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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呦呦,这是哪来的饿死鬼?庶民就是庶民,不通礼仪,粗鄙不堪。”
顾长安拈起一块翡翠酥放入口中,黄绿色的酥皮碎了几块掉到掌上。
他的面前站着数名衣衫华贵的十五、六岁的男子,领头的那人衣缀珠玉、折扇掩面,“哦呵呵呵”地怪笑着。
“雪崩,你也想吃嘛?这是最后一块?”
雪崩厌恶地后退了几步,“你做什么?已经吃过的东西怎么可以往别人面前放?快拿开。”
顾长安聚集碎屑,连带剩下的小半一并吞下,拍了拍手,“雪崩,我听说,雪星送了你一块巴拉克进贡的魂导器。”
“你,你竟敢直呼亲王的姓名。你...你这个无知无畏的庶民。”雪崩又道:“你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身旁的这位是维诺尔伯爵之子,这位诺为尔公爵之子,还有这位...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你可别...没面没皮的就又...”
说着十数名衣着不凡的男子便都昂首挺胸,上前一步,逼视顾长安。
“干嘛⊙?⊙?你们拉帮结派,搞校园霸凌?”顾长安头也不抬地挑出一碟白糖雪梅,倚着桌子,又淡定地吃了起来。
不远处,奥斯罗欲上前赶走这几人,却被玉天恒挥手劝下。
“你!不要污蔑,我们只是来警告你不要,不要再偷吃。”
“喂,你这愚蠢的庶民听到没有?维诺尔说的你没听见嘛?”
“诺为尔说的对,你这愚民,真是失礼!”
顾长安吐出一颗梅核,瞥了眼一唱一和的两人,“天星。一把年纪了还没到三十级。”他的目光便自挪开了。
“雪崩,你的魂导器借我修练两年呗,我到封号斗罗很快的。真的,不骗你。”
雪崩折扇轻开,拦住愤怒的两人,嘴角微微抽搐,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纨绔的模样,摇着扇,围着顾长安,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奉我为主如何?大皇兄能与你的,我双倍与你。”
顾长安不自然地一阵恶寒,默默地离他远了几步。
车车,好大的车车!
“真的,无论是魂导器,魂兽,金钱,还是...无论什么,只要大皇兄能与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雪崩,我是直的。”
雪崩:黑人问号.jpg。
.......话音未落
一道轻缓而随意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各位同学们!晚上好。”
雪崩还不死心,咬牙又道:“我以天斗皇子的名义起誓!你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顾长安,打了个响指,左手燃起一道火焰,手中的梅核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拍拍手,下一桌!
......
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地聚集过去。
“我是本校的院长,雪夜!”所有人都正襟危立,单膝跪礼。
“逢此百年盛世,得遇诸位良才。朕十分高兴......(此处省略十章,耶斯莫拉三万字)愿天斗百世昌盛!”
“愿天斗百世昌盛!”
接下来,三位教委与几位教师代表、学生代表一一上台,发表了自己或敬业、或激动、或平淡的祝词。雪崩,玉天恒,独孤雁等人一一上台与秦明站在一起。
洋洋洒洒过去了半个时辰。期间,他也被三个教委老头连炸骗带命令地领上台,一顿猛舔——他,天斗历史上最年轻的“天星”学员,引得无数同学饱含羡慕嫉妒的目光。
唉,真是不稳健。
下台的顾长安无聊地打了个哈切,默默地将邪恶的双手,又伸向了罪恶的深渊——那盘还新鲜的奶油泡芙。
奥斯罗好笑地提醒他雪崩在台上盯着你看呢。
“没事,又不是陛下!那笨货也就会说:我叔是雪星。话说雪星,也挺...?(?'?'??)?”
“师兄晚上好,师兄再见!”
一袭盛装的雪清河轻声呵道:“站住!公众场合,妄论皇室,成何体统!把蛋糕咽下去!晚会后留下等我。”
叶泠泠俏生生依在独孤雁的身边,看着远去的太子殿下,脑中不断回想着那最后一句的温柔。
面纱下,嘴角勾起的微微幅度,还有那红扑扑的脸蛋无不在说:这对cp我嗑定了!
