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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禹以高考学子的身份坐着卡车前往红色训练营时,他便会想起他父亲带着他与弟弟去游乐场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自那以后王禹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亲。
王禹的母亲也是从9年前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变得郁郁寡欢的,父亲去了哪里,他这9年也没从母亲的口中得出答案。
每次向母亲询问父亲去哪儿了的时候,母亲总是严肃的对他说:“儿子你要记住你爸爸和你说过的话,不要让他失望…。”
没人能够告诉王禹,后来好几次王禹问过母亲之后,都能从母亲的房间听到哭泣声,他也就没有再问过。
…………
那是9年前的冬季,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在整个江南省飘落6天了,并为万物裹上了厚厚的积雪。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江南市某别墅区里,一大一小的兄弟俩在雪地里撒野。
“咯吱…咯吱…”这是父亲王志国的人字拖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两个臭小子,别玩雪了,老子有话要说,快点过来。”
大裤衩子小胡渣,嘴里叼根烟吞云吐雾,小腿和胳膊裸露在外,似乎并不畏惧冬天的寒冷;这就是他的父亲,是王禹记忆里最后独有的模样。
其实从王禹记事起,就觉得父亲和其它玩伴的父亲不同,他经常会消失一段时间,后来更是神秘的不知去向,而母亲也从未工作过,但他们家一直生活无忧,这也是王禹19年的未解之谜。
那段父亲说的话,是王禹晕乎乎的从过山车下来之后说的,至于弟弟,因为对大雪纷飞的天气坐过山车很是害怕,所以父亲带着他坐了旋转木马。
后来,王禹也在下大雪的日子去过一次游乐园,但园方的人告诉他,每年因为风雪的原因游乐园都是不营业的,他也就再也没去过游乐园。
往后的每一年,王禹都在努力的完成父亲的嘱咐。
因为那个遥远的下午父亲对他说“你很勇敢,可人呐…是智慧生命,爸爸不希望你成为一个莽夫,答应爸爸要考上天华最好的源能大学,好吗?”
王禹还依稀的记得,父亲的表情很严肃,眼中泛荡着泪滴,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父亲。
…………
是夏天是秋天也是冬天,王禹的日子在重叠,小小的他总是窝在父亲的书房翻动着课本,等待着他的春天。
也是这一年夏天,王禹完成了高考,以江南省状元郎的身份,收到了源能科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源能科武是近些年来才出现在青天星的学科,学科的源头是一种名为源能的新能量,王禹也是从课本上得知,据相关学者发表的研究数据表明,源能拥有无限的可能,是一种来自宇宙的神秘晶体能量,未来可为人类做出重大的贡献。
当然,就他目前从互联网得知的信息,源能的研究似乎陷入了瓶颈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这并没有阻碍青天星自然人的热情和期待。
毕竟拥有无限可能的源能,一旦研究出奥秘,那可能就突破了上帝的禁区,濒死的人会被延续生命,被癌症困扰病入膏肓的可怜人会得到救治,就是创造出翱翔在宇宙的飞船也不再是空谈。
所以青天星各国都在大力支持源能的研究和教育,而源能科武大学就是天华最好的一所大学,王禹为了父亲的嘱托,自然而然的高考志愿也就填了它。
“9年了,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黑色的运输卡车行驶在宽广的道路,速度并不快,前后几十辆的卡车遥相呼应,制度井然的行驶着,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秋风在呜呜作响。王禹背靠铁栅栏坐在卡车的铁板长凳上不自觉的嘀咕,再望了望和他一样坐在铁板长凳的其它少年人,又突然笑了笑,不过笑容难免的透露出一股凄然。
回忆起两天前,母亲为庆祝他顺利完成学业,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家庭温馨的气氛。
两位一袭黑色西装的冷酷大汉,掏出了天华红色训练营的特招文书,起初的王禹是满头雾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母亲却有些颤颤巍巍的从餐桌旁起身,拿出手机脚步蹒跚的走出门外打了一通电话。
王禹清楚的记得,打完电话后回来的母亲眼角旁有泪滴未擦干,这让他的内心非常的不安和忐忑,因为上次母亲哭时还是他问了父亲的去向。
而那晚发生的一切也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明明已经收到源能科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红色训练营?
