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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宁的情绪不对,牛春花发现了,她自己更是知道。
毕竟她就算是上辈子被人天天家暴那阵儿,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说哭就哭的。
最重要的是,她除了哭之外,偶尔有时还有很多不好的念头。
比如,对洪局长的小小“恨”意,对季桐的不满。
当然,更多的是武长卿的“怨”以及对自己的“怪”。
这些虽然个个都说得出原因,但静下心来细想想,她自己都知道她这样很偏激。
可就算如此,她也没办法。
她的情绪就像是那刚了闸的泄口,一发不可收拾。
再加上孩子在观察屋留观的影响,让安北宁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当天晚上,她就砸了病房里的暖水瓶,指天骂地的骂了近一个小时的人。
当然,骂人的时候,她不是特定骂某一个人。
只要是惹到她的,她都骂,就连牛春花她没有躲掉。
不过,牛春花被骂了,她反而挺高兴,她觉得安北宁骂出来了,也许就好了。
只是她过于乐观了,第二天天不见亮,牛春花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安北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
大半夜的不睡觉,她坐在病床上“呜呜”的哭。
刚开始牛春花听见哭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当哭声长绵不绝且越来越大声的时候,她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用扭头看安北宁,她就知道是安北宁在哭了。
“小安了,你……你怎么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哭?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担心孩子?要不,我去把万医生找来?”
牛春花有些无措的搓了搓双手,伸出手想要拍拍安北宁的肩膀安慰吧,在她抬起头一脸懵的看着她时,吓得她一下子收了回来。
她照顾安北宁也好几个月了,从来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么多种的表情。
委屈,低落,愤怒,不安……
述牛春花见识浅,她能看出来的就这些。
但就这几样,也够吓人的了。
“婶子,你……你去找华浓来吧。我……我知道我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帮到我,我的命太苦了……”
安北宁像抓住救生圈一样的抓着牛春花,她已经认识到自己出了问题。
别人不了解,她做为重生人士却是很了解。
抑郁症,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只是,安北宁很担心,现在的医生真的能帮到她吗?
毕竟抑郁症,在这个年代全国估计都还没有医生把它当做一种病吧。
不,应该说抑郁症这个词在国内都还不存在。
那这种情况下,医生估计也帮不了她,她该怎么办?
安北宁有些慌张,只是比她更慌的牛春花却顾不上她了。
她转身就冲出了病房,急匆匆的去万华浓的办公室找人。
而坐在病床上的安北宁,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得抑郁症。
想想她这几个月的遭遇,再想想孩子,又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安北宁就这样,一会正常一会抑郁的情绪下反复横跳。
直到万华浓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病西施一样的安北宁。
“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万华浓有些懵,毕竟她只是一个妇产科的小医生。
对安北宁这种情绪病,她真没有研究。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华浓,我真的太难受了。一想到孩子成了现在病秧秧的样子,我死的心都有了。真的,都怪我。要不是我怀孕的时候,太自以为是,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我对不起孩子们,我真是该死。”
安北宁说着说着,不但大哭出声,还拿起自己的小拳头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
万华浓都被她吓住了,愣了两下才在牛春花上前拉住安北宁的时候回过了神。
她上前两步看着被牛春花紧握着双手,但还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安北宁,头一回觉得很好奇。
她认真的打量着安北宁的脸,伸出手把在她的右手脉搏上。
只是很可惜,她除了感觉到她的脉搏有些慢之外,并没有发现异样。
“万大夫,小安到底怎么了?她……你要不给她开点药,她这样一直哭,对眼睛也不好啊。还在月子里呢,这样子哭,以后老了眼睛还要不要了。”
牛春花看着老神在在,一会儿把脉一会儿掀安北宁眼皮的万华浓,有些着急了。
“小安,乖,别难过了。孩子们的事儿是意外,怪不得你。这都是命,命里该有这一劫……”
牛春花一时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劝安北宁,却不料,她的命理一说被两个人都呵斥住了。
“婶子,慎言。不能说命不命的,那是迷信,是四旧,会要命的。”
万华浓下意识的看向病房外,三两步上前去把病房门一下子关得严严实实。
“放屁,什么命不命的,我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应该有健康的身体,美好的未来。是我,改了他们的命,是我的错。呜呜……我不应该要的太多,我不应该……”
安北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了门过来的万华浓一把捂住了嘴。
“我看你才是要命的玩意儿,安北宁,你不想害了自己,连累孩子就别他妈的打胡乱说。狗屁的命,孩子有病就治,别再叽叽歪歪的。”
万华浓都快要气疯了,她狠瞪了还一脸委屈难过的安北宁两眼,又转头看向牛春花。
“婶子,你看好她,我去去就回来。”
万华浓是治不了安北宁了,她对于她这种莫名其妙而来的伤心,难过实在是束手无策。
她决定去搬救兵,同时也去找找应对安北宁的办法。
总让她这样哭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实在不行,她准备给她打一定“镇定剂”,让她好好的冷静冷静。
万华浓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将安北宁留给了牛春花。
牛春花能怎么办?
除了继续捂着她的嘴劝之外,也没有第二种办法。
可安北宁就像听不见她的话一般,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当然,她的这种情绪也不是一直持续,等万华浓拿着药又急匆匆回来的时候,安北宁早已闹腾过了,睡了过去。
万华浓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还挂着眼泪的安北宁,手上的药都不知道该不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