理左近村坊,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不必受官府盘剥,更不得受什么花石纲之苦,人人拥戴我梁山。反观朝廷,奸臣当道,迫害忠良,大兴花石纲,官府勾结地方豪强害民。知县相公数年都不得升迁,空有一腔为民做主之心,却无法施展一身本事,倒不如随我等投了梁山,早晚做出一番事业来。”
时文彬沉吟不语,雷横道:“相公,当年教我两个去拿晁盖、宋江,便是知晓我两个与晁天王、宋江相厚,有心要放他两个,梁山上下对相公恩情不敢忘怀。如今梁山军马到来,要取这郓城县,我家三娘子便是担忧兵火一起,累及城内百姓,因此差我两个来劝说相公,若是能开城投降,便可免了城内百姓兵祸之苦啊。”
两个劝说了半晌,时文彬最后叹口气道:“那三娘子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梁山如何善待周遭百姓,我也是看在眼里的。罢了,既然如此,我便随你两个投靠梁山便了。”
朱仝、雷横闻言皆是大喜,时文彬又道:“只是如今张慕云尽掌城内军马,须得用个苦肉计方可赚得他。”两个忙道:“但听相公吩咐。”
时文彬道:“我这个苦肉计便是要委屈两位,只推说两位来劝说我,被我擒住,便请张慕云等军将前来押解,然后置备下酒筵款待他,便在酒肉里下了蒙汗药,麻翻他一干人等。将他们都擒下后,我才可以接掌兵权,如此方可开城纳降。”
朱仝、雷横两个听了,一起道:“愿听相公吩咐。”时文彬道:“你两个就不怕是我赚你们?”朱仝、雷横道:“相公彬彬君子,信义在先,我两个不敢有疑。”
当下三个商议定后,时文彬便唤来心腹衙役细细嘱咐了,随后命人将朱仝、雷横两个绑缚,备下酒宴,便即差人去请张慕云等人前来。
少时,张慕云带了两员偏将并数十名军马到来,在堂上相见后,时文彬差人押来朱仝、雷横两个。时文彬指着两个骂道:“两个此前乃是本县都头,猪油蒙了心,却去落草为寇,今日还想来游说本官投靠贼寇,被我擒拿在此,交予都监处置。”
张慕云大喜,命人将两人押下,时文彬又道:“本官备了酒筵庆贺,请都监入席。”张慕云却道:“如今贼寇围城,小将公务繁忙,不敢久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