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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古代之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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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欧阳馨语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柳清风透过卷帘看到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问小翠丫头:“婉儿小姐怎么了?”

    小翠丫头冲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柳清风示意小翠丫头跟他交换位置,换她去马车外面,他坐在马车里陪欧阳馨语。柳清风紧挨着欧阳馨语与她并排坐在一起,他将她的手拾起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她也没有反抗。

    “婉儿小姐,这几天你消瘦了许多!我知道,你是为了上官老爷犯下欺君之罪的事忧伤过渡。我柳清风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替你做到,你开心一点好吗?”

    眼看归期无望,又接二连三地被各种是是非非牵扯,她怎么能够开心得起来呢?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自己的心意该多好?她就会把握好时间,尽可能地对柳清风好一点。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时候?

    欧阳馨语的沉默,像是一把锥子,无情地扎在柳清风的心窝上。他感到非常的痛心,却又感到手足无措。他愿意用生命去呵护的女人,却对他冷若寒冰,他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过去,他们是相爱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转变成今天这种地步?

    不自觉地,柳清风将欧阳馨语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两行悲楚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掉在了欧阳馨语的额头。

    “你哭了?”感受到额间传来的潮热,欧阳馨语仰头看到柳清风的脸,她向他询问道。

    “我没哭!”虽然泪水仍然挂在脸上,柳清风却仍然这样回答。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她分明看到了他的眼泪,他为什么要撒谎?

    “也许,是让那路边的灰尘迷了眼!”这样的解释,不知道欧阳馨语能否接受?

    “如果我不失忆,也许,不会让你这么辛苦!”欧阳馨语用失忆来这两个字来代替自己的遭遇。如果她不遭遇这离奇的穿越,也许就不会碰上柳清风,也就不会让他像现在这样这般痛苦。

    “婉儿小姐,这不能怪你!我不能让失忆的你再次爱上我,都是我的错!”柳清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底是他犯了错,上天才会如此责罚他。

    “别再说了!不要再这样勉强你自己了,忘了我吧!”如果她是上官婉儿,一切都将变得异常简单,可惜她不是。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如果能忘,早就该忘了!忘了你,我这辈子都做不到!”爱一个人不容易,要忘掉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可是,我已经把你忘了!你这又是何苦呢?”欧阳馨语,你真的忘得了吗?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你这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婉儿,你真的把我忘了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记起我?”曾几何时,他们相爱到相濡以沫无法分离,现在却犹如千万重山隔阻在他们面前,让他无法跨越。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或许,我们之间已经缘尽了吧!”缘尽?一句缘尽,欧阳馨语就要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割断吗?此刻,她虽然说得轻巧,内心恐怕已经痛得在滴血吧!

    “婉儿,你不能这么说,你是要彻底把我忘了吗?不,这对我来说不公平,老天不应该这样对我!”柳清风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害怕,这种害怕比任何时候都要他的命,他快要窒息了。没有上官婉儿,他这辈子要怎么活?

    “不公平?命运对我来说,又是何其的不公平呢?”以前,欧阳馨语觉得命运对待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她开始恨老天的不公,如果给她选择,她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

    “婉儿,……!”柳清风当然不想这么轻易放弃,他坚信她是爱他的!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他一定会力争到底的。

    “柳大哥,我累了,可以借你的肩膀给我休息一下吗?”原本以为两人会争论下去僵持不下,却不料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欧阳馨语决定以退为守,或许这是她与柳清风在一起的最后的时间,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过他给她的爱。

    正当柳清风的情绪受到欧阳馨语的影响,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话题给转换了。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把他忘了!她真的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与他山盟海誓过的上官婉儿了。柳清风感到疑惑,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应该不止是失忆这么简单!

    “累了就睡一下吧!到了客栈,我再叫醒你!”柳清风把欧阳馨语平放在自己的怀里,用他的手臂托起她的头,让她睡得很舒服。

    “柳寨主,已经是正午了!我们在前面那片树林停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吧!”古代人根据太阳判断时间,此刻太阳已经爬上了头顶,小翠丫头向马车里的人提醒道。

    “好吧,那就休息一下!”

    “柳寨主,我们家小姐睡着了吗?要不要叫醒她?”很久没有听到马车里面的人说话了,小翠丫头猜测欧阳馨语大概是睡着了。

    “不用,让她睡吧!”

    “柳寨主,你自己不吃点东西吗?”

    “小翠,以后不要再叫我寨主,就和婉儿一样叫我柳大哥吧!”

    “嗯,柳大哥!”

    “你自己吃吧!好了,我们继续赶路!争取在天黑前找到客栈休息一晚!”刚刚听了欧阳馨语说他们缘尽的那翻话,柳清风的心痛到不行了。他多想像现在这样一直抱着她,到海枯到石烂,永远不分离。

    马车在一处平地停下了,柳清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欧阳馨语的面颊,这是一张他永远也爱不够的姣好的面颊。忽然,他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在面颊上亲了一记。

    不知道为什么,柳清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种像是心脏要被人掏掉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