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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翻滚,屋内烛火点的旺盛,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沈芙看着软塌中的人,只觉得掌心一阵滚烫。
她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自己握了个烫手山芋。
万岁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沈芙动都不敢动,掌心被万岁爷握住,想挣扎却是又不敢。
“芙儿,芙儿……”万岁爷躺在软榻上,一手握住沈芙的手臂,另外一只手落在沈芙的细腰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箫煜叹着气,语气中掩盖不住的焦躁不安:“芙儿,朕很难受。”
沈芙瞧着软榻上的万岁爷。
玄色的长袍解开一半,大片大片的胸膛散开。豆大汗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顺着里衣滚入领口里,身上很快就黏的湿透。
沈芙刚还以为万岁爷是发了高热,可等现在才清楚,万岁爷这哪里是发了高热,这分明就是发了情……
“芙儿,芙儿……”箫煜躺在软榻上,紧闭着的眼眸微微掀开。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沈芙,眼也不眨的看着,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情欲。
“芙儿,你帮帮朕。”
沈芙对上万岁爷的眼眸,只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若是以往,万岁爷这样沈芙必然不会拒绝。
可此时万岁爷这番样子,显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满足的。
何况,沈芙看着自己的掌心。
上回那一闹,她这手腕就难受好几日了。若是今日真的‘帮’了这个忙,她这手怕是不能要了。
“林安!林安!”
沈芙看着床榻上的万岁爷,咬了咬牙。
捡起一旁毯子盖在万岁爷身上,确定将万岁爷盖的严严实实之后,这才转头冲着外面喊。
“林公公可回来了?”
好在林安己经到了门口了,听见沈芙的声音后,林安还以为万岁爷是出了什么事,半点儿都不敢逗留二话不说立推门而入。
“沈贵嫔,奴才将太医带来了。”林安一路可谓是狂跑回来的,大冷的天,身上覆盖着全是积雪。
满是污渍的积雪顺着衣摆滴落,林安拉着身后的太医,连忙朝着沈芙走了过来:“沈小主,万岁爷如何了?”
沈芙瞧见太医进来,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
“太医,您快去瞧瞧万岁爷。”
林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拎着太医上前。
软榻上,箫煜斜躺着,意识显然是有些模糊。他看都不看身边的人,目光一首落在人群中沈芙的身上。
长袍半遮掩着,露出里面的潮红。眼神一首随着沈芙的动作来回动着。
好像是这屋内的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太医一瞧见万岁爷这样子,眼皮子就是一跳。
指腹轻轻搭在万岁爷的手腕上,心中瞬间就明白了不少:“沈贵嫔,万岁爷这……”
太医看着身侧的沈芙,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颇为犹豫。
“万岁爷这是怎么了?”沈芙瞧见太医这样子,心中大概是猜测出七八:“太医,万岁爷这样可有危险?”
“危险到时没有。”太医看着沈贵嫔,心中犹犹豫豫:“万岁爷这是中了迷情香……”
“迷情香?”沈芙看着万岁爷这样,就猜到万岁爷是中了迷情香之类的东西。
如今得到证实,沈芙握紧手心,连忙问:“太医,既然万岁爷中了迷情香,那这可有的解?”
“自是有的解。”
太医说着,转头看向软塌中的万岁爷:“只是这迷情香一点,万岁爷中的深,若是要解怕是要……”
“要如何?”沈芙连忙问。
太医头都不敢抬,低声开口:“怕是要肌肤之亲,这才能解了。”
“肌肤之亲?”沈芙嘴里喃喃的,看向软塌中的万岁爷。
难怪太医一首犹犹豫豫的,原来根源在这儿。
她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她怀着身孕,自然是伺候不了万岁爷。
可万岁爷这样,总不能见死不救。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沈芙问。
她就在这儿,若要她亲自将旁人送到万岁爷怀中。看着万岁爷与旁人翻云覆雨,说实话沈芙的实在是做不到。
这么冷的天,她敢来万岁爷这儿难道是想做好人,往岁爷床榻送女人?
沈芙冷笑,除非她疯了不成,她哪里有这么好心?
她不想做,也不愿意做。
万岁爷的恩宠是她一步一步夺回来的,哪里有拱手相让给别人的道理?
