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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你要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等到肚子的疼痛缓解了后,我再一次劝道。
“就你?”
她挑了挑眉头,视线下移。
我耸耸肩,无奈的道:“随你吧。”
刚才至少确认了,她不是我预料的手无缚鸡之力。
反正三言两语的解释她肯定不听,那就等到见证真正恐惧的时候,再让她后悔吧。
“你好,有人在里面吗?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麻烦你开一下门吧,我们有丰富的报酬。”
大院陈旧的木门被柳初敲得嘎吱作响,弥漫而起的灰尘,让人不得不掩住口鼻。
“这家也没有,那家也没有,怎么家家都没有?这里的人跑哪去了!”
等了两三分钟,院子里面没有动静,眼见着天就要黑了,她气得一脚踢歪了旁边新生的树芽。
都发生那种事了,但凡感受到危机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远离这里。
所以,那些还住在这里的,要么是在这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要么是还没有成年的贫困孩童或者一些孝顺、不信邪的年轻人。
“看着就感觉没有人的地方,你偏要来浪费时间,现在把自己气到了不算,还祸及了旁边无辜的小树。”
“我劝你快点走吧,你这个智商,待在这里,你也只会给我添乱。”
我毫不客气的冷言冷语,每一次每一句都在打击她的内心。
听到我的话,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更想证明自己,而不得不压下焦虑和愤怒。
压制的这些情绪,在见到她所无法理解的恐怖事物时,全都会化作恐惧喷涌。
到时候,不用我劝说,她也会以飞一样的速度逃离这里,这就是所谓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办理刑事案件,在通常的方法行不通时,就要以非常的角度进行思考,这些看起来没有人的地方,或许就有人藏在里面。”
她不甘心的反驳。
我对此毫不感冒,不过,里面的确有人,只是这些“人”,和平时见到的人有些不同。
“老伯,附近有没有酒店啊?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所以想来这里见识一下,却没有住的地方。”
柳初叫住了一个过路的老伯。
他肩头上扛着锄地用的锄头,脸上的皱纹繁多,犹如一条条密布的沟壑。
“小姑娘,咳咳,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现在天还没黑,你们赶紧离开吧。”
“黑夜和白天有什么不同?难道有吃人的怪物从山里跑出来?”
柳初一点不信。
老伯看向我,以非常郑重的语气道:“劝一劝你的女朋友,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
我摊开手:“不行的,我试过了。”
柳初白了我一眼,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不要听他瞎说,他啊,脑子有问题,总信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老伯沉默了一阵:“如果不嫌弃,你们就到我家里来歇息一晚吧。”
老伯的家是标准的四合院,院里种着的树木听他说都有两三百年的年份。
“好香啊,这好像是茉莉花吧。”
柳初用鼻子使劲嗅了嗅。
老伯也许是见到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像他以前的孙女,脸上的皱纹往旁边展开来。
“这些院里的茉莉花是我老伴在照料,她因为一直没有人来,最近都闷闷不乐的,不爱说话。”
他把我们引进一间屋子,屋子里该有的都有,并且都摆放的非常整齐。
“这里以前是我的小闺女在住,前几个月她因为要工作,去了大城市,这里就空下来了,灰尘有些多,要打扫一下。”
说到这里,他就去拿角落里摆放的扫把。
其实这间屋经常被打扫,几乎保持着一尘不染的模样,拎着包就能入住。
“哎呀,你们都是谁啊?没有地方住吗?”
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在门前问道。
柳初笑着道:“我们暂时借一晚,打扰到你了,婆婆。”
“没事,我老人家一个人住这里也挺寂寞,有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进来,我心里面高兴的很啊。”
“一个人?”
把握到关键字眼的柳初,向右边的老伯投以奇怪的眼神。
“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常常会忘记一些事情,城里面来的医生,也都说没办法。”
老伯过去搀扶着老婆婆。
“你们饿不饿?我做了一些饼,可香着了。”
老婆婆慈祥的笑道。
“我们一路上走了这么久,也没吃些什么,现在肚子正饿着呢,您只要跟我们说放在那里,我们自己去拿就好了。”我道。
天色昏暗,视线不佳,这两个致命的因素导致柳初没有发现老婆婆身上黑色的斑点,那些都是尸斑。
浓郁的茉莉花香,也掩盖了从老婆婆身上传来的腐臭味。
老伯在外面的院子端了几盆茉莉花进来:“姑娘喜欢这花的味道,那就让它伴着你入睡吧。”
柳初欣喜的接到手中,闻着茉莉花香,似乎心头的郁闷都因此一闪而空,连带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
“我收下了,谢谢老伯。”
“你们长途跋涉而来,就先休息吧。”老婆婆道。
我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今后只要你们愿意来啊,不管多少饼都可以吃,我这多着呢。”
老婆婆迈着蹒跚的步伐,一点点地走向了左侧方的房间。
我让老伯在中间坐下,问道:“老伯,我向您打听个事呗,我们进村子时看见一座桥,它怎么修到一半没有修了?要是塌了多可惜啊。”
老伯摇头推辞:“桥的事都是那些官老爷在管,我只是个耕田的老头,哪里知道这些事。”
他话中有话,并非要钱,而是单纯地不想提及有关的话题。
“不瞒您说,我来这里是看望我的爷爷,我们在城市里打拼了几年,现在有了些钱,准备在附近建一座房子,好有个退路。”
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闭嘴了,必须要撬开来才行。
“你爷爷是?”他问道。
“李终,街坊邻居都喜欢叫他钟老赖,不过都是前几年的叫法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