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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喝酒喝出人命了
“老夫流血了,呕……”
王珪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血和屎混合在一起,那味道直接是爽死了。
王珪直接被臭晕了。
房玄龄被吓了一跳,娘咧,怎么滴,半晚上出来,竟然遇到了这种糟心事情!
就喊了一句殿下来了,难道还要整出一条人命来?
“车夫,车夫,赶紧过来,去医学院救人!”
车夫还在远处等着,人家在吵架,自己过去,万一听到了不该听的,岂不是小命就没了?
听到家主的呼喊,吓得他连忙扔下了马鞭,飞奔而来,见到王珪大人满脸是血,还传来阵阵恶臭。
但家主说了,让他赶紧扛着人往医学院去救人,他也没办法,就算是死,今日也得死,何况只是臭一下而已。
事情办好了,这些大人物,牙缝里随便挤出一点东西,都够他快活好几年。
车夫扛起王珪,就朝着马车而去,房玄龄和魏徵也连忙跑向了马车。
魏徵夫人也被吓坏了,这要是人没了,可怎么办?
毕竟是和自己夫君一起喝酒,然后在自己家门口摔死的。
随后,魏夫人也赶去了医学院。
半夜三更的,医学院的大门早就关闭了,医师们劳累了一天,只留下两个年轻人值班。
敲开了大门,值班医师见到是左相,咦,还有侍中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生病了,竟然让两位朝中的大佬亲自送来?
乍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礼部尚书王珪王大人吗?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房玄龄连忙道:“他喝酒喝大了,摔了一跤,摔破了脸颊,赶紧给看一下。”
“好的好的……”
“快,快,让人喊孙神医过来,王大人摔了一跤,脸破相了,其余人,马上准备好急救室……”
接着,房玄龄和魏徵,就在医学院的急救室门外等候着。
不久之后,医学院的老头老太太都来到了医学院,本来这些人就住在医学院的后院里,这里修建了专门给研究人员和医师居住的小院子。
“见过左相,见过侍中大人……”
“孙神医,王尚书摔了一跤,晕过去了……”
“老朽先去看看,诸位不要担忧。”
孙神仙行礼后,就急急忙忙去了急救室,竟然被推到了急救室,可能摔得重了,孙神医心中也很担忧,万一王珪被摔死了,那就成为大唐的笑话了。
现在的王珪,在朝中,可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他还得拼尽全力施救。
几个老头老太太也行完礼,朝着急救室走去。
看着如此大的阵仗,魏徵和房玄龄心中也没底啊!
万一王珪真的摔死了,他们俩怎么办?
真是晦气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魏徵的夫人也赶了过来。
“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魏夫人没有接魏徵的话,而是对着房玄龄行礼问道:“王大人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还不知道,孙神医进去了。”
三人就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孙神医笑着走了出来,魏徵和房玄龄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王珪应该没事。
“孙神医,王大人怎么样了?”魏徵问道。
“没事,就是摔破了相,休养几天就好了,刚才晕过去,可能是满脸的屎臭晕的。”
三人:“……”
三人连忙走了进去,此刻王珪喝了专门调制的解酒药物,酒意已经没了,脸上的污秽之物也被清洗掉了,还进行了消毒处理,脸上被划破了好几条口子。
“王大人,没事吧?”房玄龄尴尬地问道,这事也怪他,喊了一声殿下来了,没想到王珪的反应那么大!
“无碍,就是疼!”
“老夫之前怎么了,怎么就摔了那么一跤,摔哪里了,为何全身都是屎,难道是掉进玄成兄家的茅坑了?”
哈哈哈……
魏徵和房玄龄等人都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然后魏徵道:“你出了我家大门,然后就跑进了门口的小树丛里,谁知那里面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拉了一泡屎。”
“哈哈哈,你一头就扎进了屎堆里去了。”
王珪:“……”
王珪捂着脸,这下子真的没脸见人了。
许久,大家都不再说话了。
房玄龄还没忘今晚他来干啥,于是就问道:“玄成兄,禹玉兄,你们两位也收到老师的来信了吧?”
王珪惊讶地看着房玄龄,愣愣地问道:“左相,你莫非也是王通那老匹夫的学生?”
“我去,王通这个老匹夫是真行,他的学生都掌控了整个大唐……”
王珪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了。
魏徵不满地呵斥道:“王珪,你莫要放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还有,这种话以后少说,莫要给自己别人带来灾难。”
房玄龄点点头,他是王通的学生这件事,其实只有李靖和魏徵知晓,而王通不想让其他人知晓,他的学生都在朝中任职,这对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遇到个明君也就罢了,万一遇到的是疑心病很重的帝王,房玄龄和李靖等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任左右相,更加不可能让魏徵担任侍中。
所以,明面上,他们是王通弟子的事情,也只有王珪,魏徵两人是大家都知道的,就连李靖是王通的学生这件事,恐怕也就魏徵和王珪知道了。
像房玄龄是王通的学生,这个世界上,只有李靖和魏徵两人知晓。
毕竟房玄龄跟随王通只是学习了两年,然后就跟随了李世民。
“老夫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禀老师。”
房玄龄很痛苦地苦笑道。
一边是朝中,对待自己如同知己的陛下,另外一边又是自己的老师。
这让自己如何抉择。
房谋杜断,要是老杜在就好了,他是真的多不够果断,想的事情太多了,优柔寡断的性格,是改不了了。
“这有什么,我们已经写了回信,拒绝了老师。”
“面对国家大义,个人小义不算什么,这是老师曾经教育我们的原话。”
“儒家是儒家,孺子是孺子,吾等学的是孔孟之道,又不是他孺子的道,与他何干?”
“老师恐怕是被人当枪使了,难道吾等还要帮助别人,将老师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吗?”
魏徵很果断地说道。
接着他叹息道:“如今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多少先烈付出了性命才得来的,来之不易啊!”
“想想咱们当年跟随陛下创业的艰难……岂能让一个孺子给毁掉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何尝不是天下人的天下,他孺子算哪根葱?”
“他为这个天下做过什么贡献?”
王珪和房玄龄很认同魏徵说的话,而房玄龄在思索再三后,终于笑道:“老夫明白了,这就回信!”
“对了,玄成兄,禹玉兄,你们是如何回信的?”
“嘿嘿嘿,拿纸张来,老夫替你写了这封信……”
“就当是报恩了,要不是你,夫人恐怕真的要和老夫离婚。”
就在刚才因为王珪的事情,两人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