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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质问步步紧逼。
林允刷的脸色一白,她并没有想那么多,谁知徽嫣就给她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
众人想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看向林允的眼神也有些变化。
位越高,越要小心翼翼,再小的事情也能被说成大事。
林之楠已经做到了宰辅,林允这一出,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这养了身边十几年的姑娘,还不如亲闺女看的透彻,果然血缘还是很重要啊,林之楠和温云岚的女儿,怎会不聪明?
“还不去换?”林之楠严厉地呵斥道。
林允早已泪眼汪汪,林之楠从来没有这样过,自从林徽嫣回来之后……
她心里已经恨透了林徽嫣,林徽嫣回来干什么?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死在外面?
“还不快去?小平,带你家小姐下去!丢人现眼!”
林瑭站在林徽嫣身旁,拍了拍她的背:“无论何时,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徽嫣转头一笑:“我知道。”
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了。
而林陶一大早被大哥派去负责一些杂事。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腹黑的家伙就是怕自己破坏了他与妹妹独处的时光。刚刚他才抽出空来到宴席,便看见了这一幕。
看着林允孤独的身影,他只是嘴唇抿了抿,徽嫣说的是对的,像他们这种家族,行为处事应更谨慎些。
这时,有人来报,宫中来人了。
林之楠等人立即迎在门口,跪下。
只见一位公公拿着一道圣旨,在众人面前用尖细的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林宰辅喜觅嫡女,朕也甚感欣喜。特赏黄金五万两,赤血珊瑚一个,和田玉一千只。朕与太后甚是挂念徽嫣,招徽嫣三日后进宫,以解太后思念之疾。”
“臣遵旨!”林之楠小心翼翼地接过圣旨。
在接过的那一刹那,于公公附在林之楠耳旁,笑道:“祝贺林大人,今后可不要忘了咱家。”
林之楠也是老油条了:“公公放心,您不说我也定会做的。”
他转身吩咐下人取了一万两银票塞在了公公手中。
于公公任务完成,又得了好处,心满意足地回去复命了。
公公走后,众宾客心思各异。
看来宫中很看重林家嫡女啊,并不像以前那样冷淡。
果然,有血缘的就是不一样。
林允在屋子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狠狠将手中的东西一摔!
凭什么?她在林家十几年了,却从未被召见,只有一年除夕夜跟着林之楠去过宫中。
还有那些赏赐,赤血珊瑚是何物?举国也不过三个,其中一个居然被太后就这样送给了林徽嫣?
凭什么?凭什么她没有这种待遇?
小平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赶来查看。
“这……小姐……这可是你最喜爱的如意啊!”
小平有些心痛地拾起地上的碎片。
林允也很后悔,怎么就那么冲动将这宝贝给摔了?但又一想到林徽嫣所拥有的,瞬间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受宠了,连个小小的如意就这样宝贝着。
她定了定神,换了套素净的衣服,重新拿出大小姐的款,出去了。
她绝对不能让林徽嫣好过。
此时的徽嫣周旋于亲戚官员之间,收到了长辈们许多贵重礼物。徽嫣自然是来者不拒,让身边的下人收着。
不知过了多久,徽嫣才抽身出来,她松了一口气,来到日月湖附近。
这下总算清净了。
只是她还是太天真了。
一群女子朝她这边走来,为首的叫张馨雅,刑部侍郎张辉的庶女。
京城达官显贵嫡庶分明,看样子她们都是庶女了。
小小庶女,也要来找她徽嫣的麻烦?徽嫣摇了摇头。
不用猜也知道她们是谁挑拨来的。看样子林允还是不老实啊。
不过正好,陪她们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张馨雅一流趾高气昂,也不知道谁给她们的底气。
“喂!你就是新找回来的林家女儿?”张馨雅一开口就毫无教养。
徽嫣淡淡一笑:“是啊。”
有什么问题吗?
“我警告你,你以后别再欺负允儿了,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林允到底从哪里找来的猪队友?徽嫣失笑。
张馨雅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徽嫣瞬间失去了玩的兴致。
她不再理她们,直接转头就走。
张馨雅一把拉住她,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哈,想跑?没门!”
这时,恰好远处有一个公子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跑过来。
“张馨雅!你在干嘛?”这位公子看着被张馨雅捏红的徽嫣的手臂,那抹红印异常刺眼。倒是让这个公子眉头一皱。
张馨雅看清了来人,赶紧松手,慌张地解释道:“不是的……以祥哥哥,我只是……”
任以祥冷冷地看了张馨雅一眼,拉着徽嫣就走。
张馨雅这个女人,蛮横之名早已传开,哪里能真耐着性子听她解释?不过是谎言罢了。
想来她是替她的好姐妹林允出头的。
张馨雅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揪住手帕。
林徽嫣这个女人,居然敢勾搭她的以祥哥哥!她刚刚一定是故意的!
待到张馨雅她们的视线之外,任以祥才停下来,对徽嫣行了一个礼。
徽嫣也回了礼:“谢谢以祥哥哥替我解围。”
任以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用谢,以后徽儿妹妹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嗯。”
徽嫣嘴里答应着,心底却在犯嘀咕: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摸她的脑袋?而且都让自己遇到麻烦事就去找他们。她能遇到什么麻烦事?
算了算了,被许多人宠着的感觉还挺好的,林徽嫣,你就知足吧,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徽儿!”林瑭终于找到了徽嫣,刚刚他还在担心呢,徽嫣会跑到哪里去?虽然知道她不会走丢,但看不见妹妹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慌慌的。
“林瑭兄。”任以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林瑭点头示意,接着又看向自家妹妹了。
徽儿怎么会和任以祥走在一起?
徽嫣似乎看透了大哥哥心中疑问,只淡淡的笑道:“以祥哥哥刚刚替我解了围,我正要谢呢。”
林瑭这才看向任以祥,虽然嘴里说着多谢,但心里却冒了酸水。
为什么给妹妹解围的不是他?
还有,妹妹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林瑭悄声吩咐了下人一句,下人便下去了。
三人一起回到宴席上。
而被分到苦差的林陶叫苦不迭:这是兄弟干出来的事吗?妹妹是大家的,怎么能使阴招?小糖糖你真是太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