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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士中冷笑一声,“你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
“以前我怕,可是现在我不怕了!”锦瑟星眸含春,娇羞一笑,“从今日起,我便不是你的奴隶,而是你的……盟友!”
“盟友?”白士中冷笑着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资格?”
锦瑟收起笑意,冷冷地道:“如果说前日我还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但今日情况却大不相同!白公子,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祭拜过先祖,得到白老太君承认的、地地道道的白家三少奶奶,凭这个身份,难道还没资格做你的盟友?”
白士中哈哈大笑,随即正色道:“你的这个身份地位,是我赐给你的,我能赐给你,便能收回!”
锦瑟冷然地道:“你不能!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在白老太君跟前将我留下的。你撒了那么个弥天大谎,说咱们一早便相识,私定终身。如果此时此刻我去白老太君那揭发你,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你的诈死该如何解释?你这么久以来的所有伪装、所有心血就会付诸东流,你那个精明的表哥立时便会警觉,发现你正在处心积虑的弄死他,而白老太君自此也不会在信任你!没了白家地位最尊贵者的信任,亦无府中同辈人的支持,到了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地步,我倒想知道你能不能继续活着做白家的三少爷,还是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你!”她的话一针见血,直击要害,着实激怒了一项将情绪克制很好的白士中。
锦瑟看着已经面沉如水的他,依旧针锋相对地道:“所以,白公子,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与我合作,你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道理!”
她竟敢威胁自己!她知不知道,自己平生最恨别人的威胁!
自己当日肯带她回白家,并编出那些谎言将她留下,完全是因为她是个身份不高的庶女!他担心李婉儿替他选的妻子会成为她们一伙派来的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只有这个不被待见,带着恨意被塞进棺材的庶女才不会有这样的危险!可是,刚进府的她过于懦弱,虽然心里满怀仇恨,却仍顾及道义,好不容易自己想了个办法,利用徐季同将这钝器打磨成了利刃,却哪想得到她竟然掉过头反噬自己,再不服管!
他的脸色从白到青,盯着锦瑟的眼睛,目光渐渐犀利,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哼一声,“本公子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掐死你,再去寻一个听话的庶女进府!”
锦瑟的呼吸随着他手劲的逐步加大困难起来,但她依旧没有向白士中求饶,而是冷目灼灼地看向他黑色的眼睛,眼底倒映出他愤恨的神情,自己再拿生命作赌,他一定不舍的放弃自己这柄已经打磨好的利刃!况且,他是如此的自负,自己这般执拗一定会激起他的征服欲,他不会真的杀自己,他只是想让自己臣服!
白士中死盯着锦瑟的脸,注意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想从中捕捉一星半点的恐惧,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他缓缓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赌赢了!已经快要晕厥的锦瑟心里暗叫一声,便开始大口喘气,伴随着不住地咳嗽,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真够狠的!
白士中嘴角再次绽开笑意,“很好!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答应你的请求,从今而后,我们不再是主仆,而是盟友!”他竟友好地伸出手拍了拍锦瑟的肩膀,一副关切的神情,好像刚才的恶行不是他做得!
锦瑟又喘了一会,方停了下来,坐在木案后,白士中竟破天荒地替她倒了一杯茶。
“既然是盟友,就要以诚相待,还请白公子将白家现在的情况告知我,不要有丝毫隐瞒!”锦瑟接过茶盏,一股脑喝了进去。
白士中微笑道:“叫我士中便是,公子公子的太过生分。”他变脸的速度向来是无人能及的,只听他正色道:“事到如今,我便不再瞒你!我虽然是白家名义上的嫡子,甚至是唯一的嫡子,可这嫡子当真是不好做,甚至是不能做!”
他第一次露出苦笑。
锦瑟疑道:“为何?纵然你权势不如上官霖,但好歹也是白家名义上的接班人,怎么会过得如此凄惨?”
“正因为是名义上的接班人,这才让我时刻身处险境,半点不敢怠慢!”白士中缓缓起身,推开房内的轩窗,远处春花烂漫、鸟鸣嘤嘤,一派春日胜景,他扶着窗棱,竟突然回忆起幼年时,兄长带他玩耍的场景,感慨道:“我本来还有一个大哥,他才是白家的长子嫡孙,是白家所有人的希望!只可惜。”
白士中微微闭上眼睛,似乎不忍再说,脸上却流露出不胜惋惜的模样。
锦瑟的心攸地一跳,脱口而出:“难道是你别院里幽禁的那个男子?”话刚出口,锦瑟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可是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困扰了锦瑟好久,以至于她竟在这样的场合下没过脑子地问了出来。
白士中霍然转身,盯着常曦一字一顿地道:“以后不要再踏进那个地方,你知不知那日你险些丧命!”
“丧命?”锦瑟背脊一阵发凉。
白士中郑重地点头,表情里有以往没有的严肃,“那日你追随琴声进入禁地,早已被附近的暗卫发现,如果你不是有白家三少奶奶的身份,而是普通的下人,他们早已将你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锦瑟吓了一跳,随即想起那日翠竹的话,她说未曾见过有人敢去那个禁地,现下想想,哪里是未曾有人去过,根本是去过的人早已被暗中处理掉,一瞑不视!
里面幽禁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劳动白家如此兴师动众地派暗卫日夜监视?
白士中皱眉道:“你不要抱任何的侥幸心理,那些暗卫有些是白家的人,有些则不是,如果你下次进去遇见的是另一伙暗卫,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杀死,然后抛尸池中,不会给白家留半点面子!”
锦瑟的心一沉,白家居然会允许另一伙暗卫呆在自己的家里胡乱杀人,那个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士中再警告过锦瑟后,又将话题牵扯了回来,“至于我大哥。他已经死了!十岁的他便在白家人的看护下暴亡。”
这样的答案锦瑟早已猜到,大户人家里如果不想让谁继续留在世上,便会用暴病而亡的托词掩盖一切,想必白士中的大哥也是!
“大哥他是病死的?”锦瑟还是追问了一句。
白士中凄然摇头,“大哥是死在沙场上!死在江夏!”
锦瑟震惊到无以复加!白家的子孙不都应该是商人吗?怎么会去当兵?还战死沙场!十岁就战死沙场?可他刚才不还说他大哥是在家人的看护下暴亡的吗!
难道。他因为年幼且伤心过度,对自己大哥的死因已经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