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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还有洁癖了,快,把那春江寒雨图给我拿出来,今儿可是你主动把我请过来的,有你这样待客之道的嘛!”
翻了个白眼,对于顾明泽这样嫌弃躲避自己的行为,越云修明显很是不爽。
他狠狠的吐槽了两句后,也不管顾明泽想要躲避自己的心,直接便上手拽住了这位好友的袖子。
“不是,你别上来就拉拉扯扯的,注意些影响好不好……”
面对拽着自己就不松手,整个一无赖样的好友,顾明泽是真的有些无奈,望着自己袖子上那很明显的黑印,他脸色都变得更白了。
可就像是那会对于林景言的话,完全没有听从意思的他一样,越云修显然也是不会在意他这话的,直接就拉着他,一副不把图拿出来就不松手的意思。
弄得没办法的顾明泽,只能是示意贺成就把他珍藏的那副春江寒雪图拿过来后,这家伙才算是满意的松开拽着他袖子的手,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说吧,用春江寒雪图把我给引来,下这么大的血本,到底是有什么事想求我啊?”
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用怀里的帕子擦了擦手后,越云修就微抬着下巴,很是嚣张的说道。
他越家大公子,京城里的头号纨绔,那可不是什么傻子,只不过顾明泽给的诱惑却是饶到了他的痒处,所以他才会那么快的赶过来。
而且他也挺好奇的,这副春江寒雪图被顾明泽藏了这么久,就连他都不知道,原本这幅画在自己这个好友的手里。
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对方用这副画来求他,这对他的好奇心来说,可一点都不比见到那副渴求已久的画要来得差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你上次所说的,赵文卓的表妹,到底在谁的手中?”
对于被越云修看出了自己的意图,顾明泽丝毫都不觉得奇怪,他这个好友,能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混成领头级的人物,那可不是简单的。
要知道,长公子之子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比起侯府世子,王府世子,还是要差上一筹的。
而在那么多人之中,能混得风生水起,过得有头有脸,没有一定心机手段,可也是不行的。
“赵文卓的表妹?怎么,上次还跟我说,不让我管你的事情,这么快就自打脸了,不觉得自己是害了人家姑娘,不愿意拖累人家了?”
越云修是真的聪明,尤其是在他特别感兴趣的事情上,他简直是聪明的一塌糊涂,顾明泽刚一开口,他便猜出对方的意思了。
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顾明泽,越云修现在对那副已经渴望已久的春江寒雨图,都不是那么的感兴趣了。
他之前虽然听贺成说,自己这个好友,忽然间铁树开花,对一个女子来了兴趣,更是凑了一手,推了那么一把。
但他被顾明泽警告了一次后,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没办法,主角都不愿意玩,他这个配角又能做什么呢。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才多久啊,顾明泽就找上他了,还拿春江寒雪图来做诱饵,那意味着什么,只瞧着越云修现在那打趣的目光,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承认,是我想得太多了,你说得是对的,怎么样,这个忙你要不要帮?”
对于越云修的打趣,顾明泽很坦然的承认了,他目光清明,没有一点羞愧。
他就这般望着越云修,倒是把这个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想要刁难一下的人给看愣了。
“喂,顾明泽,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你上次那么跟我说话,说得那么言之凿凿的,现在反悔了,都不跟说声抱歉,就开始压榨我,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无语的看着似乎上次两人见面之时,那不愉快的一幕完全没有发生一样,近乎是理直气壮的顾明泽,越云修只觉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揍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一顿。
“怎么能说压榨呢,那副春江寒雪图,难道……不是你已经想了很久的吗?”
