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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对方一脸吃惊的模样，夭夭不禁有些脸蛋发热，娇嗔道：“干嘛呀，女孩子就不能卖车吗？”
亲眼目睹方歌三下五除二，就赚了一千多的提成，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夭夭怎么可能不羡慕。
虽然姜恒给她开的工资也普遍比周边高一些，但一个月也就1500，还不如人家方歌谈那么一两辆车。
夭夭这个小财迷，自然是动心了！
方歌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关键得看姜总什么态度，现在咱们4S店，人力明显不足，你要是干销售了，谁去负责行政这一块？”
夭夭吐了吐舌头：“也对哦，不过你不能赖皮哦，等姜总后面人招来了，你一定要教我销售哇~”
望着对方俏皮的模样，方歌也是忍不禁一阵好笑：“行，只要姜总点头，你随时找我，不过你这会还是先去忙吧，你再和我聊一会，我就要被其他同事生吞活剥了。”
“嘁，关他们什么事，走啦~”
夭夭反应不慢，马上就察觉了王福安几人的目光，啐了方歌一口，顾自己整理行政文件去了。
“年轻就是好呀！”
观赏着对方扭动地纤细腰肢，方歌的内心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和年轻人接触多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会变年轻，特别像夭夭这种天真浪漫的小女生，浑身洋溢着满满的元气。
这与十几年的后世截然不同，只要再过个五六年，许多女学生就会被一些不良的社会风气给带偏。
学人抽烟不说，还跟社会上那些人五人六的人混一起，衣着暴露，身上纹满各种花式文身，你以为这样很酷，其实人家多半当你煞笔。
完全是被国外文化入侵，还以为自己很懂潮流，随随便便出口就能带羊驼。
方歌就记得以前有个女同事，在胸口纹着初恋的名字，可实际上男朋友已经轮换得两只手都没能数过来了。
说实话，方歌对于这样不自爱的女生一点好感都没有，也就零几年这会还能初尝青涩的味道，再晚点就只能挑剩饭了。
打发完几人，时间已经来到快11点半了，眼看也就不到六七分钟的时间，方歌顺便将整个4S店后勤乃至仓库都逛了一遍。
差不多磨到时间点，方歌就借了辆小毛炉出发了。
还别说，向昆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人到还挺爽快。
除了学历低了点，也没见他说过别人半句损话。
对于这位名字上刻着涩情的同事，方歌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阵好感。
至少，这家公司还有个正常一点的销售！
记忆中，仓余区最先发展起来的应该是东门那边的地段，再晚五年，什么高档会所，写字楼，娱乐电影，美食街，以及一些品牌专卖店都是在这边一个个冒出来，逐渐形成一个成熟的商业圈。
方歌要找的那架汽车美容店，正好开在了这片区域，不得不说，人家老板很有眼光。
毕竟这时，地产这一块才稍微露出一些苗头，没有几个人能想象到会因为这个区域的拆迁，将会带起整片地段的繁华，连同周边民住区楼房的出租价格都涨了近十倍。
同时也让得那些外来打工者，连交个房租都能扯到蛋，疼得不行。
为了赚钱，陆恒午饭都没顾得吃，火急火燎的来到人家天瑞汽车装饰店。
这会还没有什么汽车美容的概念，大多是以车饰店，汽配店为名，也容易被大众所认知。
这家店陆恒之所以会记得，那是因为人家老板真的有能耐，在十几年后依旧屹立不倒，成为了仓余区汽配这一块的金字招牌，分店都开了有近十三家了。
人家地理位置好，经营的又是汽车行业最具暴利的汽配一块，又没有汽车那么大的成本，资金能及时流动周转，想倒闭都难。
这会天瑞生意刚刚做起来，内部结构也不复杂，就一个仓库和办公室，其他都是车配场地。
方歌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老板许万金跟自己几个员工在棚子下的一块黑板上涂涂画画，画大饼，目光凌厉，显得雷厉风行很有干劲。
九年后当方歌再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已经俨然成了一个中年秃顶，顶着一个啤酒肚，锋芒含而不露，逢人见面都是笑眯眯的，一看就很有城府。
天瑞这会正愁生意，一听方逸是来谈业务的，许万金就热情的将方歌领进了自家的办公室。
“兄弟，来抽根烟！”
许老板很上道，一关上门就给方歌递上了一根煊赫门。
见到这烟，方歌脑中不由浮现了一段信息：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方歌古怪的看了许万金一眼，没想到对方还真是个老情种。
据前世小道消息，像许万金这样资产过亿的大老板，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可偏偏他却片叶不沾身，听说一直在照顾一对孤儿寡母。
更劲爆的是，这对母子还是他亲哥去世后留下的，而直至重生前，对方仍旧止乎于礼，没有越过半点雷池，说实话，方歌还挺佩服他的，就是这感情路也过于曲折了一些。
仓余毕竟不是煊赫门的产地，也不卖这款烟，而对方居然能够凭空变出煊赫门来，显然是有着他独特的意义。
“怎么了老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许万金摸了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老脸，被方歌看的有些发毛。
方歌笑着打岔，在一顿吞云吐雾之后表明了来意：“许总，我如果将一家4S店两个月的内饰全包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许万金眉头一阵抖动，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庞，不由干笑道：“老弟就不要和咱开玩笑了，还是说点正事吧！”
不管什么行业，年纪太轻始终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方歌也不在意，直接取出了自己口袋里上未来得及贴上一寸照的工牌：“咱们这片刚开业的恒源大众想必许总肯定派人摸过底了吧？”
许万金心中一紧，终于认真端详了起来。
作为汽配店，对于周边相关4S店的动态，自然是不可能疏忽的。
而一家刚开业不久的4S店，也没什么太大的名气，不太可能有人会去借对方的幌子来招摇撞骗。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方歌带来的这块工牌，的的确确是出自恒源的东西。
想到这一点，许万金的态度再度出现了转变，他从抽屉里取出了一罐正宗的龙井茶叶，一边泡着，一边做出一副赔礼的模样：“哈哈哈，是老哥有眼不识泰山，来，老弟尝一尝这龙井，我们坐下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