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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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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下一口唾沫,将心中的惊惧压制住,把舌尖血往额头一点,闭眼全心全意的念诵几句咒语,打开了阴阳眼。

    弓腰驼背,肤色苍白的人影,其其转头看向我这边,它们密密麻麻地占据了这片道路的各个角落。

    我能看见它们,它们也能看见我。

    我无视了它们,看向跳下车顶的破鞋法师,他被浓郁的黑雾阻挡,我看不清他的容貌,甚至也分辨不出他的身形。

    我只感觉到深入灵魂的恶意,似乎他下一刻就要把我抽筋拔骨,咽下肚子,这就相当于被饿狼盯住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之外,连逃脱也不可能。

    掐断这个想法,我眯起眼睛,冷笑道:“你吞噬了你老师的灵体,增加自己的功力,果然是歪门邪道,怪不得走火入魔。”

    “小友此言差矣,当你腹背受敌无力反抗之时,你便会理解我那时候的处境。”破鞋法师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举手投足间的疯狂被隐藏在了心底。

    “你不将你的母亲练成子母怨灵,单凭你自身功力,又怎么会落得腹背受敌又无力反抗的境地?”

    我冷嘲热讽,实际上是在试探他此时的心境,万一他因此发怒,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先前那样夜里抓黑。

    就在这时,习安琴突然尖叫一声,箭矢一样的黑发贯穿了破鞋法师的躯体,又猛地抽出。

    破鞋法师低头看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躯体,脸上的表情尽数收敛,只剩下一抹凝重。

    习安琴被削弱到极致的阴气,再一次汹涌如浪潮般扑面而来,遍布了裂缝,即将破碎的幻境,在眨眼间恢复如初。

    极度的怨恨,充斥心灵,腾升而起的毁灭一切的冲动,让我下意识念起了清心咒。

    刚开始非常有用,但到了一个阶段,就停滞不前了。

    破鞋法师面色一变,脸上重新出现了,带着疯狂的扭曲笑容,一股阴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突然间我就被撞飞,砸倒了路边的树木。

    高分贝的尖叫声犹如要刺穿耳膜,迷迷糊糊间我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微一睁眼就看见了被鲜血覆盖的手掌。

    我在身上四处乱摸,也没有摸到流血的地方,不禁松了一口气,被掀飞的车子侧倒,卷起来的烟尘还未弥漫开来,就被白色的火焰燃尽。

    表皮上有多处擦伤,肩膀和腿除了有些痛以外,还能正常活动。

    总体上而言,我没有大碍。

    “搞偷袭?哈哈,差一点就栽在你手里了,呸!”破鞋法师往地面吹了一口血沫,他咧开嘴,声嘶力竭的大笑声回荡着。

    习安琴的尖叫声被他压制了下去。

    “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

    破鞋法师从身上撕下一块要掉不掉的血肉放进嘴中,又从破口处掉了下来,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哀伤,甚至连声音里也多了一丝哽咽似的颤抖。

    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我始终默念着清心咒,强行让自己保持住冷静,不要被他们刻意显露出来的情绪感染。

    这算是一种幻术,一种只针对心灵的幻术,心灵不是心脏,只要是有意识的生物都有心灵。

    似乎流血过多,破邪法师在闪避不断刺来的尖锐发丝时,总是给人以虚弱无力,下一秒就会被打倒的观感。

    事实上,他以这种状态撑了至少两三分钟,也还是毫发无伤。

    他没有叫我帮忙,我也就没有多管闲事。

    至于习安琴,她既然选择了不相信我,选择了打破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我又怎么会跟个没脑子的家伙一样上去帮忙。

    甚至于,我恨不得她现在就被破鞋法师消灭成渣子,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破鞋法师的伤势在缓慢且坚定的恢复,他的躯体显然不是人的躯体。

    他的躯体有一半是由他老师的灵体组成,通俗点来说就是半人半鬼之躯,也因此普通的致命伤与他而言不过毛毛雨罢了。

    这里的老师指的是,那个说“你又迟到了”的家伙。

    她的鬼魂,之前在医院楼顶出现过,灵体和鬼魂是两个不同的东西,灵体是一个阶段,鬼魂是一个阶段。

    灵体拥有生前的灵智,可以如常人般思考,鬼魂只剩下本能和怨恨,若是怨恨过度便会变成厉鬼。

    厉鬼只有被超度了,才可以前往阴曹地府,久攻不下,习安琴又高声尖叫。

    无形的波澜荡漾,咔嚓一声,周围的景象如镜面破碎,随即再不见她的身影。

    破鞋法师没有追赶,他淡定地将拖到地面被碾碎成肉末的肠子,重新塞回肚子里。

    又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丝线,将一块块皮肉缝补起来,然后贴在原本的伤口处。

    这时,我关闭了阴阳眼,能见到他的全貌。

    我捂住嘴,忍受住恶心到想要吐的感觉,看着他将躯体修修补补到原来模样。

    “用阴气席卷一下,你就变回原样了,为什么要弄这么繁琐?”

    我轻轻拍打着胸脯,脚边是吐出来的食物残渣。

    他又习惯性的勾起嘴角,甚至伸出鲜红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这样一来,不就没有视觉冲击感了吗?”

    “假如我那样做,你还能呕吐的出来吗?你就只会在这里站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就算这场戏剧只有你一个观众,我们作为演出者也要好好表演。”

    他自认为优雅的弯了一下腰,向我行了一个礼,头顶还没来得及复原的破洞,由于他的低头,倾倒出了红白二物。

    我别过头去:“这次的袭击是她的主意,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他从来不愿意波及到其他人,就像她被车撞时,他拦住了我一样,哦,他就是我的哥哥,叫,额,叫什么来着?”

    我毫不客气的评价:“同样的戏法,在同样的观众面前,用第二遍是愚蠢的行为。”

    突然间我心里一凉,我竟然在潜意识里接受了他在演出戏剧的说法,这绝不是一个好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