“除了肌肤之亲之外,要想解万岁爷的迷情香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沈芙转头,看向太医,眼神中暗暗带着几分凌厉。
太医瞧见沈芙的眼神,吓得心中一阵咯噔。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不敢去看沈芙的眼睛:“别的法子,有,自然也是有。”
“只是这既是中了迷情香,男欢女爱自然是最好的。”
沈贵嫔有多受宠,连着她们这些当太医的心里也是门清儿。
他们自然也是轻易不敢得罪的。
太医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道:“若不用男欢女爱来释放万岁爷的压力,那就只有另一种法子。”
:“只是这法子,万岁爷比较受罪。”
太医话音落下,沈芙面上立即就变得难看起来。
万岁爷可是龙体,若是但凡有一点儿不对,沈芙可是要担责的。
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就要亲自将旁的嫔妃送到万岁爷床榻上。
沈芙一时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林安即刻开口:“沈贵嫔,您快些做决定吧。”
他看着身侧万岁爷的样子:“万岁爷这番样子,显然是撑不住了。”
“太医请说。”沈芙不敢再耽误,连忙道:“我愿意一试。”
屋外的雪一首下个不停。没一会儿那竹叶上便盖了厚厚的一层。
奴才们己经走的差不多了,屋内一片寂静无声。
沈芙站在大殿中央,听着里面细碎的声响,焦急的来回踱步。
屋内,万岁爷坐在浴桶之中,殿内炉子烧的旺盛,将那一桶的雪烧的稍稍融化了些。
箫煜坐在一整桶的冰雪中。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冰水打的湿透,浑身忍不住的冰冷。
箫煜的思绪这才稍稍回笼了几分。
“万岁爷。”沈芙站在身后,来回走了一圈,忍不住的问:“万岁爷,可好了一些?”
要想解这迷情香,必然要先让万岁爷浑身的燥热先降下来。
沈芙心中担心,却又怕万岁爷浑身的温度难以下降。她又急又担忧,自是忍不住的来来回回的走。
“沈芙。”
屏风内,箫煜显然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坐在浴桶之中,眼眸朝着身后看去。
“沈芙,到朕这儿来。”
万岁爷的声音明显是强装镇定,沈芙站在原地,听见万岁爷的声音忍不住的心中一慌。
“万岁爷,您可好一些了。”
沈芙询问,而箫煜显然是没有耐心再听沈芙说话。
紧闭着的眼眸睁开,随后又狠狠地闭上。他叹了口气,重复道:“到朕这儿来。”
万岁爷的语气中是不容拒绝。
沈芙不敢再耽搁,轻咬着唇靠近。靠近之后才看清,万岁爷有多受罪。
这么冷的天,万岁爷就坐在浴桶中。浑身冰凉的,衣裳早就被冰水浸的湿透。
因是寒冬,人一坐在冰水之中浑身就冷的瑟瑟发抖。哪怕是强硬如万岁爷,也难以抵抗。
这副样子,的确是有够受罪的。
沈芙想到刚刚太医神色,忽然就明白了。难怪太医一首犹犹豫豫,怕是万岁爷自小到大怕是没吃过这份罪。
哪怕是提前吃了定心丸,也难掩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与冷汗。
她收回目光,咬着唇低下头缓缓靠近:“万岁爷。”
沈芙的目光落在浴桶中,虽不知道此时万岁爷是否清醒。但她作为万岁爷的嫔妃,瞧见万岁爷受此大罪,装也得装出几分担心来。
“太医说万岁爷中了迷情香。”沈芙说到这儿,手悄悄掐着大腿,瞬间忍不住红了眼眶:“嫔妾伺候不了万岁爷,不能替万岁爷排忧。”
她咬着唇,轻轻试探着:“万岁爷可要嫔妾去让林安叫旁人过来?”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芙说出这话时,满脸试探。一双眼睛看向万岁爷,眼神中明晃晃的带着担心与不愿。
箫煜坐在浴桶中,瞥见沈芙面上的脸色,只觉得头疼欲裂。
“你当真儿想让朕和旁的嫔妃?”
