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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霸宠:摄政王的替嫁王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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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的脸怎么变红了。像是猴子屁股!”暴君似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毫不留情,狂放不羁地大笑起来。

    别人看美人笑都是称赞芙蓉面,就他一个人说是猴子屁股。

    粗俗的草包!不解风情的傻子!

    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眼前,还跟逗弄动物似的。

    活该他得不到女人的喜欢!

    辛.如.钢铁直男.玉成功掐灭了棉棉的羞耻心,充血的脸蛋很快凉了下来,恢复了淡定。

    她面不改色,冷静得又夹起了一个鸡翅,大快朵颐起来。

    不气不气,何必和一个傻子计较,鸡翅它不香吗?

    她刚咬一口,暴君又把它抢到自己嘴中啃了起来,他眼中带着抢食的得意,但没吃一口就哇地一声吐了。

    只见他眼中墨色氤氲,乌云密布。果然,还是不行!

    这肉的滋味……让他想起在冷宫和野狗抢食的腌臜味,还有饿到濒临死亡时吞食老鼠的血腥味……

    那个女人没死时,便经常饿他打他,让他装可怜,把他当争宠的手段。只可惜,先帝的女人和儿子太多了,根本没把这对低贱的母子放在眼里。

    宫中自有黄金屋,宫中不缺颜如玉。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碎了,周围人的嘲笑与眼光让她敏感痛苦,她还是那个最底层的可怜虫,哪怕从皇帝的贴身宫女爬到了最末等的更衣。

    后来她疯了,从以前的一个巴掌一个枣但对他彻底地虐待毒打,八岁的他满身是伤,但没有还手,没有呼救。

    那时,他对母亲还是有期待的,只是最后这个女人自杀了。

    母亲抛弃了他,他再无母亲。

    自此,他恨极了她。

    一个孤寡的皇子瞬间堕入地狱,虎落平阳被犬欺,人人都爱踩这个天潢贵胄一脚。

    味觉是麻木的,只有嗜血的知觉是最原始的。

    他,只想杀人!

    “来人啊!宣旨!把今天做菜的御厨全部杖毙!”辛如玉眼眶发红,杀意尽现。

    棉棉手里的筷子吓得瞬间掉到地上,啪地声响,室内一片寂静。

    良久以后,棉棉还是斗胆站起,小心翼翼地踱步到暴君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你想替他们求情!”

    辛如玉眼眶布满,额头细汗密布,脸上凶相毕现,语带威胁,似乎在问:你想一起死吗?

    棉棉小心赔笑:“不敢不敢!陛下想杀就杀。就是千万别让妾身瞧见,妾身胆子小,见了只怕是吃不下饭。”

    “哦~~你怕死人?”

    废话,谁不怕?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杀人都不眨眼的!

    棉棉觉得自己过于天真了,莫北寒定然不是良配,但暴君也不是好相与的。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嗯,妾身怕的呢~~”她怯怯点头。

    “那等会儿就带你亲眼去瞧瞧那流了一地的血,像绽放的朵朵红花,真是美极了!”

    辛如玉眼中血丝褪去,笑容中却带着邪恶的打趣。

    救命啊!暴君就是个疯子!

    御厨都是因为给她做菜才遭此劫难,她并不纯善,但不想有人因她而死。

    虽说她从小便爹不疼又没娘,但年纪小也贪玩,童心未泯。十二岁时,她做着侠女的梦,渴望云游江山。

    但因私自出府,贴身丫鬟儿小夏却被嫡母杖毙,血花儿溅了一地。

    她哭泣,求饶,可却没人救她,她被当场吓晕,大病半月,梦里都是小夏垂死的模样,夜夜惊醒。

    思及此,棉棉一把抱住暴君的大腿,死命攥紧不肯放手,痛哭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所措,都来不及装个梨花带雨的落泪,而是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鼻尖还冒了个泡。

    最要命的是,她还擦在了暴君衣服上!

    月白色的长袍被弄得皱皱巴巴,上面一团团晕湿的痕迹格外打眼。

    不知为何,辛如玉看着棉棉一副伤心得快要晕过去的可怜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看着暴君凌乱的衣袍,棉棉惊了,天要亡我!

    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暴君却将她一把抱起,拥在怀里,一只胳膊拖着她的屁股,另一只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奶妈子哄哭泣的婴儿似的。

    不过语气还是很凶。

    “吵死了!别哭了。你再哭,朕就杀了那些厨子。”

    “陛下的意思是那些厨子不用死了?真的吗!”棉棉的手儿紧紧攥着辛如玉胸前的衣襟,动作依赖,还带着眼泪的眸子中尽是期许。

    哭得太凶了,棉棉的眼皮红通通的,肿得像个核桃,看着有点滑稽,但这次辛如玉没笑。

    他看着这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越发澄澈了,里面盛满干净的笑意。

    就这样地望着……辛如玉的眼睛里竟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痴迷,不过一闪而过,又是漫不经心的戏谑。

    “君无戏言。”

    “陛下真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棉棉总算放下了心。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辛如玉的胸口,像只小猫般撒娇。

    “馋猫儿,继续吃吧。”辛如玉吩咐道。

    还是她吃东西的样子顺眼一点,哭成这个样子,真丑!

    “陛下是喜欢甜食吗?这个枣泥山药膏甜糯可口,陛下可以尝尝!”

