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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快跟阿玛和额娘说说啊!”上官夫人看到欧阳馨语的样子,好像病得很严重似的。可是,她一时又看不出来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于是担心地向她问道。
“是啊,婉儿,你哪里不舒服,快跟阿玛和额娘说啊!”上官老爷也担心地向欧阳馨语问道。
“婉儿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头晕晕的,不想吃东西,老想睡觉!应该等郎中来了,开几帖药吃了就没事了,阿玛和额娘不必替婉儿担心!”欧阳馨语向上官老爷和夫人回答道。
“婉儿,小翠丫头出去了,就让小月丫头随你去房间照顾你吧!你要是睡下了,有个什么吩咐的,也好有人照应啊!”上官夫人向欧阳馨语安排道。
“不用了,额娘!婉儿不碍事的,婉儿想一个人回房间休息!”欧阳馨语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向上官夫人回答道。
“婉……”上官夫人还想说着什么,她只唤出了一个婉字,她的话立即被上官老爷给打断了。
“去吧,去吧!”上官老爷向欧阳馨语摆摆手说道。
“老爷,婉儿这孩子在府上被关了这么久,看她也怪可怜的!你看,她最近性子也转变了不少,你就破个例让她出去走走嘛!”等欧阳馨语离开正厅堂后,上官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向上官老爷提议道。
“夫人,难道你忘了,婉儿出事后的那几天,我们夫妇俩是怎么熬过来的了吗?”上官老爷没有直面回答上官夫人的话,而是向她反问道。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婉儿的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我相信,她不会再发生像以前那样的事了。”上官夫人还在替欧阳馨语向上官老爷求着情。
“夫人,你不要再说了!”说话间,上官老爷已经起身,他朝上官夫人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再说了,说完后他径直他自己的朝书房走去。
“你这死老头子,你就倔吧!看你把我的宝贝女儿都逼出病来了,你还不死心!你到底要把我的宝贝女儿逼成什么样,你才安心哪?”看着上官老爷离去的背影,上官夫人颤抖着身子气愤地朝着他骂道。
“桂嫂,快点去给我准备一些松软的糕点和一壶提神醒脑的茶,要用沸水现泡的,准备好后马上叫下人送到小姐房间来!小月,你陪我到婉儿小姐的房间去看看!”骂完上官老爷,上官夫人还是不放心地叫上小月随同她准备到上官婉儿的房间去看看。
欧阳馨语没有装病,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后,她确实是躺下了。她也不知道,上官夫人会这么紧要她,会在她前脚回房间后脚就跟来看她。所以,当上官夫人的丫环小月站在门口向她通报夫人来看她的时候,她还有些感到惊讶。
上官夫人吩咐完桂嫂后,带着丫环小月疾步地朝着上官婉儿的房间走来。到了上官婉儿的房间外面后,上官夫人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对上官老爷的怒气还没有消去呢,再上刚才疾步走路,心跳有些加速,她需要好好平复一下。
“婉儿小姐,你躺下了吗?夫人来看你了!”见上官婉儿的房门是关着的,小月丫头站在门外轻声地朝着里面呼唤了起来。
此刻,欧阳馨语正和衣而卧地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而掉眼泪呢。听到门外传来小月丫环的声音,又听到她说夫人来看她了。她立即用枕头下面的手绢擦干了眼泪,然后带着病态的语气回答道:“哦,我已经躺下了,我这就来给你们开门!”
“不用了,婉儿,你身体不舒服别起床了!反正门没上栓,我们自己推门进去吧!”说话间,上官夫人已经推开了上官婉儿房间的门径自朝里面跨了进去。
“额娘,婉儿不是跟您说过了,休息一下就没事吗?您怎么来了?”看到上官夫人自己开门进来,欧阳馨语立即从床上挣扎着准备起床。
“婉儿,别动!你就这样躺着吧,额娘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上官夫人立即走到床边制止她的动作,并在床边坐了下来向欧阳馨语说道。
“孩子啊,你怎么和衣睡了呢?傻瓜,这样睡着怎么会舒服呢?小月,快点过来,帮小姐把头饰取了,把衣服更了!”上官夫人充满怜爱地责怪着欧阳馨语,并吩咐小月丫头快点过来帮她更衣、卸头饰。
“额娘,不用卸了,等下郎中来了,又要重新弄,麻烦!”欧阳馨语真的是很没心情,她连头饰都不想摘,衣服也不想换。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了。可怜的娃啊,命运怎么这般捉弄人哟!
“傻孩子,你病得这么严重,当然是让郎中亲自到你房间来帮你看病了!不用去厅堂那么麻烦!”上官夫人一边温和地对欧阳馨语说着话,一边向小月丫头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手脚快一点,别让小姐又感染风寒了。小月丫头倒也机灵,听小姐这么一说,她顿时也不好强硬去动手。在夫人对她使眼色后,她才向床上的欧阳馨语靠近。
小月这丫头平时训练有素,手脚倒也麻利,在得到夫人的吩咐后,几下就帮欧阳馨语把头饰取了下来,并且帮她更了外衣。
“婉儿,现在入秋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心别感染风寒了!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又要喝苦药,又要整天躺在床上,难受死了!”上官夫人一边轻柔地替欧阳馨语压着边角的被子,一边向她唠叨道。
“额娘,谢谢你!”上官夫人的举动,令欧阳馨语非常感动。因此,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信念。
“傻孩子,在额娘面前,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干嘛呢,这么见外啊!”上官夫人用手温柔地替欧阳馨语理着她额头上散乱的发丝,一边笑着向她说道。
“额娘,……”欧阳馨语突然叫了上官夫人一声额娘后,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从眼眶溢了出来。欧阳馨语在心里想着,这么好的额娘,她还没得及好好享受她给予她的慈爱呢,就又要离开她了,怎么叫人不心生眷恋呢?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哭起来了呢?”上官夫人看到欧阳馨语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又突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她顿时感到有些慌了神,她焦急地问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一会生病,一会又是哭哭啼啼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把她折磨成这样?
“额娘,婉儿没事!婉和就是看额娘对婉儿太好了,所以忍不住地哭了!”欧阳馨语一边哭,一边笑着对上官夫人说道。
“傻孩子,吓坏额娘了!额娘还以为你又怎么了呢!”上官夫人一边拿出自己的手绢帮欧阳馨语擦起了眼泪,一边笑着责怪她道。
“婉儿啊,其实,你阿玛也是很疼爱你的!只是,你上次坠崖之后又失踪的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你不知道,那次你阿玛和额娘一夜之间急得头发都白了不少啊!你阿玛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他是不想失去你呀,孩子,你要知道啊!”以为欧阳馨语是因为老爷不让她出去,所以才会闷出病来,上官夫人苦口婆心地向她说道。
“额娘,婉儿知道阿玛是最疼婉儿的,婉儿也丝毫没有责怪阿玛的意思呢!婉儿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因为,婉儿有阿玛和额娘呢!”听到上官夫人跟她讲起这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事,讲到上官老爷对婉儿小姐的疼爱,欧阳馨语再次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孩子啊,幸福就应该笑,你干嘛又哭了呢?”上官夫人看到欧阳馨语眼角又泛着泪,她立即拿出手绢再次替她擦拭起来。说着、说着,上官夫人的眼睛顿时也开始泛红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