而且母亲打电话的那头是谁,和父亲有关系吗?又和母亲是什么关系?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个无法解答的谜。
起初王禹是拒绝的,但经过两位西装大汉的解释王禹还是勉强上了车,最重要的是西装大汉掏出了手枪,给他逮上了车。
西装大汉也粗略的解释了一下,红色训练营是隐藏于世界幕后的红色守卫旗下的训练营,专门用于培养优秀人才,很不巧的是,王禹就被特招了。
卡车上,加上王禹刚好20人,看起来年纪都和他差不多,车内的气氛很安静。
临走前他还依稀记得母亲眼中的不舍和弟弟迷茫的眼神。
亲情的离别总是会有来自长辈的叮嘱,王禹也不列外,母亲除了让他注意安全之外,有一句叮嘱却显得比较的特别,那似乎关乎着他的父亲。
这也是王禹9年来最接近真相的一次,内心没有再抗拒,毕竟想反抗也没用,弱小的个体总是任人宰割,他乖乖的待在了卡车上,踏上未知的旅途。
“世界的另一面会是什么样的?”
坐在卡车铁凳的王禹头脑风暴过后,是抵不住的喃喃自语,眉头也皱了皱。
就在王禹思索的时候,坐在身边的矮个子忽然转过头说了一句:“哥们,我猜到地方就知道了。”声音有些大,盖过了发动机和秋风的呜呜声。
车内的人都朝矮个子看了过去,而突然暴露在车内所有同龄人视线下的矮个子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和车内的人一样,也是一个不满20且没有社会经验的青少年。
被逮上车后的王禹早就发觉车内的气氛不太对,没有人主动说话,氛围非常沉默。
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不自觉地自语打破了沉寂,而矮个子背了锅陷入了窖境,想到这王禹觉得有些小小的尴尬。
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矮个子男孩,王禹对他的印象并不差,被逮上车来的时候矮个子挪了挪屁股,给他腾出了位置。
这时王禹忽然点了点头说:“是啊,你的逻辑是正确的。”
顺手解了矮个子的瞩目礼,报了他挪屁股之恩。
也问出了他上车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我上车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你们呢,也和我一样吗?”
王禹很疑惑,如果车内的同龄人和他是不一样的情况,那现在的遭遇就很值得他去深思了,但从刚才矮个子的回答来看,在坐的各位应该和他的遭遇相差不大。
“半个月之前吧,有关部门来我家送了红色训练营的特招文书,还给了我爸妈一大笔钱,说是先期入营费,我想我应该是被爸妈给卖了吧……虽然不知道红色守卫是什么,但有关部门说将来会有大出息。”声音是从王禹对面传来的。
王禹转头望了过去,然后那人又接着说:“我们和你不一样的,我们是有关部门给了地址集合到江南省天门广场上的车,你是被抓着上了车……。”
“想也不用想,他肯定是不想去受苦。”
“对,不然怎么会从家里被抓来!”
“懦夫,哼…哼…”这是嘴角上扬鼻孔微流出气体的轻哼声。
…………
自从这人开了口,车里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其他人也相续说着话,有对王禹遭遇感到同情的话语,但绝大部分都是来自同龄人的鄙视。
“别吵吵,给老子安静。”是卡车头传来的声音。
顿时卡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王禹并没心情理他们,现在的他心情比较低沉。
从对面那人的话语里,王禹知道了自己是被特殊对待的,虽然他也有特招文书,但如果是正常特招流程,他就和其他人一样会提前收到特招文书;按逻辑推理,这事绝对不简单,他会被特招大概率是经过商议或者有权有势的人临时决定的!
想到这,王禹觉得逻辑线已经断了,真相需要他以后去发掘,不过有几点是需要他注意的;他父亲母亲和红色守卫有很深的牵连,父亲的去向也和红色守卫有关,他可能是被波及了,母亲试图挽回也无果。
“9年了,训练营就训练营吧。”
“也好,至少知道了寻找父亲的方向,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只留下骨灰我也要把你找到。”
王禹暗自在心中发下了誓言!
车内的议论声并没有停下来,发动机和秋风也一直在他耳边呜呜的响!