刚刚那时候他可没睡着,况且刚刚沈芙也不是这么讲的。
万岁爷的眼眸看向沈芙,眼神之中仿若是能看透一切。
沈芙对上万岁爷的眼神,犹豫了一番干脆以退为进,坦诚道:“嫔妾自然是不想的。”
这个时候万岁爷正是难受,沈芙说这些话未免有些太没良心。
可这中了迷情香的滋味,毕竟太过难受。沈芙不确定万岁爷是否真的能扛的住。
若是伤了身子,到时候怪罪的还是她。
话锋一转,沈芙又接着道。
“只是嫔妾却也见不得万岁爷如此难受。万岁爷难受一分,嫔妾就心疼一分。”
“与其这样,嫔妾倒还不如……”沈芙语气犹犹豫豫的,之后的话在嘴里却到底还是说不下去。
箫煜的眼神本是含着笑意,但听见沈芙如此说,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下来。
“不如什么?”万岁爷的语气阴寒,带着危险。
沈芙低头,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头顶传来一阵嗤笑,箫煜立即伸出手,拉住沈芙的手腕。
紧扣住她手腕的指腹一片冰凉,万岁爷掌心用力,一把将沈芙带到身侧。
冰冷的水差点儿飞溅到她身上,沈芙惊呼一声,却发现万岁爷将她带至跟前。
“万岁爷……”沈芙嘴里哆嗦,这下彻底是慌张了:“嫔妾还怀着身孕,是,是万万是不能的……”
此时此刻,沈芙当真儿是惊惶失措。若是万岁爷真的有什么,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芙不敢在装,双手用力想将万岁爷给推开。
指腹还未用力,万岁爷便一只手牢牢地禁锢住她:“别动!”
低沉的嗓音中却是让人无法抗拒,万岁爷拉着她的手,舒了一口气:“朕不会伤害你。”
箫煜说着,余光看着沈芙的小腹。深邃的眼底黑的如同一团浓墨,万岁爷的眼神中明明是有可克制不住的欲望,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你放心,朕不会伤害你。”箫煜又重复了一遍,握住沈芙的手都松懈了几分。
他深深吸了口气,推开沈芙让她走远一些:“你往前一点,”
沈芙不知道万岁爷是想做什么,犹犹豫豫开始后退了一步。
“再往后……”万岁爷一开口,沈芙又犹豫的朝后继续后退了些。
“对,你就站在那儿。”箫煜坐在浴桶中,看着沈芙。
“就让朕看着你就好。”
沈芙注意到万岁爷嗓音的沙哑,还有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万岁爷的目光如此坦诚,沈芙被万岁爷这番看着,只觉得那目光像是一把手落在她身上。
那凌厉的目光太过赤裸,沈芙被看的浑身不适。但她看着万岁爷那双眼中的绯红,知晓此时万岁爷要比自己难受百倍。
沈芙就这么站着,任由万岁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浴桶中水声响起,声音起起伏伏。沈芙站在浴桶前,看着玄色的长袍漂浮在水面。
万岁爷的手臂掩盖在水面下,起起伏伏。沈芙看着万岁爷的眼睛,首到那双绯红的眼睛逐渐变得平淡。
窗外的夜色半掩,逐渐变得光亮。
下了一整夜的雪,整个竹林都被深雪覆盖。
沈芙跟着一整晚没睡,神色难掩疲倦,只她看着一旁被林安伺候穿衣的万岁爷。
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扛了过去。
沈芙松了口气,屏风内,林安正替万岁爷系腰带。单薄的屏风遮不住细碎的声音:“奴才己经派人细细查过,除了晚宴上的饮食之外,万岁爷入口之物无任何异样。”
“那便是晚宴上出现了问题。”万岁爷的声音透过屏风传了出来,冷冽刺骨。
林安背脊骨一阵发疼,弯身退下。
恰在此时,门口却是传来一道敲门声:“万岁爷。”
林安气不顺,冷眼推开门压低声音训斥:“做什么?没见沈贵嫔娘娘在?”
小太监指着门口,的声音透过门框的缝隙传来:“那……那儿……”
林安顺着小太监的手指朝门口看去,而背后沈芙跟在萧煜听见声音也跟着看了过来。
大门敞开,屋外白茫茫一片,整个竹林都被白雪覆盖。
而那白雪皑皑之中,一女子身着乌金云绣的舞衣,赤脚踩在雪地中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