独孤雁轻轻弹了下她的小脑瓜,摇了摇头。
......
大殿的灯光照的很远,顾长安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在秦明一行人的前面。独孤雁亲昵地抱着玉天恒的胳膊与秦明紧随其后。
一向不开口的石墨、石磨兄弟在向奥斯罗惊叹,前面的那个小鬼竟然吃空了两席的甜品。
叶泠泠独自走在最后,淡黄的灯光与月光照耀在一起,看着最前面踩影子的那个男孩,她低头也看向了自己的影子。
仿佛是呢喃自语般,轻声说道:“为什么喜欢吃糖?因为......(你很甜呀。)”
叶泠泠向着宿舍走去,与那个蹲着身子、在地上画小人的家伙插肩而过。
“小清河!快!多吃点新鲜的土,不然怎么变成涛涛黄河!快,要听话!乖!”
独孤雁娇笑着与玉天恒分别,玉足向着顾长安踢了一抔泥土,追上叶泠泠。异样地打量了眼月光下面色潮红的叶泠泠。娇媚地朝着顾长安又冷哼了一声。
顾长安莫名奇妙地看了看独孤雁,又看了看玉天恒。
“你惹她生气了?”
玉天恒摇了摇头,便被大笑的奥斯罗带着与挥手示意的秦明两路离开了。
女人,莫名奇妙。还好我离开前把一套绝世剑经告诉了诺顿先生。
......
极北,雪月与剑光同舞,已经到达魂尊境界的诺顿暗暗地念叨着:心中无女人,挥剑自然神!
他的剑,越来越快了。
......
雪清河坐在一把檀木香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戒指。
“师...兄,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我最近可乖了,天天就在大火山那修练,哪也没去,真的,我没骗你。”
雪清河托着腮,说道:“跪下。”
我不!噗通。某长安自然地跪下了。
雪清河托起顾长安的下巴,眉目含情:“叫师姐!”
某长安:“师...姐!”哒脉哒脉呦!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玉令,“四年,四年后,就会有一批星罗的魂王来刺杀你,我要你在四年内达到魂尊。”
冰冷的声音顿时让顾长安失去玩笑之心。
“并且,在那次刺杀中——‘死去’!”
顾长安接过玉令,与他腰间所挂的那枚一模一样,那是他离开时,留一手先生送给他的。
月色清寒,照得雪清河的影很长。她取下了太子殿下的面具,像看着至亲之人一般,“我明天,还会来见你,这三年我会经常来与你一起修练。”
“只是,四年后。”她眼中温柔一凝,又冰冷地说道:“‘顾长安’就必须死去,到时我会再给你一枚主教令牌,天大地大,你何处都可去......”
顾长安静静地听着,“雪清河”的话音很冷,目光却太软了,比雪绒水仙还软。
顾长安听着自己的“死期”却隐隐有些高兴。那种目光,前世今生,他只在那极冷的雪原感受过,那一次,他没有吃到热乎乎、油滋滋的葫芦圆圆。
他后来带着七枚银魂币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雪清河”戴上面具,玉颜遮掩,金发隐散,他又说道:“从明天起,一边使用魂技给我辅助,一边修练。四年后到不了魂尊,哼哼!那些魂王杀不了你,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一辈子囚禁在武魂殿,这辈子就在那(陪着我)度过余生吧!”
说着径自站起身来,他的温柔,仅此而已了,无所复加。
他冰冷地看着天上高挂的月亮,天斗、星罗,这整片大陆,这天上的星、这月都会是我们武魂殿的!
佘龙倚在青瓦上,只有那把蛇矛依旧陪着他,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家了。
顾长安坐在地上,看着门外那英俊的少年——有些人拥有一切,又好像一无所有;有些人一无所有,又好像拥有一切。
今晚月色很美,你温柔点看看月。月看看你,它一定会在梦里与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