    “谁喜欢甜食!你敢把朕当小孩!好大的胆子!”

    暴君还真是嘴硬!

    棉棉无奈,用汤匙勺了一勺山药膏,递到辛如玉嘴边。

    “朕不要!”

    辛如玉刚开口,棉棉就把汤匙塞进了他嘴里。

    好软!好甜!糯糯沙沙的口感让暴君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喉结滚动,带着几分性感。

    “你竟然敢忤逆朕!”

    这语气听着可一点也不像他杀人时那么有威慑力,眼神也不坚定。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棉棉只能哄他:“是妾身想要服侍陛下,请全了妾的一片痴心。”

    哼,真浮夸!不过给她一个机会吧。

    然后,暴君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崽儿等着棉棉喂食,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盘枣泥山药膏很快就空了。

    “不是伺候朕嘛,怎么你吃这么多。”暴君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未魇足的不满。

    不知为何,棉棉看着这般傲娇的暴君,突然觉着他也没那么可怕了,甚至还有点可爱。

    暴君?可爱?天啊,她是疯了吗!

    吃完后,待侍女收拾完,夜已深,到就寝时分。

    棉棉就像屁股上长了刺似的,如坐针毡。

    虽然话本子上说暴君从来没有宠幸过女人,那万一他要是兽性大发怎么办?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棉棉索性一把钻进暴君的被窝,紧张地把整个人裹起来。

    辛如玉见状,脸上罕见得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别人养宠物,都会和宠物一起睡吗?他不清楚,但他入睡时身旁不能有人。

    之前有宫人在他就寝时靠近,把他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刀杀了。

    他习惯了,枕头底下就藏着一把匕首,削铁如泥,见血封喉。

    他一把把棉棉从他床上捞起,连人带被丢在地上,视美色如空气。

    “朕习惯一个人就寝,你滚去自己寝殿睡。”

    棉棉像个蚕蛹似的在地上滚了几圈,使劲挣了挣还是没能出来。

    辛如玉见了,又毫不厚道得大笑。他握着棉棉的肩膀把她从那茧中拔出,又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乖,别太黏人,自己睡去。”

    谁黏人了!一边不厚道地嘲笑她,一边说出这么宠溺的话,说实话,她内心毫无感动,还有点小小的不爽。

    “妾身去哪儿睡啊?”

    “就凤仪殿吧,那里床大点,方便你打滚。”

    凤仪殿是皇后寝宫,离乾清宫最近。棉棉住那儿,本不合礼法,但暴君无法无天惯了,想一出是一出。

    “哼,你才打滚呢,我走了。”

    似乎是对暴君的肆意嘲笑有点生气,棉棉都没注意到她没用敬称,连拜别都没有,就踏着噔噔噔的小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辛如玉望着她噔噔的的步伐,别的女人走路都是弱柳扶风,她倒是摇摇摆摆,像撒欢似的,怪搞笑的。见此,他嘴角容忍地弯了弯。

    这一夜,棉棉如往常般好眠,辛如玉如往常般浅眠,莫北寒却难得失眠了。

    刚和新纳的姬妾欢好一番,莫北寒却毫无睡意。

    这个新宠是前些日子在酒楼与同僚应酬时碰到的,与他平日里喜欢的清新素雅类型很不同,身材妖娆,长相明艳。

    此女名叫柳媚儿,不知为何,一见到她,就有了占为己有的冲动。

    那时他刚娶白絮絮过门,一个庶女而已,能当他妻子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他纳妾还用得着问她的意见。

    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宠妾和白絮絮眉眼有几分相似。

    白絮絮虽然嫁给他,但他瞧不上她,所以冷落她,讥讽她。她被下人轻视,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但视若无睹。

    但今日白絮絮入宫,他心里却是堵得慌。

    他爱白芙蕖,所以一直比较宠爱和芙蕖肖似的林婉柔。但今晚,不知怎的,他就来到了平日里不太受宠的柳媚儿房中。可一番云雨之后,心里却格外空虚。

    他烦躁得离开房中,并不理会柳媚儿的挽留。他望着头顶的月亮,突然忆起和白芙蕖赏月吟诗的往事,两人志趣相投,心中悸动不已。

    他爱的一定是芙蕖!

    这样想着,他转头又去了林婉柔的房中。

    今夜柔儿没有他相伴,肯定难过了,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和芙蕖一般善良,心中苦楚肯定也不会与他说,他得安慰安慰柔儿!

    但是,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以前是芙蕖,现在是白絮儿,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觊觎!

    暴君本就杀人如麻,荒淫无道,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君,其他人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自己摄政几年,体察民心,本就该是天命所归!

    只是暴君虽好杀戮,但自登基以来,就培养了一批手段极端的宫廷暗卫,可不好对付!

    想要对付暴君,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暗杀稳妥。

    这样看来,白絮絮大有用处。杀了暴君,相当为民除害。她是芙蕖的妹妹,应该会明白事理的。

    她本就是他的妻子,虽然还没成为她的女人,但是想必她对他也是有情的。

    待事成之后,他可以不介意她曾伺候过暴君,到时改头换面,给她安排个新身份,自己还是会给她封个夫人的。

    他心中激荡难平,一会儿是问鼎天下的雄心壮志,一会儿是娇软美人的温柔之乡,连脚步都变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