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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同、汪海和南云等人,赶着空马车一路唱着歌回来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见樊金友和蒋南光哭丧着脸,便问怎么了。蒋南光抹开了眼泪,将林涛上门打架的事说了,并大骂林涛下yin招。陈维同和汪海听明原委,肺都气炸了,两人愤愤不平,摩拳擦掌地就要去找林涛算帐。
南云性子很烈,也骂道,“这个林涛,流里流气的,马上就比武了,他这么一弄,你们肯定要输了。这么着吧,你们不敢去,我去找营长告发他!”转过头,又对马立发飙,“你怎么不拉开他们,就眼看着他们对打?”马立有口难辩,只好躲到一边去干活。
虞松远从梯子上跳下说,“我知道你们荣誉感强,但此事确实不怪林涛。”于是,便将打架的事从头说了一遍。陈维同和汪海两人听后,暴跳如雷,大骂樊金友与蒋南光猪脑子,一人赏了他们两个重重的大巴掌。
午饭时,大娘先洗了一大盆大苹果,见汪海与陈维同真真假假的掏出玉米面干粮来,心里明知他们在做样子,还是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劝他们收起来,“全听话收起来,干了一头午大活,哪能吃这个。你嫂子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了,大家先歇歇,一会吃新鲜的。”
果然,南云嫂子回去做了一大面盆猪肉豆角炖粉条,一大蓝子白面青菜猪肉馅饼,一大锅金针菇肉丝汤,还有一大箱青岛啤酒,用马车拉来了。虞松远带头,大家也不客气,轰轰烈烈开吃。众人吃得肚皮溜圆,躺在园内休息一会,抽颗烟,继续收获苹果。
由于六班帮忙,马大爷的果园已经不需要雇人,就能赶上季节,全家都很欣喜。可汪海与陈维同是班长和副班长,他们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林涛这个狗日的真下得去手,樊金友与蒋南光连走路都不顺溜了,后天的比武还比个屁啊。
晚饭前,虞松远带着众人,用马立家的马车,拉了一车苹果来到营部。
营部正在开会,研究周二的比武方案。186的部队长来视察自己的新兵,当然要让他看到点好东西。可是,新兵营刚训练二个月,除了队列,军体和体能项目才都刚入门,在许大队长这样的专家级尖刀面前,实在没有好看的。
听说六班拉了一车苹果来,郑宝钢和陈指导员出来问怎么回事。虞松远汇报说,“今天到马大爷的果园义务劳动,见马大爷正要将等外果下池做肥料,我们心疼便买下了些。”
郑宝钢问,“付钱了吗?”
陈维同说,“付了,这是收据。”郑宝钢拿过一看,又递给陈指导员,只见上面写着,“九百四十斤,每斤一分钱。”
陈指导员问,“等外品不是三分钱一斤吗?”
汪海说,“这是马上就要做肥料的,漫山遍野的苹果就这么扔掉了,太心疼了。我们便一分钱一斤买下了些。”说完,正要告林涛的状,被虞松远一脚踢在屁股上,马上将话又咽了回去。
郑宝钢没注意到这些,他让他们将苹果送到司务长处,由司务长给各单位分,**也交给司务长报销。当晚的会议上,营部做出一个决定,由司务长按照每斤二分钱的价格,尽量从附近果园收次品苹果,然后分到各班。
营部还将苹果丰收、次级品滞销的情况,报告给186部队和机场驻军。从第二天开始,这些部队便有大量的军车,到山里来收购次级品苹果,价钱都是二分钱一斤。收购后分配给各单位,或低价销售给家属。
虞松远他们将车子送还给马大爷,并将消息告诉他们,大爷和大娘高兴得笑开了花。等级果八分到一毛,等外果最高才三分,果园里到处都是,稍差点的一分钱也没人要。
其实,这些所谓的次品果,只是个头稍小一些,或有些小小的虫洞、鸟伤、摔伤等,卖不掉,果园便只好将其当堆肥或沤肥用,实在可惜。
周二的比武开始了,队列、军体拳、单双杠、四百米障碍、投弹、五公里越野等逐一赛完,由于六班蒋南光因伤缺席,导致多数项目被扣分,只弄了个总分第三名,第二名是三班,十一班则欢欢喜喜地捧回了流动红旗。
颁奖仪式结束后,进行了分列式和阅兵仪式,186部队许部队长和场站文站长检阅了部队。检阅结束,本来活动就算结束了。这时,张营长趴在许大队长耳边嘀咕了一阵,又增加了一项内容。
张营长握着麦克风大声宣布:“今天的比武和阅兵都很精彩、很成功。为了让大家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下面这项内容是zi you发挥。欢迎新兵战友们表演个人技能,大家有什么个人特长、绝技,都可以表演、展示一下。但要注意的是,比武只能点到为止。”
苏北老区人民,祖先是在荒凉的芦苇荡和草滩上垦荒种地、安身立命的,为对抗土匪、海匪和散兵游勇,素有习武传统,这是生存本能。张营长刚一宣布完,就有二三十人站了出来,在队列前列成一个小队。
有表演南北武术套路的,有展示掌劈砖头、木板的,有展示腾跳翻跃障碍技能的,有表演硬气功用枪刺咽喉的,有展示超长耐力的,有展示轻功的,不一而足,异彩纷呈,场上掌声阵阵,欢声雷动。
