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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的怒火燃烧着像挣扎,在乌云间的闪电要撕裂苍穹,连血液也沸腾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愤怒,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拿起身边任何一件物品,然后把他殴打至没有任何声息。
“哎呀呀,绷着一张脸多不好看,两边嘴角翘起来,好好笑笑。”
破鞋法师将被染成血红色的手从脖颈里抽出,捏住我的两边脸颊使力往上翘。
“哈哈,这就好看多了,要是眼神再改一改就差不多了,唉,可惜你是个男的,要换成个女的就完美了。”
“哟哟,从哪里来的镜子啊?这是危险物品,可不能随便照人。”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处取下八卦镜,往上点上两指,立即有一束金黄色的光芒直射向破鞋法师。
他往右边一跃,速度之快,电光火石间,已到十米开外。
我面色不善的死盯着他,汹涌的怒火让我只想把他撕成碎片后,再用泥土掩埋。
“你和她之间也不过萍水相逢,虽然她帮助过你,但就算他不帮你,你自己也能解决吧。”
“这恩情对你可有可无,为何要记挂于心呢?”
破鞋法师眯起眼睛,语气依旧是那般轻挑,每一个字的尾音被有意的拉长。
他在阴阳怪气的嘲讽我,他似乎并不怕我和他翻脸,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不,不能以常理来判断疯子,疯子既然被称为疯子,那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看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啊,没事的,没事的,世界上能弄清楚这种东西的,没有几个人。”
“哦……,忘了跟你说了,你的小女朋友没有死哟,她还有用呢。”他啧啧地摇头,语速变快了许多。
我努力克制住逐渐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思考。
我看向张梦躺着的床铺,修长白皙的脖颈,没有任何伤口,她的呼吸平稳,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好像马上要睁开眼睛。
但下一刻,却被破鞋法师用手挡住了:“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呢,麻烦安静的躺在这里,不能打破前后顺序的哦。”
“你究竟想做什么?”
无法分清楚他是否有着恶意,也无法从他的行为中分析出他的想法,我只能无奈的发问。
“哦,之前说过的啊,你要和我一起去杀了那个,额,叫什么来着?”
“反正就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吧?对,就是我的哥哥,总感觉这称呼有些别扭,我要不要换个称呼啊?”
他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搭理他,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要怎么称呼他的哥哥,而且要是随便说出来,惹得他不高兴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还是,不搭理的好。
如果有可能,我更想无视他。
只是现在的我没有那个实力,说到底,我还是实力低微啊,特别是与这种老怪级别相比。
“那么沈兵在哪?你不是要我帮你杀死他吗?连目标的位置都不知道,我怎么杀他?”
“哦哦,你等等,我想想……”
他摸着下巴来回踱步,仿佛遇到了难题在努力思考的学生。
不对!把他这样危险的人比喻成学生,简直是对学生的抹黑啊。
我胡思乱想着,视线一直凝固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正如上述所说,身为正常人的我,不可能理解疯子的思维。
要是,他冲上来咬我,我没有发现的话,就得交代在这里啊。
我不想就这样交代在这里,大好的世界,大好的人生,我还没有好好的看看,好好地感悟呢!
“县一中二楼,他的女儿被困在那里,我刚刚给他发去消息,现在没在外面堵我们了。”
你在这里一直来回的走,是怎么通知的他?我将卡在嗓子眼的疑问咽下肚子,不然很有可能又要听他唠叨个半天。
时间是宝贵的,浪费时间可耻,现在更是这样!
好像让他杀了张梦也没什么,没有波及到我,作壁上观又有何不可能,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凭什么要把我纠缠进去?
而且我之前还说过要帮沈兵对付他,现在反过来了,不等同于食言吗?
哦,这样想的话,我是说过两边都要帮,那就是一减一等于零,也就是两边都不帮!
我只是想做一个有些特殊能力的正常人,牵扯进他们的恩怨里,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摇了摇头,要从这件事里面抽身很简单,我从他手里面逃出去也有很大的自信心。
但建立这一切的前提是放弃张梦、张越峰乃至于陈万的生命,可以说是我,亲手宣判了他们的死刑。
我现在放着他们不管也许没什么,以后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这个疯了的破鞋法师,说不定会把他们炼制成最为凶恶的厉鬼,然后来找我复仇。
就算他被沈兵杀了,但沈兵肯定会很乐意接这个单子的。
不说其他,就算我手里的麻衣秘书,一旦放出风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那也是绰绰有余。
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和破鞋法师出了医院门,临走之前,他分别按了陈万和张越峰的额头,抽取了一缕精血。
精血掌握在他的手上,他意念一动,张越峰和陈万随时随地会暴毙而亡,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属于人类的生命气息,在一点点衰退。
这是直接吞噬灵的后果,他对此并不在意,至少从外表上来看,是如此。
我压力山大,越发谨慎小心。
要换成另一个人,知道自己身边的疯子疯到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恐怕早就大喊大叫了。
我暗自佩服自己的勇气,又不禁在心里面称赞起自己来。
我明白,这是我心绪不定的表现,自从他疯了开始,我的这种状况就在不知不觉间滋长。
起初我以为是我功力精进太快导致的身心浮躁,现在想来,多半是他做了什么。
我察觉不出我身体上有什么异常。
这从侧面证实了他术法的精妙。
我更加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