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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è击训练结束,新兵训练就要结束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周末上午,马大爷让马立来营区找虞松远,请他们中午去做客,大爷大娘要给六班送行。陈维同去连部请假,营长正在连部谈分兵的事儿。张营长对陈维同说,“中午就算了,你告诉小马,改到晚上吧。告诉他就说我说的,要他们多做些菜,马大爷的酒,我们也想喝。”
马立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晚上,虞松远带着礼物和六班十一名弟兄,当然还要加上林涛、林柱民,轰轰烈烈地去做客。到马大爷家一看,小院内张灯结彩,灯火齐明,象过年一样。
马大爷全家人都穿上过年时的新衣服,站在院门口迎接他们。特别抢眼的是南云嫂子,本来人长得就漂亮,还特意穿上了出嫁时的那套红色嫁衣。
大家进院,先全部到正屋,虞松远将礼物奉上,原来是用铜子弹壳和炮弹铜皮焊成的坦克模型,打磨得通体铮亮,有小脸盆大。大爷全家喜上眉梢,显然都很喜欢这个礼物。
当初在靶场,虞松远和林涛shè击瞄准训练时,溜了两天的号,躲进一个更大的洞库内,利用洞库内的工具和子弹、炮弹壳做坦克,结果被张营长抓个正着。“营长,我们想给房东马大爷家未来的小孙子做一个坦克模型。”
“屁话,南云都没怀孕,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孙子?如果是孙女呢?女孩可不喜欢坦克飞机。”
“那怎么办?您不会让我们半途而废吧?”
“做两个,一个给南云,让马立和她每天办事前看一下这坦克,再加把油,一定能生一个男孩。另一个呢暂时放营部,将来带到‘幽灵’大队部去。”
现在,另一辆坦克,就躺在营部,躺在营长办公室的文件柜上。送给马大爷家的这个,往炕桌上一摆,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嫂子,营长说了,坦克放你和马立大哥的卧室里,让你们每天早晚……都要认真看一遍,这样,保准生男孩。”林涛很认真地说。他差一点把营长的原话说出来,话到嗓子眼又改了过来。
南云本身就穿着红嫁衣,一听这话,脸就更红了,但却很大方地说,“好啊,好啊,那就放我们卧室,将来一定生男孩,长大后让他跟叔叔去当兵!”
送完礼物,就开始上炕桌。领导还没有来,虞松远与他的死党们自然就在正屋落坐,由马大爷陪着喝茶,吃着点心。厢房则由马立陪着,喝茶吃点心。在这座大山里,喝茶是一道很庄重的礼节,要摆上四样点心,然后泡好茶水,男主人陪客人象征性的喝茶并吃点点心。而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只能在炕下添茶倒水伺候着。
茶则是自制的苹果花茶。先将茶放在茶杯里,注上开水,闷十分钟就好了,清香入口,余味隽永。刚吃完点心,喝着茶,外面又有客人到了,并在院内高声说道:“马大爷,我们也来蹭碗果酒喝,欢迎吗?”
大家急忙出迎,原来果真是营长、教导员和陈指导员,后面司务长带着炊事班的几个老兵抬着两袋大米、一个大猪头、几乎半片一大块猪肉,司务长和炊事兵放下东西就急匆匆地逃走了。
大爷与营长他们握手,看带来这么多米和肉,客气道,“营长、教导员、陈指导员,你们都是贵客,能来小院做客,我们祖上脸上都有光啊,东西是万万不能收。”大娘也拚命推辞。
张营长说:“大爷、大娘,东西先收下,一会我们再说这个事。现在,我都馋死了,都说大爷酿的酒好喝,茶也清香,今天我们可都是空着肚子来的。”
大爷便赶忙请他们到炕上落坐,樊金友、蒋南光等人便想往厢房溜,教导员正色道,“正要找你们算帐呢,一个不准走,都坐下。”大家这才落坐。
大娘和南云嫂子赶紧上菜,全是山珍海味,都是响当当的硬菜,大爷拆开封了多年的果酒,香绵醇甜的酒香味儿,立即弥漫在整个院落中,馋虫立即被勾起,还没喝,人全都醉了。
郑宝钢是场站的秀才、笔杆子,却好这一口。他感叹道,村里人都说马大爷家的酒好,真是名不虚传哪。一直没口福,今天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了。
大家都倒上酒,大爷高兴地说:“这里年年有新兵,今年的新兵西陌堂所有村民都说好。后来我才知道,都是来自苏北老区,怪不得和我们都亲。而且还是万里挑一,个个英雄。我们这里也是老区,想当年山上就是鬼子,于德水司令员就敢住我们村。来,为先人们打下的江山,我们都干了!”