表演场上最出彩的正是林涛,他在表演zi you搏击,连续十几个挑战者都被他放翻在地,可谓出尽了风头。到最后,全场其他的表演都表演完了,只有他还在摆擂。围观的人群,全体都在为他欢呼。
张营长坐在大队长身旁,对大队长介绍说,“这个兵就是我们专门为尖刀特招的兵,叫林涛,徒手格斗能力极强,也有一定的战术意识。”
大队长很高兴,他是186的大队长,按常规应该是正团级,但他的职级却是副师级,既是这支被誉为三栖尖刀部队的部队长,也是一把老尖刀。他对张营长说,“我要给你记功,这次你招的宝贝都不错。对了,不是还为“幽灵”特招一个水下功夫了得的兵吗?叫过来我看看。”
张营长却说,“您别急。那个兵叫虞松远,武林世家,祖辈满门英烈,父辈满门英雄。当年,爷爷奶奶姥爷及全家数十口,被日本人活活烧死,无一屈服。父母和叔叔婶婶是著名抗日英雄,击杀日伪军无数。这个兵更厉害,不仅水下厉害,陆上也是了得。按我的判断,恐怕林涛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会,他还未出列!”
大队长哈哈大笑,“苏北的兵有意思,当年张爱萍将军评介说,‘苏北的兵能吃苦,更能打硬仗’,果然不差。真人不露相,看来,这个虞松远是不屑表演哪,有点意思。”
这时,林涛已经把挑战者全部放翻,再无人上场挑战了。林涛举起双臂,象野兽一样,嗷嗷地咆哮着,兴奋不已,不可一世。
台下的陈维同、汪海等人眼里冒火,使暗手骗取荣誉,夺走流动红旗,真恨不得活剥了他。可人家手脚太硬,只恨自己功夫不如人。蒋南光骂道,“狗日的果然厉害,我说为何打到他胳膊腿,就跟打在铁棍上一样疼呢!”
虞松远不好出风头,他本来不想出场。可看到汪海、陈维同、蒋南光等人眼里的怒火,心便软了,他慢慢地走出队列。三班长林柱民一直盯着虞松远,见虞松远出列了,便快速跟着走出队列,两人走到林涛跟前。
林涛的擂台已经成为全场焦点,见又有两人出场,全场马上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张营长对大队长说,“左边这个就是虞松远,右边那个是林柱民,这个虞松远的气场,显然比这个林涛还要强。”
“这个林柱民是什么样人物?”
“也是我亲自特招的,很能打,是个天生的突击手。但功夫可能就稍微不如另两位了,他出场,我想这是为了虞松远能确保打败林涛。”
“我明白了,这个林柱民是出来帮场子的。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么说,这个虞松远看来还蛮有凝聚力的嘛!”
场上,林柱民看着林涛,对虞松远小声说,“我打不过他,但我先上,我败了后,你再收拾他。”
“这是何必?你明知道打不过他,还要去送打?”
“兄弟给你当先锋,我不想看着你赢得太惨。”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嘀咕个屁,到底谁先上?”林涛显然是不耐烦了。
林柱民一个空中翻身,跳到圈内,站在林涛面前,“急了?小爷我先来会会你!”
林涛根本瞧不上林柱民,在新兵营,虽然林柱民是三班长,但他一贯低调,并不出彩,流动红旗极少能在三班挂超过一天。见林柱民进了圈子,林涛也不答话,直接放招,与林柱民交开了手。
可一交手,他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个林柱民平时话不多,更不会惹事,安分守已得很。这功夫却是实实在在的,扮猪吃老虎,真是深藏不露啊。两人连过了七八招,都是愈战愈勇,互不相让。
下面还有一个劲敌,林涛不敢使出全力,他要保留体力。而林柱民是摆明了就是来消耗他的体力的,因此,招招到肉,拳脚虎虎生风,让林涛偷闲不得。两人打得天昏地暗,惹得场外不时传来阵阵惊叫声、喝彩声。
到底林涛还是技高一筹,林柱民看看不支,步伐开始紊乱。虞松远一个漂亮的旱地拨葱,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几圈,跃进圈子,稳稳站住,将两人隔开。
林柱民抱拳,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我败了,认输!”然后走出圈子,站在一边,背手而立。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着,“你才打了一场恶仗,休息一会,我等你。”
林涛擦把汗,“谢谢。不过,不用休息,是祸躲不过,不怕输你就来吧!”
许大队长看着场两人,兴奋地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谁受伤了我处分谁!”
营长听明白了,是“谁受伤了就处分谁”。他知道大队长这是爱才,为让他放心,便说道,“您放心,这三位都是真正的武林中人,能分出高下他们就会自动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