没多久,车停了。
…………
几十辆黑色卡车从隧道驶出,停在草地上,草地的边缘有各种高低不同的建筑,远处是围绕建筑的山岭,来时的路是一条隧道,这里好似一个另类的世外桃源。
发动机的轰鸣声没了,传来的是一道粗旷的嗓音:“全体下车,迅速到平台下集合。”
声音很大,大到几十辆卡车里的人都能听到。
王禹坐的位置是车内的最外围,所以他是第一个下车的,先是看了一眼四周,脚上踩的是青草,随眼望去是一大片草地和蔚蓝的天空,远处还有一些高低不同的建筑,却相隔太远只能看到模糊的墙体。
草地的中央是一个大台子,刚才的声音就是从台上传来的。
乍一看去就知道那是临时搭建的大平台,平台整体都是由木板搭建,平台的后面是一撩超大的白布,像是旧时代的投影布。
平台上有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略显高壮,他拿着话筒,标准的国字脸有一道至上而下的疤痕,眼神中透露着凶悍,他在大声吼叫催促着这群新来乍到的青少年往台下赶。
国字脸身后站着十来个身姿挺拔女孩子,左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紧贴身体的黑色短袖与黑色长裤,显得整个人都很立体,黑色的靴子也显得有一股英气劲儿,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随后王禹又环顾四周,几十辆卡车停成一个U形,卡车内都陆陆续续的下来很多青少年,让开阔的草地显得生气十足。
在国字脸的催促下一群一群潮气蓬勃青少年向平台赶。
但令王禹意外的是,居然有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也在向平台欢声笑语的赶着。
这一幕也令不少青少年被迷住双眼,变成只会行走的机器。
“训练营还有女的?”这令王禹有些惊讶。话说他也不丑,属于身高178,面容清秀类型的青少年,就算没那个心思,养养眼也挺好。
思索的同时,王禹也跑着来到台下站着,而他的身后也陆陆续续的有人涌来或走或跑的向平台靠拢。
“你们比上一届的听话,就是比较废物,5分钟才集合完毕,一群乌合之众,垃圾里的垃圾。”国字脸说完后,本就看起来凶悍的他眼神还透露出藐视。
本有些喧闹的台下众青少年哑火了,但也没谁头铁出来顶嘴,互联网时代大家多少都会看短视频,一般头铁出来硬钢的人,都是要被打脸的,特别还是这未知的红色训练营?可还是有不少人在台下小声的议论着。
“一群怂包。”眼神从藐视变成了鄙视,随后国字脸在台边开始来回走动,并对着台下众青少年大声说道:“我叫秦忠岳,是你们未来的教官。”
“你们一定很疑惑,红色训练营是什么,红色守卫又是什么?真的很抱歉,很抱歉特招你们来到世界的另一面,可红色守卫实在太缺新生力量了。”秦岳忠说的慷慨激昂。
“青天的敌人来自红色深处,红色守卫已抵抗入侵50年,我们每一人都在时时刻刻护卫着青天,你们将经过一年的特训后正式加入红色守卫,成为一名护卫青天的战士。”
“而在红色训练营的这片草地上,我将会是你们的噩梦,这是必要的,我不想你们和敌人战斗时因为训练不够而被一矛刺死。”秦忠岳停顿了一下。
这时台下的众青少年满场无声,突然被告知从一名高考学子的身份转变成为一名战士,任谁一时也无法接受。
此时秦忠岳无奈的笑了笑,苦涩。
随后他脚跺平台地板,手臂遥指远处山岭的同时,大声吼着:“你们要团结起来时时刻刻防备,在这片草地和远处的山岭里,随时都可能受伤,甚至死亡。”
“下马威用不着这么吓唬我们吧?教官~。”最后教官那一句拖了长长鼻音,语气也有点玩闹的意思,这是台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的秦忠岳没有再来回走动,扭头望向台下的右侧角落里。
”吓唬你们?用不着。”
说完,秦忠岳腰微弯,脚下用力一踩,随后平台的地板响起了嘎吱声,有木屑飞溅而起。
一阵风声过后,台下的人群角落里出现了他的身影,左手拿话筒,右手高举着一人,任凭怎么挣扎,他的右手纹丝不动,像虎钳一般牢牢抓紧那人的脖子。
秦忠岳双眼目视前方,脚踩在草地上缓缓的走向了平台,然后高举着那人跳上了平台上。
“嘭”
这是重物落在地板上才会发出的沉闷声响,两个人的体重和跳落足以有此声响。
秦忠岳转过身,看向台下目瞪口呆鸦雀无声的众青少年,不自觉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这还不够。
“拿刀来。”他左手拿起话筒,然后转过头对身姿挺拔的女孩们说道。
有人上前,从腰间拔出一把长柄刀,整体刀长约有两米二,比之秦忠岳还高出很多,刀柄是刀身长度的四分之一左右,刀宽为成年人手的两指半,刀刃逐渐向上弯曲。
但刀刃弯曲的幅度不大,好比大拇指用力向上伸曲的幅度。
刀身通体黑色,在刀身和刀柄之间雕刻了红色守卫四字。
又是“嘭”的一声响。
秦忠岳把那人摔在平台地板上,左脚踩在他胸前,伸右手握住递来的刀,而后望向台下众人。
“要么变强打赢我,要么在这片训练营的草地上乖乖听话,别说受伤,就是死,也没人给你们申冤。”
就在秦忠岳讲完后,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的把黑色刀刃向脚下踩的那人移动。
