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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人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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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着实不妥,虽说北方小国看似软弱,但在那冰天雪地的地带世世代代扎根,本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此时出兵,不为明智之举。”老太君坐在黎川书房,面容凝重。一旁黎川沉默不语。

    黎南并不知道未来的事情,只知道终于回府了,众人忧心忡忡的时候,这个小孩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是日,黎南兴高采烈地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一番梳妆打扮后兴奋地去找黎川,小黎南跑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才到黎川的书房外,黎川的贴身护卫见黎南也是满心怜惜,但欲言又止,看着这个粉嫩嫩的小团子进了书房,“爹爹!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你前些日子答应我的呀!”黎川回头,面容有些许憔悴,双眼布满红血丝,他弯腰,抱黎南起来,“爹今日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陪我的小郡主了,你和哥哥一起去吧,爹已经安排好了”,黎南看着书房被燃的苟延残喘的灯烛,乖巧地点点头,“好”。

    京城里好不繁华,处处张灯结彩,因着定远王府本就处于繁华地带,坐马车倒是略显多余了,于是黎南和黎明结伴出行。黎南明白父亲有要务在身,也没有纠结父亲的缺席,定远王府每日都有负责不同区域的管家采购,自然不需要这两个孩子采购些什么,今天说白了就是放二人出来玩的,黎明的个头不知不觉已高了很多,和妹妹走在一起更衬的像个大人。黎南生怕和哥哥走散,紧紧地攥住黎明的衣角,二人同行,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谐。不过二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小算盘,黎南惦记着那几个白团子,黎明则忧心父亲,不知发生了何事。

    兄妹俩走走逛逛,就快到醉仙楼时,看到楼前围着好多人,还有人停下马车来凑热闹,黎明一把抱起黎南,向前走去,身后的王府侍卫不慌不忙的跟上。

    人群中心,有一人正在作威作福,“本公子倒是不明白,这里岂是你这般下贱的人能来的地方?”那人一身红衣,搭配些金色元素,不显大方,反倒让人觉得轻浮,看了心里都难受的很。而那人背对着太阳,影子被拉得极长,甚至笼罩住了他面前的人,仔细看身穿黑衣的人,衣服不甚合身,但一身傲骨,站得笔直,黎南觉得这人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冬日的风没什么好脾性,耐不住性子看热闹,一阵寒风吹过,黎南打个哆嗦,抬头,眼光划过,只见那人年龄也不大,略显稚嫩,衣服袖子短了一节,皮肤倒是白嫩,突出了通红的眼眶,又长又翘的睫毛上好像挂着泪珠,看着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还是被人嫌弃的流浪狗,既小心翼翼,又保持着尊严,好像非常需要帮助,却不会开口。而那人身旁也只有一个同龄男孩子,看着比他还要脆弱些。

    黎南拍拍黎明,示意他放自己下来,不待黎南发话,黎明转头对身后的侍卫使个眼色,便有人上前,亮出定远王府的腰牌,“今日好生吵闹,看来定远王世子郡主都难用膳啊。”早有机灵的跑去传了掌柜,掌柜一路小跑出来“爷,您说什么呢,怎么能挡了世子和郡主的路!您几位这边走啊,这边走”,便说,便不留痕迹的为他们开了一条路出来,虽然醉仙楼也有对普通百姓开放的就餐区域,但这里的达官显贵还是要多些的,旁人听了定远王府的名号也急忙让道,不管什么官位,都比不上这一份血脉啊!

    “这醉仙楼真是越来越乱了”黎明若有若无的瞟了刚刚的二人,掌柜的连连点头,不着痕迹地给手下人示意,即刻有人去处理。兄妹二人点点头,一同走了进去。醉仙楼高数层,大厅中央为普通百姓提供堂食,虽如此说,但价格也绝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消费的起的,往上看,每一层都有不同的隔间,凹凸有致,五步一座楼,十步一个阁,走廊长而曲折,突起的屋檐像鸟嘴向上撅起。各自依着地形,四方向核心辐辏,又互相争雄斗势。楼阁盘结交错,曲折回旋,如密集的蜂房,如旋转的水涡,高高地耸立着,不知道它有几千万座。房屋忽高忽低,幽深迷离,使人不能分辨东西。歌台上由于歌声响亮而充满暖意,有如春光融和;舞殿上由于舞袖飘拂而充满寒意,有如风雨凄凉。一天之中,一宫之内,气候却不相同。

    越向上,隔间越少,最顶层,隐隐约约看到,一层楼为一个隔间,而向下,便是定远王府的固定包厢,也是一层楼。这里的包厢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权贵们每年都要花重金包下专属房间,以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兄妹二人乘着升降梯到了定远王府的楼层,不必与楼下的人们挤着看节目,若有什么想看的助兴节目,只管点了就是,能为王府的人献艺,也是一桩美事。二人舒服的坐了下来,还是传京城中最有名的歌姬来,黎明将楼下的事抛之脑后,可黎南却被那双通红的,饱含泪水的眼睛勾住了魂,好一阵才回过神。

    黎南叫了自己喜欢吃的固定菜,剩下的全是醉仙楼根据不同季节天候特别制作的菜肴,二人只管等着便是了。这时有人通传,刚刚的事情已经化解,被解围的赵国质子赵华明想要亲自谢恩,黎明拜拜手,示意不必,黎南也乖巧的没有发话。不久,又有人来通传,尚书府的许冰想拜见定远王郡主。黎南点头,不久,下人又来通传,说许冰还带了一人过来,是赵华明,黎明皱皱眉,已有些不愉快,但还是让人传他们进来。

    许冰今日还是穿着嫩嫩的颜色,看着叫人眼前一亮,而她身后跟着一人,他徐徐走来,行礼,“参见世子、郡主,在下赵国十一皇子,赵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