被越云修好一顿谴责的顾明泽,有些无辜的回视了过去,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恶一般,眼中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胡说,小爷我是那种一张图就出卖自己人格的人嘛!我跟你讲啊,你要是不为上次的事,跟我道歉,那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双手环胸,在听到顾明泽问题的时候,就从椅子上惊得跳起来了的越云修,一脚踩着凳子,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很是高傲的模样。
开玩笑,好不容易占得了上风,手里面能有个压制住顾明泽的事情,那不好好利用一下,他京城头号纨绔的名声,怕是都要被带上污点了。
“世子,图已经拿来了……”
出去取图的贺成,很是巧妙的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回来之后,还不由得瞄了眼一直脚踩在椅子上的越云修,瞅见那嚣张的姿势,眉心顿时狠狠的跳了跳。
真的,有时候,贺成觉得,这位越公子能够活下来,真是全靠了与自家公子少年时的情分。
以前处境不好的时候,就不说了,那会人人都能在这院子里嚣张,可自从五皇子回来,自家世子有了靠山,世子之位也回来了之后。
那就算是那歹毒的女人,偏心的侯爷,都没说像是这位越公子似得如此嚣张,而但凡是那些不长眼睛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拿过来吧……”
好笑的看着,那信誓旦旦说着不会为了一张图,就怎么怎么样的越云修,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贺成的手上,顾明泽招了招手,便将这图接了过来。
仔细的打量了一眼,顾明泽拿着这春江寒雪图的手,晃动了那么两下,瞧着越云修的眼神,也在随着这幅图晃动,甚至还咽了口吐沫。
顾明泽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他将这图展开,放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站起身来,仔细的扫视了两眼,余光瞄了眼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的越云修,故意感叹着说道:
“本来还寻思着,事关人生大事,若有人能够帮忙,便是把这乌克明的真迹送出去,作为谢礼,可现在看来,这图怕是也只能我自己收着了……”
说着,顾明泽便作势想要把这画给卷起来,可还没等动手呢,就见面前一阵风吹过,越云修就先一步拿起来这副画。
抢过了画后,越云修离着顾明泽三步远,对其怒目而视:
“这画可是前朝留下来的,距今已经有几百年了,想要维持保护都不容易,你这么开开合合的,对画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不……”
越云修说完,也不理会身前挑了挑眉,好像就要出言反驳的顾明泽,他小心的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就将这副画展开放下。
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画上的内容,越云修一反往日里的玩世不恭,显得很是沉迷陶醉,他对书画的喜欢,那真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而瞧见他这样,顾明泽低声笑了下,倒是也没有阻止,更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便安心的等着那家伙看完话。
有眼力的人,判断是否是真迹,其实还是很快的,越云修别的不敢说,武功文采那很可能都是末流,但书画鉴赏之上,他绝对能算得上是行家。
长公主府的那些奇珍异宝,还有皇宫里的那些好东西,早就已经培养出了他的眼界。
过了好半响,越云修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话,偏头看向顾明泽的眼神中,明显有些气闷。
毕竟刚刚才说完顾明泽自己打自己的脸,紧接着很可能就要跟着对方自打脸,越云修这面皮可没有那么厚,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扛得住的。
而瞧见越云修站在那里,时不时的用余光瞅瞅自己,眼中满是哀怨的目光,顾明泽笑了笑,倒是也给了这位一个台阶上,先开口了:
“你上去与我说得,那位赵文卓的表妹,到底在谁手中,你可清楚?”
之前不过都是有意逗一逗越云修,现在说起正事来,顾明泽的面色也严肃下来,而这气氛一变,越云修也没那么尴尬了。
他在放着那副图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听出顾明泽没有要打趣自己的意思,眉眼放松了些,没有过多的思考,便直接回答道:
“赵文卓的表妹,其实一直都在赵家……”
满腹心思都在桌旁的这副画上,一边欣赏着,一边回答的越云修,稍稍的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的心不在焉,却让顾明泽惊了一下。
“一直都在赵家?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难道,难道还是赵家,自己自导自演的不成?”
顾明泽是真的被震住了,自从重新得到世子之位后,他这些年,其实有不少出人预料的骚操作,可他再怎么操作,就算是意想不到,但逻辑起码还是有的。
但赵家这样做,真是完全让人想不通啊,这没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