台下的众青少年眼睁睁望着台上躺倒在地的那人疯狂哭喊挣扎,但他就是挣扎不开,彷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前,动弹不得。
霎时间众青少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寒意上涌,这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和梦幻,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一言不合就要开刀的教官,他们唯有紧紧盯住那黑色刀刃,看是否真的如他所说。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
黑色刀刃转瞬就割破裤子,刺入了皮肤,缓慢的划过那人的大腿,鲜红的血瞬间浸透了裤子溢了出来,流淌在平台地板上。
不止一刀,他还在继续,把黑色刀刃移动到另一条腿上不急不缓的刺入再割过。
地板上的血在流淌,崩溃的人在哭泣,害怕发生在他的身上。
大部分人都还在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那黑色刀刃和教官,但他们表情各不相同,有人恐惧害怕,有人喊着要回家,不一而足。
但秦忠岳就像没听见一般,我行我素的把刀刃移动到了胳膊处,忽然他眉头皱了皱,小声骂道:“废物,这点皮肉伤就尿了。”
他的刀刃划过的速度加快了,但台下的众青少年们能看到的是血还在继续流淌,但大腿内侧掺杂着一些黄色液体。
此时站在台下的王禹内心充斥着不安和好奇,他父亲肯定和秦教官是一类人,而且这教官下马威如此狠辣,未来他面对的只会更加血腥和残酷,而父亲为什么失踪,敌人又是谁?
王禹停下思索,抬头望向台上的秦教官,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问到:“秦教官,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秦忠岳向王禹看了过去,把刀移开了那人的胳膊,说道:“问的好,未来的你们会和我一样强大。”
秦忠岳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白云在缓缓的漂浮,他的眼神显得深邃。
“你们是幸运而又不幸的,幸运的是摆在你们面前的是超乎想象的新世界。”
他透露着回忆,又有些感慨,好似往事历历在目。
“不幸的是,你们会不断的战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队友重伤,甚至埋骨他乡。”
王禹忙问道:“谁是我们的敌人?你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怎么来的。”
“哈哈,小子你不错,以后我会重点照顾你的。”
“一两句的也说不清楚,请你们看场电影吧。”说完秦岳忠示意早已站在台旁一侧的医疗人员,把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那人抬走。
台下众青少年此时也聚焦在秦忠岳身上,他却快步的走向了台后。
忽然的,那块投影布有了画面,此时可是白天,旧时代的投影机可在白天啥都看不见,但投影布上的画面清晰可见。
画面由远拉近,起初是隐约可见的黑色和绿色交替远景,而后呈现的是一睹比历史遗迹还高的城墙,高如山,厚如大坝,城墙内是望不到边际的山川绿岭。
俯首下望大部分地区显得坑坑洼洼,树枝断裂倒地,枯枝遍地。
镜头在快速的移动着,好似摄像头固定在战机上一般,但画面却如鸡头般稳如老狗。
忽得一转,画面内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有牛毛细雨沥沥而下。
山崖之下有六人手握黑色长刀,结阵而待,站位呈五角状,一人持刀游走于阵外,细雨滴落在他们的黑色衣袖上,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专注。
黑色的刀刃指向同一个方向,似乎随时会暴起斩向五角战阵内那道高大身影。
高大身影比他们最少高出两个头,黑色铁甲缝隙里可见的皮肤显得特别粗糙白亮,绿色的瞳孔包裹在铁甲头盔中,手握战矛在对着他们叽里呱啦的怒吼,犹如凶悍的恶魔!
忽得风狂浪涌,大雨如注,泊于山崖之下。
山崖之下,游走于战阵之外的那人突然如急风暴雨般持刀冲向黑色铁甲,其余众人呈夹攻之势,挥刀斩向黑色铁甲身体各处。
有声自山崖之下传出,瓢泼的大雨声也掩盖不了黑色铁甲的怒吼。
怒吼过后,是黑色铁甲的反击,挥矛横挡,随后反手一扫便有几人被震退。
游走于战阵之外的那人,趁其余人夹攻之时,挥刀斩在黑色铁甲后腰,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只有一道被划过的刀痕。
他们黑色的刀刃,破不了黑色铁甲的防御。
五人以五角为阵,呈夹攻之势挥刀骚扰,为游走于战阵之外的那人制造击杀的机会。
“刀拥黑甲雨拥崖;倾盆大雨定攻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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