新兵教育时,教导员与指导员都政治教育时,就讲过《苦菜花》、《迎花》、《山菊花》,讲过于德水、冯大娘和娟子姑娘。于是,大家都带着对冯大娘这位伟大母亲的无限崇敬,庄重地把酒喝了。
大家你来我往连干了几碗酒,营长才说明来意,“马大爷,我今晚来,不全是凑热闹,还有正事。您老种的苹果好,酿的果酒更好,以后,我们186就和您做亲家,苹果与果酒我们定点采购。另外,如果您将来想办厂,我们可以投资。”
营长这话一说完,虞松远等全体死党都比大爷还要高兴,大家一起端起酒碗和大爷一起干了。大爷一家不用说,自然更是高兴眉开眼笑。
郑宝钢说,“大爷您卖给我们的次品苹果,我们是按二分钱一斤买的。可您是将大量的优等果掺在里面,您全家的深情厚意,我们心领了。所以,今晚我和营长带了这点东西,也表示一下我们对大爷您和全家的敬意。大家说,大爷该不该收下?”
大家情绪激动,齐声说,该。大爷和大娘现客气一番,这才将东西收下
南云正好进来上菜,营长说,“南云弟妹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有话对你说,我情报都搞好了,你两个双胞胎妹妹,一个叫南玉,一个叫南风,都是老师,还都没婆家吧?”
南云嫂子笑说,“啊,都师范刚毕业。怪不得你们带大猪头来,原来是为这事哩。”
“我部队的年轻干部,训练紧张,哪有时间找对象,都二十**了还光棍,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年轻干部她们随便挑。最优秀的两个,在世界各地闯荡了几年,都三十了,现在已经归建。我想给他们保个媒。”营长认真地说。
大娘说,“营长真是好眼光,南家这三朵花,人见人爱,眼界高得很,不知多少人盯着她们呢。”
南云也说,“我愿意做媒,只不过我这两妹子,泼辣得很,都是师范毕业,眼界于顶,一般人怕是降不住。”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瞅了一眼虞松远和林涛、林柱民。
营长说,“这些新兵蛋子你就别惦记了,等他们提干了才有资格,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了。我那可都是最优秀的小伙子,基本都是排级以上干部。我保的这两位,目前是副团级,一等一的好汉。猪头你先收下,我听说她们都分到一所学校了?”
南云说,“啊,都在八中,一个教英语,一个教语文。营长你放心,如果这两人真象说的这么好,这媒我也保。”
营长说,“好,那就说定了。节时,我们组织一个军地联欢会,让他们顺便把教育局未婚的女老师都请上,正式见见面。大爷大娘还有你们小两口也都去,让她们现场相亲,陈干事这事你负责办。”
陈指导员高兴地说,“好的参座,到时我派车来接大爷一家和女老师们。”
郑宝钢说,“好了,正事谈完了,该跟你们算帐了。营长告诉我,食堂被盗事件是你们干的,具体人我们也知道。你们坦白吧,究竟是谁干的?可别都跟我说你们不知道。”
几人都不吭声。
郑宝钢又说,“主动说了免罪,开大会处分了事。拒不坦白的,开除军籍,送回原籍,从此在乡里就抬不起头来。”这话可是声色俱厉、很认真地说的,现场气氛开始有点压抑,大爷大娘和南云马立也都吓得不敢出声。
陈指导员也说,“这是原则问题,给你们十分钟。知情不报的,也要同样处分。时间一过,我们马上执行。”此话一出,气氛骤然紧张。
张营长端起一碗酒说,“大爷大娘,我们几个喝酒看热闹就行了。”说着看了大爷一眼,大爷看明白了,便不再给他们求情,高兴地与营长喝酒聊天。
陈指导员看着表说,“还有七分钟……三分钟……”室内空气仿佛就要爆炸似的,点火就着,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还有最后十秒,一、二、三……”大娘紧张地看着大家,南云也用手捂着嘴。
刘指导员说,“时间到!”虞松远、林涛与他的死党们的心都在“嘣嘣”地跳着,大家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都在等待教导员宣布处分决定。
郑宝钢与营长却带头笑了起来,众新兵惊愕地看着他们,刘指导员说,“新兵蛋子们,看你们那熊样,一个一个脸都青了。”大娘与南云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教导员带着大家喝了一碗酒,“一群笨蛋,你们自以为做的巧妙、隐秘,其实,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营长眼皮子底下。”
营长说,“处罚还是免不了的,明天早上,六班和十一班,武装越野,十公斤沙袋,十公里。”见林柱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偷笑,又说,“加上三班!”吓得林柱民赶紧不敢笑了。
收营的时刻到来了。
这天天气yin沉沉的,风也开始一阵冷似一阵,新兵们全都背着背包在山下的cāo场上列队。各单位来接新兵的车辆,在山脚排成一大排。马大爷全家和西陌堂全村的老百姓都在队列旁边站着,依依不舍地看着即将离去的新兵们。
教导员念着名单,不时有接兵单位的干部,领着新分到的兵乘车离去。186的新兵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分到后勤,一部分分到两个捕捞中队,还有就是虞松远、林涛、林柱民等十七名新兵,被选拔到“幽灵”训练营参加魔鬼训练。他的死党则有的分到后勤,有的分到捕捞中队。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