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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瑞倒没觉得什么,反正他是要来混点军功的。好为将来进入皇宫做准备。但百晓通就惨了,当场哀嚎起来。
“天呐!~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老子被你害惨了,你个天杀的小畜生啊~”
百晓通还没嚎够,军官很是不留情的,再次对他拳打脚踢。
“哭什么哭!画押完了,你的命就属于朝廷。再哭的话,老子直接把你剁了!”
百晓通吓得瑟瑟发抖,跟庄瑞一起进了校场。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军旅生涯。
关外战事紧急。招募士兵基本也没怎么训练,就被直接派到前线。
庄瑞跟随着大部队,回到了阳光城。入伍以后,他能得到的情报比以前充分许多。
朝廷这回一共派了三十万大军,势必夺回东关旧地。连上陵仙宫的仙人也出动了七八个,比小二口中的三人还多。
入侵东关的天羽国眼看拿不下阳光城,干脆不继续推进,驻扎在东关府各地城池。
现在攻守互换,表面形势反而对上陵国有利。
庄瑞所在的部队是先锋,朝廷把这些新兵蛋子当一次性炮灰来用。新兵们大部分不太懂,倒是他们的长官闷闷不乐。终日饮酒痛骂独孤不败。
“什么独孤不败,狗屁不是!放着三十万大军不用,非要兵分三路。还让我们这一个营打先头。逼急了老子,干脆扔下这些新兵蛋子第一个跑算了。”
大部队于第二天下山离开阳光城,先头部队有五万人。庄瑞所在的先锋营,是位于步兵列阵的最前方。
“咚!咚!咚!咚咚~”鼓声大作。
“呜~呜~”号角吹响。
五万人看上去悍不畏死,冲向离阳光城最近的落雁城。其实有好些像百晓通那样的人,是怕一不小心没跟上,会被后面的人活生生踩死。才不得已冒死冲锋。
落雁城上箭矢乱飞,泼洒火油,大炮轰鸣。不多时五万人就折损了八百有余。
庄瑞还想再冲,却被百晓通一把抱住,两人摔在了群尸里一起装死。
过了好久,城内火光大作。守城的敌军方寸大乱,首尾兼顾不得。城门很快就被撞开。
百晓通一看,时机差不多了。抓起庄瑞往前跑。两人装模作样提刀向城里砍去。
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哪里还要砍人?进攻的士兵们绑俘虏的绑俘虏,灭火的灭火。也根本没在意那二人。
完事以后,部队开始点兵。共损失八千人,伤兵两万一千。还能打的只剩下两万一千个。
先锋大将李将军丝毫不在意死去的那八千人,反而满意地点头说道:“很好,老兵没死几个。”
庄瑞年轻气盛,忍不得这口气。当场质问道:“你说什么!新兵不是人啊?新兵该死啊!”
这倒是吸引了李将军的注意力。他嗤笑一声:“不过是装死逃过一劫罢了。你真以为自己很有用?”
说罢,搭起弓箭,向着庄瑞射杀过去。
庄瑞一跃,在空中打了个跟头,很漂亮的避开。
李将军大感意外,哈哈一笑。说道:“好!你小子有真本事,是本将军错怪了你。”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去,给这小子记下一功,安排个百夫长。这他娘的是个人才。”
百晓通看得真真儿的,倒也嫉妒不来。他知道要是那一箭射的是自己,此刻怕早已丧命。不免在心中感慨庄瑞走了狗屎运。
庄瑞当了百夫长后,负责城楼的修缮作业。百晓通深谙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自然也跟着他。
两人肩并肩干着苦力活,庄瑞问道:“你说当时他们是怎么打进来的?”
百晓通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还用讲,你真笨啊!当然是有细作在城里搞破坏嘛。”
庄瑞看着被焚烧过的落雁城,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那敌人为什么不这样拿下阳光城?”
百晓通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那不一样。阳光城地势险要,居高临下。哪怕城内有细作捣乱,也只用一小部分人就可以守住城门。”
“哦。这样啊。”
百晓通见庄瑞傻乎乎的,再告诉他:“最近军队应该不会再往前进攻了。”
“何以见得?”
百晓通鄙视道:“要着急进攻,咱们干嘛还在这里修城楼?说你笨,你是真笨!”
庄瑞被说的哑口无言,其实在心里也很佩服百晓通。有这么狡猾的人在身边,以后行军打仗也好有个生命保障。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先锋军队果然没有出击的打算。每日轮流巡守城门,士兵们该吃吃该睡睡。有空就练练本事。
某日李将军收到飞鸽传书,才下令进兵。留下副将龙将军和三千人守城。自己带着其余人马,绕过就近的安吉城,朝更深处的天狼城进攻。
庄瑞这一支队伍是留守的其中一支。
龙将军召集三千人,下令日夜严守。
庄瑞起初还挺积极的,没过两天就觉得无聊。把百晓通给气个半死。
他知道庄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把事情说明白了,这个傻孩子是不会懂的。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敌人有可能很快就会攻打过来,你怎么敢这样吊儿郎当?”
见傻小子一脸懵,百晓通解释道:“我们这支先锋部队与左翼、右翼大军包夹了天狼城。安吉城要么去支援天狼城,要么捣毁咱们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庄瑞听完恍然大悟。担忧道:“那咱们要是被人家给打了,能守得住吗?”
百晓通说道:“没有守得住一说,只有守几天的差别。一旦收复天狼城,大军回头包夹对方,咱们就有惊无险。反之,敌人先把咱们杀了。那我们就白死了。”
“哦。是这样啊。”
百晓通仰天长叹:哦你个大头鬼哦。
两人对话过去了半天,于深夜有一斥候回城禀报军情。
“报!~龙将军。前方十里发现一万敌军。”
斥候进城后,每跑大约三十米就要这样大声喊一句。城内的士兵听得清清楚楚,连刚轮班休息的人,也吓得舍弃美梦,拿起武器攀上城楼御敌。
不一会儿金鼓齐鸣,喊杀震天。
庄瑞不断射箭,眼睛却偷偷瞄向威力巨大的大炮。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悄悄地问百晓通:“你说,那个东西一炮下去得死多少个人?”
百晓通吓得脸色铁青,疯狂射杀敌人:“十来个可能。滚!别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问我有的没的。”
敌人很快杀到城门,有架云梯的,有撞城门的。情况危在旦夕。
龙将军双眼一凝,大喝道:“放火箭!”
城楼上的守军纷纷改换火箭,向着下方射去。不多久,有些许火箭掉落在护城河中,河内有刚刚倒下去的火油。顿时火光弥漫,
敌人眼见今日是轻易不得了,开始鸣金收兵。龙将军也不敢下令去追。守城的士兵大松一口气。
经历心惊动魄的一个夜晚,庄瑞再也不敢大意。开始有意粘着百晓通,觉得在他身边有安全感。百晓通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不谋而合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